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劍飛與龍在天等三人剛進城就被錦衣衛的密探發現了,立回北鎮撫司衙門向薑鴻烈彙報:“大人,高劍飛已經回來了,身邊還帶了兩男一女,其中一個是冷月山莊的莊主龍在天,另外兩個,一個是他女兒龍小倩,一個是他大弟子劉元化。”薑鴻烈的一對黃眼珠咕轆轆亂轉,說道:“連冷月山莊的龍在天也出馬了,看來要想對付高劍飛就有些棘手。且不說他的弟子和女兒武功如何,單單一個龍在天已很難應付,據說他的武功是以至陰至寒見稱,精通天下各種厲害爪法,能點水成冰。要想解決他還得另想良策才行。還有什麼消息?”站在薑鴻烈身後的右簽事葛千源回稟:“據偵察營的校蔚回報,他們在京城裡看到了無情厲劍白彤。”薑鴻烈“噢…這個冷血殺手居然還敢留在京城裡。可能還會有血案發生,這個殺人魔鬼一日不除,真不知又要有多少良家婦女要喪命。”左簽事孔千秋從門外走進來回稟道:“大人,剛剛接到密報,天長客棧天字號房又發生一樁命案,死者又是個女的……”薑鴻烈氣得臉色鐵青,怒道:“走,過去看看。”這時,早有人牽來薑鴻烈的坐騎,薑鴻烈接過馬鞭,翻身上馬,催馬而行。孔、葛二人也上了快馬,帶著十幾名錦衣衛前護後擁著薑鴻烈一起趕到天長客棧的案發現場。客棧老板、夥計、小二早已經等候在門口,見薑鴻烈領著錦衣衛趕來,便點頭哈腰的迎了上去。老板嚇得頭壓地低低的,不敢抬頭,彎腰道:“大人,在樓上天字號房,小的一發現死了人就沒敢動,一直等著大人來明示。”薑鴻烈冷冷的道:“你懂得倒挺多的。”老板彎腰陪笑道:“小的雖然是個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但保護現場的這點常識,小的還是懂的。”薑鴻烈不加理睬,隻是鼻子哼了一聲,袖子一甩,徑直朝樓上天字號房走去。隻有孔千秋和葛千源跟著上樓勘察現場,隻叫老板一人進來詢問。剩餘的副千戶夏雲飛用手一指樓道,跟隨的十幾名錦衣衛分左右站立在樓道兩旁,夏雲飛自己守在天字號房門口,並且吩咐下去:“未經傳話,任何人不得入內。”薑鴻烈進門後,低頭一瞅,發現門坎上潮濕濕的,廂房內的地板上一灘水。一股血腥味撲麵而來,房間內並無任何打鬥痕跡,地上一把鋼刀。移目到床上,但見床上橫臥一具女屍,衣衫不整,露出白色小肚兜,咽喉上隱隱約約發現一處細薄如發,微小似針的劍孔,細小傷口長約三寸七分。順著細薄如發的劍孔還在往外流血,鮮血已經流乾,染紅了床頭床榻,那女屍雙目圓睜,當真是死不冥目。孔千秋走進床頭,說道:“大人,你看她,眼瞼尚未閉合,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死不冥目。”薑鴻烈說道:“死不冥目?何以見得?”孔千秋回道:“根據卑職多年的江湖閱曆,最大的可能……”他說到此處稍微遲疑了片刻,接下來說道:“依卑職看,凶手極有可能是先點了那女的麻穴,然後在她的咽喉處刺了一劍。”薑鴻烈一聲冷笑,說道:“這案子倒變得越來越有意思!哼……”低下身去用一塊白布裹住地上的鋼刀的刀柄兩麵看看,又從刀頭瞧到刀柄,說道:“這把刀是誰的?帶回去好好查一下。”葛千源用白布裹住刀身接了過來。薑鴻烈轉臉問老板道:“這客房原先住的是什麼人?”那老板翻開客房登記冊查了一下,點頭彎腰道:“這天字號房原先住的是一個男的,名叫薛彪,是三天前住進來的,這女的是後來的。”伸手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女屍。薑鴻烈又問道:“沒聽到有什麼動靜嗎?”那老板彎腰道:“回大人,沒有,小的今天早上正在前廳算帳,客房夥計去送洗臉水和早點時發現的。嚇得連水都潑了一地。”薑鴻烈說道:“這兩天生意就不必做了,有什麼疑問,我們會隨時傳你去問話。”那老板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目送薑鴻烈他們離開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