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你的心隻有司徒昱一個人,為什麼不能給我留點位置?”他的聲音帶著深深的幽怨及悲痛。蘇心蕾嗚咽難以成聲,同時也挪動著身子,她聽的出他的痛苦,更聽的出他的不甘心。“遲軒然,其實你是不願輸給司徒昱,你認為你不比他差,所以你不服氣,你才會這樣一直縛束自已。如果你真的愛我,你不會用這種手段,你何不試放開心呢?”她帶著哽咽的聲音道。此時的他雖然壓著她,但沒有再進一步行動,而是把臉埋在她的頸部,深呼吸著,良久才傳來他的聲音。“我是不服司徒昱,但我更不服你把心全放在他心上,隻因為他比我先認識你?”“遲軒然,你可以聽我說個故事嗎?”蘇心蕾的情緒似乎平靜了。壓在她身上的他,頓了頓,片刻翻下她的身子,躺在一旁,沉默不語,這時,黑暗中的沉默再次襲來,就快要凝固成冰時,蘇心蕾幽然的聲音響起。“在我六歲時,進了孤兒院,在我八歲時,徐珍珍就開始資助我讀書,一直到我大學畢業。待大學畢業後,她求我嫁給司徒昱,說是為了彌補她的虧欠。而我十幾年來一直受了她的恩惠,無以為報,便答應了,結婚當天,我才見到司徒昱,但是我有心跳加速的感覺,那是一見鐘情,從那刻時,我心裡就再也裝不下彆人了,雖然他對我沒有感覺,甚未正眼瞧過我,但是我依舊懷著期盼之心,直到他讓律師拿來離婚書那一刻,還有他惡言相向,我才清晰發現,我與他是兩個世界的人,雖然我心裡愛他,但是他不愛我,於是我答應離婚了,也決定忘掉他,隻是後來陰差陽錯,再度遇見他,其實我已經把這感情收藏好了,隻是沒想我會與他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我埋藏好的心再度燃起希望,後來的事你也清楚了,所以他很早就在我心裡了,這不是你比他差的原因,而是我遇見他在先,其實愛情有時候也講先來後到的。”她突然停頓,良久又道:“有時候放手也是一種機遇,如果我當初沒有放手,而是死死纏住他,或許我現在與他也沒有可能在一起。”她的言外之意,遲軒然自然聽的出來,她是在勸他何不放開,或許他會有轉機。黑暗的沉默如一把刀子,時刻讓人提心吊膽,直到清寂的聲音響起。“如果我放手了,你我永遠都不可能再有機會了。”“你放手的話,你或許可以遇到一位更適合你,比我更好的女子,為什麼你不往好的方麵想去。”她急促的接過話語。“哈哈,這話說的真輕巧。”傳來他嘶聲揭厲的聲音。“有,隻要你願意放手,你可以重新來過。”她急促道。“我判了十年,你讓我怎麼可能再重新來過。”遲軒然咬牙切齒道。她知道,曹沁雪都可以從牢獄中救出,隻要他願意重新改過,不是沒有辦法的。想到這,她則道。“隻要你願意,是可以想出辦法的。”遲軒然當然知道她想讓司徒昱幫忙,但現在他不需要,他輸了,是不會向贏的那一方求饒的。“我不願意, 我不需要彆人幫忙。”堅冷的聲音拒絕了她。蘇心蕾聽見他這話,歎息不再勸阻,隻要他現在不再對她做出什麼事。突然的停止,空氣中傳透著壓抑的氣息,良久,傳來遲軒然的聲音:“當初你在機場的撞壞我的水晶珠的時候,就注定了我的人生會碎在你手裡。”蘇心蕾張著眸子,望著黑漆漆的空中,愣神說了一聲:“當初我真的是無意的,當初我趕著去麵試,擔心遲到才撞到你,不想把你的水晶珠撞碎了。”“天意。”遲軒然突然大笑一聲。聽著這話,蘇心蕾蹙了蹙眉:“其實我真的不值的你這樣。”笑聲止住,傳來他幽幽的聲音:“其實當初我也隻是對你的外表上心,懷著玩玩的心態,但是後來在旗星大樓裡,我發現司徒昱對你好似有些不一樣,於是我便查了你的身份,這才發現,你原來是他的前妻,隻是他卻不知道,而且你的才華正是我所需要的,但是接觸後,我發現你是個特彆的女子,心漸漸的被吸走,我再也抓不住了。”聽著這話,蘇心蕾的心情複雜難以言表,她不知道竟然會這樣,心裡歎了一聲,一個人不能太貪心,不然會遭到劫報。良久,她又問了一聲:“遲軒然,你要如何才願意放手?”遲軒然沒有說話,良久才應了一聲:“明天我會告訴你,你睡吧,我不會碰你的。”話落,她感到他從床上站起來,接著是離開了床,最後她聽到門開的聲音,再是門關的聲音,末了,留下一片孤寂。黑暗中,她鬆了一口氣,但想到明天,卻又隱隱的擔憂,躺在黑暗中,她腦中一片混亂,良久,又在一片混亂中迷糊睡去。這夜,有著許多麵孔在她夢中出現,她的養父,遲軒然,肖純伊,徐珍珍,最後是司徒昱帶著一個粉嫩的小女娃及一個醋醋的小男娃,在她夢中交錯出現,而最後又一個一個離開。她站在黑霧中,尋找著出路,突然看見一束光,她急速的走了過去,傳來一聲女聲。“看你一臉陰沉,難道昨晚你沒得手?不過也是,她懷著孕,你想爽也爽不起來。”這時,她張開眸子,隻見窗外的陽光正照射在她的眼睛上,微眯了眯,然後朝四周望去。這房間很乾淨,也很明亮,而這房間裡隻有她一人,她掙紮著起身,這時聽到了一句。“你這麼早來這兒是來來發瘋的?”這話是遲軒然的聲音,接著女聲響起。“你彆不識好歹,我告訴你,現在外邊已經在通輯你了,你最好少出去。”聽見這聲音,蘇心蕾眼瞳一張,她竟然也在這兒?三更在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