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達出事的時候寢室門已經關了,聽說曹達出事我果斷從二樓窗戶跳了下去。百度搜索砰砰砰的幾聲,鷂子他們也跟著跳了下來。趕到醫院時劉璿已經在那了,看看急救室我問劉璿怎麼回事。點了一支煙,劉璿把事跟我說了。劉璿說他到的時候曹達正在洗手間收拾,他給曹達拿了五千塊錢跑路費以後他就去跟老板打聽情況。出來的時候歌廳門口亂哄哄的,曹達已經被砍了。“嗎個比的,砍曹達的肯定是那夥賣粉的,我回去拿槍。”曹達是我們好兄弟,他人打架勇猛,對兄弟也夠意思。聽說曹達被砍了,王東起的夠嗆。槍被王東藏起來了,我們不敢隨身帶著。“先彆急,聽聽小白什麼意思吧。”剛子拉著王東沒讓他走。點了一支煙,我茫然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發呆。曹達被砍的傷不重,他送來的時候因為失血過多休克了,現在正在搶救輸血。他的性命沒什麼大礙,但是身上肯定要留下刀疤。以前我們打架隻是跟人動拳腳上棍子,偶爾帶刀也不敢真往死裡砍,除了逼急了往腦袋上招呼,我們一般都是拿刀砍個兩刀把對方砍出血就算了。直到最近,我們下手才越來越狠,拿著刀子敢往對方肚子上捅。我們狠,但是人家比我們還狠。曹達就捅了他們一個小混混,他們直接來一群人把曹達給砍了。“曹達捅的那人怎麼樣了?打聽過沒有?”我問劉璿。搖了搖頭,劉璿說不知道。“曾星,打聽一下,看看曹達捅的那混子死了沒有。”我對曾星說。“好。”曾星拿起電話聯係朋友。等了一會兒,曾星放下電話說問完了,曹達捅的那個沒什麼生命危險。聽說曹達捅的那人沒事我又是一陣沉思,那夥賣粉的小混混老大叫潘子,潘子混的不錯,是姚東輝手下十幾個主要乾將之一。潘子是這兩年崛起的混子,他混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崛起很快。因為賣粉來錢快,他的地位扶搖直上很快跟偉哥和痞子他們平級。崛起的快,主要還是潘子心黑手狠。他平時開著一輛奧迪車,在我們市裡混子說話聲嗓門特彆大。市裡的混子,基本沒幾個敢惹他的。按理說,曹達把潘子的人捅了潘子應該找我。我們把他們人捅了,我們得付醫藥費。但是他們沒有,聽說曹達走出歌廳就被五個混子衝上去給砍了。潘子的意思,我已經明白了。“浩哥,怎麼樣?咱們去不去報仇?”王東小聲問我。“回去拿槍。”我將手裡煙頭用力一彈,煙頭撞在牆上撞的火星四濺。要跟姚東輝鬥,我們也該打場成名戰了。這場仗可以打,我們傷了他們的人他們也傷了我們的人,隻要打的隱蔽警察不知道我們兩邊不會有人報警。現在,我們就看誰狠了。坐在急救室外麵,我們一直悶頭抽煙。王東回去拿槍,曾星去給我們張羅武器。想了想,我給偉哥打了個電話,“偉哥,我要跟潘子打了。”“你要跟潘子打了?”偉哥吃驚的問我,語氣中有些欣喜。“恩,他們傷了我的人。”我對偉哥說。“嗬嗬,你打吧,我支持你。”偉哥冷笑著對我說。“夏老大那邊呢?”我問偉哥。“夏老大必須支持你!”“好。”我掛斷了電話。我不怕潘子,雖然潘子有錢,但是我們有人。如果打起來,我有信心跟他們一拚。我隻是擔心潘子後麵的姚東輝,隻要姚東輝不動我什麼都好說。得罪姚東輝,現在還不是時候。等了半個小時,王東拿回了槍。王東那把槍藏在他家一塊地板下麵了,一直用報紙包著。他藏槍的地方我見過,他家有個厚重的大床,床下麵是空心板子,裡麵可以放衣服之類的東西。他把槍藏在床下地板中,拿槍的時候得推開大床。等拿完了槍,他還得把床推回去。看到他藏槍的地方曾星笑話他,“行啊,你還玩起機關來了?”“草,你懂個幾把。”王東不屑的罵了一句。有槍就是罪,罪還不輕。跟潘子這一戰我們不一定用槍,我們還沒到用槍那地步。不過帶把槍也好,省的我們到時候碰到他們拿槍被他們威脅。潘子他們賣粉在市裡設了不少小窩點,為了賺錢更快他們一到晚上就叫小弟拿著各類毒品去各大歌廳兜售。這麼做雖然危險,但是來錢也快。歌廳裡有愛玩的不懂事染上毒癮他們能整來新客源,這麼做也是一種營銷方式。霧裡探花是我們的地盤,他們為了利益在我們地盤傷了人。我們的人被他們傷了,不給他們點教訓我們以後看場子也不好做。為了麵子和利益,我們必須得反擊。而且,我的敵人不是他,是他後麵的姚東輝。我不僅要教訓他們,還要廢了姚東輝手下一支有生力量。剛子、王東、鷂子、劉璿、曾星,我們五個人帶了一把槍和五把刀直奔潘子地盤。潘子地盤在城東,城東有一個最大的歌廳,那裡是潘子賣毒的主要營業場所。去那,我們可以找到潘子。叫了兩輛車,我們直接去的潘子場子。一片嘈雜音樂聲,我們走進了潘子的夜場。進場子時有服務員招呼我們,我們直接去的大廳散台。“哥,你們喝點什麼?”一個身著火辣濃妝豔抹的服務員問我們。“鐵觀音。”劉璿怪笑一聲。“好的,您還要點什麼?”服務員在一個單子上記了一下。“我草”劉璿是來找事的,他沒想到潘子場子裡竟然有茶。“雞米花。”曾星想了想也說了一個。“好的,您還要點什麼?”服務員問。“我草”曾星也無語了。“來幾個妹子。”王東說。“這個咱們去包間好一點吧?”服務員笑著看王東。“嘿嘿”伸手不打笑臉人,看服務員態度那麼好,王東有點不好意思鬨事了。“妹子不要了,來一打百威。”我對服務員說。“果盤什麼的來嗎?”服務員問。“就這麼多。”我揮了揮手。“嗎比的,浩哥咱們怎麼鬨事啊?”看了看舞池中群魔亂舞的年輕人,王東有點茫然了。我們幾個都沒砸場子經驗,更不知道該怎麼報複社會大混子。而且,潘子的場子不錯,我們有點舍不得下手。鎖著眉頭,我點了支煙看場子裡玩的興高采烈的年輕人們。潘子的歌廳總共是四層樓,一樓舞池,二樓和三樓還有四樓都是包間。在這麼大的一個場子裡,我們六個人有點少了。不過我們是來辦潘子的,帶的人多太引人注目,要是警察知道了肯定去我們學校找我們。“先看看的。”我想了想說。先上了六瓶啤酒,啤酒一端上來全開了。看著微微冒汽的啤酒,我給偉哥打了個電話,“偉哥”“怎麼樣?打完了嗎?”偉哥問我。“還沒打,我們現在在潘子場子裡,我們想教訓潘子不知道怎麼教訓。”我實在沒有混社會經驗,隻能跟偉哥求助。“草!”偉哥那邊罵了一聲。很少聽偉哥罵人,我知道我把偉哥整無奈了。“你們是想大乾還是小乾?”偉哥問我。“大乾!”咬著牙,我對偉哥說。“大乾就砸他的歌廳!往死裡砸!但是你記住了,貴重的東西彆砸,就挑他們便宜的砸就行。砸了以後趕緊跑,千萬彆讓警察抓了。”偉哥對我說。“偉哥,我砸了潘子的歌廳,要是他們也砸我們的怎麼辦?”我說出了心裡顧忌的話。“”沉默一會兒,偉哥淡淡的對我說,“你是混子,既然要混就得豁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