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無聲對視了半晌, 沈慕晴並不打算回話。夜色濃鬱，停車場相對其他地方來說偏暗一點，燈光也沒那麼的亮。沈慕晴一抬頭，便撞進了他瞳眸裡。那眼神裡的東西……好像有很多層麵，可細品, 她又品嘗不出來太多東西。“說什麼？”僵持了幾秒後, 沈慕晴問：“有什麼可說的。”薑臣嗤了聲：“好事。”沈慕晴：“……”她懷疑薑臣今天就跟自己耗上了，一點也不打算寬容點把自己放過。她低頭，抿唇沉思了幾秒：“不知道怎麼說。”“那慢慢說。”薑臣偏頭看了她幾秒，突然一笑：“你在意那兩個女生？”沈慕晴：“……”她抬眸非常不爽地看了眼薑臣：“我在意什麼啊我在意？”她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 開始炸毛了。“你愛和誰說話那是你的自由，我有什麼可在意的。”她皺眉看向薑臣：“你莫名其妙。”“……”薑臣沒吭聲。要換作是其他時候，薑臣指不定會順著她話說下去, 可現在，他突然不想了。他覺得一直這樣下去好像並不是一個好辦法。沉默了須臾，薑臣問：“你確定沒其他意思？”沈慕晴抬眸看他：“你指什麼？”薑臣看著她這張臉須臾, 搖了搖頭：“沒什麼, 上車吧。”“哦。”沈慕晴對他這個問話表示更莫名其妙, 她沒去管薑臣什麼的, 鑽進車裡。薑臣也坐了上來。幾分鐘後，沈慕晴瞥了眼他車前麵的速度顯示, 扯了扯唇。“薑臣，你開慢點。”薑臣沒搭理她，但車速明顯降低了不少。沈慕晴覺得車裡的空氣突然變得逼仄了些許, 開了點窗。窗外的風吹進來，還有點說不出的涼，快要進入冬天了，這種溫度也正常。吹了會之後，沈慕晴覺得自己半邊臉都凍僵了，這才連忙關了。關上後，她看了眼薑臣：“我聽會歌。”“嗯。”沈慕晴找了首自己很喜歡的歌出來，車廂裡流淌著這悅耳的歌聲。她聽著，手機猛地再次振動了下。沈慕晴低頭一看，是顏秋枳發來的消息。顏秋枳：【現在什麼情況？】沈慕晴：【……沒什麼情況，剛剛差點吵了一架。】顏秋枳：【怎麼呢？】沈慕晴瞥了眼旁邊的人，低頭回複：【回去再跟你說，現在在車裡。】顏秋枳：【好。】“跟誰聊天？”“顏顏啊。”沈慕晴說：“她問我晚上吃的什麼。”薑臣扯了下唇，低聲道：“還真無聊，陳陸南怎麼不把他老婆看好？”沈慕晴一臉懵逼看他：“怎麼，顏顏還不能和我聊天了？”“……”薑臣頓了下，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沈慕晴眨眼：“可你剛剛好像就是這個意思啊。”薑臣：“……”有口難辯。兩人的關係莫名其妙再次破冰，又和好了。回到酒店時候，沈慕晴想，其實無論什麼時候，薑臣都沒有和她真的生氣過。即便是過分的事都沒有，更彆說是今天這種小事了。一想到這，沈慕晴又覺得自己有點難。薑臣對她一如既往的好，這種好就像是對鄰家妹妹的，一點都不像是對女朋友的。她歎氣。薑臣瞅了眼旁邊的人：“怎麼了？”沈慕晴借著電梯的鏡子看了他眼，故作深沉道：“你不懂。”薑臣：“你不說我當然不懂。”他掀起眼皮，懶洋洋道：“說說看。”沈慕晴想了想，看向他：“你羨慕顏顏他們嗎？”薑臣噎住。他遲疑地盯著她看了幾秒，問：“我瘋了嗎？我為什麼要羨慕他們？”沈慕晴：“……哦。”她低頭看著腳尖，小聲嘀咕著：“可我羨慕啊。”薑臣沒聽清楚她的嘀咕聲，揚了揚眉：“你說什麼？”沈慕晴深呼吸了一下，凶巴巴看他：“沒什麼，我問你你今晚是要住這裡嗎？”“不會。”薑臣瞥了她眼：“送你回房間就回去。”沈慕晴怔鬆了下，低頭看了眼手機時間：“那你不早說？你還要回去那我們去看什麼電影啊？”她著急道：“你彆送我上去了。”薑臣看她著急的神色，倏然一笑：“沒事。”他抓著沈慕晴的手臂，低聲道：“不差這幾分鐘了。”沈慕晴一怔，抬眸看著他。電梯裡空間有限，雖然隻有他們兩個人，可因為站的近的緣故，沈慕晴覺得薑臣的目光全落在了自己身上，連帶著他的呼吸也打落在了她臉上。溫溫熱熱的，讓她的臉也跟著熱了起來。下意識的，她有點慌亂的低頭。低頭看的時候，恰好看到薑臣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他手指修長，手掌很大，握著的時候，能把她手腕給完全圈住。隔著衣服，他掌心的熱度源源不斷的傳過來。有那麼幾秒，沈慕晴的心跳都快了幾分，心口跟著熱了起來。她嘴唇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又好像什麼也說不出來。沉默了幾秒後，沈慕晴低聲道：“到了。”電梯正好到了。薑臣倒是沒覺得有什麼不同，懶洋洋的抬了抬眼：“走吧。”沈慕晴沒拒絕。至於那牽在一起的手，在出電梯時候薑臣很自然的放開了。他雲淡風輕的，心裡有波瀾的反倒是隻有沈慕晴一個人。這樣想著，她又有那麼一丁點的不是很爽。怎麼就她一個任何陷進去了呢，薑臣為什麼就沒有任何感覺呀。到房間門口時候，薑臣抬了抬下巴：“開門。”沈慕晴撇嘴，把門給打開。房間內被燈光填滿，薑臣跟著她走了進去，門沒有關。他環視看了一圈，看向沈慕晴：“那我走了。”沈慕晴點頭：“你注意安全。”“知道。”薑臣伸手，揉了揉她頭發：“今天怎麼心情這麼差？誰在劇組率得罪你了？”沈慕晴搖頭，“誰敢得罪我啊。”她笑著說：“我可是薑總護著的人。”薑臣點頭，一點也沒否認：“知道就好。”他瞥了眼麵前的人：“有事給我或者給我助理打電話，都一樣。”“嗯。”薑臣也沒多說：“下次要什麼直接說。”他道：“會給你送過來。”“知道了。”沈慕晴看他這樣，突然腦熱了一下：“那以後呢？”薑臣走到了門口，不明所以地回頭看她眼：“什麼以後？”沈慕晴這會也不心虛，就可能勇氣多了點，她目光灼灼地看著薑臣，認真說：“就萬一你哪天交女朋友了，也給我送嗎？”“……”薑臣停下腳步，手扶著門把看向她。沈慕晴也沒躲開他的目光，就這麼直直地和他對視著。片刻後，薑臣突然笑了聲：“所以你這一晚上陰晴不定就因為這個？”“……我就是突然想到了這事，和今晚沒關係。”沈慕晴一點也不心虛說：“正常問問不是嗎？”薑臣嗤了聲，沒正麵回答她。“等我有女朋友了再說。”沈慕晴：“……”她哽住，覺得薑臣是真的雞賊，這都不上當。“行吧，你快走吧。”薑臣點了點頭，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做懲罰。門關上後，沈慕晴拍了拍自己發熱的臉頰，挫敗的躺回了床上。她一定是瘋了，為什麼會想用這種方法去試探薑臣？！顏秋枳電話來的時候，沈慕晴正在反省。“說說，你跟薑臣說什麼了？”沈慕晴把電影院門口的事給說了一遍，有點忐忑地問：“薑臣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啊？”顏秋枳沉默了半晌，有點兒頭疼：“他說什麼了？”“他就問我在在意什麼？”沈慕晴無辜說：“那我肯定不能說在意那兩個女生和他說話啊，我這樣是不是不太正常啊？”沈慕晴覺得自己很莫名其妙。明明以前彆的女生和薑臣說話，她也沒這麼大反應的，可現在知道自己的感情後，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個醋桶，會生氣吃醋不說，情緒也變得陰晴不定了。薑臣剛剛一點也沒說錯，她這一晚上都挺陰晴不定的。顏秋枳：“……”她哽了下，低聲道：“這個情緒大家都一樣吧。”“戀愛中的人都這樣，患得患失，很正常。”她問：“那之後呢，還說什麼了？”沈慕晴揉了揉臉：“之後就回酒店了，剛剛走的時候我問他要是以後有女朋友了是不是還對我這麼好？”她說完，自顧自地問：“我這話是不是很白蓮花？”顏秋枳被她給逗笑。她沒忍住撲哧一笑說：“哪兒白蓮花了啊？很正常，薑臣又沒有女朋友，你現在這樣問合適，但他要是有女朋友了你還這樣問，就不太合適了。”沈慕晴：“哦。”顏秋枳笑：“然後呢他說什麼了？”“讓我不要胡思亂想，這個問題等他有女朋友了再回答我。”沈慕晴表示很生氣：“這算什麼破回答啊。”顏秋枳挑了挑眉，低聲道：“你該慶幸，他是這樣說的。”“怎麼呢？”“那萬一他說其他的，你不是要更傷心？”沈慕晴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樣。“好吧。”她傷心的說：“我覺得我要不一鼓作氣表白算了吧。”顏秋枳：“我支持你。”沈慕晴說完這話，自己先慫了起來：“還是算了吧，萬一表白了他拒絕怎麼辦，那多尷尬啊。”她想了想：“我還是再試探試探吧。”“……”對於她這決定，顏秋枳也不意外，她沉默了幾秒，隻能對沈慕晴表示支持：“加油，我永遠支持你。”“好。”掛了電話後，沈慕晴放下手機，拿著睡衣進浴室洗漱。吃了火鍋，身上全是火鍋味道。她知道自己房間是安全的，也沒什麼害怕的。洗澡時候，沈慕晴突然想到了薑臣剛剛的那個行為。住酒店，總會有意外。當然沈慕晴沒遇到過，但她之前有個同行遇到過。女藝人的房間被人進去翻過，弄的亂七八糟，當時還上了熱搜新聞，到最後那進去的人被查了出來，是一位瘋狂的男粉絲。從那之後，隻要薑臣送她回來。無論是家裡還是酒店，薑臣都會送到門口，然後進去轉一圈，確定沒有陌生人痕跡，確定安全後，他才會離開。一想到這，沈慕晴便忍不住彎了彎唇。她好像真的從小到大，享受了薑臣無數的小福利。沈慕晴洗完澡再出來時候，時間還早。她也沒給薑臣發消息，從他們那邊開車過來需要兩小時，所以她並不著急。……另一邊，薑臣直接走的高速回去。開車時候，他莫名其妙想到了一晚上都不對勁的人。其實薑臣一時間猜測不出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又隱約好像能察覺出來。他擰眉想了想，抬眸看著前方路段。恰好程湛的電話過來了，薑臣喊了聲。“什麼事？”程湛：“喝酒嗎？”薑臣：“……我還在高速上。”程湛那邊沉默了幾秒，確定以及肯定的問：“看沈慕晴去了？”“嗯。”聞言，程湛嗤笑了聲，對他嘲諷：“不是我說，你到底打算拖什麼時候？”他沒等薑臣回答，直接吐槽：“高中時候說她太小，等畢業再說，畢業後沈慕晴直接出國玩兩個月，人都見不到，你說大學再表白，結果等到大學畢業你也沒。”他停頓了兩秒，大概是給薑臣做好心理受傷的準備：“你還打不打算給沈慕晴說這事？”說實話，他們很早就知道薑臣對沈慕晴的特彆。雖然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感情差不多，但終歸還是有區彆的，像程湛對沈慕晴和顏秋枳就不同，他可以幫忙，但絕不會為了兩人丟下自己最重要的事千裡迢迢趕過去。如果兩人找自己開口要幫忙，程湛忙不開的時候，一定會讓助理或者是手下的人去。但薑臣不會。隻要是沈慕晴的事，除非他在國外回不來，不然他能親自開幾個小時的車給她送個小蛋糕，甚至給她送一份他媽燉的雞湯過去。這就是差彆。薑臣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道：“她上次的話你沒聽見？”程湛：“哪次？”薑臣：“畢業那會。”程湛：“……那都多久了，你還記著呢？”“……”程湛對他表示無言：“算了，你活該。”他也不喜歡在這種事情上囉嗦：“我就是給你提個醒，我今天回家聽我媽說，沈阿姨打算給沈慕晴找相親對象了，正打算找優質男青年。”薑臣：“她不會去。”程湛嗬了聲：“沈阿姨強製要求，你說她去不去？”薑臣：“……”他瞥了眼前方路段，言簡意賅說：“先掛了，回去說。”“行。”掛了電話後，薑臣提高了車速。到下了高速，薑臣才後知後覺想起剛剛的那個電話。他和沈慕晴，其實不是故意拖這麼長時間的。程湛說他不表白，並不是。薑臣準備了好幾次，想要和她說開，每次都能因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給岔開，岔開不說，她每次都能給薑臣重重一擊。沈慕晴高中時候，薑臣在念大學了。那會他難得去她學校，接她放學，結果就聽到她蹦蹦跳跳和自己說學校裡的八卦，那個八卦……還挺戳人心窩的。她告訴薑臣說學校有同學早戀，被老師給抓住了。薑臣那會順勢問了她一句，你會不會早戀。沈慕晴想也不想說，當然不會了，她絕對不會早戀的。她早戀會被老師抓住，她媽也會打斷她的腿。因為這話，薑臣在她高中三年把心思給掐斷了。畢業時候，沈慕晴出國玩了兩個多月，除了偶爾給他們發信息打電話看風景之外，玩的樂不思蜀的，根本就不記得她還有這一圈朋友了。薑臣自然不會提這件事。大學時候，他們是同一所大學。但她去的時候，薑臣等人已經在研究生了，也沒那麼多時間照顧她。大一時候，沈慕晴沉溺在各種社團裡，享受大學生活。薑臣想，再等等。這一等，就等到了她大學畢業，畢業時候，因為顏秋枳進娛樂圈了，沈慕晴和他說要給顏秋枳一個後台，她也簽約了一個娛樂圈公司，當然她簽約的時候薑臣陪著去的。那會有個合約是不準談戀愛。簽約藝人不能談戀愛。她要是想去掉，也完全可以的，結果她倒是好，很爽快又直接的簽了下去。簽完後，薑臣問她，為什麼不把那個條款給去掉，她不想談戀愛嗎？沈慕晴很認真告訴他，不想。她說她要好好奮鬥事業，起碼三年不談戀愛，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而且她也沒喜歡的人。沒喜歡的人這句話真的是戳中了薑臣的心窩，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能回過神來。再回過神的時候，他也給過沈慕晴暗示。但她沒有半點反應，偶爾還會用很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他，一臉——薑臣你是瘋了嗎你又在乾什麼的表情。就這種情況之下，薑臣就算是想說點什麼，也都被她這反應給憋回去了。久而久之，便變成了現在這樣。回到市區時候，沈慕晴信息發了過來。薑臣低頭一看，倏然笑了。還算有良心。沈慕晴：【我算了算時間，你現在是不是進市區了？】薑臣：【嗯，快到家了。】沈慕晴：【行吧，那你到家了早點休息。】薑臣：【好。】薑臣倒是沒回家，直接去了酒吧那邊。程湛瞅著他半晌，笑了聲：“喝酒。”薑臣沒拒絕，把手裡拿著的給一飲而儘下去。“怎麼就你？”程湛挑眉：“你還想要有誰？”“陳陸南他們呢？”程湛：“……不來。”薑臣瞥了他眼，笑了聲：“哦，你又惹向月明生氣了？”程湛：“閉嘴。”他覺得女人真的很莫名其妙，明明他也沒說什麼沒做什麼，就是能直接把他趕出家門。程湛表示很頭疼。兩位孤獨的老男人，在這個時候隻能“互相取暖”了。誰讓他們最苦呢。沈慕晴當晚是不知道薑臣精神那麼好，竟然還去了酒吧。她是第二天知道的。朋友圈有朋友發了薑臣和程湛的合照，兩人坐在包廂裡，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兩人的麵部輪廓被勾勒了出來，看上去還有點勾人。那人也算是他們一個圈子裡的，一個經常混跡在酒吧的富二代。他發這朋友圈也就是感慨——說沒想到半夜會遇到薑臣和程湛兩人喝酒，還感慨這兩人酒量好。不知道為什麼，沈慕晴下意識的把注意力放在了酒量好三個字上麵。她隱約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勁。薑臣酒量好？好像確確實實是挺好的。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薑臣當初之所以做業餘酒吧生意，就是因為喜歡喝酒，酒量還很好的緣故。那麼問題來了——前段時間他們兩人產生誤會的那個晚上，她和薑臣到底喝了多久酒？？沈慕晴努力的想啊想，就是想不起來了。她隻記得自己喝了不少，但薑臣喝了多久，她是真的忘記了。沈慕晴揉了揉腦袋，實在是想不起來了。她歎了口氣，索性放棄。她盯著手機看了半晌，低頭給薑臣發信息。沈慕晴：【你體力還挺好。】也不是她故意要這樣陰陽怪氣，就是覺得薑臣從自己這兒開兩小時高速回去，大半夜的，還能再去酒吧瀟灑一晚上，這不是體力好事什麼。發完後，薑臣沒立刻回她信息。沈慕晴算了算，估摸著他也還在睡覺。她收起手機，和吖吖去了劇組。薑臣是在中午十二點醒來時候看到的她的信息。他回了個問號。沈慕晴：【照片.jpg。】她發來的是薑臣和程湛在酒吧喝酒的照片，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換，還是去找她時候的那一件。薑臣勾了下唇角：【你不是早就知道？】沈慕晴：【知道什麼？】她莫名其妙。薑臣低頭打字：【我體力好這件事。】沈慕晴：【？？？】沈慕晴：【我怎麼會知道？】她又沒對薑臣做什麼，她怎麼知道薑臣體力好不好。沈慕晴瞪大眼看著手機，突然還覺得有點不對勁。不是。什麼時候開始，她和薑臣的對話開始變得這麼危險的？！這種體力好不好這種話題，是他們兩個人可以談論的嗎！！一想到這，沈慕晴耳朵突然紅了起來。吖吖從旁邊路過，好奇看了眼：“晴晴姐，你的耳朵怎麼這麼紅啊？”沈慕晴捂著手機，抬眸看她：“我耳朵哪裡紅了？”吖吖指著她耳朵，一本正經說：“就是很紅啊。”她說：“不信你問張老師。”張新漢也恰好從旁邊路過，聽到這話時候，還真是很認認真真的看了眼她的耳朵：“晴姐，是真的挺紅的。”沈慕晴：“……”她瞪了眼麵前兩人：“太熱了吧。”吖吖不明所以：“現在天氣都變冷了，哪裡熱了啊晴晴姐。”沈慕晴：“閉嘴。”她凶巴巴道：“不準說話了。”吖吖：“……”她瞬間閉上了嘴。沈慕晴盯著手機看了會，薑臣還沒給她回信息。她無聊的玩著手機，連麵前的飯也吃不下去了。過了一會後，手機一震。沈慕晴立馬丟下筷子去看，是薑臣發來的信息。薑臣：【你真不知道？】沈慕晴：【……我應該知道？】薑臣：【應該吧。】沈慕晴：【……你莫名其妙。】她能知道什麼啊。過了會，她撈起手機問：【你指哪方麵的體力好我知道？】薑臣：【？你覺得我說哪方麵的？】沈慕晴：【……】她覺得自己不說話比較好。手機安靜了一會，沒多久後，薑臣的信息又來了。這一回，他沒再跟沈慕晴說邊緣話題。薑臣：【吃飯了？】沈慕晴：【正在吃，你是不是剛起？】薑臣：【嗯。】沈慕晴想了想，叮囑了兩句：【酒喝多了不好，你以後還是少喝酒吧。】薑臣低頭一笑：【好。】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發過來的這個字，沈慕晴好像都能感受到屬於薑臣的柔軟。這種柔軟，好像隻會給到自己。她伸手，揉了揉眼睛，看著手機屏幕時候的眼神也溫柔了幾分。吃過飯後，沈慕晴捧著手機看了會。一側的工作人員正在說八卦，說到某一對圈內公開的小情侶。沈慕晴聽了一耳朵，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想著，她把聽到的給薑臣轉述了一遍。發完幾段長長的文字後，她等著薑臣的點評。點評倒是沒收到，她反倒是收到了薑臣略帶疑惑的一句話。薑臣：【你是不是想談戀愛了？】沈慕晴：【……為什麼這樣問？】薑臣：【直覺。】沈慕晴想要反駁，但打出了字後，她突然又刪了。她思忖了會，覺得正麵回答一下也不是不行。至少，能讓薑臣知道一點點吧？想著，她突然就底氣足了點。沈慕晴：【是啊，想談戀愛了。】為了不讓薑臣取笑她，她繼續說：【我都快要二十五歲了，不想談戀愛才是不正常吧，難道你不想？】薑臣：【……】沈慕晴：【省略號是什麼意思，你真不想談戀愛啊？你這麼老了，就沒有讓你心動喜歡的女人嗎？】沈慕晴：【不會吧，你真的沒有啊？那你告訴我你喜歡什麼類型的人。】沈慕晴：【薑臣，你為什麼不回我信息了！你該不會是像薑阿姨懷疑的那樣喜歡男人吧！！】這要是喜歡男人。那她不是要孤獨終老了。薑臣接了個電話，掛斷後便看到了她那一連串信息。他眼皮跳了下，咬了咬牙，低頭給她回了句：【你下次回來，我告訴你我喜歡什麼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