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花魁眉嫵(1 / 1)

女狀元 兵馬渡 710 字 2個月前

穆雲歌回到府中,吃畢了飯。沉思良久,最終還是決定去一趟月徊樓。隻因修補曲譜一事,她沒有誰人可以幫忙。能想到的隻有那天晚上頗有些神秘的楚應星,可惜此人來曆不明,似乎與允王府有著某種聯係。更何況來無影去無蹤。如此算來便隻有那日在月徊樓上見到的琴棋書畫之琴藝花魁了。穆雲歌堪堪換了男裝,踏月來到月徊樓外。今日並不是旬首,因此,不過是一般的庸脂俗粉在亭樓上花袖招搖。穆雲歌無法隻得給了小廝些散碎銀子,讓他帶自己去找老鴇。月徊樓的老鴇自稱馮媽,倒也是個富態的人兒。一雙白嫩的玉手輕輕搖著團扇。“哎呦,我們眉嫵姑娘可是這裡的頭牌,跟我商定了每月隻演一旬,不管你是男是女,是富是貴,我們眉嫵姑娘,可不是那等閒就見的人兒……”老鴇說著,一隻肥嫩的白手伸到穆雲歌前麵晃啊晃。穆雲歌怎麼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可是這袖中~正在躊躇之時,一張銀票“啪”的一聲拍在老鴇手上。還沒等穆雲歌看清那銀票上的字樣,老鴇就倏然抽回手去,定睛一看,立刻眉開眼笑。抬頭看見來人,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條縫。“原來是連少爺的朋友,早說呀。眉嫵剛練了一段新曲子,就等著連少爺來呢。來,兩位裡麵請。”穆雲歌看到顧連璧那挺拔的身影之時,心猛然一沉,仿佛一隻鬆鼠見到了天敵。不知什麼時候,顧連璧控製著她的哥哥,卻又不告訴她到底需要她做什麼。已經成了懸在頭上的一柄利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墜落下來,斬斷她現有的一切。不論是安逸,還是生命。她強壓著自己的恐懼,不表露出異樣。跟著老鴇一起走進了後院。到了二樓的一處廂房,推開粉紅色的簾帳。裡麵卻正是那日的舞娘正在起舞,一個角落之中,一個身材娉婷的女子白紗遮麵,竹筍般的雙手正在輕輕撥動著琴弦。一曲清澈如泉水般的弦音流淌開來。彈琴的姑娘輕啟朱唇唱到。“與君一遇,心如許。從此明月照,徘徊我門扉。與君一彆,思難斷。自此燭淚滴,難映你青顏。”聲音婉轉,如黃鶯啼溪間,澄澈透明,又透著暖暖相思意。顧連璧撫掌而笑。“眉嫵姑娘好音好曲,好情好景。本王自乾一杯,以慰佳人。”跳舞的女子方住了身形,不發一言,立在牆邊。彈琴的女子走上前來,做了一個萬福,說到。“眉嫵見過王爺。”麵紗之中,目光又落在穆雲歌身上,遲疑了一下。“這位小姐是?”穆雲歌立刻道“眉嫵姑娘,你叫我雲歌就好。今日有勞王爺相助才能見到眉姑娘,主要是想請眉姑娘幫我修補一章樂譜。”“這……”眉嫵的聲音卻透著一絲遲疑,將目光投向旁邊的顧連璧。穆雲歌突然一悟,原來。怪不得啊,人家這是哪裡,這是青樓,我原以為搭了便利,殊不知卻攪了人家的好事。一時之間,臉紅到耳根,隻想找個縫隙鑽進去。顧連璧卻輕輕笑道。“有勞眉姑娘了。”眉嫵方舒了一口氣,“既然是王爺所托,眉嫵自當儘力就是。”穆雲歌曉得顧連璧是故意讓她誤會,以為他們二人今日特為此事同來。但也不好說破,於是掏出了曲子。眉嫵看了半晌,卻說道。“姑娘,此曲殘破太多,想要修補如初,怕是眉嫵也無能為力。”穆雲歌卻早已考慮到這個可能性,說道。“姑娘不必憂心,此乃上古聖賢所做,流傳千古之譜。雲歌也未嘗曾鬥膽,認為眉姑娘能修補此章。隻是希求沒姑娘能將這殘篇的節奏和精義教給雲歌,雲歌領會之後,仿其意而令成一曲。”聽到這裡,一旁淺嘗杯中酒的顧連璧目中似乎閃過一絲讚賞,但仍不動聲色的品著酒。而麵紗之下的眉嫵看不出喜怒,隻是沉默了半晌,然後應聲道。“既如此,便隻得試一試。隻是樂律之事,非一日之功。”“隻需叨擾眉姑娘三日,三日之後,不論學會與否,雲歌自不再來。”“那便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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