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的人可靠嗎?”麵包車中,我問曾星。Iyouge.“生麵孔,缺錢,不愛說話,這種人你覺得可以嗎?”曾星點了支煙問我。“嗬嗬,太可以了!”我笑著拍拍曾星的肩膀。對曾星很滿意,曾星雖然有時候辦事不靠譜,但找人辦事這方麵他絕對是個好手。透過麵包車厚厚的玻璃膜我向窗外望去,午夜的大街此時已沒有行人。有寒風吹進車子,窗外紛紛揚揚的飄下了雪花。心中寂寞,一晃又要一個聖誕節了。潘子帶人去威脅我和王東家裡,這筆賬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找潘子算一算。潘子是姚東輝手下的得力打手,乾掉潘子姚東輝手下也將少了一支精銳。嚴打還沒結束,但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準備報仇了。帶兄弟們取了槍,我們現在總共有六十二個兄弟可以拿槍為我們拚命。兄弟夠了,我沒有衝動的拿著槍去潘子場子裡找潘子。我們現在是混黑,但我們不是罪犯。拿槍去潘子場子裡乾掉潘子是過癮,但是乾掉潘子我們自己也完了。隻來了兩輛麵包車,我們總共帶了十二個人。去掉兩個司機,我們有十個人可以動手乾潘子。隔著窗戶,我看到一個穿著黑色羽絨服的中年男人走進潘子的歌廳。看到那男人,我問曾星,“這就是你找的人嗎?”“恩!他家挺缺錢的,但是絕對敢動手。”曾星對我說。“那就好。”轉過身子,我點了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閉上眼睛,我準備傾聽我的傑作。潘子,我絕對要廢了他!“浩哥,潘子今天好像不在場子裡。”曾星對我說。“不在場子不是更好?”我笑著問曾星。坐在車子裡,我閉著眼睛深深的吸著煙。心中燃著怒火,那是仇恨。血液在沸騰,那是興奮。乾掉潘子,我們跟姚東輝的大戰也快了。這不共戴天的仇恨,我非報不可。轟隆~!坐在車子裡,我們的車子微微震了一下。聽到聲音,車子裡的劉璿和鷂子全都興奮的朝窗外看去。一聲巨響,潘子的場子很多個玻璃全被炸碎。接著,場子裡冒出滾滾濃煙,無數在潘子場子娛樂的青年男女和癮君子們帶著尖叫從潘子場子中逃出來。跑出來的那些人眼神驚慌,他們似乎在場子裡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混亂的人群,一個身穿黑色羽絨服的中年男人也逃了出來。逃出來後,中年男人直接逃向我們這邊。打開車子,曾星一把拉開車門將男人拽了進來,“這裡是兩萬塊錢,你帶著這錢趕緊走吧,走的越遠越好。你女兒我已經叫人送到省裡的醫院去了,她的病我們管了。”“星哥,你給我那玩意威力太大了,會不會出事啊?”中年男人神色緊張的曾星說。“嗬嗬,才兩顆手榴彈而已。你放心吧,那玩意你不扔到人腳底下炸不死人。”曾星笑嘻嘻的拍拍男人的肩膀說。說完,曾星又說,“走吧!”“好吧,我女兒的病,就麻煩你們了。”中年男人猶豫著看著我們說。“走吧”曾星聲音拉的長長的。走下車子,中年男人揣著我們給他的錢倉惶逃走。男人跑的飛快,很快他就閃進一個小胡同消失不見了。“星哥,你怎麼告訴他你的名字了?要是他被警察抓到把你交代出來怎麼辦?”鷂子皺著眉頭看男人消失的身影說。“嗬嗬,他女兒在咱們手裡呢,就算他被抓了他敢把我交代出去?不告訴他咱們是誰,他不敢為咱們辦事。”曾星點了支煙目光興奮的說。“好吧。”鷂子也點了支煙。“打聽過了嗎?潘子今天晚上去哪了?”我問曾星。“去宋東子的場子紫竹園玩去了。”曾星對我說。紫竹園是姚東輝手下的兩大洗浴中心之一,那場子跟我們的寶園一樣全是經營特殊服務的場子。“開車,去路上堵潘子!”我遞給開車的混子一支煙。“嗯哪。”混子接過煙嘻嘻一笑,我們兩輛麵包車同時出發。對付潘子,我的計劃是這樣的。怕出事,我先是叫曾星找一個陌生人用手榴彈炸了潘子的場子。為了不炸死人把事惹的更大,我隻叫曾星給了陌生人兩顆手榴彈。潘子是賣粉的,他的場子不乾淨。隻要不死人,他們絕對不敢告訴警察他們場子被人炸了。我們炸潘子場子有兩個目的,一個是殺雞儆猴,我們炸了潘子的場子讓市裡的混混們都知道。我們雖然好說話,但絕對不是好惹的。不管是誰,誰動我們家人就是這個下場。他敢威脅我們家人,我們就敢拿手榴彈跟他拚命。第二,我們是故意把潘子引過來≡己場子被炸了是大事,這個時間不管潘子在哪個女人肚皮上他都得回來看看。細節很多,找人、開車這幾件事我們都下了很大功夫。麵包車用的是假牌子,找人找的是陌生人。曾星找的人不是混子,就算他用手榴彈炸了潘子場子被警察抓到也沒人會懷疑到我們頭上。而且他的女兒看病急需要錢,我們給他女兒治病他願意冒著危險替我們扔榴彈。給他兩萬塊錢是讓他跑路用的,就算他被抓了他女兒由夏老大的人帶著看病他也不敢出賣我們。兩輛麵包車朝去紫竹園的路上開著,路開了一半看到一個公園旁邊時我們剛好看到潘子的車。三輛轎車,潘子他們正從紫竹園往回趕。“王東,看你的了。”我拍拍王東的肩膀。“嘿嘿。”王東猙獰一笑拉開車門,拿著半自動王東就朝潘子他們三輛車點射。王東的半自動是部隊裡的淘汰貨,那槍不是姚東輝他們造槍廠造出來的。洗劫姚東輝造槍廠的時候我們專挑好槍拿,看到半自動王東就給背回來了。即使是部隊的淘汰貨,那東西仍然比黑道上的槍質量要好的多。半自動後座力強,王東拿著槍掃射的時候半自動一個勁頂著王東的肩窩。啪啪啪一連幾槍王東打過去,黑暗中槍口發出的火光映的王東猙獰的麵孔一閃一閃的。打歪了幾槍,王東槍裡的兩顆子彈打中最前麵一輛車。一個急刹車,潘子他們三輛車全都撞在一起。我們的車和潘子他們的車是相對行駛的,當他們的車停下後我們很快就開到跟他們不足五米的地方停下。發生這一切僅有十秒鐘,看潘子他們車子停下了我們紛紛走下車去抓人。有車門打開,一支黑漆漆的手槍露了出來。劉璿冷笑,端著手裡的噴子就是一槍。啪的一聲巨響,潘子他們那邊立刻傳來一聲慘叫。劉璿的槍不是被鋸子鋸短的短筒獵槍,他的槍是真正的長筒噴子。因為地域問題,我們這邊習慣管噴子叫五子蹦。東北土話土的要死,不過這份土氣也有著一份濃濃的親切感。開過一槍,劉璿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端著槍,劉璿又接連朝潘子他們那邊的三輛車子開了四槍。一陣鬼哭狼嚎,潘子他們從車裡跑出的混子全都打的痛苦的倒在地上滿地打滾。三輛車子另一邊車門打開,有三個混子一人手裡拿槍兩人手裡拿刀帶著潘子逃跑。看到潘子,劉璿眼中寒光一閃狠狠扔出手裡的刀。啊的一聲慘嚎,潘子大腿被劉璿手裡的刀子刺穿大腿倒在地上。覺得諷刺,半自動、黑星和五子蹦還有劉璿手裡的刀全是我們從姚東輝那弄來的,現在我們正拿著姚東輝的武器乾姚東輝的人。“想動我家人是吧?”我冷冷的看著倒在地上慘嚎的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