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裡有人自殺是大事,看到小柳死了獄警們馬上進來抬屍體。看小柳死了,牢裡的犯人們全都恨的牙根直癢癢。“草你嗎,活著礙眼,死了還害人。小柳這傻比一死,今年牢裡的指標又要減半了。”牢裡的犯人們不在乎小柳死不死,他們隻在乎他們自己減刑的指標。陣團助亡。“一個臭傻比,早知道他要自殺還不如打死他呢。”另一個犯人說。“草,他死了咱們以後沒的玩了。”看看我,一個犯人忙低下頭。小柳是用我的釘子自殺的,他死了以後我怕獄警找麻煩找到我身上藏起了釘子。釘子那東西好藏,在獄警檢查的時候我為了留住保護自己的武器一直把釘子含在嘴裡。釘子是我保護自己的武器,沒有釘子我以後就沒法保護自己了。獄警走後我把釘子攥在手裡,聽著他們的冷言冷語我心裡全是怒火。小柳自殺一部分原因是無法回家麵對自己的父母,但是他還是想活下來。如果他不想活下來,我想他也不會在屈辱中忍著渡過三年了。一個想活下來的人死了,他死的原因是因為這些喪儘天良的犯人。小柳犯了罪已遭到應有的懲罰,但是他還是死了。咬著牙我冷冷的看著牢裡的犯人,等我胳膊好了之後我一定要讓他們為他們做過的付出代價!在小柳死後的幾天監獄裡管的極嚴,每天監獄裡的獄警們都會搜一遍牢房。晚上看電視的時間被取消了,一到晚上看電視的時間我們就蹲在牢房裡聽獄警們給我們做思想工作。小柳死了把我們害的挺難受的,那幾天大家日子過的都不是太好。時間在一點點的逝去,我胳膊上的傷已經不是那麼疼了。即使不太疼,但是我仍然不敢亂動。在小柳死後大概一個星期,星期五那天我感覺牢房裡的犯人們看我的眼神不太對。我手裡有釘子,他們敢碰我我就拿釘子傷他們。有武器,我不是太怕他們。“小浩崽子,這幾天看你過的挺滋潤啊?臉都胖了?”牢頭帶著犯人們把我圍住,小柳死後他們沒有作弄的對象憋的有點發慌。現在,他們又重新把目標鎖定在我身上。“嗬嗬,要動手了嗎?”看著牢頭我冷笑。“嗎比的,我一天天一看到你我心裡老難受了。不整整你,老子心裡實在不痛快啊。你說咋整?”牢頭皺著眉頭露出一副痛苦的表情。“嗬嗬,那咱們就乾唄。”露出手裡的釘子,我冷冷看著牢頭。“行啊。”盯著我的眼睛,牢頭手裡露出一把磨的尖銳的牙刷。牙刷!?看到牢頭手裡的牙刷我大吃一驚。在牢裡弄把武器很難,一些在牢裡稱王稱霸的犯人大哥會叫人偷走其他犯人的牙刷製成武器。我們牢房裡自己人打架,偶爾我們也和彆的小隊的犯人或者彆的中隊的犯人打架。牙刷這東西攻擊力很高,在監獄裡牙刷算是打架神器。我弄了根釘子他們對付我困難,現在他們專門弄了把牙刷對付我。我在牢頭眼中如眼中釘肉中刺一般,牢頭每天都恨不得弄死我。雖然我是強X犯,但是我打架很厲害。留著我是個禍害,牢頭必須弄死我或者把我弄殘。牢頭想整死我,我又何嘗不想整死他。一場大戰再所難免,我盯著牢頭手裡的牙刷立刻和他們打在一起。胳膊受傷了我隻能用一隻手,緊緊靠著鐵門我兩隻腳不停的往朝我衝來的犯人們身上踹。為了活下去我每一腳踹的都特彆狠,踹的時候我專往那些犯人要害上踹。連續踹倒了六七個犯人,我雙腿有點發酸。他們人太多了,這麼跟他們打等我沒了力氣他們一擁而上我根本不是他們對手。看準機會,我一個箭步就朝牢頭衝去。緊緊抓著釘子,我用自己的身體撞倒了牢頭一下壓在他身上。一聲大吼,我手中的釘子紮向牢頭眼睛。牢頭的眼睛因為歲月的摧殘有些渾濁,他在這個牢房已經關了六個春夏了。看著牢頭雖然渾濁但依然有些明亮的眼睛,我的釘子在即將紮在他眼睛時停下。我是個黑戶,對我來說加刑減刑都無所謂。而且,我也不知道我會被關多久。如果我願意,我手裡的釘子能紮瞎他的眼睛。但是看著他的眼睛,我有些於心不忍。即使他再壞,他畢竟是個活生生的人。紮瞎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這輩子就廢了。我可以教訓他,但我不想把人弄的殘疾。喘著粗氣,我周圍的犯人看到我把牢頭控製住全都不敢上了。而牢頭怕我紮瞎他的眼睛他也不敢亂動,一邊咽著口水牢頭一邊罵其他犯人。“草你嗎,都彆幾把過來。”盯著我手中的釘子,牢頭有點鬥雞眼。看我並沒打算紮瞎他的眼睛,牢頭勉強笑著問我,“小浩,白浩,你想怎麼樣?”“我能傷你第一次,我就能傷你第二次。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握著手裡的釘子,我冷冷的對牢頭說。“好,井水不犯河水。”點著頭,牢頭總算服了。想到死去的小柳我心裡還有些難過,不過我現在斷了一條胳膊我想教訓他們也困難。撐著地上費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在我爬起來的時候心中一片淒涼。一個多月了,也不知道我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獄。眼看著我就要站起來的時候身子下的牢頭眼神一變,露出獰笑牢頭抓著手裡的牙刷就插進我的腰。一陣刺痛,我疼的一聲大吼。看牢頭敢偷襲我,我抓著手上的釘子就往他臉上紮。眼看著我就要紮到他的時候一邊的肥肥重重踹了我一腳,身下的牢頭也用膝蓋撞了我一下。被他們踹的飛了出去,我在摔倒的時候又把斷胳膊摔傷了。接著,牢頭帶著牢裡的犯人們拚命踹我。被他們踹著,我兩眼一黑直接暈了過去。失去了意識,我整個人陷入一片混沌。黑暗中,我感覺有人在輕輕叫我。睜開眼睛,趙歡歡微笑著對我說,“白浩,你說過你要娶我的你忘了嗎?”“我,我還記得。”說著胡話,我睜開眼睛醒了過來。躺在潔白的床單上,我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屋子裡有幾張病床,我腰上的傷已經包紮好了。胳膊上重新打好了石膏,我的右手正打著點滴。屋子裡除了我還有一個一臉凶相的犯人,犯人躺在床上正愜意的翻看一本故事會。那犯人臉上有不少淤青,在他笑的時候嘴裡露出黑乎乎的東西。不是他的牙黑,是他嘴裡掉了很多牙齒讓人有種錯覺覺得他牙齒很黑。看著那犯人,我心想就是他被新來的犯人打傷了吧。這次受的傷不輕,監獄的醫生看我胳膊斷了打不過那些犯人挺可憐的就跟獄警商量讓我留下來養傷。我的胳膊是小隊長打斷的,小隊長一時憤怒打斷了我的胳膊他也覺得後悔。點點頭他同意了,我就這樣被留在監獄的醫務室裡養傷治病。留在醫務室養傷治病是件很舒服的事,醫務室有電視可以24小時隨便看,醫務室裡還有很多報刊雜誌給我們解悶。因為是傷員,我們吃的也比平時好。在醫務室裡住了兩天,我跟五號牢房的牢頭很快熟悉。看著我,牢頭扔給我支煙笑了笑說,“你一個強X犯還挺厲害,跟老劉他們打了這麼久都沒被他們打死。你這麼有本事,為什麼要去強X?”“嗬嗬”苦笑著,我心裡說我哪是什麼強X犯。如果不是龍吟整我,我怎麼可能戴上這強X犯的牌子。想了想,我突然問牢頭,“對了,跟你打架那人是誰啊?他竟然能把你打傷?”“嗬嗬,跟幾把瘋狗似的,盯著我一個人就打,不管彆人怎麼打他他都不鬆開我。那小子不提也罷,等我回去整死他。”一說到他們牢房新來的犯人,五號牢房老大一陣生氣。“他長什麼樣?你知道他叫什麼嗎?”我問他。“臉上一點表情沒有,一出手就要人命。那小子名字我記得,等咱倆好了你幫我報仇。”五號牢房的老大對我說。“叫什麼啊?”看牢頭不提那人名字我急了。“叫,好像叫什麼張日堯。草,這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