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裡沒人願意給鷂子抵命就去彆的省找,一百萬不夠就兩百萬。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鷂子的事擺平。”咬著牙,我盯著客廳裡的複印件對王東和曾星等兄弟說。“知道了。”王東和曾星他們都走出去為鷂子想辦法。鷂子是我的兄弟,也是大家的兄弟。看到鷂子犯了這麼多案子,大家心裡都很著急。這些案子因為找不到嫌疑犯都暫時在上麵壓著,一旦有一件案子冒泡,那麼鷂子所有的案子都會接二連三被查出來。時間不多了,我必須儘快把鷂子的事擺平。客廳的電視中放著新聞,我靜靜的看著電視仔細在新聞中查找一些對我們不利的蛛絲馬跡。一邊想辦法擺平我們犯過的案子,我一邊在省裡拉幫結夥。除了張家樹,我們又先後找了不少和張家樹職務差不多的朋友。這些人職務雖然不大,但是縣官不如現管。有他們幫我們辦事,我們做什麼要比平時方便不少。和張家樹私下聯係了幾次,我幫張家樹坐上了刑警大隊大隊長的位置。當上大隊長後,張家樹和我聯係更加密切了。私下裡張家樹經常給我打電話,在電話裡張家樹浩哥浩哥的叫的很甜蜜。“浩哥,我現在能幫你們的還不是太多啊,我想”電話那邊,張家樹的語氣儘是諂媚之意。“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跟聰明人說話不用說的太直白,說的直白了對我們也沒好處。張家樹的意思我明白,每天都有一些像他這樣的人給我打電話。儘管知道我是在玩火,但是我不得不這麼做。隻有這麼做,我們的勢力才能更大。隻有這麼做了,我們才能更安全一點。轉眼趙歡歡已經回學校上學去了,這兩個月我們在一起的日子過的很甜蜜。還有一年,還有一年趙歡歡就真正實習了。等趙歡歡真正實習了,我們就能天天在一起了。記得當初上大學的時候我們想到兩個人要分開三年心裡很難受,轉眼三年已經快到了。心裡有心事,我開著車子去的城北。在劉璐家樓下,鷂子依然坐在車裡望著劉璐家的窗戶∵下車子敲了敲鷂子的車門,看到我鷂子露出笑容。“怎麼這麼不小心,讓人偷襲了怎麼辦?”坐進鷂子的車裡,我笑著問鷂子。“不會的,我認得你的腳步聲。”鷂子笑著望著劉璐家的窗戶對我說。“這麼厲害?我的腳步聲跟彆人有什麼不同嗎?”我問鷂子。“感覺,我能感覺到是你。”鷂子依然望著窗戶。“喜歡她為什麼不跟她說?你這樣守著她,她永遠不知道你喜歡她。”我對鷂子說。“我不想害了她。”鷂子靜靜的對我說。聽了鷂子的話,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我們明明已經是省裡的大哥了,我們明明已經有很多錢了。但是看著我的兄弟一步步走向深淵,我卻無能為力。他那些事都是為了我們做的,我怎麼可能看到他出事。“鷂子,你”“浩哥,我不會走,我走了,你們怎麼辦?”知道我要說什麼,鷂子打斷了我的話。靜靜的看著鷂子棱角分明的臉,我的心中有些苦澀。閉上眼睛,我深深吸了口氣。“浩哥,如果咱們真的有一個人要下地獄的話,那麼就讓那個人是我吧。我的這條命是你的,如果沒有你我可能早就死了。”鷂子靜靜的對我說。鷂子越是這樣,我越覺得欠他的。想了想,我走出車子對著劉璐家的窗戶大喊,“劉璐,有人喜歡你!”“浩哥,你乾什麼啊?”看我大喊,鷂子嚇的滿臉通紅。笑了笑,我不理鷂子。對著劉璐家的窗戶我繼續大喊,“劉璐,有人喜歡你!”“乾什麼啊?我家裡還有人呢。”窗戶拉開,劉璐沒好氣的看我。“劉璐,有人喜歡你。”我聲音小了不少。“我不喜歡你!”劉璐笑著瞪了我一眼。“不是我,是他。”指著驚慌失措的鷂子,我笑著對劉璿說。“切,事兒奶奶。”劉璐對我做了個鬼臉。看著劉璐調皮的樣子,我被劉璐逗笑了。劉璐比我小三歲,比鷂子小兩歲。這個女孩子挺可愛的,我說什麼也要幫鷂子把她追到手。就算鷂子真的會出事,在他出事之前我也要幫鷂子完成他的心願。九月份,陳傑結婚。陳傑跟他女朋友初中就在一起了,兩個人在一起也六七年了。四傑四個兄弟都是出了名的疼老婆,陳傑和他女朋友兩個人在一起小日子過的很甜蜜。田家四傑,如今跟著我混的隻還剩下陳傑了。四傑中的老大劉力傑為了救我落下終身殘疾,他現在一隻手連一個裝滿水的杯子都握不住,另一支腳因為腳筋沒接好走路的時候也是一瘸一拐的。給劉力傑在田家投資了一個工廠,現在劉力傑由李娜照顧著兩個人過的也很幸福。四傑中劉力傑是老大,老二是徐文傑。因為厭倦了打打殺殺徐文傑又覺得對我們沒什麼幫助,徐文傑已經不混了。老三胡英傑在拆遷的時候因為一件小事成為典型,他現在已經逃到國外去了。省裡雖然處理了他的幾個小弟,但是省裡仍然在抓他。胡英傑,他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來了。胡英傑跑路是因為一個叫二牛的癩子出的事,那個叫二牛的癩子已經被鷂子收拾掉了。二牛被送進看守所幾個月出來當天鷂子就帶著人把他抓走了,二牛被他帶走之後再也沒回來。陳傑的婚禮辦的還算熱鬨,他在我們中地位不低。他結婚那天市裡來了不少大人物,出了市裡一些權貴和商人四大混子都來了。楊春花還是那副裝比樣,天還很熱但是他身上卻穿了一套潔白的唐裝。一隻手腕的袖子高高挽起,楊春花故意把他花一萬多買的天梭手表露出來時不時的看時間。“裝比。”站在我旁邊,曾星鄙視的看了楊春花一眼。想了想,曾星把他花了七萬多買的歐米茄手表也露了出來。兩個裝比犯撞在一起,他們自然鬨了很多笑話。“星爺,好久不見,很是想念啊。”跟以前的裝比中帶點囂張比起來,楊春花現在裝比中帶點低調。畢竟,低調是最好的炫耀。“嗬嗬,春花哥的長頭發挺帥。”自從晁春宇被我們滅掉之後,楊春花接管了晁春宇全部的地盤。在我們市楊春花也是響當當的大哥了,他現在賺了不少錢。跟我一樣,他被評為了優秀企業家,也不知道他花了多少錢他還進了我們市的作家協會弄了個副主席。楊春花喜歡裝比,有錢了他開始附庸風雅。他是不是真的風雅我不知道,但是他那頭鄭伊健式的長發卻很風雅。嫌自己還不風雅,他給自己頭發漂了不少白頭發出來。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還不到三十歲的他看著跟個五十多歲老學者似的。“嗬嗬,請叫我楊副主席。”笑著,楊春花當著曾星的麵看看時間。怕曾星看不到他手表的牌子,他看時間時特意用手表正麵對著曾星。曾星看他裝比的樣子不爽,看楊春花看手表他也看手表。看手表時,曾星自然也是故意把手表正麵對向楊春花。兩個人都是顯擺自己的名表,但是他們卻誰都忍著不問對方手表牌子。互相忍了半天,楊春花終於忍不住了,“星爺,你這手表什麼牌子的?我這是天梭,不貴,才一萬多。”“嗬嗬,一萬多啊,你這手表可真不便宜。我這個也不貴,我老婆給買的。”曾星想低調一把。坑在邊弟。“哦,什麼牌子啊?”看著曾星腕上漂亮的手表,楊春花問。“歐米”“哈,是歐米茄嗎?這個我知道。”楊春花得意洋洋的對曾星說、意,楊春花說的是歐米茄。茄,qie,茄子的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