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事嗎?”看著眼前跟我說話的警察,我板起麵孔。天氣有些陰沉,度假村外的氣氛有些壓抑。度假村外的魚塘被張大嘴倒過農藥,此時魚塘裡冒出了肮臟的泡沫並發出陣陣令人作嘔的臭氣。一夜之前,整個魚塘裡的魚全死了。魚塘中,此時沒有一點生氣。“你昨天做過什麼?你不知道?”眼前的年輕警察笑著問我。“張警官,我還真不知道我做過什麼。”看著張家樹,我冷冷的說。戴著一副細邊眼鏡,張家樹長的白白淨淨的。他長的很斯文,但是他的斯文卻令人忍不住討厭。看著他,我不由想起以前和研兒看過的一個電視劇。那電視劇叫彆和陌生人說話,張家樹的氣質很像電視劇裡那個家暴變態男。“草,你跟我裝是吧?跟我回局裡一趟!”張家樹收起臉上的笑容惡狠狠的對我說。“我憑什麼跟你回局裡?”揚著頭,我舔著腮幫子裡的肉。臉上的肉被我舔的左右凸起,我想到他上次打我的情景恨不得現在上去踹死他。度假村此時有我二十幾個兄弟,劉璿和鷂子他們一夥精銳全在度假村裡。如果我想,我真的可以乾死他。“就憑你犯法了!宋東子是你們打傷的吧?昨天小區裡有人報警了,你跟我走一趟吧。”張家樹說著過來拽我。“兄弟,麻煩你彆太過分。”我對張家樹說。已經打聽過張家樹的背景了,張家樹是個官二代,他老爹在省裡挺牛比的。他不是局裡的警察,他是上麵機關派下來檢查姚東輝他哥的工作組成員。他在市局裡沒有職務,按理說他沒資格抓我。以前我們打過不少次架,對於我們打架的事局裡幾乎不管。關於我們打架的事,轄區派出所也是睜一隻閉一隻眼。混子打架那是打死一個少一個,隻要不危害群眾不出人命沒人報案,轄區派出所基本不會管。但是這個**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偏偏跟我杠上了。他雖然不是市裡的警察,但是他要收拾我我拿他也沒辦法。畢竟,襲警那是大事。“過分?你在跟我說話嗎?你敢這麼跟我說話?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不屑的看著我,張家樹臉上露出囂張的笑。“嗬嗬,你是警察我不敢得罪你。但是你抓我總得給個理由吧?有人報案說宋東子是我傷的就是我傷的?我他嗎昨天還看到你強X女人了呢,我也報案!”心情不好,我說了句臟話。“草,你是真活的不耐煩了。”張家樹死死的抓著我的衣服領子。他身邊站著的三個警察年齡都比他打,怕我動手那三個警察全都死死盯著我。“我現在報案,我說我看到你昨天強X女人了!”被他死死抓著衣服領子我的呼吸有點難受,我咬著牙惡狠狠的對他說。“去你嗎的!”張家樹用力推了我一把。這一推,我被他推的趔趄一步。“你嗎比的,你打誰呢?”看到張家樹來抓我,度假村的兄弟們全出來了。二十幾個人,大家將他們圍住了。看我被張家樹欺負,劉璿氣憤的罵了一句。“你敢罵警察?”張家樹上來就踹劉璿。“哎呦喂,警察欺負老百姓。”劉璿伸手敏捷,他一下就躲開了張家樹踹來的腳。“我草你嗎。”張家樹看劉璿躲開又踹劉璿。躲開張家樹踹來的腳,兩個高大的身影擋在劉璿前麵。在張家樹麵前,是剛子和劉力傑鐵塔一般的身軀。咬著臉上的肌肉,剛子冷笑著問張家樹,“張警官,麻煩你自重點。你這麼粗魯的罵人還隨便動手打人,不太好吧?”聽了剛子的話,張家樹笑了,“混子也配當人?你們是人嗎?你們這些社會上的敗類,你們有什麼資格跟我談公平?”“張警官,麻煩你說話時注意點,你說誰是混子呢?”看到張家樹囂張的樣子,李叔也受不了了。“你們,你們都是混子。怎麼?嫌我叫你們混子難聽啊?”張家樹笑著看李叔。冷冷的看著張家樹,李叔被張家樹氣的臉色鐵青。點了一支煙,李叔咬著牙惡狠狠的笑了。他跟我一樣,他恨不得上去一腳踹死張家樹。“白浩,這次不是張乾事故意找你麻煩,是你確實被群眾舉報了◎天你們在十三號樓傷了宋東子,有人親眼目睹了整個過程。我們來就是了解一下情況,如果不是你乾的我們會放了你。你也混了很長時間了,如果你以後還想繼續混下去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見張家樹惹火了我們度假村一群混子,一個老警察客氣的跟我說話。老警察話說的不卑不亢,客氣中帶著一絲威脅。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我配合他們的工作,他們以後能不找我們麻煩儘量不找我們麻煩。如果我不配合他們工作,我們以後有事也不好擺平。為了利益,我想了想點點頭。跟姚東輝關係不錯,有事我找姚東輝他能幫我辦。他哥現在還是局長,就算我們傷人了我們也沒太大事。“我跟他們走一趟,你們把魚塘收拾一下。”權衡過利弊,我回頭對劉璿他們說。“白少,這比崽子陰的狠,你跟他回局裡彆給你打了,你不能跟他走。”劉璿拉著我的胳膊對我說。“劉璿,上次張乾事打人的事已經被陳組長批評過了,這次我們不會隨便打人了。”劉璿在局裡也是掛了號的人物,老警察認識劉璿。“劉璿,我跟他們走一趟,沒事。”我笑著對劉璿說。“白少,如果誰敢動你,我絕不會放過他。”劉璿揚起嘴角狠狠瞪了張家樹一眼。“嗬嗬,我好害怕啊。”張家樹得瑟的抖了一下。被帶上手銬子,我跟張家樹他們上了車。到局裡後,我被帶到審訊室錄口供。已經進過很多次派出所和局裡了,在審訊室我如平時一樣錄口供。“昨天有人看到你帶人傷宋東子了,這是是事實吧?”一個老警察問我,他問我的時候張家樹翹著二郎腿得瑟的看我。“我沒帶人傷宋東子,宋東子挨打我沒動過手。我昨天確實在現場,不過我隻是路過。”我對老警察說。身上背了一年刑期呢,這案子我不能認。認了,我可能要被判三年到五年。“嗬嗬,宋東子是在十三號樓的樓道挨的打,而你昨天正好在樓道裡,你沒事跑到樓道裡乾什麼?”張家樹說話了。“哦,我去我女朋友家了。”我笑著說。“你女朋友?”老警察問我。“恩,我女朋友家剛好在十三號樓,昨天我從我女朋友家出來正好看到宋東子挨打。可能是誤會吧,宋東子挨打跟我絕對沒關係。”我從容的說◎天打宋東子,我隻揚了一把沙子。這案子,我有信心把自己弄成無罪。“扯淡,你女朋友不是趙歡歡嗎?你哪裡又來的女朋友?”張家樹站了起來。看著張家樹激動的樣子,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我有種感覺,我覺得張家樹針對我這事跟趙歡歡有關係。不過,我還不確定。笑著,我對張家樹說,“我女朋友有很多,不行嗎?”“你嗎比的,你接著裝。”張家樹踹了我一腳。被他踹了,我立刻站了起來。看張家樹又動手了,審訊室裡的警察忙拉他。審訊室的門被推開,陳平帶著一遝子文件走了進來。陳平是教趙歡歡跆拳道的師父,我跟他關係還算不錯∵進來,陳平對張家樹說,“張乾事,陳組長找你,白浩交給我審就行了,不用麻煩你了。”“陳書記找我?”張家樹吃驚的問。“恩,陳組長找你,你過去吧,這裡我來就行了。”陳平對張家樹說。“行,我這就過去。這小子在這裝呢,一會兒證人來了你讓他看看,我看他能裝到什麼時候。”張家樹不屑的看了我一眼走出審訊室。張家樹一走,審訊室頓時輕鬆不少。點了一支煙,陳平又遞給我一支煙。看著我,陳平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笑容,“小子,這回你可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