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裡人很多,聽到走廊裡的腳步聲牢頭他們放開了我。如果我們打架的聲音驚動獄警,我們肯定又少不了一頓警棍。連著打了一個多月,這一個多月我們因為打架挨了不少打。前幾天打我的隊長也是氣的不行了,要不他不可能一警棍就打斷我的胳膊。看隊長打我打的這麼狠大家都很害怕,牢頭屏著呼吸聽了聽走廊裡的聲音回到炕上。“小比崽子,早晚弄死你!”指著我惡狠狠罵了一句,牢頭蓋上被子睡覺。大家都在炕上睡,隻有我在牢房的門口打地鋪。在牢房的門口打地鋪我是怕他們偷襲我,看他們都躺在炕上睡著了我就那麼像一隻野狗一樣蜷縮在門口。地上有點涼,雖然鋪了一個褥子但我還是覺得涼。外麵轉眼已是初冬,監獄裡的冬天很難熬。蓋著薄薄的被子我冷的瑟瑟發抖,剛才被他們打過的地方現在還在隱隱作痛。打了一個月我的身體強壯了不少,但是當我胳膊被打斷後我都有點絕望了。斷了一隻胳膊,我胳膊上的傷口無時無刻不在疼。隻要稍微一用力,我的胳膊就疼的要命。外麵有風順著門縫吹進來,就躺在門口我被吹的很難受。混的這幾年我身上留下很多傷,這些傷都給我留下了後遺症。例如我被宋東子他們抓住時挨的一鐵棍子,還有我被黑兵和天津殺手偷襲時打中的兩槍。那些傷,隻要一到刮風下雨天的時候我身上的傷就疼。嚴重時,我疼的恨不得找把槍乾掉自己。現在躺在門口被初冬的北風吹著,我疼的根本睡不著覺。腿上的傷在疼,我腦袋上的傷也在疼,還有我的胳膊。咬著牙,我覺得心裡很委屈。這個世界總是有一些喜歡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彆人痛苦之上的人,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那些人該多好。如果這個世界沒有那些人,我又何必落到今天這步田地。心裡想了很多,我像隻受傷的野獸一樣在黑暗中舔舐著自己的傷口。炕上的犯人們基本已經熟睡,他們全都舒服的打著鼾聲。其中,以牢頭的呼嚕聲最響。草他嗎的,我這麼痛苦的躺在地上遭罪,他們卻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睡覺。一想到這,我心裡恨的咬牙切齒的。等我好的,等我胳膊好了以後我非宰了他們不可。現在,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活下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活下來。隻有活下來,我才能報仇。隻有活下來,我才能見到我想見的人。走廊中逐漸變得安靜,心裡我在想五號牢房新來的那個犯人是誰。我所在的監獄是省裡有名的監獄,監獄裡關的全是重刑犯。新來的那個犯人明顯也是跟我一樣被欺負了,不過他下手比我還狠。我傷了不少犯人,但我卻沒嚴重到把人打死的地步。是誰?是誰一出手就差點要了彆人的命。想著這個問題,我漸漸有些倦意。我的兄弟們都被判了刑,跟我相比他們的刑都很輕。主要還是找人了,如果不找人我們各個都得是重刑。我的兄弟們大多在省外的監獄,他們不太可能來我的重刑監獄。心裡對那個出手狠毒的年輕人有些好奇,我心想等我放風的時候就能看到他了。我們的監獄是省裡最大的監獄,在這裡大概有一千多名犯人。監獄分為四個中隊,四十幾個小隊。一個小隊是二十幾人,我們一個牢房就算一個小隊。我們所在的牢房是二號牢房,我們的小隊也叫第二小隊。在監獄裡死人是大事,第二天出去放風的時候我聽到不少犯人小聲聊昨天第五小隊的事。他們說第五小隊昨天晚上來了個殺人犯,那殺人犯出手挺狠的。二十幾個人圍著他打,他一個人抓著帶頭的就是往死打,不管彆人怎麼打他他都不鬆開。獄警來的及時,第五小隊的牢頭昨天晚上搶救過來了。不過那牢頭被打的挺慘,鼻梁被打塌了,他的牙齒也被打掉了七八顆。現在打人那殺人犯被關進小黑屋了,被獄警給收拾的挺慘的。就那麼在監獄的空地上走著圈,我心裡想打人的那個人會是誰。那個人下手挺狠,比我狠多了。有機會,我一定要會會他跟他結交一下。正走著,一群犯人朝我圍了過來。那群犯人是三號牢房的,他們是第三小隊的犯人。第三小隊的牢頭跟我們牢房的牢頭關係比較好,上次洗澡的時候我一個人打他們兩個小隊的犯人打了個平手。看到我胳膊斷了,第三小隊的牢頭幸災樂禍在那笑,“強X犯,你不是挺牛比的嗎?怎麼的,胳膊讓人打斷了啊?”看老三笑話我,我冷著臉沒出聲。心裡我講話了,等老子好了以後上洗澡堂打死你。“三哥,這強X犯身上還有不少刀疤呢。”老三身邊一個狗腿子看著我壞笑。“哈哈,誰知道是哪個女人撓的。”老三大笑。他說完,我們一起放風的犯人全都跟著大笑。“行了,趕緊抓緊時間鍛煉鍛煉身體,還有十分鐘就回去了。”看我們氣氛不是太好,獄警驅趕老三他們。因為我是強X犯的緣故,監獄裡的獄警對我也挺鄙視的。很多時候我跟犯人打架,獄警看到了都要等個一會兒才進來。也正是因為這樣,不管我們打的多厲害獄警罰我們罰的都不是太狠。在獄警心裡,他們也希望我被打的慘一點。在監獄裡最有地位的是殺人犯和政治犯,最沒地位的是強X犯和盜竊犯。殺人是死罪,一般人殺了人基本就是死刑。而那些殺了人還能活下來的,那都是有人的。政治犯在外麵也是威風八麵,他們進去後在監獄裡也有人照顧慘的還是那些強X犯,這輩子犯什麼法都不要強X。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還是彆犯法。矮子堆裡拔將軍,犯人在監獄裡就不是人!放風回來,我並沒有見到那個新來的犯人。新來的犯人被關進了小黑屋,想見到要等七天以後。關小黑屋的滋味很難受,聽說是把犯人關進一個沒有陽光的小黑屋。小黑屋裡什麼都有,在裡麵想站根本站不起來,人隻能蹲著或者躺著。那種感覺就像進了棺材一樣,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人都不知道。關小黑屋那種滋味不是常人能忍受的,很多人進去之後再出來精神都有點不正常。關小黑屋,這也是在監獄最嚴厲的懲罰。雖然沒有見到新來的犯人,但是這次放風我還是有所收獲。我斷了一隻胳膊不能再打架,在外麵放風的時候我一直偷偷的尋找武器。在我回去的時候我撿到了一根鐵釘子,鐵釘子加攻擊力十至一百,帶暴擊。一個暴擊,我可能用一根鐵釘子就能把人紮死。有了這鐵釘子,我就能保護好我自己了。和我想的一樣,我們放風才回牢房牢頭他們就圍了上來。跟牢頭他們的仇怨我們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現在不是他們整死我就是我整死他們。“小比崽子,你昨天晚上睡的挺香啊?還打呼嚕了?”圍著我,牢頭身邊的小狗腿盜竊犯跟我裝比。“我樂意!”冷冷的盯著那小狗腿,我緊緊將鐵釘子攥在手裡。“草你嗎,你樂意你嗎比!”一言不和,小狗腿為了顯示自己的神勇上來就是一個飛踹。陣縱爪弟。迎著小狗腿的飛踹,我一腳就踹在他的襠上。這一腳我踹的力氣極大,小狗腿慘叫了一聲直接被我踹出去兩三米。我師兄王維波擅長用腿,現在左胳膊廢了我隻能靠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