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穆秀才的醫術(1 / 1)

怒海歸航 落魄三哥 1499 字 2個月前

《怒海歸航》約瑟夫走了,走得很成功。他和他的六個部下,在被轉運上“紅龍”號與其他英國俘虜集中關押時,猛然搶過一把彎刀,劫持住正上船參觀戰利品的前菲律賓總督大人。投鼠忌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萬般無奈之下“西班牙船長”不得不作出讓步整個行動過程順理成章,並沒有太多戲劇xing,董南相信那些英國人很難看出破綻。事實上他隻給出一條思路,具體操作計劃還是由約瑟夫、上尉和卡拉米商定的。為了不讓那位大使先生起疑心,約瑟夫的身份還是“銀鹿”號船長,隻不過他被俘的時間要早一些,俘虜他的對象也由之前的海盜變成了現在的西班牙人。補給充足,人員精乾,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三個月後他們就能踏上英國領土。至於他能不能獲得詹姆斯國王陛下和異印度公司的信任,那就要看他的本事了。但他的為人和口婢一直都很不錯,甚至還有幾個貴族朋友,細想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紅龍”號消失在視線裡,海盜們便興高采烈地嘲笑奚落起英國人來,剛演完一場大戲,相互之間歡歡喜喜地表示祝賀。然而,他們很快就拋開這一切,在傑克一董的命令下,再次把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船上。收兵鼓敲響,大炮又重新捆綁好,傷員被抬到甲板下,凡是能上甲板乾活兒的人都來幫忙修複“勝利”號被打壞的地方和加固桅杆。通過淺灘區是極其危險的,董南整天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甲板。到太陽西沉的時候,兩舷水手傳送來了水深十二潯的喊叫。向北,一直向北,日複一日,一個星期接著一個星期的向北航行。運氣不錯,半個多月來連一艘船也沒遇到過。安寧的洋麵直到邊緣都空空dàngdàng,是一片廣闊的孤獨。這段時間風一直很微弱,而且變化無常,有時候風向還不太有利。空氣在不知不覺中變冷了海也變冷了。每天中午觀測的時候,太陽偏離天頂的程度至少比前一天多出一度。之前所學的那點航海知識終於派上了用場董南現在都已經可以差不多熟練地測量太陽高度了。他總是把標有不同經緯度的海圖展在舵盤前,對很多難以對付的島嶼、暗礁和海岬,跟大副進行很長時間的商議。他一次又一次向大副詢問自己測量的精確程度,而大副也一次又一次以福音書的名義發誓他肯定沒錯。讓他感到滿意的還不止這些,雖然在整修完畢後,他幾乎剩不下一匹帆布也剩不下一百顆三寸大釘,但“勝利”號現在卻裝備整齊,而且非常乾燥。淡水、燃料、魚乾、臉肉的儲存豐富,人員也顯著地變得健康了。最重要的是,這半個多月來他隻埋葬了六個人!其他傷員雖然忍受著可怕的痛苦,但充足的補給、合適的氣候、以及精心的照料,又讓他們神奇般地恢複了過來。而且在一起經曆了那麼多,現在變得非常團結。那場慘烈的海戰,甚至把“勝利”號和“黑珍珠”號成員中那些最不可救藥的人也變得像個水兵了。“傑克,伯爵讓我把這個送給你。、,這是個下著細雨的夜晚,第一班值班崗的第七遍鐘敲過不久,在甲板上呆了一天的董南,眼睛剛剛適應了黑暗,正準備在燈光下查看日誌經緯板,背後就傳來了卡洛斯大夫那熟悉的聲音。“天啦他從哪兒弄的?”一條女人織的毛圍巾,上麵還帶著淡淡香氣。董南感覺有幾分好笑,但還是解開麥哲倫外套的衣領,將毛圍巾套到脖子上。“天知道他從哪兒弄的”卡洛斯大夫笑了笑,隨即岔開話題,眉飛sè舞地說:“傑克真沒想到你還懂航海,海戰指揮得也不錯,連梅爾斯船長都認為你應該擁有一艘自己的船。”“近海還行,深海航行那就另當彆論了。”…,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董南可不認為自己真能單獨駛船橫越大西洋,更彆說遙遠的東方了。他一屁殷坐了下來,揉著發漲的雙tui問道:“他倆現在怎麼樣?尤其是伯爵,他什麼時候能站起來?”梅爾斯是外傷,養一段時間就能繼續當他的船長。伯爵的傷勢卻令人堪憂,表麵上看來雖然沒什麼傷口,但到現在下半身仍然沒有知覺。真不知道是不是摔壞了中樞神經下半輩子就這麼半身不遂了。“坦率的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病例或許隻有上帝能幫他了。傑克……我們瞞不了多久的,如果再沒有明顯起sè,他肯定會瘋掉的。”以伯爵的脾氣,他很難接受這樣的現實。正因為如此,卡洛斯大夫一直用含糊不清的術語來解釋他的傷情。出於對他和董南的信賴,伯爵也對自己能否再次站起來充滿信心。半個多月過去了,該偏的瞎話都編完了,如果再沒有任何起sè董南意識到問題的嚴重xing,驀地站起身來,回頭喊道:“安德魯,麻煩你讓穆先生上來一趟。”“是,同下。”三分鐘後,正在二層炮甲板照看傷員的穆秀才,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跑了上來。還沒等他開口,董南便拉著他走船首,急切地問:“穆先生,伯爵的病到底有沒有希望?針灸、推拿、按摩,隻要能讓他站起來,你怎麼乾都行。”穆秀才不但飽讀聖賢書,甚至連醫書都看。從《千金方革綱目》再到《傷寒論》,基本上就沒他沒看過的。事實上也正是因為略懂醫術,他才得以活到今天。可西方不同於東方,先不說他現在是巧fu難為無米之炊,手頭上什麼都沒有。就算各種藥物和銀針齊備,也不敢在伯爵身上輕易施用。畢竟白人不同於黃種人,他真拿不準白人是不是也有著跟黃種人一樣的經絡。“大人,伯爵那樣的病例我倒是在書上見過,但他是白人,婁怕……………”“怕什麼怕?白人也是人,該怎麼治就怎麼治,要什麼你儘管開口。當然,中藥我現在是沒有。”見董南急成這樣,穆秀才咬了咬牙,毅然說道:“那就先幫我打幾根銀針吧。”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董南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了下來。下去找了幾塊銀幣,讓鐵匠生爐點火,在穆秀才的指點下,連夜打製了一套銀針。放血不像放血,手術不像手術,半躺在船長室裡的伯爵徹底傻眼了,緊盯著在火上烤的銀針,連連搖頭道:“不!傑克,那玩意會刺死人的,我可不想像塊帆布,讓他在我身上紮來紮去。”“彆這樣傑爾,聽穆先生的。來…先嚼兩片古柯葉,它能讓你的情緒不那麼緊張。”躺在一邊的梅爾斯船長樂了,禁不住地調侃道:“傑爾,你怎麼變得這麼膽小了?就當是放血,眼睛一閉就行了。”剛在卡洛斯大夫的幫助下翻過身來,還沒等他跟梅爾斯鬥嘴,突然感覺背後幾處一陣輕微刺痛。接著,便是全身發麻,嚇得他不敢動彈。連董南都不敢相信穆秀才的雙手居然如此靈活,三枚銀針眨眼間就插在伯爵的背上,在昏暗的燈光下微微顫動。“不要緊張,這幾針是幫你活血的,拔下銀針su麻感就會消失。”穆秀才笑了笑,把一會脈,又抓起一根長長的銀針在火上烤了烤,在他右腳上比劃…了半天又飛快地刺了下去。令卡洛斯大夫大為震驚的是,這一針刺下去之後,伯爵突然條件發射地……哼”了一聲,那條沒知覺的tui,甚至跟著抖動了幾下。穆秀才再次把了一下脈,然後出手將插在他身上的幾枚銀針,很有技巧地拔了出來,收入進一個布袋,抬頭笑道:“大人,還有希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半年內應該能下地走路。”董南欣喜若狂,緊抓著他的胳膊,急切地問道:“真的?”“嗯,但必須堅持針灸和推拿。”卡洛斯大夫反應了過來,一邊查看著布袋中的那排銀針,一邊喃喃自語道:“太神奇,真是太神奇了!”“不不不,我得搞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伯爵被搞糊塗了,看著他那副一連茫然的樣子,董南搖頭苦笑道:“很抱歉傑爾,事實上我和卡洛斯先生對能否治好你的tui沒有任何把握,但又不想讓你太過擔心,所以這些天來都沒有據實相告。不過現在沒問題了,穆先生能治好你的tui。當然,這也需要你的配合。”“天啦,這麼尖的事你們居然瞞著我!”“瞞你是為你好。”見他還急了,董南乾脆湊到他耳邊,提醒道:“為了索菲亞,你必須站起來。傑爾,相信穆先生吧,現在也隻有他才能治好你的t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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