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我錯了。”被老班吼了,我馬上低聲下氣的小聲認錯。“我再給你最後一天時間,明天你還不來,你以後都彆來了。嗎的,當了流氓了不起了是吧?我告訴你,不管你現在在外麵混的多好,你沒有文化,你始終”“是,是,我錯了,我明天肯定來。”被老班噴了,我聽著他起伏的聲音心裡一陣突突。哎,即使混到這地步,我還是有很多害怕的人啊。老班隻給了我一天準備時間,當天下午我忙的焦頭爛額的。夏小冉已經明白的告訴我了,她老爸的地盤全給我。接受了夏家的產業,我有很多事要做。跟我們以前的場子不一樣,夏小冉交給我的是她老爸的正規產業。開夜總會有開夜總會的做法,開公司有開公司的做法。夏老大的公司不是普通的公司,而是一個集團。夏氏集團!一輛輛名牌車子開到夏氏集團樓下,我望了一眼高聳的大樓。和夏小冉並肩走進夏氏集團的大樓,我們被眾人簇擁著乘電梯登上頂樓。夏氏集團的總部大樓是夏老大租的,租期二十年。以前的夏氏集團總部大樓隻有四層,在兩年前夏老大因為手下產業越來越大將公司搬到了市中心這座十二層的大樓。站在頂樓寬闊的落地窗前,我麵帶笑容的看著腳下繁華的步行街。一聲清脆的打火機聲,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人為我點著了叼在嘴上的煙。“謝謝。”我禮貌的看著中年人笑了一下。看著腳下繁華的大街,我心中有一種東西在蠢蠢欲動。在我心裡,我放佛有一種一伸手就能將這個城市握在手心的感覺。繁華的地段,豪華的大樓,夏老大果然好品位。站在這麼高的大樓上,即使我不是老板我都有一種當了老板的感覺。沒了大浪淘沙和度假村身邊的兄弟覺得可惜,看著腳下的城市我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可惜嗎?可惜個幾把!我們現在已經轉型了,我們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流氓了。沒了大浪淘沙和不賺錢的度假村,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以前開寶園和大浪淘沙的時候我經常被張家樹找麻煩,現在,他恐怕再也沒有機會找我麻煩了。因為,我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被他隨意抓捕的臭流氓了。我是這個城市的企業家,我是這個城市的商人。我是高高在上的神!想找我,張家樹以後就要打電話給我的秘書了。“白總,我們可以開會了嗎?”為我點煙的中年人問我,他是集團的人事部部長。“可以。”我笑著點點頭。轉過身子,我看到了夏小冉不屑的笑容。不屑的看著我,夏小冉盤著胳膊問我,“白總,感覺怎麼樣?”我想說感覺有點飄,不過在集團的高層麵前我當然不能這麼說。隻是淡淡的微笑,我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姚東輝將寶園交給我時一樣,夏老大交給痞子的隻是一個空殼。夏氏集團的高層都是跟著夏老大當年一起打天下的兄弟,夏氏集團交給痞子後夏氏集團的高層全都散了。現在我奪回了夏氏集團,夏氏集團由夏小冉當家,夏氏集團的高層又全都回來了。坐在長長的紅木會議桌儘頭,會議桌兩邊坐著的全是夏氏集團的內部人員。將煙頭按進煙灰缸中,我問,“還有誰沒來。”“財務部的劉部長正開車往回趕,營銷部的張部長回老家要明天才能到,他讓我跟您道個謙。還有廠子裡的王廠長和李副廠長”“我們開會吧。”我笑著對人事部的陳部長說。夏老大是靠開飯店混起來的,他的集團以經營餐飲業和娛樂業為主。集團手底下有一個食品加工廠和十幾個場子,夏氏集團被我收回來我也要好好經營夏老大的產業了。會議上,我們主要回顧了一下集團以前的業績和集團交給痞子這段時間集團虧損的財產。夏氏集團交給痞子時集團高層走了一大部分,因為這段時間集團虧損痞子賣掉了集團的兩個場子。少了兩個場子,我意見是將場子買回來。至於怎麼買,我們有我們黑勢力的手段。我們也不欺負人,我們就是多少錢賣的就多少錢買回來。將大浪淘沙和度假村交給痞子時,我把大浪淘沙和度假村的重要人員也給掏空了。幾個經理我分彆安排到了下麵的各個產業,曾瑤則留在我身邊當我的行政助理。在集團,曾瑤算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了。在學校裡有幸開過團組織會員,空話套話我也會說一些。以空話套話做開場白,那是為了不讓集團的高層覺得我沒文化瞧不起我年輕。“那個,既然大家全都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了,那就讓我們共同攜手為集團的未來做貢獻。讓我們為我們的企業文化奮鬥,以集團盈利作為我們最終的奮鬥目標”一本正經的,我在那一個勁的亂說。身邊,夏小冉一臉痛苦的表情看著桌子上的煙灰缸。如果不是集團裡這麼多人都在,夏小冉可能要噴出來了。說過空話套話,我開始講實際,“大家都知道,我們以前的夏老板已經走了。現在,小冉是咱們的新老板。小冉雖然年輕,但我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好小冉和我的工作。認識的朋友不少,大家應該知道我不是一個小氣的人。如果咱們集團賺錢了,我相信大家每個人的薪水都不會少。”聽到我說實際的,會議室的高層們漸漸收起輕視的目光。“財務部的部長還沒回來,咱們集團最近的盈利和虧損狀況我還不太了解。等他回來了,我跟他好好了解一下情況。下一步咱們具體該怎麼做,我會讓丁小姐通知各個部門的兄弟和下麵場子裡的兄弟們。我和小冉還小,堪當如此重任我有些受寵若驚。在這裡,我謝謝大家的支持了。我不在的時間你們有事找王經理,具體方案都由王經理和大家研究。”我介紹了一下我不遠處的方便頭王遠謀。王遠謀學習很好,在大學中他是學生會的成員。鄉裡的項目王遠謀做的不錯,我相信王遠謀有能力當好副總經理。就算王遠謀能力不夠,集團還有另外一個副總經理。那個副總經理也是老人了,有豐富的管理經驗和獨挑大梁的能力。有知識很重要,有能力也很重要。夏氏集團精英不少,我將集團交給王遠謀暫時當個甩手掌櫃沒什麼問題。一場會議開了將近三個小時,和會議室的人聊過之後我們這才散會。從會議室中走出來,我的後背全是汗水。即使會議室中開著中央空調,但我身上還是出了很多汗。緊張,實在是太緊張了。讓我一個流氓突然轉型做半黑半白的商人我有些不適應。之前因為寶園涉嫌賣淫的事我心裡一直擔心,現在我終於不用為了那種事擔心了。丟掉那種染黑了我們名聲的場子,我們已經有機會漂白了。因為迷茫,我曾經問過姚東輝如何走出不歸路。姚東輝告訴了我答案,他說想走出不歸路有三種方法。一個是走到金字塔的頂層,一個是漂白,還有一個就是伏法和死。姚東輝之所以在市裡叱吒風雲這麼久一直沒什麼事,那是因為他已經站在了市裡金字塔的最頂層。夏老大之所以一直沒事,那是因為他做的是半黑半白的生意,他是企業家。總這麼混不是個辦法,就算我不為我自己想我也該為我身邊的兄弟想。得到夏氏集團,我們離不歸路的儘頭也越來越近了。想著心事,我身邊的夏小冉突然掐了我一把。她的指甲長,這一下夏小冉掐的我一個激靈,“裝的挺像那回事啊?”“看新聞學的。”我笑嘻嘻的對夏小冉說。“姑爺,我有點事想跟你談談。”人事部部長走到我旁邊小聲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