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歡歡家走出來,我直接去的局子裡自首。出了人命案,我和曾星都有關係。去局子裡自首能把話說清,如果不自首等警察來找我們這事就鬨大了。走進局子,我跟值班室的警察把事說了。聽了我的事後,警察一臉警惕的看我,“你先能會兒,我跟上麵反映一下。”“恩。”我點點頭。背著我,值班室的警察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兒,三個警察衝進來直接把我按住了。去的審訊室,在審訊室了,一個警察看到我笑笑,“又是你,你這是要混社會了吧?”“嗬嗬。”我笑著沒說什麼。來過兩次警察局,他們已經認識我了。“白浩是吧?”警察問我。“恩。”我點點頭。鬼哥的事已經有人報案了,鬼哥死於槍殺,上麵對鬼哥的事很重視。對我,警察也特彆重視。“人是你殺的嗎?”警察問我。“不是我,鬼哥被殺的時候我在場。”我對警察說。“不是你殺的?”警察吃驚的看我。“恩。”我對警察說。當著審訊室審訊我的和他身邊兩個警察的麵,我把我做的和看到的全說了。我說鬼哥做了錯事,我一直在找他。看到鬼哥,我和鬼哥吵了幾句就打起來了,然後他拿刀子捅我,我搶過刀紮了他胳膊一刀。“現場發現兩把刀,一把刀是你的,一把刀是他的?”一個警察拿著一份文書一邊看一邊問我。“對。”我對警察說。“然後一把陳安寧製服了,就來了一個人開槍打你們?你跑了,他把陳安寧打死了?”警察拿著文書問我。“是。”我點點頭。“嗬嗬,你一個十八歲小孩能打過三十多歲大老爺們?你怎麼就那麼厲害呢?”警察一臉不相信的看我。“我一個十八歲小孩去哪整槍?”看警察不相信我,我笑著問那警察。聽了我的話,警察被我噎的滿臉通紅。漲紅著臉,警察狠狠訓斥我一聲,“老實點!”被他吼了,我沒好氣的撇撇嘴。鬼哥不是我殺的,但鬼哥的死卻跟我有關係。沒找到凶手,我被當做犯罪嫌疑人關了起來。以前都是在辦公室裡呆幾個小時家裡來人就把我放了,這次事兒嚴重點,我直接被帶到了局裡一個臨時關押人的拘禁室。去的時候拘禁室裡已經有兩個人了,兩個人垂頭喪氣的,不知道犯了什麼錯誤。屋子裡隻有一張床,看到那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坐著,我靠在地上睡了一夜。在拘禁室睡覺的這一夜,我心裡竟然有種很踏實的感覺。睡了一夜,第二天我又被帶到審訊室審訊了一遍。這次警察不像昨天對我那麼客氣了,審問我的時候他們一個比一個凶,桌子上的煙灰缸裡塞滿了煙頭。看著他們凶神惡煞的樣子,好像我再不招就要打我了似的。事不是我乾的,我當然不會承認。除了捅鬼哥那一刀我認了,其他的我一直搖頭。現在的刀子有曾星的指紋,我不認曾星就得進來,我不得不認。“我怎麼這麼不信呢?你去找到陳安寧就捅了他一刀就完了?你們學校我們都打聽了,你跟趙局長的女兒處對象了吧?”帶頭的警察一臉倦容的瞪我。“我是跟歡歡處對象了,但我不是為歡歡報仇,我就是想勸他自首。”我對警察說。“嗬嗬,勸他自首就捅人?”警察冷冷的問我。“現在的證物也不對,捅陳安寧的刀子上沒他的指紋,指紋是另一個人的。”一個警察在旁邊說。“那刀子是我跟同學借的。”我沒想到我們的警察叔叔竟然這麼厲害。想騙他們,根本沒法騙。“同學借的?你同學是誰?你的指紋呢?捅人那刀子上根本沒你指紋。你還有同夥吧?你同夥是誰?你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製服他,你彆騙我們了!”帶頭的警察越問越凶。被警察問的我一陣頭暈腦脹,厚厚的棉窗簾擋著窗外的陽光,一個台燈晃的我腦袋直疼。亂了,徹底亂了。犯罪的滋味真難受,早知道我就不過來替曾星頂了。“說吧,你把實話全說了,法院可以輕判你。”又一個警察一副老好人的樣子。“殺人了還能輕判?”我有點被他們繞進去了。“當然了,你這麼年輕,還是個學生,你來自首態度這麼好,法院肯定輕判你。你把實話說了,我們不為難你,你槍哪來的?”老好人笑眯眯的問我。槍!我想起藏在王東那的槍。想到那把槍,我突然害怕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是犯罪了,可是我們竟然沒意識到。“說吧,沒事,來抽根煙。”老好人看我一直盯著煙灰缸看,他知道我會抽煙。老好人遞給我的煙我記得很清楚,那煙是芙蓉王。當時我就想,警察都是有錢人啊,抽那麼好的煙。“怎麼樣?你好好想想,你們幾個人去的?誰指使你們去的?”老好人笑著問我。“就我一個人!”說不過他們,我索性把心一橫。“還裝是不?”一個警察拿起橡膠棍站了起來。“白浩,你犯的事可不少啊近不少打架鬥毆事件都跟你有關,你好好想想說了吧。你犯的這些事也夠判了,要是判了都差不多。”老好人嚇唬我。“草。”我小聲罵了一句,扭過頭再也不跟他們說話了。他們太幾把能忽悠了,我不是他們對手。“你說什麼?”聽到我罵人,拿著橡膠棍的警察揮了兩下棍子。咬著牙我沒理他,就算他打我我也認了,反正我來之前就一直聽說警察打人。門被推開,一個穿著常服肩膀上戴一個麥穗兩個豆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人走進來時身後跟著好幾個警察,中年人一臉正氣,眼神淩厲的像刀子一樣讓人不敢直視。“你叫白浩?”中年人問我。“是!”看到中年人,我心裡不由生出敬畏之心,情不自禁的站了起來。“你看看,那天開槍殺人的是不是這個人?”中年人扔給我一遝模糊不清的照片。“是,就是他。”那照片應該是哪個路段監控錄像裡整的,照片中青年的身影雖然模糊不清,但我能認出來是他。“趙局,這是”看到那青年,一個警察臉色變了。“抓人。”中年人很乾脆的說了一句。“是!”跟著幾個中年人的警察拿著照片全走了。看到中年人雷厲風行的作風,我心裡不由發怵。我做夢都想不到,一個原本應該複雜而又撲朔迷離的案子被他這麼輕易就給破了。心裡隻記得一句話,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是替你小兄弟來頂罪的吧?”中年人盯著我的眼睛問我。“恩。”猶豫著,我點點頭。在他麵前,我實在不敢撒謊。“嗬嗬,那就蹲著吧。”中年人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了。“”中年人走後審訊室裡鴉雀無聲。幾個警察麵麵相覷的看了一眼,一個警察想了半天,他嘴裡隻說出了一個字,“草!”我雖然沒殺人,但我們捅了人事也不小。當天,我被送到了拘留所。局裡還沒給我定罪,他們隻能把我送到拘留所先關著。發了個黃馬甲,我被推到了一個屋子裡關了起來。屋子裡有六七張床,一進去一股黴味。那屋子跟學校裡的宿舍差不多,除了一麵鐵欄杆。屋子裡有七八個人,進去的時候那七八個人全偷偷盯著我看。砰的一聲鐵門關上了,那七八個人也站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