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公司旗下的酒店門口,肖簫開著車子停了下來,催促著夏熙漾趕快下車,去前台問一問。夏熙漾忽然明白了肖簫的意圖,隻要問一問總部的信息,徐然琴住在哪裡,他們一下子便可以查到了。正好,夏熙漾因為工作上的事情和這裡的前台有些熟識,沒有費多大功夫就找到了徐然琴入住的地方。夏熙漾從酒店大門走了出來,夜深了,晚風習習,吹在身上有些許涼意,她急忙攏了攏衣服,護住了肚子部分。“熙漾,怎麼樣?伯母在哪裡入住?”肖簫忍不住打開了車門,走了出來,問夏熙漾剛剛的情況。夏熙漾無奈地搖了搖頭,“沒有一家酒店有入住消息。”怎麼可能?肖簫疑惑地蹙起了眉頭,思忖著徐然不在酒店裡住著,那這幾天她能夠去哪裡?“如果說,簡易在之前看到了我爸爸到冉家彆墅和冉學的媽媽見麵了,那麼,你說他們兩個在那之後,還會不會見麵?”肖簫忽然想到了什麼,瞪圓了眼睛,既高興又難過。是的,簡易留下的那份信,裡麵的內容讓她震驚了。因為,信裡麵所說的事情,裡麵的兩個主人公,一個是她的父親肖鎮利,而另一個便是冉學的母親——徐然琴!那天,冉家彆墅隻剩下簡易一個人,嚴管家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出去一趟。“簡易,我待會兒要出門,你一個人在家裡有沒有問題?”嚴管家心裡有些不放心簡易,相處了這麼久,也產生了感情,每次出門都會事先將簡易安頓好。可是,今天,家裡沒有其他人,冉學和夏熙漾都出去了,公司裡據說也遇到了大麻煩,他更不能打電話麻煩夏小姐回來了。簡易聽了嚴管家的話,呆愣地看著他,過了幾秒鐘,明白似的點了點頭,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嘴巴咧了開來,幾顆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簡易真乖,冰箱裡有你喜歡吃的零食,不過你可不能多吃,不然晚上及姐姐回來就沒有吃的了。”嚴管家非常有耐心地摸了摸簡易的頭,其實他一直都把簡易當做一個小孩子,就像是自己的兒子一樣對待,看到簡易雖然失去了記憶,但是每天活得開開心心的,他也非常欣慰。簡易又是乖乖地點頭,看著嚴管家轉身有些擔心地離開時,簡易忍不住張口說話了,“我要糖葫蘆,回來的時候,給我帶糖葫蘆吃。”嚴管家身體一怔,心裡一暖,轉身笑著答應了簡易的要求。嚴管家離開之後,冉家彆墅陷入了一片寂靜。家裡的下人在冉學的強烈要求下,都由嚴管家管轄,他們隻會在特定的時間裡出現,打掃彆墅的衛生,管理院子,花園裡的花草樹木。今天,那些園丁,仆人都不回來,他們昨天才剛剛修建了草坪。“哎,好無聊。”簡易隨手將小孩子玩兒的玩具扔到了一邊,從地上站了起來,走到沙發上坐了下來。所有的事情他都想起來了,包括自己失憶時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記起來了。隻是,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夏熙漾拉著他的手,和他說了許多的心裡話,有一些他還沒有完全記起來。不過,一想到在醫院裡的時候,一直都是夏熙漾親自幫他擦身體,嘖嘖,自己是不是哪裡都被看光了?“嗬嗬嗬嗬,熙漾,你居然這樣都不對我負責,還一直以我姐姐的姿態照顧著我。”簡易苦笑了一聲,想起了這段時間,夏熙漾的無奈和苦惱,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捋起了袖子,看到了那個屬於夏熙漾的牙印,這是他們兩個秘密,這是夏熙漾對他的承諾。他雖然沒有去問過醫生,自己記憶恢複了,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心裡是高興的,他擔心會從醫生那裡聽到什麼不好的消息,於是乎,他乾脆不去問醫生了,而且,就連自己恢複記憶了的消息也沒有告訴其他人。想起了上次的事情,簡易站了起來,來到了夏熙漾的房間。每次夏熙漾和冉學親熱的時候,他總是不合時宜地出來了,一想到這個,簡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相信冉學,這是一個能夠帶給熙漾幸福的男人。環顧了一圈,想象著夏熙漾就在這個房間裡,她在同自己說話,臉上是最燦爛的笑容,兩個深深的酒窩,最是迷人。“熙漾,你要小心冉柯戍,他對你不是愛慕之情,他故意接近你,肯定是有目的的。”簡易自言自語地說著,想起了上次自己裝傻充愣破壞了冉柯戍和夏熙漾兩個人獨處的機會。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自己現在還沒有辦法將自己的心裡話告訴熙漾,隻能等待時機了。簡易走到了門口,伸手想要去打開房門,卻聽到了門外響起了徐然琴的聲音。“等一下,我看一看家裡麵有沒有人,我特意支開了嚴管家,想必嚴管家帶著那個白癡簡易出門了,不過還是要確認一下。”徐然琴笑著說道,說話間已經打開了簡易的房門,看了一圈,發現沒有人,這才滿意地勾起了唇角。不過,就算這個白癡在家裡又怎麼?要是那個白癡敢壞她的好事,她會像之前一樣,好好地教訓他一頓。簡易輕手輕腳地退後了幾步,躲到了一旁的牆壁後麵,免得待會兒徐然琴會來檢查這一間房間。果不其然,徐然琴想著簡易經常粘著夏熙漾,也許會在夏熙漾的房間玩耍也不一定,毫無征兆地打開了夏熙漾的房門。徐然琴環視了一圈,確定這個房間裡空無一人,這才慢悠悠地準備把門合上。“我說了不用這樣疑神疑鬼了吧,然琴,我真的好想你,你總算願意為了我放棄環遊世界了。”門還沒有合上,徐然琴便被身後的一個男人抱住了腰,耳後馬上噴來一股熱氣,那是男人炙熱的鼻息。“哎呀,都一把年紀了,你彆這樣。”徐然琴不好意思地推了推身後的男人,將夏熙漾的房間的門合了上來。簡易整個兒人僵硬在那裡,他一時之間還沒有聽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難道是冉峰?他不是已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