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不算大的黃公鎮停留了片刻,吃了二斤的蔥蒸牛肉,一斤蜜裡香陳年老酒,稍加休息了片刻,繼續趕路,不到晌午便趕到了翠紅樓。等到天色轉黑,夜幕降臨之時,趁人不備,換上夥計的衣服混了進去。把厲玄劍在了褲腿中,端著酒盤低著頭推門進了樓上西麵第二間廂房。隻見一滿頭滿腦都是肉瘤的醜漢子仰麵躺在木椅上,身邊有兩名打扮妖豔美麗,嫵媚迷人的姑娘正在伺候他,一個在給他唇對唇,臉貼臉的口裡含著葡萄一點兒一點兒的送入他的嘴裡去。一個用紅唇輕輕的解開他的褲子,腰帶,衣衫,然後端著酒杯一點兒一點兒的倒在他的身上,再慢慢的從下麵一點兒一點兒的往上舔,又從上而下的吸允。隻見那漢子雙目微閉,不斷呻吟,神情陶醉,正在享受這個過程。白彤確定了那漢子正是九頭獅子洪琨,默不作聲的放下酒菜,偷眼瞧了瞧正在享受的洪琨。洪琨連連揮手,驅趕道:“沒你的事兒了,趕緊出去,出去!”白彤退出來掩上房門,藏入另外一間空房內,把自己化妝改扮成一為出水芙蓉,貌美如花的姑娘。白彤本身也是俊俏清秀的美男子,經過這一改扮,恰似一個水靈靈的大姑娘。為了不讓洪琨瞧出破綻,隱藏自己的武功,白彤邁著嬌柔的步法, 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說道:“王媽叫我來陪這位大爺,兩位姐姐請回吧。”伸出蘭花指,擺了個請回的手勢。那兩位姑娘互相瞧了一眼,沒說話。洪琨是個見色起異的徒,忽然眼前一亮,見白彤長得貌美如花,立時忘乎所以,忙推開二女,說道:“走走走,我要這個來陪我。”一雙色咪咪的眼睛盯在了白彤的身上。白彤慢步走到洪琨的麵前伸出右輕輕的撫摸他的肩膀,將臉蛋緊緊的貼了過去,頓時洪琨就受不了了,深情的聞著白彤身上的胭脂粉香,開始陶醉其中。隻聽得白彤輕聲細語的說道:“今晚就讓我來好好的伺候大爺,送你安心的上路。”洪琨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頭,突然覺得頸脖子一陣冰涼,低頭一看,不由得嚇出一身的冷汗,一柄冰涼刺眼的長劍早已經抵在他脖子上,但見那長劍一點兒一點兒的慢慢的移到了他前麵劍尖所指,正對準了他的咽喉處,隻聽得白彤低聲說道:“我是白彤,是你八妹紀煒藥叫我來殺你的,你也該安息了,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說完左手一捂洪琨的嘴巴,一道寒光,厲玄劍穿透了洪琨的咽喉,留下了一個三寸來長細小的口子,鮮血頓時就噴了出來,洪琨到咽氣的那一刻都沒有喊出來,睜著雙眼,無聲無息的就這麼死了。白彤在他身上擦淨血跡,伸手掩合上死屍的雙目,裝作沒事兒私的悄然離去。次日淩晨,天邊剛放亮,錦衣衛指揮使薑鴻烈帶領著紀煒藥和追捕營的千戶丁濤,副千戶江南鶴,後麵跟著十幾名千裡選一的錦衣衛好手趕到翠紅樓勘察案發現場。丁濤靠近屍體旁,俯下身去仔細察看屍體的傷口,不由得吃了一驚,說道:“大人,你看,又是一劍穿喉死的。”薑鴻烈:“哦”一聲,低下頭看著洪琨的屍體若有所思,似乎在想些什麼。丁濤又說道:“傷口寬三寸,表麵上傷口細如發絲,實際上劍氣已經貫穿他的後頸,屋內完全沒有半點兒打鬥痕跡,一招斃命,凶手出招之快令人無法想象。”說到此處,深深地呼了一大口氣,接著說道:“絕頂高手,而且還是個高手中的高手!”薑鴻烈說道:“你指的這個人是誰呀?”丁濤神秘的說道:“就是被江湖中人稱為天下第一殺手的無情厲劍白彤。天下間會使這一劍穿喉絕技的隻有他和他爹兩人,他爹早就死了,除了他之外沒彆人會。”薑鴻烈說道:“那彆人就不會模仿嗎?”丁濤說道:“沒錯,傷口是很容易模仿的,但要貫穿到後頸,沒有相當深厚的內力是沒辦法做到的。”薑鴻烈回頭對紀煒藥說道:“紀姑娘,這些日子就先委屈你一下,你若是要上街就必須有神刀營和火器營的好手跟著你,一步都不能離開。”紀煒藥著急起來,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薑鴻烈笑了笑,和顏悅色道:“你也不必多想,沒什麼,這也是為了你安全著想,你看啊,你的兄長一個一個的都死了,如今你四哥洪琨又莫名其妙的被白彤給殺了,雖然暫時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從種種跡象來看,白彤的嫌疑最大。凶手下麵的目標很可能是你大哥馮馗章、了然,在接下來就給輪到你了。”紀煒藥聽了這話不由得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薑鴻烈瞧瞧她,說道:“不過,你也彆擔心,白彤那邊本座會飛鴿傳書叫魔琴山莊的柳明月來對付他。”說著便拂袖而去。丁濤得意的鄙瞧了紀煒藥一眼,低聲道:“哼,我看你這次怎麼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