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最後一擊(1 / 1)

七絕劍 迎風擺柳 1840 字 2個月前

到了戌時,萬貴妃在宮女太監們的陪同,大內禦林軍護送下,皇上在一旁挽著她的手,來到謹身殿更換皇後禮服,鳳冠霞帔,就在她到奉天殿準備接受文武百官的朝賀之時,突然有個小太監疾步而來,單腿跪地說道:“啟稟皇上、娘娘,高劍飛一乾人等闖入太和門,已經到了謹身殿外,要求見皇上、娘娘。”萬貴妃疑心頓起,說道:“皇上,高劍飛當日搶走孟貴妃的嬰孩兒,從此便銷聲匿跡,這次他又突然回來,還其他人,臣妾懷疑,定是另有目的,皇上切莫上當中計啊?”明憲宗說道:“愛妃,你說的有道理,朕自有打算,宣他們進殿。”那個小太監點頭說“是”,便退了出去。不一會兒,領著高劍飛、袁明、上官訸等人邁入奉天殿。一行人並排跪在明憲宗和萬貴妃麵前,一齊拜服道:“草民高劍飛、魔琴山莊柳若寒、火龍幫袁明、葉秋河、上官訸、少林寺四大名僧、元通參見皇上、娘娘。”明憲宗鄭重的告戒道:“你當日搶走了孟貴妃的孩子,流離失所,四處漂泊,錦衣衛和東廠的高手正四處捉拿你,你還敢出來。你應該找個地兒躲藏起來,或許你的命還會長一點兒,可你偏偏自己送上門來。”高劍飛說道:“草民有話要說。”明憲宗說道:“朕不想聽。”高劍飛堅持道:“草民這次來,是為了揭開真相,此事關係到大明朝的江山社稷,草民一定要說。”明憲宗說道:“你想跟朕說什麼?”高劍飛神秘的說道:“草民已經掌握了薑鴻烈圖謀造反的確鑿證據,特來相告。”明憲宗是個多疑的人,問道:“你有何證據?”高劍飛提示道:“皇上,您可知道前一任的指揮使沈天陽嗎?他的死,至今都還是個迷,難道皇上就不想知道誰是害死他的凶手,誰又是真正的幕後主謀?”這一句話正好提醒了他,明憲宗說道:“哦對了,你知道誰才是凶手?”高劍飛冷笑一聲,說道:“凶手就是薑鴻烈。當年錦衣衛指揮使沈天陽發現薑鴻烈胡作非為,便懲罰了他,薑鴻烈懷恨在心,一直耿耿於懷,可是薑鴻烈野心勃勃,不甘心隻當個千戶,但又怕自己的野心被沈天陽洞悉先機,打聽到他愛吃魚頭,便收買了大廚,設下陷阱毒死了沈天陽。”就在高劍飛侃侃而談的時候,卻忽略了有一個重要的人乘彆人不注意的工夫,偷偷退了出去,暗自吩咐手底下的錦衣衛一定要搶在高劍飛揭穿他的陰謀之前把那個大廚和火龍幫的餘孽一並鏟除,然後再控製大內禦林軍和紫禁城,奪取皇位便指日可待。但見明憲宗問道:“可是當年薑鴻烈也中了毒,幸好解救及時,才幸免一死,他又如何能毒死沈天陽?”高劍飛說道:“這就是薑鴻烈的高明之處,他將‘化骨散’藏在魚頭裡,而魚身隻有很少量一丁點兒的餘毒,以薑鴻烈當年的功力,這點兒毒根本不足以致命。他這樣一條苦肉計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逃過朝廷的追查,順理成章的做上錦衣衛指揮使的位置。”葉秋河在旁補充道:“皇上,您不覺得很奇怪嗎,‘化骨散’乃是家父不傳秘方,它的毒性草民很清楚,凡是服下‘化骨散’的人是無法用內功逼毒的,內功越深,毒運行地越快,沒有獨門解藥,熬不到半柱香,全身的骨頭便會化成膿水而死。是沒的救的,而薑鴻烈卻可以逃過死劫,您不覺得奇怪嗎。”明憲宗說道:“你這麼說就是那個大廚並沒有死,而且被你救了。”高劍飛說道:“對,當年他毒死沈天陽是,還將那個大廚推下懸崖,想殺人滅口,可惜棋差一招。當時救回他的時候,他已經傷得很重,容貌儘毀,肋骨四肢齊斷,當年我才剛剛進入千秋閣,看到他這麼歹毒,我的心一下子寒到了穀底。於是我將那個大廚收藏起來,最近半個月才逐漸康複,也就成為我搬倒薑鴻烈的有力武器,扶那個大廚出來作證。”說著柳若寒隻身退出大殿,背著那個昏昏欲睡的大廚邁進奉天殿,輕輕放下大廚,但見那個大廚嘴唇烏紫,雙眼焦黑,額頭上的經脈的顏色赤紅,清晰可見,四肢漸漸變黑,人早已經斷氣了,瞧他的身上留下的一個烏黑掌印分出的五條黑線延伸的方向,上到頭頂百會、太陽、雙目、玉堂、心臟,下至勞宮、商陽、氣海、湧泉,中的赫然是“赤陽灼心掌”柳若寒“啊”的一聲尖叫道:“高大哥,你快來看,大廚死了。”高劍飛瞧著那大廚身上的掌印已經知道了是誰所為,忽地轉過身來,說道:“真的想不到,你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竟然害死那麼多無辜的人。”柳若寒說道:“皇上,他還抓走了徐冰的母親,至今生死未卜。”萬貴妃一聽,不由得一愣,心道:“人分明是本宮抓去的,他們也知道,卻嫁禍給了薑鴻烈,這倒是幫了本宮的忙,這樣最好,先搬倒薑鴻烈再做打算。”心裡這麼想,臉上卻裝作不知情,說道:“原來這一切都是你乾的,怪就怪本宮信錯了人。”說著又轉身跪倒在地,說道:“皇上,請您頒下聖旨,廢除臣妾的皇後之位,臣妾信錯了人,實在不配當一國之母。”明憲宗雙手扶道:“愛妃何罪之有啊,你也是不知情而已,不知者不怪嘛,快請起。”薑鴻烈知道自己的陰謀已經敗露,便將衣袖猛地一甩,仰天打了兩個哈哈狂笑,說道:“那又怎麼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為朝廷立下了多少汗馬功勞,破了多少案子,可到現在還隻是個指揮使,這樣就可以滿足了嗎?”明憲宗說道:“你已經是擁有生殺大權的錦衣衛指揮使的要職,職掌大內六萬餘名大內侍衛和禦林軍的兵權,地位與朕的兵馬大元帥不分上下,是你不滿足你現在的地位,對朕有了二心,那就怪不得朕心狠。”薑鴻烈仰麵大笑,說道:“你早就開始不信任我了,早就看出我對你有二心了嗎,你猜對了,果然虎父無犬子,我原本以為你隻是誌大才疏,好大喜功,跟你父親一樣,一樣的心胸狹窄,想製我於死地。”明憲宗笑道:“那又如何,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視你如仇敵,你以為你還有翻身的機會嗎。”高劍飛等人互相對望了一眼,心裡都感到為之心寒:“果真是身入侯門深似海,在朝廷裡當官當真是步步驚險。這中間有太多的感慨、感歎、感知。”但聽得薑鴻烈狂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就算他們聯手,也破不了我魔段的功力。”高劍飛說道:“無論你的武功再高,防守多麼的嚴密,都有它的氣門,所以你再怎麼無敵於天下也改變不了你現在的結局。”明憲宗揮手下令道:“上,把這個亂城賊子拿下。”接連喊了三聲,卻沒人應允,東廠總管汪公直大聲說道:“你們誰都不許動,最好彆耍花招,把這裡全部圍起來。”一聲令下,數百名東廠好手一齊將那些前來上表箋,敬獻賀禮的文武百官團團圍住。明憲宗用手點指汪公直罵道:“汪公直,朕待一向不薄,你竟敢背叛朕。”汪公直說道:“良禽擇木而棲,你既然不能給我想要的東西,那我就隻好給自己找出路。”薑鴻烈高傲的說道:“你坐那個位置太久了,也該退位讓賢了,讓給有才能的人來當天子,隻有我才能讓大明朝更加強盛,隻有我才是真命天子。”葉秋河笑道:“死到臨頭,還在坐美夢,哼,想當皇帝到陰曹地府去當吧。”薑鴻烈喝道:“汪公直,給我將一乾人等全部拿下。”汪公直的眼珠子一轉兒,出其不意,攻其不備,雙掌齊飛,以一招“大漠飛雁”橫掃左右兩名錦衣衛的前心,耳邊隻聽得“啪啪哎呀啊”兩聲慘叫,兩名挾持明憲宗的錦衣衛倒地氣絕而死,汪公直隨即雙掌平伸,喝令道:“保護皇上,皇上說了,你們隻要肯棄械投降,一概既往不咎。”底下頓時一大半的錦衣衛都放下了手上武器,倒戈投降。剩下的一些死黨還是硬撐到底,妄想能靠薑鴻烈扭轉乾坤,頑強抵抗,拚死搏殺。薑鴻烈見奉天殿地方雖然寬闊,朝賀可以,但要是打鬥拚殺,就顯得空間狹小,施展不開,便縱身形飄落到了殿外,高劍飛、柳若寒、葉秋河等六大高手也躍出了殿外將薑鴻烈團團圍住,另外少林寺的四大名僧正與那些剩餘的錦衣衛好手拚殺。薑鴻烈說道:“我倒要見識一下你的‘幻影迷蹤七絕劍’是否真像傳說一樣的厲害,能破得了我的魔火神功。”他最惱恨高劍飛,呼的一掌,向高劍飛擊出去。高劍飛領教過他的掌力的厲害,不敢怠慢,刷的一聲,挺長劍相迎,全力抵禦。薑鴻烈滿不在乎的順勢一帶,將自己和他二人的掌力劍勢都引了開來,斜著劈向柳若寒。柳若寒最擅長本領是“軟骨蛇行”之術,身體柔軟如棉,濕滑似泥鰍,使對方無法擒拿住,但薑鴻烈一招挾著二人的掌力劍勢,合在一起力道太過渾厚,同時掌力又急速旋回,完全不知道他擊往何處,勢在無法牽引,當即凝運內力,將血玉寒笛湊到嘴唇邊,“籲”的一聲,笛聲悠揚婉轉,身子借勢向後飄開了四丈餘遠。薑鴻烈身子微側,避開了柳若寒的血玉寒笛所發出的強烈寒流,仰天長嘯一聲,猶如半空中響了個霹靂,右拳在空中劃了一個圓圈,拳頭反過來猛砸下來,半空中立時出現一個深紫色的光環,光芒四射,耀眼奪目,強悍的拳力連同霸道的內力向葉秋河擊出。他身材魁偉,精骨結實,比葉秋河足足重二十來斤,這一掌打將出去,正好對準了他頭頂“百會穴”,想一招取他性命。葉秋河對他本存恨意,豈能輕易放棄生命,見他掌力凶猛異常,從他的掌緣四周逼出一圈紫色的光球,光芒奪目,料想他的“魔火神功”已經衝破了最後一關,無敵於天下,要想傷他更是不可能,不由得又是一驚。薑鴻烈這一掌來得好快,掌擊高劍飛,斜劈柳若寒,拳砸葉秋河,雖說有先後之分,但三招之間連接的甚是緊密,連環而施,一氣嗬成,出手如電,葉秋河待要抬左手擋架,但已經來不及了,拳力早已逼近頭頂,總算他平時勤加苦練家父留下的隱身秘技“瞬間移動術”,身體自然而然的生出反應,“嗖”的一聲微響,人影瞬間無影無蹤,不知去向,這才在千鈞一發之際躲避了這千斤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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