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自稱華大夫的神秘人一直低著腦袋瞧不清楚容貌,肩頭上背著一個大藥箱,可了然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勁他也說不清楚,就在他略一遲疑的工夫,那自稱華大夫的神秘人已經走到了徐冰的床邊,手捩著山羊胡須,說道:“令郎的病情相當嚴重,有三四股寒熱之氣凝結在‘膻中穴’內,無法衝開。我馬上用銀針替他封住手經陰經包經九個穴道,暫時先把寒熱之氣逼回到手少陽三交經脈,希望可以幫他驅寒散熱,不過三個時辰之內千萬不要碰他,否則就會全身癱瘓。了然無意中發現那自稱華大夫的神秘人的雙手細白粉嫩,不像是常年上山采藥的大夫的手,便問道:“等等,你根本不是華大夫,你到底是何方人物?”那自稱華大夫的神秘人反問道:“那你看我是誰?”了然說道:“大夫長年上山采藥,他們的雙手應該臘黃粗糙,長滿老繭才對,而你的手細白粉嫩的,一點兒都不像是長年上山采藥的手。”那自稱華大夫的神秘人陰笑道:“看不出你單眼釣線釣的到挺準的,你還知道什麼,都說出來吧。”了然分析道:“你把他聚集在‘膻中穴’的幾股寒熱之氣都逼回到手少陽三交經脈,其實是想凝結他的左手臂,他的左手臂的血管閉塞,超過三個時辰不能正常通暢的話,他的啄手就殘廢了。”那自稱華大夫的神秘人說道:“你說的都很對,我是特地來送你們上黃泉路的。”話到掌到,雙掌疾風般的往徐冰身上落下,這可嚇壞了站在門口的了然,他心裡甚是清楚,這一掌若是拍在兒子的胸口上,非震地五臟俱裂不可。為了救兒子的性命,來不及多想,情急之下順手操起身邊的一張凳子扔了過去,她這一掌也不知怎麼這麼巧,正好拍落在那張凳子上,凳子頓時四分五裂,分崩離析,殘餘碎片跌落到被子上地上到處都是。這一下驚醒了熟睡著的徐冰,凳子的碎片崩的徐冰滿臉都是,徐冰抖了抖小臉兒,還沒瞧請楚怎麼回事兒,隻見一個胖大的身軀在麵前一晃,兩個人早已經躍到了屋外,兩個人一胖一瘦,一俊一醜,一前一後,從屋外追到屋頂,又從屋頂攆到山坡上。了然眼瞅著與前麵那個假的華大夫相距不到二丈遠,情急之下扔出他從來不用的金鈸,縱身躍上金鈸,腳尖一點,胖大的身軀一個起落,人已經在一丈之外,接連十幾個起落攔到那假華大夫的前麵。那個帶著**的神秘人更不打話,雙掌一立,便往了然身上招呼,這個神秘人的武功殊不在徐冰之下,掌法詭異絕妙,隻鬥了不到十招,了然一個沒留神兒,後背被那神秘人一掌撩上,疼痛難忍,斜著倒退出去四五步,身子晃了三晃,方才立穩。不由得驚呼道:“天音絕命掌!你到底是誰?”那神秘人一聲冷笑,伸手緩緩地撕下**,露出原來的真實麵麵貌。了然不瞧便罷,一瞧之下,不由得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渾身顫抖,一隻獨眼兒隻盯著地下不敢再看,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哆嗦道:“奴才該死,請娘娘贖罪,奴才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娘娘,還請娘娘高抬貴手,饒饒饒。。。饒了奴才一條狗命。娘娘的大恩大德,奴才一輩子銘刻肺腑。”那神秘人萬貴妃陰笑道:“哼,你還沒這個資格懇求哀家,你兒子今晚是非死不可的,多少人也挽救不了他的命。”了然一聽這話急了,一時衝動說道:“他是我了然唯一的血脈,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殺了他。”萬貴妃不解的說道:“他從來就沒承認過你是他的父親,你又何必為他求情?他已經看到了哀家的眼神,又和我交過手,在哀家登上皇後之位的前夕不希望有分毫的差錯,所以他是非死不可的。”了然說道:“我不管他認不認我,他始終還是我的兒子,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萬貴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隔了半晌才說道:“你不後悔?”了然說道:“隻要娘娘肯高抬貴手,饒了犬兒一條命,奴才就算死也甘心。”萬貴妃說道:“好,隻要你能接的住哀家三掌,哀家就放了他。”了然連想都沒想就點頭答應了:“好,我接你三掌,隻要我能接的住你三掌,你可要遵守承諾。”萬貴妃得意的說道:“好,哀家答應你,不過你已經沒機會了,你連哀家的一掌都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