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王胖子輸錢拿我們撒氣我們誰都沒跟他說話。幾秒鐘後，鷂子臉色變了。看到鷂子臉色變了，我感覺要沒好事。“草你嗎的，你罵誰呢？”對準王胖子屁股，鷂子重重踹了一腳。一聲悶響，王胖子被踹的一個趔趄。“草！”接近著，王東也補了一腳。很快，幾個兄弟一擁而上將王胖子打倒在地上。當著麻將館眾多大人的麵，我們狠狠踹了王胖子一頓。末了，我抓起一個幺雞用力塞進王胖子嘴裡。“既然是欠彆人錢就態度好點，以後彆這麼裝！”捂著王胖子嘴，我冷冷的看他。嗎個比的，不是我想打人，是我不打人真要不來錢。“吃了！”我用力捂著王胖子的嘴對他說。“嗚嗚”被我用手捂著王胖子嚇壞了，他眼中的神采再也不像之前那麼飛揚跋扈。“王胖子，你要把整副麻將吃了我幫你還錢，吃不了你就把錢還了。”心裡靈機一動，我對王胖子說。“嗚嗚”王胖子繼續搖頭。看我們折磨王胖子，麻將館裡的大人都躲的遠遠的。此時他們心裡一定在想，這群小孩怎麼就那麼黑。“浩哥，先湊個十三幺讓他吃了吧。”王東想了想對我說。說話的時候他故意將外套脫下搭在手上，然後將衣服裡的半截袖挽的高高的露出胳膊上的紋身。“九條給我。”我對曾星招手。“我還錢，我還錢！”看到我真讓他吃麻將王胖子嚇壞了，他趕緊掙紮著含糊不清的跟我喊。喊完，王胖子爬起來一陣乾嘔。看王胖子答應還錢，我們兄弟幾個全都笑了。王胖子欠錢不少，我們要賬的劉老板隻是其中一份。跟王胖子走到五金店，王胖子噗通一聲跪下了。跪在地上王胖子可憐兮兮的說，“浩爺，求求你寬限幾天吧，我是真沒錢。”“草，又想耍賴。”看著跪在地上的王胖子劉璿用吝了他一腳。五金店的小屋裡，一個女人抱著一個三歲大的孩子冷冷看王胖子。“浩哥怎麼辦？”看王胖子哭窮曾星問我。“翻翻，看看他家有存折什麼的沒有。”我給曾星使個眼神。“好。”曾星壞笑著點點頭。“我們家沒錢了，都被他輸沒了。”翻錢的時候王胖子老婆緊緊抱著孩子。翻了一圈，五金店的錢匣子裡隻有幾毛錢。抽屜櫃子也翻了，裡麵隻有幾盒過期的茶葉。王胖子窮，他是真窮，沒有車子，五金店裡除了貨物什麼都沒有。一個小店一開始經營的很好，現在很多地方都落滿蜘蛛網了。“嗎的，不行給他營業執照和房照拿走算了。”劉璿想了想對我說。“算了，讓他緩幾天吧，他還有不少債主呢，沒有生活來源他以後沒法生活了。”我勉強笑笑。劉璿說拿他房照抵債隻是個想法，他也就嚇唬嚇唬王胖子。看到我們拿他房照著王胖子臉都綠了，聽說我讓他緩幾天王胖子馬上感激涕零的看我。“給你一個星期時間，好好賺錢，彆在賭錢了！”走的時候我看看王胖子，隻覺得賭博害人太深。“是，是，肯定不賭。”王胖子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再讓我們看到你賭錢就把你手跺了！”王東覺得收賬實在有麵子，他臨走時嚇唬王胖子。“肯定不賭，再賭錢我自己剁手。”王胖子再次點頭。賭徒的話當不得真，他說不賭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賭去了。不相信王胖子，我給王胖子老婆留了個電話，“嫂子，王哥總這麼賭錢也不是個辦法。他外麵欠了很多錢，那些錢都是他該還的。尤其是劉老板，劉老板被他賒賬賒了一年多了，自己都快生活不下去了。不是我們欺負人，是王哥真該還錢。你跟我王哥商量商量，有什麼辦法還錢儘量把錢都還了。然後你勸勸王哥，以後彆賭錢了。賭錢發不了家，該走正道還得走正道。”“這是我電話，以後王哥在賭錢你告訴我們，他還欠我們一副麻將呢。”我笑著對王胖子老婆說。儘量王胖子老婆一臉敵意，但我說話的態度依然很誠懇。“恩。”王胖子老婆若有所思的看我。走出五金店，王東小聲對我說，“浩哥，王胖子老婆長的真好看啊。”“白瞎了。”曾星附和。“嗬嗬，那是人家命好，你們有能耐也去找個好看老婆。”我笑著對他們說。說完我心裡不禁羨慕王胖子，王胖子老婆長的確實好看，還有個孩子。他這麼賭錢他老婆都不離開他，王胖子太不珍惜自己的家庭了。這次以後，希望王胖子真的彆賭錢了。說話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剛子的表情有點怪，他像有什麼事瞞著我似的。回學校呆了兩天，我們準備下星期再去看看。我要賬我說了算，要是王胖子下星期還沒錢，隻要他不賭錢我可以多寬限寬限。聚在歐派華，誌明回來了。偉哥笑著問我帳收的怎麼樣了，我跟偉哥說挺好的。王胖子真沒錢，過一段時間他就能還錢了。“恩。”偉哥笑著點頭。“偉哥，欠債那小子逃到沈陽去了，我在沈陽蹲了他五天才把他蹲到，我跺了他一根手指頭。”看我沒要到錢誌明臉上有些不屑。“可以，有事我擺平。”偉哥點點頭。“沒錢可以賣房子嘛，要是我我就不會同情人。”誌明冷笑著說，他的話像說給自己聽的，也像說給我聽的。聽了誌明的話我心裡有點不舒服。心裡想象著，我能想象到誌明要賬那人是多麼淒慘。提心吊膽的逃到外地躲了五天，被誌明抓住一頓毒打，然後手起刀落剁下一根手指頭被誌明拉回家，被誌明逼著把家裡的房子賣了。心裡越來越難受，如果那人家裡有老婆孩子，他此時一定是妻離子散吧。偷偷看了偉哥一眼，偉哥聽說誌明逼著人把房子賣了臉上並沒什麼表情。心裡歎口氣，偉哥是混黑的，我跟偉哥的路終究不一樣。為了生氣偉哥他們可以豁出一起，而我不行。學校和校外一片徹底變成我們地盤，有歡歡和小白打點，我們十三少很快和九十九怒漢擰成一股繩子。大家關係都很好，沒事的時候我們十三少也和他們九十九怒漢一起喝點酒踢踢足球。沒有打架，整個學校氣氛一團融洽∵在走廊依然能看到有人打鬨，不過那都是大家鬨著玩的。有糾紛和麻煩，大家也不告訴老師，認識歡歡的人去找歡歡講理，認識我們的人去找我們講理。儘量公平公正，我們幫同學解決了不少麻煩。至於同學們為什麼不找老師，我想可能跟老師辦事的方法有關。同學告訴老師我被XXX踢了兩腳，老師會問，“為什麼他不踢彆人踢你？”緊接著，受害者會跟著踢人的同學一起挨罰。有歡歡打理學校我放心，學校全是我們的人，研兒在學校很安全。呆著的幾天學校沒什麼事，除了學習我就是陪林然，然後沒事的時候去歐派華看看偉哥。寬限了王胖子一個星期，大約到第七天的時候我電話響了。電話不是王胖子打的，看到電話我心裡有點害怕。我現在勢力已經很大了，但我還是怕他。可能是他陰鬱的氣質吧，每次看到他我都想到蹲在高樓大廈上的烏鴉。“白浩，你現在混的不錯嘛？”他的聲音和他人一樣冷。沉默著，我沒說話，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王胖子是我以前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