“是的首長。方師叔他在桃花穀中一切都挺好的,有勞您掛念了。”秦天平靜地說道。居崇山的反應在他意料之中。這時秦天也挺佩服方揚的,居然準確預料到自己這次出穀,居崇山會沉不住氣來詢問自己。如果沒有方揚授權,秦天今天就會十分的為難。一方麵是師門長輩,另一方麵卻是上級首長。偏偏秦天又是個不善於說謊的人,如果方揚沒有允許他透露這些情況的話,要不了幾個問題,秦天就會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而現在就簡單多了,都不需要居崇山追問,他直接就說出了方揚是他“師叔”的事實。“小方……方揚他怎麼成了你的師叔了?”居崇山依然一臉的震驚,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產生了幻聽。“報告首長,方師叔他是我師祖的關門弟子,也就是家師的小師弟,自然就是我的師叔了。”秦天一絲不苟地回答道。這話雖然有些拗口,但卻把意思表達得十分清楚了。但居崇山依然覺得有些荒謬。秦天都四十多歲了,而且還是堂堂的少將軍官,現在居然成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的師侄,而且看秦天那樣子,“師叔”兩個字叫得是心甘情願,甚至還充滿了崇敬。雖然居崇山知道方揚很有本事,有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而且身手也相當好,甚至在野狼組織的堡壘內部都能如入無人之境,但即便如此,居崇山也無法將他跟隱龍組的組長聯係在一起啊!更何況方揚還是秦天的師叔呢?居崇山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有些遲疑地問道:“小秦,方揚……呃,你師叔他……是不是跟你師父一樣,也有那通天徹地的本領?”居崇山作為前任一號,對鐘越的事情了解得還是很多的,隻是他不是修真人士,並不清楚這裡麵的實力劃分,他隻知道鐘越的本事已經達到了不可思議的地步——一個活了兩三百歲,相貌還依然年輕的人,在凡俗之人眼中,本身就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了。而剛才秦天說,方揚是鐘越的小師弟,也就是說,方揚極有可能也是和鐘越同一類的人。這也很好地解釋了方揚為什麼這麼年輕,就能輕易地治愈人類科學無法攻克的絕症了。居崇山越想越覺得可能性很大,他也十分熱切地望向了秦天。秦天沒有怎麼猶豫,點了點頭說道:“師叔的修為的確非常高,雖然比起師父來還差了一點兒,但卻比我高了不止一點半點,而且我們都相信,假以時日,師叔是極有可能成為超越師父的存在的……”雖然已經猜到了答案,但居崇山依然被秦天的回答所震撼。他臉上露出了極為吃驚的神色,半晌才問道:“你……你是說,方揚他現在……比你還要厲害?”秦天毫不猶豫地說道:“那是自然!師叔他是個絕頂天才,我雖然癡長了幾十歲,但是在修煉一道上,卻是拍馬也趕不上師叔的。他本來修為就比我高了一個境界,如今更是獲得了大突破,已經接近師父的修為了。”“這……這……”饒是居崇山一生經曆了大風大浪無數,也依然被這個消息震驚得有些瞠目結舌。秦天已經料到了居崇山會是如此反應,他等了一會兒,便主動問道:“首長,請問您還有什麼指示嗎?”居崇山這才回過神來,說道:“哦……沒有了……小秦,謝謝你告訴我這些!”“首長客氣了!”秦天說道,“首長,師叔讓我轉告您,說是他的事情還請首長代為保密,嚴格控製知密範圍,他老人家不想弄得人儘皆知……這也是我師父的意思。”秦天一個幾十歲的少將稱呼方揚“他老人家”,聽起來是無比的怪異,但居崇山卻沒有注意到這個細節,因為他依然沉浸在這個消息所帶來的巨大震撼當中,聞言也是點了點頭說道:“這個你們放心,也請轉告鐘老和方揚,老頭子的嘴巴還是挺嚴實的,不用擔心泄密的事情。”說到這,居崇山又話鋒一轉說道:“不過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還是必須知會幾位中央領導同誌一聲的,而且……為了避免以後給方揚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在一定範圍內傳達這個消息,我認為也是有必要的。”秦天點了點頭說道:“首長,師叔的意思也隻是控製知密範圍,而並非讓您守口如瓶,隻要您認為有必要的,就儘管通知就是,不過千萬不要大範圍傳播開就是了。”“好的,你放心好了,我會把握的!”居崇山點頭說道。“那如果首長沒什麼其他指示的話,我就先告退了……”秦天起身說道。“好,好……”居崇山說道,接著他想了想,又把秦天叫住,問道,“小秦啊!你知不知道方揚自己對將來有什麼打算啊?”這才是居崇山最關心的問題,方揚現在可不是韓家那個稍微優秀一些的後輩小子了,而是在華夏核心領導層中鼎鼎有名的鐘越鐘老的師弟,論起輩分來,甚至比他們這些老頭子都要高。方揚將來何去何從,毫不誇張地說,對整個華夏都是十分重要的事情。秦天想了想說道:“首長,師叔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師叔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他是絕對不會做有損於國家民族的事情的。另外……我感覺師叔之所以不想大張旗鼓地表明身份,應該是還想過一過普通人的生活吧!畢竟他才二十出頭,也不可能這麼年輕就隱世修煉……”當然,秦天所說的普通人的生活,指的自然就是世俗人家的生活,而非特指一般老百姓的生活。否則以韓家的家世,方揚怎麼也不能算是普通人了。這都是相對的。居崇山聽了之後,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謝謝你小秦。耽誤了你這麼久,真是對不住了,我知道你也有很多公務要處理,你快去忙吧!”“首長客氣了!”秦天朝居崇山敬了一個禮,說道,“首長,那我就告辭了!”居崇山親自起身將秦天送到門口,轉身回到彆墅裡,他徑直走進了書房當中。坐在書桌後麵沉思了許久,居崇山終於拿起桌麵上的紅色保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長安,你幫我跟向核心會議彙報一聲,我有十分重要的情況需要當麵跟大家通報……嗯,儘快安排,在京的常委參加就好了……另外,請方前進、徐南方……等幾位同誌也列席會議吧!”掛了電話之後,居崇山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想不到那個小家夥居然給他如此大的震撼,現在更是整個華夏核心領導層都要因為他專門召開會議了……半個小時後,一輛黑色的防彈紅旗車載著居崇山離開了他所居住的彆墅,直奔大內而去。居崇山自從退下來之後,就幾乎從來沒有對治國理政發表過看法。畢竟他擔任一號十年,影響力非同小可,如果隨便發表意見,很容易對現任班子的執政造成影響。作為擁有極高政治覺悟的老首長,居崇山在這一點上還是非常自覺的。也正因為如此,這次他提出要直接向核心會議通報情況,崔長安也是極為重視,前後隻有了半個小時時間,就已經將所有在京巨頭都通知了一個遍。現任領導,無一例外都是居崇山的老部下了,大家也都非常配合地將日程調整了,紛紛趕往大內——由此也足見居崇山的影響力。同樣的防彈紅旗車,也從方家、徐家等幾個老首長依然健在的家族中開了出來,他們的目的地都是一樣的——大內。一個小時後,在戒備森嚴的紅牆綠瓦內,一間寬敞的會議室中圍坐了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無疑是當今華夏最有影響力的一群人了。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們當中任何一個人走出去,都絕對是威懾一方的巨頭,足以影響國家政策的走向進程。現在,這最有影響力的十幾個人齊聚一堂,居中而坐的就是大病痊愈後依然精神矍鑠的老爺子居崇山——這次他並沒有推辭拘禮,實在是這個事情太重要,他急於第一時間傳達出去。見所有人都到齊了,居崇山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我這個老頭子隱退有些年了,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樣把大家召集起來。本來我的原則就是退下來了就徹底退下來,不要對工作上的事情指手畫腳。但今天這件事情實在是太重要,甚至有可能影響華夏未來的國際地位,所以我就破一次例,如果影響了大家正常的工作安排,我先在這裡給大家道個歉。”現任的幾大巨頭聞言,心裡都突了一下:莫非是國內發生了什麼重大事件?或者是居老掌握了高級乾部的**線索?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兒消息都沒有得知呢?和居崇山關係最親密的崔長安連忙問道:“居老,請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有沒有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是啊!崇山同誌,到底出了什麼事兒你就快說嘛!都快急死我了!”身材精瘦的徐南方也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件事情和兩個人有關係,你們也都非常熟悉的。”居崇山開口說道,“其中一個是桃花穀的那位,而另一位,想必你們就更熟悉了,他就是方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