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感覺那隻手拍到我後背時我抓住手用力一扭。“啊!”青年被我扭住手痛的一聲慘叫。看到我身後的幾個青年歡歡也沒有猶豫,抓起桌子上的調料盒朝他們臉上一揚,然後拉著我的手帶我往外跑。拍我肩膀的人是楊春花,楊春花的手此時已被我扭的不像樣,抓著他的手用力一推,我聽到哢的一聲脆響。捂著手,楊春花痛苦的坐到地上又是一聲慘叫。感覺身後幾個青年衝過來打我,我轉過身一腳踹到一個青年肚子上踹的他連退幾步撞在餐桌上。緊接著,我又是一腳踹在另一個青年肚子上。“你先走,我馬上出來。”用力一推,我將歡歡退出門外,然後我掩護歡歡逃跑。五個人,先下手我能占便宜,但如果他們都是不要命的角色打久了我就打不過他們了。連續踹開兩個青年,一個青年抓著一把刀子就往我肚子上捅。險險躲開他手裡的刀,我用身子狠狠撞了他一下。心裡想,我不能再跟他們耗著了,撞開那混子我想往外跑。剛要跑,跑出小麵館的歡歡又跑了進來。“白浩”歡歡臉色煞白的看著我。“我懂了。”看到歡歡臉色不好我無奈的點點頭。“你懂了?”歡歡吃驚的問我。“恩,我真倒黴,每次跟你在一起都被抓。”我笑著說,然後整整衣服上的褶皺。一股寒風吹進麵館,門簾子被一個高大的男生掀起來。掀開門簾,一個男生眯著眼睛惡狠狠的看我。“我投降了。”我無奈的撇撇嘴對高大男生說。說完,那男生身後又閃出幾個人,四傑全了。“草你嗎的,你還挺能打呢。”楊春花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抓住我。“楊哥讓著我。”我笑著對楊春花說。“少他嗎廢話,跟我們走。”抓著我的胳膊楊春花對我說。走出小麵館,我看到門外站著十幾個人。這群田家混混不知道想乾什麼,他們又來我們學校了。門外,李娜也在。看到李娜,我鬆了口氣。挺好,有李娜在,我不用挨打了。“白浩,你怎麼在這?”看到我們,李娜奇怪的問我們。“你們怎麼也在這?”我反問李娜。這邊是我的地盤,我不知道他們怎麼來我地盤了。“鵬飛下月要結婚了,他請我們吃飯我們就來了。吃完飯正好路過你們學校,楊哥說你們學校的麵好吃,然後就碰到你們了”“真巧!”冤家路窄,跟四傑還有楊春花他們一晃半個月沒見麵了。一見麵我們就打了起來,然後我和歡歡還被他們抓了。我是偉哥手下的主要乾將,抓了我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帶著我和歡歡,我們跟他們一起去了田家。去田家的時候心裡惆悵,楊哥看著車外的夜景輕輕吟著自己的詩。“楊家出虎將,春夏不留冬”聽著楊春花的詩我心裡一陣惡心,我心想他說的什麼幾把玩意。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這傻比還說那麼惡心的詩。雖然覺得楊春花的詩有點惡心,不過僅用了兩秒鐘我就做了個決定。我對楊春花說,“楊哥,好詩!”楊春花和四傑一起楊春花最大,把他巴結好了我不會受傷。“好詩?你知道我的詩什麼意思?”楊春花看我稱讚他吃驚的問我。“恩,是好詩。這是一首藏頭詩,裡麵有你的名字,還有你的理想。這詩做的押韻,而且對仗工整,這是你請大詩人給你寫的嗎?”我笑嘻嘻的問楊春花。車子裡歡歡緊緊挨著我的身體,看我拍楊春花馬屁歡歡狠狠瞪我一眼。“嗬嗬,你說這首詩是大詩人寫的?”楊春花笑了,一張擦的油頭粉麵的老臉笑開了花。“是啊,這詩是誰寫的?是咱們市作家協會主席寫的,還是大詩人?”我看楊春花高興了心裡樂的不行。這個傻比咳咳!楊春花樂的嘴都合不攏了。他笑著說,“這詩乃鄙人所作。”“鄙人?鄙人是誰?是給你寫詩的大詩人筆名嗎?”我一臉猥瑣的恭維楊春花。在他麵前,我裝沒文化他能喜歡我點。“沒文化,鄙人就是我自己的意思。”楊春花笑著給我解釋。“哦,真厲害啊!”我笑的像個傻比。“嗬嗬,還行吧。你也算不錯了,居然能讀懂我的詩。現在這年代,能讀懂我的詩的人已經不多了。”楊春花拿出一麵鏡子,一邊照鏡子一邊梳頭。狹窄的出租車裡,我被歡歡狠狠掐了一下。被歡歡掐著,我用力擠了她一下。偷偷看了她一眼,歡歡也在看我。她看我的眼神有些鄙視,我皺著眉頭瞪了歡歡一眼。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楊春花回頭看了我一眼。看完我楊春花歎口氣,“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懂詩。可惜啊,可惜你是我們宇哥的敵人。要不然,我非請你去我家坐坐,然後請你喝一杯我收藏幾年的十裡八村,到時候咱們買點熟食醉一場。”楊春花的事我都知道,跟他交手幾次我也知道他是什麼人了。我心想這楊春花也太幾把惡心了,聽了他的話我都快笑噴了。身邊的歡歡笑了,她被楊春花逗的嘴角露出笑意。混子也有感情,要是我多巴結巴結他我感覺他能放了我。想到這,我趕緊對楊春花說,“楊哥,其實你做完那首詩後我一直崇拜你,那首詩我研究好久了,每次讀到李白和杜甫等大師的詩時我就忍不住拿你的詩跟他們比比。”“哦?”楊春花一臉笑容。車子裡總共有五個人,開車的司機。楊春花、我、歡歡和陳傑。陳傑比我能打,有陳傑在我逃不了。看我一直拍楊春花的馬屁司機皺起眉頭,他打開了收音機。歡歡在我旁邊,我在中間,陳傑在我另一邊。偷看陳傑一眼,我感覺陳傑都快吐了。“這位先生,麻煩你關了收音機,我和這位小兄弟有點文學方麵的事要探討。”看司機開收音機,楊春花冷笑一聲露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楊春花是社會人,他不光有刀身上還有紋身。司機雖然覺得我們又酸又惡心,但他不敢得意楊春花。關掉收音機,司機隻在心裡想,給這群混子送到地方他們能不能掏打車錢。在我上高中時,經常有小混混坐車不給錢這種事。車子開到一個加氣站,楊春花回頭問我,“剛才你說的不錯,你怎麼不說了?”“哦。”看楊春花喜歡跟我聊天我馬上點點頭。我對楊春花說,“你的詩我研究很久了,因為崇拜你,我一直模仿你的風格寫詩。我試過寫這麼一首,你看看怎麼樣?”“好,說來聽聽,有說的不好的地方我可以教教你。”楊春花擺出一副語文老師的樣子對我說。“恩,你看看可以不。”我對陽春花說。身邊的歡歡,已經不耐煩的用手輕輕遮住耳朵了。楊春花的詩是藏頭詩,每首詩第一個字裡有他名字中的一個字。按照他的意思,我胡編亂造說了一個,“楊哥你聽著啊,楊柳葉綠湖邊時,春風已暖江南岸,花香醉了飛舞蝶鮮衣怒馬少年時。隨口編完這首詩我酸的胃裡一陣翻滾,歡歡再也忍不住了,她忍不住捂著嘴笑了出來。陳傑喉頭滾動,楊春花瞪的眼睛大大的。“兄弟,這首詩你寫的?”楊春花激動的身子都抖了。詩是我隨口亂說的,東拚西湊讓我亂說了一個。但看楊春花,他已經十分受用了。我想了想對楊春花說,“恩,崇拜了你兩年了,這首詩我寫了整整兩年,一直想找你,但是不敢找你。”“你這麼崇拜我,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呢?”楊春花激動的看我。“我害怕,怕你打我啊。你看你剛才輕輕拍我肩膀那一下,我肩膀現在都疼的抬不起來了。”我一臉委屈的對楊春花說。“小兄弟,啥也彆說了。”楊春花一臉遇到知己的感覺。他轉過身子想拍我,想了想他揉了揉被我扭傷的手沒拍我。“嘿嘿,我手上力氣一直大,彆給你拍傷了。”司機加完氣重新回到車上發動車子,楊春花打量司機兩眼說,“送我去田家縣陸家村,回家,我要請小兄弟喝酒。”“楊哥,你彆衝動啊!”陳傑瞪大眼睛看楊春花。“都彆攔著我,我要請白大少喝酒!”楊春花擦擦因為感動流出的眼淚。“人生得一知己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