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第 32 章(1 / 1)

馬振華領著馬雨辰來到後麵, 兩人搬了個板凳坐在大榕樹底下,馬雨辰緊緊地貼在馬振華的身邊,眼巴巴地瞅著他:“爸。”馬振華:“乾哈啊?”馬雨辰委屈地撇著嘴:“您都大老遠追我到琴島去了,咋就不直接告訴我呢?要不是半夜我看到你活生生的消失了,我還意識不到你是鬼呢。”馬振華理直氣壯地瞪著他:“我死的時候你還是個小豆芽,我怎麼知道你記不記得我的長相?萬一你不記得,我屁顛屁顛湊過去和你說我是你爸爸, 這不是找打嗎?”馬雨辰摳了摳手:“我打架不太行,頂多會薅你頭發而已。”“薅頭發也不行,你不知道像我這個年紀有一頭亮麗的黑發是多麼值得炫耀的資本。”馬大夫捋了捋自己的頭發:“再說了,就算是你真的記得我, 死了快三十年的親貼突然鬨鬼回來了,誰知道會不會把你嚇過去。很多人都懷念去世的親人, 可真想見死人一麵的可沒幾個,你們活人一個個的膽子太小。”馬雨辰仔細的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他是稀裡糊塗的和自己親爹相處了一天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所以才不覺得害怕。要是突如其來一抬頭看見死去的親爹出現在自己麵前, 說不定還能真嚇出個好歹來。馬雨辰心酸地揉了揉心臟:“爸, 這都快三十年了你咋才回來呢?是不是地府一天人間一年啊, 你去報個到出來發現過去了好幾十年了?“”馬振華像看傻子似的看馬雨辰:“這種沒科學依據的話你也說的出來!我是想回去看你們,可我不是被困在醫院裡出不來了嘛,要不是前幾天觀主去鬼屋把我救出來,我現在還趴人家員工打遊戲呢。”馬雨辰腦補了一下畫麵, 頓時嚇的渾身一機靈,以後再也不敢靠著牆玩遊戲了,誰知道你後麵的牆裡會不會趴著一隻鬼在偷偷摸摸地看著你。“再說了,也就是我運氣好被觀主撿走了,要是彆的普通的鬼就是見天回家也沒用,沒有符紙或者濃鬱的陰氣,人是看不到鬼的。”馬振華科普之後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叮囑道:“沒事多看看書,長點常識吧。”馬雨辰都想給親爹跪了:“…………親爹,你告訴我哪個書店賣這種常識書啊?”**馬雨辰找到了親爹自然想把他帶回去見見爺爺奶奶,老兩口這幾天一直惦記著這事呢。他們這輩子隻有馬振華一個兒子,兒子死了等於把他們的心帶走了大半,要不是當年有年幼的孫子需要照顧,他們隻怕能跟著馬振華一起去了。這麼多年,老兩口一直像是深潭裡的水一樣,隻有孫子能給他們帶來一些活力。可現在不一樣了,知道還能再見到朝思暮想的兒子,老兩口仿佛像是終於活過來了一樣,每天都充滿了期盼,就連馬老太太的病情也一天比一天見好,照這樣估計不到半個月就能出院。馬雨辰:“爸,我奶問你啥時候去看她,她想見你。”馬振華雖然已經偷偷摸摸去看老兩口好幾次了,可是一想到讓父母看到自己他還有點緊張。哆哆嗦嗦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對著照了半天,鬱悶地皺起了眉頭:“這美顏相機效果也太好了,我想看看脫沒脫粉也看不出來。那啥兒子,你在這等我一會,我去借林寞的粉餅補個妝。”馬雨辰想起在琴島時馬振華沒錢付賬的情況,心酸的淚都流出來了:“爸,等會從醫院出來我就給你買化妝品,然後還給你燒紙,買一麻袋黃紙燒給你。”馬振華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可以手機轉賬嗎?紙錢隻能在陰間花,我要是在陽間買什麼東西人家隻收人民幣。”馬雨辰趕緊給馬振華轉過去五千塊錢,馬振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哎呀,沒養兒子幾年,反倒讓兒子給錢花了,怪害臊的。不過我下個月就能領工資了,就不用再問你要了。”馬雨辰哭笑不得:“我說爸你快點回去抹點粉,我爺爺和奶奶還等著你呢。”馬振華:“行,那你等我一下啊!”說完這句話,馬振華直接邁進了槐樹。馬雨辰看著馬振華往槐樹上一撞就消失了,頓時瞪的眼睛都直了。他圍著槐樹轉了兩圈,哆哆嗦嗦地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樹皮,好像除了有些冰涼以外和彆的樹沒什麼區彆。就是一顆普通的槐樹啊,怎麼會這麼神奇呢?馬雨辰不由地想起小時候看的魔法電影,那裡麵的巫師們就是穿過火車站的牆壁到達魔法世界的,和剛才馬振華的動作一模一樣,就是不知道這棵大槐樹通向哪裡。馬雨辰謹慎地往四周看了看,院子裡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他搓著手興奮地一笑,衝著槐樹重重地撞了過去……馬振華補完妝從樹裡出來,看著馬雨辰有些納悶:“你頭上怎麼突然起了怎麼大一個包?又青又腫的這是撞哪兒了?”馬雨辰一臉絕望的樣子死也不肯交代,打算嚴守秘密絕對不讓任何人(包括鬼)知道自己乾的這件丟人的事。馬振華戳了戳兒子的肩膀:“咋回事啊?”馬雨辰硬氣的轉過頭:“就不說!”馬振華轉到兒子的麵前:“我不笑話你。”馬雨辰:“嗬嗬,絕不!”坐在樹上乘涼目睹了全程的王大爺忍不住跳了下來,正好落在馬雨辰的麵前。馬雨辰看著王大爺毫無掩飾就像是死屍一樣蒼白的臉,腿一軟哐當一聲就給跪下了,啊啊啊啊這也太嚇人了。王大爺被馬雨辰的大禮嚇了一跳,他趕緊後退兩步拽著馬振華到一邊小聲嘀咕:“小馬啊,你帶你兒子去醫院看看是不是受到啥刺激了,他就和中了邪似的,特彆用勁的拿頭撞我們的大槐樹,哐當一聲好懸沒把我從樹上給撞下來。你說我就坐在樹上乘個涼,至於這麼嚇唬我嗎?”馬大夫歉意地扶著王大爺:“對不起大爺,我就這說他。您快回樹裡歇著去吧,這大太陽怪曬的。”“那行,我先回去了。”王大爺一抬腳也進了槐樹,馬雨辰一臉呆滯地聽著兩個鬼在自己前麵說完悄悄話,臉臊的和猴屁股似的通紅。馬振華握著拳頭堵住嘴好容易把笑憋回去,馬雨辰欲哭無淚的捂著膝蓋站了起來,還沒等說話就見剛才鑽進樹裡的王大爺突然把腦袋從樹裡伸了出來:“小夥子,下回再來玩啊。”毫無心理準備的馬雨辰腿一哆嗦哐當一聲又跪下了,王大爺摸了摸鼻子把腦袋縮了回去:“這孩子太客氣,老給我行大禮。”馬雨辰都快哭了,你可真是我大爺啊,不帶這麼嚇唬人的!看著兒子淒慘的模樣,馬振華趕緊把馬雨辰拎了起來:“彆害怕,王大爺不是壞鬼,他就是過於熱情了一點。行了,彆哭了,我們趕緊去醫院吧。”馬雨辰抹了把臉上的眼淚:“我們還是先去買化妝品吧,您要的所有粉底我都給您買雙份。爸,請您一定要堅持擦粉,這真的是一個特彆好的習慣。你放心,以後你所有的粉我包了。”馬振華欣慰地點了點頭,真是個孝敬的好兒子!從古街出來不遠就有一家大商場,馬振華和馬雨辰兩個大老爺們拿著孫墨墨提供的清單,在化妝品區從頭走到尾,霸氣的讓人側目。雖然結賬的金額讓馬雨辰疼的肝都顫了,但隻要親爹彆像那個王大爺似的素顏出來,多少錢他都願意花!王大爺的兒女怎麼都不給老爺子買化妝品啊,一點都不孝順!***馬老太太躺在床上打針,馬老頭則不停地在病房裡轉圈,嘴裡心裡念叨的都是兒子的名字。馬振華雖然以魂體的樣子來了好幾次,但直接和父母見麵還是讓他有些膽怯。他至今還記得當年父母知道自己出事時衝到醫院哭暈的場景,以前他都是在急診室搶救彆人,而那一天他隻能飄在空中眼巴巴地看著同事搶救自己的父母。第二天父母醒過來了,可頭發也全白了。一晃二十七年過去了,他讓父母承受了二十七年的痛苦,他怎麼有臉去見他們?他太不孝了。馬振華站在病房外麵,始終不敢推那扇門。馬雨辰見父親的情緒不對,也不敢吭聲,老老實實地站在他的旁邊。爺倆和木頭樁子似的站在病房門口,護士路過看到了,有些奇怪的兩人一眼:“怎麼不進去啊?”她推開門往裡麵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滿屋子轉圈的馬大爺,特彆好心的叫了他一聲:“大爺,有人來看你了。”馬大爺下意識轉身來,正好和馬振華四目相對:“振華?”馬振華覺得自己的腿像是灌鉛了一樣,每一步都走的無比沉重,他看著屋裡的兩位老邁的父母,眼淚不由地流了下來:“爸、媽,我來看你們了。”馬老頭和馬老太太淚眼滂沱的看著馬振華一步一步走到自己身邊,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兒子啊,你怎麼才回來啊?二十七年了,我們以為死了才能再見你呢。”馬振華哭的滿臉的眼淚,伸出手想抹一下臉上的淚水。在旁邊哭抽抽搭搭的馬雨辰看到親爹居然想擦眼淚,頓時嚇的聲音都劈叉了:“千萬彆擦!”馬振華的眼淚猛地刹住了車:???馬雨辰手腳麻利的抽出一張紙巾裹在手指上,小心翼翼地給馬振華沾著眼角,表情無比嚴肅:“頭可斷、血可流,臉上的粉可千萬不能丟!萬一粉掉了嚇著人不要緊,關鍵是還得補妝,這玩意可真tmd貴啊!”馬振華的眼淚直接被逼回去了,他看著眼前的馬雨辰心裡直犯嘀咕:兒子這麼缺心眼到底隨誰啊?馬雨辰絲毫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認真地模仿著自己老婆的樣子幫著馬振華把臉上的淚擦乾淨,這才放心地鬆了一口氣:“好了,妝一點都沒花。好了,爸你繼續哭吧,爭取隻乾嚎彆掉淚。”馬振華:“…………信不信我變成鬼嚇死你!”個熊玩意,真能破壞氣氛!煩人!!!****明江某高檔洋房,張興然頂著一頭的泡沫坐在浴缸邊上打哆嗦,實在不是他膽小,隻是他有點腿軟站不起來而已。張興然一個手按著自己的腿另一隻手後悔的直拍自己的嘴:“咋這麼多話呢,問這麼多乾啥?不知道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嗎?”打了自己好幾個嘴巴以後張興然又努力地安慰自己:“觀主說了,鬼隻是另一種形態而已,其實並不可怕。那個店員小哥雖然不是人,但作為鬼他也挺好的,就是玩遊戲菜了點。”想到這點,張興然覺得恐懼感瞬間少了一半,腿也不抖了:“好像一個玩遊戲都落地成盒的鬼也沒什麼可怕的嘛!要是他覺得我嘴碎生氣了,我就教他玩遊戲唄,要是還不行的話就帶他去網吧,沒有哄不好的。”張興然給自己比了個大拇指:“我,純爺們,什麼都不怕!”與此同時,在楊家的彆墅裡,楊敬武擦著頭發下樓想找點吃的,就看到楊靜潔盤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琢磨什麼事。楊敬武拿起一包薯片丟到楊靜潔懷裡:“想什麼呢?”楊靜潔朝楊敬武招了招手:“我在琢磨一件事,就是不知道行不行。”楊敬武把薯片抓起來扯開袋子哢哧哢哧地吃著,心不在焉地問道:“什麼事啊?”楊靜潔猶豫了一下,緩緩地說道:“我想把咱媽請回來好好治治咱姥姥。”楊敬武手裡的薯片險些都沒抱住,一臉震驚地看著她:“你想啥呢?咱媽不是……”他把手裡的薯片丟在桌子上,有些無奈地揉了揉楊靜潔的頭發:“你是不是把如意鋪那個觀主說的話當真了?人死如燈滅,要是人真的能變成鬼就好了,可是這不可能啊!你上了這麼多年學,怎麼會信這些?”楊靜潔嗬嗬一聲,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符紙在楊敬武的眼前晃了晃:“你上了說這麼多年學,來給我解釋解釋這個。”楊敬武看著火球咒符立馬老實了,這玩意確實不能用科學解釋,可這也不代表這世界上就有鬼啊。看著楊敬武在自己的思維胡同繞不出來的樣子,楊靜潔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那個店員小哥就是鬼。”楊敬武細細回想了一下當時的情景,不得不承認隻有店員小哥是鬼這個說法才能符合老子比兒子年輕的這個邏輯,可他覺得那個店員小哥和自己認知裡的鬼完全不一樣。楊靜潔:“反正店裡的牌子都寫了這項業務了,行不行試試再說,又不是什麼大事。”楊敬武糾結地摸了摸頭:“萬一是真的,不會把姥姥嚇死吧?”楊靜潔嗤笑了一聲:“你放心,她才舍不得死呢,她放不下她的寶貝兒子。”雖然楊敬武和楊靜潔兄妹倆十分愛他們的母親,可對於母親的家人卻沒有一絲好感,而且深惡痛絕。楊靜潔的母親叫張盼男,從這個名字裡就能看出張家人的性子。張盼男是張家的第三個女兒,上麵有兩個姐姐,她是老三,她下麵還有一個小她兩歲的弟弟叫張寶玉。張老太太就一夜校的文化水平,年輕時聽人講過兩章紅樓夢,記住了裡麵有個王公貴族的少爺叫寶玉,是家裡的心頭肉。她當時剛生了張盼男,心裡就琢磨著要是她得了兒子以後也起這個名字,一看就尊貴。張寶玉剛出生的時候運動還沒結束,那時候鄉下說道也多,說小孩最好養到三歲再起大名,免得被小鬼勾去。張老太太生三個女兒的時候不在乎這些,但生了兒子以後恨不得把全世界的規矩都遵守個遍,生怕她兒子有一點不好。張寶玉一直被寶兒寶兒的叫著,那真是張家的寶啊,什麼好吃的都緊著他吃,還得天天變著花的哄著。而張盼男的兩個姐姐不僅忙裡忙外的把地裡和家裡的活都乾了,累一天回來還得等張寶玉吃完了才輪到她們三個女孩吃,此外還天天被灌輸要一切為了弟弟之類的思想。相比於兩個姐姐,張盼男的待遇略微好一點,一個是因為她年紀和張寶玉隻差兩歲,張老太太舍不得張寶玉出去和村裡的小孩玩,怕被人欺負了,張寶玉隻能在家跟張盼男玩。再一個,張老太覺得張盼男這個名字好,把兒子帶來了,所以對她比對兩個姐姐要溫和許多。張寶玉到七歲上學的時候,張老太怕兒子在學校受欺負,讓張盼男一起去上學。張寶玉從小就沒養出好品行,又怕吃苦又怕累的,恨不得天天躺著有人喂飯,對於學習這種苦事他自然是不上心的,天天以上學的名義出去野去。而張盼男既能吃苦人還聰明,她十分珍惜上學的機會,學習一直都十分刻苦,小學畢業張盼男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升入縣初中,而張寶玉是倒數第一名搭進去的。初中三年結束,張盼男又以全縣第一的成績考上市裡的重點中學,而張寶玉玩了三年勉強拿了個畢業證回家了。兒子都不讀書了,張老太自然也不願意再供女兒上學,命令她趕緊退學跟村裡人去南方打工掙錢給寶玉蓋房結婚。張盼男自然不會聽她的,她直接去了市重點高中,也不知道她怎麼和校長怎麼說的,她這三年學費食宿費全免了。張盼男知道自己能否離開這個畸形的重男輕女家庭就看這三年了,她起的比彆人早睡的比所有人晚,英語口音不標準就天天跟在老師後麵請教,三年後張盼男考上了帝都的知名大學並拿到了獎學金,並將戶口調到了學校,算是徹底的擺脫了這個家。因為成長環境特殊,張盼男對自己的人生十分有規劃,她在大學期間爭取一切能開眼界的機會,有時間就去各個係蹭課。在這期間,她認識了楊誌軍,兩人興趣相同,愛好一致,又都很有想法。畢業後兩人沒有去分配的地方上班,而是抓住時代的脈搏自主創業,兩口子打拚了一份屬於自己的事業。張老太另外兩個女兒都沒學曆,除了乾活不會彆的,嫁人也要不到多少彩禮,她就把年齡相當的婚事給推了,要高彩禮把兩個女兒嫁給了村裡的老鰥夫。張老太雖然拿到了不少彩禮錢,但張家的口碑也徹底壞了。本來張寶玉就因為好吃懶做的聞名鄉裡,現在張老太明擺著連自己女兒都不當人看,這種婆婆怎麼可能會善待兒媳?十裡八村都沒有一個女人願意嫁到他們家,給多少彩禮都不乾。張老太看著自己家蓋起了房子但還是娶不上媳婦氣的直跳腳,她舍不得罵張寶玉就罵張盼男,說她是白眼狼,考上大學不回家給弟弟撐腰是忘本。張老太還認為張盼男能考上大學因為當初那個高中給減免了學費,所以她跑去張盼男上學的那個高中大吵大鬨,讓他們還自己的女兒。張盼男對自己家人冷漠,但對幫助過她的人一直心存感激,過年過節都給當初的老師打電話問候。學校被張老太鬨的不勝其擾,隻能聯係了張盼男。張盼男此時已經在明江定居了,公司也開在明江,她不願張老太騷擾自己曾經的學校和老師,便在明江花錢買了一套比較偏僻的房子把老兩口和張寶玉從千裡之外的鄉下接了過來。張老太看到嶄新的樓房是還以為自己享福了,掐著腰讓張盼男給弟弟拿錢娶媳婦,還要把房子過在寶玉名下。對此,張盼男就回了她兩個字:“做夢。”張盼男每個月隻給老兩口五百元贍養費,水電費自負,不繳費就斷水斷電,反正難受的又不是她張盼男。張老太還想使出在家那招來鬨,可到公司門口還不等嚎就被保安捂著嘴拽進了保安室都沒,等下班後人走光了再把她放走。張老太這種一輩子沒怎麼出過村的人鬨不清保安和警察的區彆,看著他們穿的製服打怵,來了幾次就不敢來了。她也想過到張盼男家裡來鬨,可她壓根就不知道張盼男家在哪兒住,就公司還是張寶玉出去打聽到的,她真是想鬨都找不到地方。折騰了一段日子張老太隻能消停了,五百塊錢也夠三個人吃飯了,但是娶媳婦還是遙遙無邊。一晃二十年來年過去了,張老頭幾年前就死了,張老太的贍養費從五百元漲到了兩千元,張寶玉依然是光棍一條。張老太看病買藥派專人陪著付錢,反正就是不把錢放到他們手上,張老太恨的牙癢癢可就是拿張盼男沒辦法。而張盼男總能很狠狠地抓住張老太的命脈,讓她覺得難受卻又無力反抗。隻可惜張盼男從小吃的苦太多,畢業以後一心又鋪在事業上,現在事業穩固兒子長大了女兒聰明又孝順,張盼男到了享福的時候身體卻不好了,總感覺一陣陣的頭暈。張盼男想著處理完公務就去醫院,結果文件批了一半摔在了地上,不到五十歲就猝死了。張老太見女兒死了不但不傷心,反而覺得機會來了,趁機摸清了女兒家住在那裡,還隔三差五就跑到彆墅來要錢。楊誌軍雖然很清楚張老太的德行,但是他不願意和一個老太太在這上麵浪費時間,更何況想起去世的妻子,他就忍不住有些心軟,手也比較鬆一些。不過幸好現在手機支付的占據了絕大部分江山,像楊誌軍如今這種身份地位自己掏錢的機會少之又少,有時候即使他想給錢也沒有太多現金,要不然還不知道要被張老太要走多少錢。楊靜潔越想越氣:“上次她來的時候還和咱爸說讓張寶玉去家裡公司當經理,她也不看看她兒子有沒有這個能耐。”楊敬武笑了:“你急什麼?爸肯定不會答應。”楊靜潔冷笑道:“爸是不會答應,她又提起張寶玉沒找媳婦的事,說讓咱爸花錢給張寶玉買個年輕能生孩子的媳婦。我看她現在越來越得寸進尺了,必須得讓咱媽回來刹住這個閘,要不然咱家這日子過不消停。家裡的錢可以去資助貧困學生,可以幫扶孤寡老人,可我就不願意給那兩個好吃懶做的蛀蟲。”楊敬武揉了揉楊靜潔的腦袋:“你這脾氣和咱媽一模一樣。”楊靜潔氣鼓鼓:“我心疼咱媽,要不是小時候累壞了底子,她也不至於年輕輕的就沒了。”楊敬武一拍大腿:“行行行,這事聽你的,我們這就去如意鋪。”兄妹兩個剛商量定了,楊敬武的手機恰好響了,看著屏幕上張興然的名字,楊敬武直接按了免提鍵:“我剛要出去你就打電話來了。”張興然順嘴一問:“準備上哪兒啊?”楊敬武:“和我妹妹去一趟如意鋪。”一聽到如意鋪三個字,張興然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不是剛回來嗎?是要買捉鬼符嗎?”楊敬武:“買那玩意乾啥啊,我去那是想托觀主把我媽給請回來。”張興然聲音有些發緊:“哥們,我記得伯母不是仙去了嗎?”楊敬武:“誰說人死了就不能請回來的?”張興然覺得自己的腿又開始哆嗦開了:“那你請伯母回來乾什麼啊?”楊敬武:“請她回來鬨鬼!”張興然:“…………???”哥們,你沒瘋吧?!!作者有話要說:自推卡卡的完結文,我最近把我的完結文看了一遍,我自己最喜歡的是《我的秘書是大神》(原名我的秘書會捉鬼)和《數術大師是學霸》,這兩個文都是和本文同類型的玄學文。秘書以抓鬼為主,學霸裡不涉及鬼隻算卦。然後我比較喜歡福氣女主的年代文《不小心生在六零年》和古穿逗比文《穿越之福星高照》,感興趣的小天使們去看一看吧。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楠n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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