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高劍飛回到來福客棧見了龍在天父女把自己的計謀跟龍在天一說,龍在天沉思默想了片刻,說道:“原來是‘無中生有’,妙計!妙計!二弟是故意把離開京城的消息放風出去,那些對錦衣衛恨之入骨,受過欺淩的江湖人物就會上門尋仇,這樣一來,你的處境豈不是更危險。”高劍飛冷笑道:“你覺得薑鴻烈這隻老狐狸會沒有任何反映嗎?我就是讓那些錦衣衛把話帶給薑鴻烈,看看他下一步怎麼走?我呢,也有我的想法,一來呢,我用一副空棺材讓薑鴻烈誤以為我被江湖仇家所殺;二來呢,我再送一副空棺材出城,讓薑鴻烈識破我的計策,掉以輕心;然後我再躺在棺材裡,由白彤送我出京城。這樣,薑鴻烈的思路已被我擾亂,主動權就落在我們手中。”龍在天心有疑慮,說道:“二弟,你這是兵臨險招!萬一被薑鴻烈識破,想再出城,可就難了。再說,你怎麼就確定白彤一定會與你合作?”高劍飛胸有成竹,好像甚有把握,抬頭望天,微微一笑道:“他一定會和我合作。”就在這時,客棧夥計趕來報訊道:“客官,葉記棺材鋪的夥計送來了十副棺材,說是您要的,都在外麵大廳候著呢。”高劍飛點頭道:“都抬到跨院來。”客棧的夥計們點頭應允,一起忙著去張羅。龍在天覺得有些納悶,問道:“義弟,你要這麼多棺材做什麼?”高劍飛神秘的一笑,說道:“薑鴻烈為人深沉,陰險毒辣。我跟他共事這麼多年,我對他的本性十分清楚,他對我的本性也是了如指掌。到時候,你自然會明白的。”次日拂曉,天邊剛剛發白,薑鴻烈背著雙手站立在北鎮撫司的大廳上,等著密探回報。這時候,三名身披黃袍的錦衣衛千戶快步如飛地進來稟報。偵察營的千戶“千裡尋音”印雙飛上前抱拳啟稟道:“啟稟衛帥,據驗屍校尉回報,那女的咽喉處的細小劍孔,形狀怪異,薄如發絲,天下間能有如此迅捷淩厲的劍法,除了無情厲劍白彤之外,實在想不出還有第二個人。”薑鴻烈嗯了一聲,問道:“那把帶血的刀,查出來是誰用的嗎?”印雙飛說道:“卑職早已查出來了,那把刀是薛彪的。薛彪原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習練了一些刀槍功夫在身上,家財萬貫,而且好色成性,心狠手辣,每玩夠一個女人,他都要刮花那女人的臉,再挑斷手筋腳筋,讓她痛苦哀嚎半日而死。因此,在江湖上得了個‘鬼煞行’的外號。半年前經朋友介紹,認識了林小蓮,也就是死者。隻因林小蓮天生**,跟他在一起也隻是貪圖他家的房產地契,並非真心對他。在跟薛彪好之前,已經有不少有錢人家的公子哥吃過她的虧。”印雙飛停頓了一會兒,又接著說道:“有一次她跟薛彪回家過夜時被她的相公發現,她相公親自上門與薛彪理論,而林小蓮不但沒有半分害羞悔意,反而辱罵她的相公:‘軟弱無能,沒資格求她,早已把自己的貞節給了彆人了...’之內的話。她的丈夫跪地求她重新回到他的身邊,卻被薛彪打得鼻青臉腫。可他丈夫愛妻成狂,又三番四次的懇求林小蓮不要離開他,卻遭到林小蓮的拒絕。因此,一直耿耿於懷。”薑鴻烈哼了一聲,問道:“沒出息的家夥,難怪他的女人會棄他而去,真是丟儘了男人的臉!那女的身份查出來沒有?”印雙飛說道:“卑職已經查過了,那女的名叫林小蓮,家境貧窮,這個女人身份雖然低微,既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名門千金,也不會什麼女兒家的針線活兒,而且好吃懶惰,嫌貧愛富。可她卻眼光甚高,一般人家的男子她都看不上眼。三番四次放出話來,要找個有錢,有權勢,有地位,有田有地,最好還是個在朝中當大官的,這樣,她的後半輩子就衣食無憂了。隻要哪一家有錢有勢的公子哥能給她榮華富貴,她就跟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