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小型數控是設備有這樣高的利潤？”對於雲非的話，大領導還是不相信的。本來對於這些機械設備，他們這樣的領導是並不懂的，不過這些年隨著雲非這小子不斷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麵的，他對這個也就開始關注起來。據他知道的情況，一般機床公司生產數控設備的毛利潤在大約百分之四十，扣除各種成本，以及研發成本，純利潤能夠有百分之二十五到百分之三十就已經不錯了。“這很高麼？如果我們自己生產，利潤沒有這麼高，但是我們這些設備大部分都是外協的，所以利潤相對來說就要高一些的。而且，我們的技術研發成本，都是沒有算到這裡麵來的，如果算上，跟國內其他的機床廠，估計也沒有什麼區彆吧……”一聽到大領導問利潤，雲非頓時警覺起來。“真的嗎？”大領導不相信地看著雲非。“難道還是假的不成？我也沒有什麼必要騙你不是？整個中國都知道，我們九一集團在研發上麵的投入是最高的。”有了警覺性，無論如何都不能再說實話了。他們公司的利潤率有多高，隻有他跟少數幾個高層知道，大多數財務上麵的人都不是非常清楚。重工跟研究院的財務都是獨立的。而且研究院的帳，一直都是張翠在親自負責，那個總賬隻有雲非自己才能看，就連蔣建興要看，都得經過雲非的允許。“行了，瞧你那摳門的樣子，我又不找你借錢。好了，現在咱們說正事吧，你又是降價又是提價，這究竟是要鬨哪樣？”大領導對著臉色好看了許多的雲非問道。果然還是年輕人。隨便一打岔，就不再去計較那事情了。一邊的二領導看到大領導跟雲非之間的關係，心中不是個滋味。要知道，李璐可是他的侄女，雖然沒有結婚，雲非好歹算是自己的半個侄女婿，但是卻跟自己之間沒有任何哪怕一絲的熟悉感覺。心中酸楚不已。“搶市場唄，失之東隅，總得收之桑榆吧。既然那些國營企業從我碗中搶了肉，我就得在他們的鍋裡麵把肉給搶回來不是？”雲非根本就不管對方坐著的可是大領導。心中怎樣想的。也就怎樣說了。這事情，反正他是沒有準備放手的。這年頭，國家能夠控製那些國家采購的大宗訂單，總不能連那些小規模的零星采購也給控製了吧？隨著國家軍隊的換裝逐漸進行，對於數控設備的大宗采購已經減少了很多。要再次等到這樣的大宗采購，就得再等幾年，等到那些不景氣國營廠緩過氣來，等到中國經濟因為房地產飛速增長的時候了。民間市場，才是這個年頭的主力采購市場。很多的民間中小企業。基本上都是在這幾年開始發展壯大起來的，他們才是未來數年內三軸加工中心采購的主力。“小子，你這樣鬨，讓那些本來就沒有多好市場銷路的國營企業的生存將會麵臨更加嚴峻的挑戰！”二領導終於忍不住了。經濟工作。是他工作的重中之重。“領導，這個貌似跟我沒有什麼關係吧？中國不是早就開始是實行市場經濟了嗎？我九一重工的生產成本下降，讓利給客戶，難道有什麼錯不成？當然。如果政府覺得我們擾亂了市場經濟秩序，可以把我抓起來……”雖然這是李璐她叔叔，心中有氣的雲非可沒有絲毫的客氣。“快放手。疼死了……”雲非還真沒有想到，李璐這女人居然當著來兩個大佬擰自己腰上的肥肉。“小子，放規矩點，這可是我叔叔，他們這會兒來這裡，不是以政府工作人員、國家領導的身份跟你談事情，這是私人場合，難道你不知道？彆特麼像個瘋狗一般逮誰咬誰……”李璐可不管兩個大佬盯著自己驚詫的目光。在雲非腰上的軟肉上麵緊緊捏著的手，可沒有絲毫鬆動。反正她跟雲非之間的關係又不是什麼秘密，為這個，她家裡麵早就鬨騰開了，就指望著她叔叔幫著說幾句話呢。“行了，姑奶奶，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雲非知道，現在要是不投降，等到這兩個老家夥走了，指不定會有什麼悲慘的日子等著自己呢。前幾天被幾個女人掏空了的他，可是還沒有恢複過來。要是再來，明顯就是不行。一個男人，要是被自己的女人用那種你不行的眼光逼視地盯著，還不如殺了他呢！“那就老老實實地說事情。還有，有一些事情，你知道的情況最好是說一下，搞不好就是傳言的人走了樣，我說的，你懂？”李璐並沒有因為雲非求饒而鬆了手，而是把嘴湊到雲非耳朵不遠處的地方對著他大聲地說道。雲非忙不迭地點頭表示知道，他感覺，這女人，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看來是得給雲家的女人製定出一個加法來了，不然誰都來掐自己腰上是軟肉，這日子真心沒法過了。“這怎麼可能，我不過是讓你們配合五漢重工的研究，而不是讓你們直接交出技術！你們雙方采取你們跟北重以及哈重那樣的合作模式，各自結算……”二領導聽完雲非知道的消息，頓時就怒了。“反正我得到的消息就是這樣。我舅怎麼可能騙我？要不是他攔著，估計漲價的消息也宣布了，那十多家收購的國營工廠破產的消息同樣也宣布出去了……”有沒有被騙，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從自己碗裡麵搶肉吃，二領導親自幫那些國營廠從自己的碗裡撈肉，大領導還在一邊給他打下手。這是沒有錯的。“你真的不願意跟五漢重工合作？”二領導點了點頭，現在並不是追究這些事情的時候。“他們是這個行業的大拿，咱們小門小戶的，高攀不上。要麼，這個設備九一研究院做總體設計，九一重工、北方重工、哈爾重工負責生產；要麼，這個項目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就是在李璐的龍抓手的淫威之下，雲非在這上麵依然表現出了足夠的強勢。“小雲呐，這樣的大型設備，你們可沒有絲毫的經驗，三峽工程的建設，可是不容有誤的……”大領導知道雲非這小子想要稱霸國內重型數控行業，並且以此為契機進軍國外市場，但是他畢竟是私人企業。“五漢重機難道又有經驗，扯淡！”“說什麼呢你？”李璐一聽到雲非爆粗口，頓時柳眉倒豎，麵色不善地盯著雲非。“他們那裡畢竟離三峽工程近，水運也比較方便……”“這個運輸費用，我們出了！水運又不隻是他們才有，哈爾重工也能夠走水運，我們九一重工同樣可以走水運！”“小子，你這吹牛還真是不打草稿，你倒是走水運給我看看！”二領導被雲非給氣得笑了起來。“果城，正在建立重工業區，主要就是金屬材料跟機械製造，有一半的地盤兒都是我們九一重工的，從嘉陵江走水路進入長江，順流而下，難道不是水路？金陵重工同樣在長江邊上，到時候把直接逆流而上，難道不是水路？”那玩意兒，可是得有七八百噸重呢。根本就沒有公路能夠承受得了這樣的重量。雲非的話，讓二領導目瞪口呆，他甚至有了罵娘的衝動。果城是在建設重工業區，可那裡跟他們的機床生產半分錢的關係都沒有。金陵重工就更加不用說了，現在那些荒草估計就已經有廠房那麼高了吧……不過他也沒法反駁雲非，要是反駁，雲非甚至會說，以後設備製造都得轉移到過果城去。“你非得要這個項目？”大領導皺著眉頭問著雲非。“並不是非要不可，如果國家把我們九一集團的損失彌補了，順便把欠我們的錢還了，怎麼做都沒有關係。比如，再免稅十年八年什麼的，就行了……”雲非可有可無地說道。不過他這胃口，頓時把兩個老頭子都給嚇著了。他說的可是九一集團，而不是九一重工，如果同意免稅了，這小子估計立馬會把他旗下所有的產業都給並入九一集團。這小子所有產業加起來近百億的營業額，各種稅收好幾十億，而且會隨著規模的擴大而不斷增加，哪怕是免一年，地方政府都會鬨騰起來。尤其是雲非的產業可是整個西南最大的納稅大戶。“要不然，就把那個項目給我，不然，明天那些國際友人參觀完了咱們隔壁的航天集團就安排他們下午去看大熊貓吧，我敢肯定，很多人沒有看過大熊貓長什麼樣子……”雲非嘿嘿直樂。“小子，你威脅我？”大領導的眼睛瞪圓了。“領導，難道您沒有看出來？我這是建議。僅僅是建議而已！當然，你要是覺得我威脅了您，那我也沒有辦法。反正這事情我也沒有少乾。你最好是立馬就收拾我，這樣正好，我正愁找不到借口移民到沙特那邊去，家中幾個女人鬨騰的厲害，聽說那邊可以娶五個老婆……”雲非不顧李璐的龍抓手，嗬嗬地說道。(……)PS：感謝日吉大大的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