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君強壓怒火,稍微冷靜了一下,問道:“心魔**有解救之法嗎?”薑鴻烈聽了這句話,心都寒透了,兩眼仰望星空,歎息不止,說道:“嗬嗬嗬嗬嗬,我和你做了整整十八年的夫妻,你一次關心的話都沒跟我說過,今天卻關心起一個跟你毫不相乾的外人。你想知道解救的方法嗎,我告訴你吧,沒有,就算是我也救不了他。老實告訴你吧,凡是中了心魔**的人就會變成殺人的工具,如果他麵前的敵人沒死,就永遠失去意識,除非殺死麵前的敵人,他才會恢複以前的本性。當他看到躺在地上的這個人就是他的結義兄弟高劍飛時,就會感到懊悔,當他知道殺死他的凶手也是他自己時,就更內疚,痛恨自己,這要比殺了他更痛苦。這個時候,高劍飛葉秋河他們正在想辦法如何營救龍在天呢,嗬嗬嗬嗬嗬。”說著腳步蹣跚的離開了燕婉君的廂房。燕婉君此時的心情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難安,焦急萬分,雙手亂搓,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急得直跺腳。心裡說話:“這可如何是好,高劍飛和我丈夫他們還不知情,萬一明天他們冒著生命危險,拚死換回來的龍在天對他們不利怎麼辦?吃了易筋鍛骨丸之後,本身的功力就會提升三倍以上,沒有發狂的龍在天已經很可怕,這...這...這可如何是好,高劍飛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他大哥有所提防的了,要殺死他們對於龍在天來說,那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薑鴻烈,你這招也太損了。不用自己親自動手,就把事情給辦了,你可夠歹毒的。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無論如何我得想辦法把這個消息送出去,好讓他們有所防範才行。”想來想去燕婉君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心下尋思:“哎,對了,我怎麼把他給忘了,聽說那個小叫化子徐冰是了然的私生子,徐冰對他母親很孝順,一直把了然當年糟蹋他娘的醜事放在心上,所以一定會回來找了然尋仇,找到了徐冰就等於找到了高劍飛。”想到此處,便離開了廂房去找了然。她的這一舉動卻被守在門外一直暗中監視的錦衣衛探子發現,急忙趕去向薑鴻烈彙報:“衛帥,卑職有個重大發現。”薑鴻烈問道:“什麼重大發現,說。”那探子說道:“卑職發現夫人竟然離開了廂房,徑直朝跨院的偏房走去。”薑鴻烈沉思了片刻,喃喃的說道:“在跨院的偏房裡住的是了然,深更半夜,好端端的她去找了然做什麼?”隔了半晌,突然想到了什麼,“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樣,這燕婉君枉費本座平時對她那麼好,貢她好吃好住,她竟然胳膊肘往外拐,調炮往裡打,吃裡爬外,向著外人,真是本座的好妻子啊,這麼多年本座原來養了個白眼兒狼。”那名探子不解的問道:“衛帥,卑職還是不明白。”薑鴻烈說道:“很簡單,她是去見了然那個禿驢,想讓了然把消息送出去,告訴他兒子,好叫他們早做防備。傳本座的口喻,薑府上下的所有人沒有本座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離開薑府半步,違命者不管是誰,就地處決。”那探子恭手行了一禮,說道:“是!”便退了下去。薑鴻烈仰望天邊,說道:“燕婉君,給你做人你不做,偏要做鬼,敬酒不喝要喝罰酒,誰要擋本座的路就隻有死路一條,你也不例外,本座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可以把消息送的出去。”這時錦衣衛神刀營的千戶八步斷腸刀丁濤進來稟告道:“衛帥,卑職已經在城南迎春樓附近設下三十八道暗卡,隻要明日高劍飛一出現就會馬上受到監視,就算他有通天的本領,也無法逃出脫險。”薑鴻烈聽完之後仰天打了個哈哈,拍案而起,得意的說道:“十麵埋伏,甕中捉鱉,高劍飛,日落之前,你就會在人間蒸發。”燕婉君來到了然住的廂房外,輕輕的敲了兩下房門,了然正在屋內為徐金花的事發愁,突然聽到了敲門聲,聲音既輕又急促,不敢怠慢,連忙打開房門,抬頭一瞧,見是薑鴻烈的夫人燕婉君,不由得嚇了一大跳,他心裡很明白,他們雖然表麵上是夫妻,卻從來沒有過一日夫妻的感情,也隻是光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燕婉君每天十二個時辰中,除了睡覺之外,有差不多五六個時辰都在佛堂裡念經,除了服侍她的貼身丫鬟之外,從來不見外人,今天怎麼太陽從西邊升起來了?她怎麼親自上門來找貧僧,不知道是何用意。說道:“不知是夫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燕婉君說道:“你就讓我站在門外說話嗎?”了然低著大腦袋連忙向旁讓開了一步,說道:“夫人請進。”待到燕婉君走進屋內,便輕輕的掩上房門,站在一旁想聽聽她有何指示。但見得燕婉君環視了一下四周,說道:“長話短說,薑鴻烈用心魔**控製了龍在天,想利用他去刺殺高劍飛,心魔**沒有解藥,除非高劍飛死了,才能恢複本性,叫高劍飛明天午時千萬彆把龍在天帶回去,他們的目標是高劍飛。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能把消息送出去的。”了然說道:“夫人,你這讓貧僧很為難的,衛帥現在已經開始懷疑貧僧對他是否忠心,你看,貧僧目前的處境也很艱難,門外到處都是錦衣衛的探子,我自己已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怎麼還能再幫您呢?對不起,實在是愛莫能助,貧僧幫不了您。”燕婉君倚靠著窗戶邊輕輕點破窗戶紙,往外張望,可不是嗎,四周圍有不下十幾雙眼睛在盯著這屋子,不由得感到無限恐懼和不安,說道:“我不管,事關重大,也隻有你才有機會接近徐冰,找到了徐冰就等於找到了高劍飛。”了然說道:“可是...我上哪兒去找徐冰?”燕婉君說道:“你不去找他,他都會來找你的。估計守在大門口的錦衣衛可能還不知道,你自己想辦法出去。”了然覺得很棘手,愁眉不展,不由得低下了頭。燕婉君側目瞟了他一眼,說道:“如果你肯立功贖罪,希望你的兒子能回到你的身邊,叫你一聲爹爹,就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不打擾大師清修了,告辭。”說著便起身深深的行了一個婦人的禮節,便故作鎮靜的邁著輕盈的步伐,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門口的幾名錦衣衛說道:“我今晚打算住在佛堂,你們幾個要沒彆的事,就跟過來吧。”那為首的副千戶韓續抱拳道:“夫人,沒有衛帥的命令,卑職不敢擅自離開。”燕婉君說道:“你怕他會降罪下來,就不怕我會扣除你的俸祿。”韓續知道衛帥對她如珍如寶,關愛有佳,嗬護倍至,又不敢不聽她的話,隻好跟隨她去佛堂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