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聯合艦隊參謀長到來,終於到了!經過三月半月的航行,董南終於再次踏上了堅實的陸地。跟我讀hun混*hun混*小-說-網請牢記事實上這也是他有身以來,頭一次踏上中美洲的土地。一艘比“海神”號還要大的戰艦靠港,讓科隆再次萬人空巷,連尚未完工的碼頭邊擠滿了人。更有甚者,雇傭所能找到的小舢板,在“公約”號那巨大的船身周圍遊弋,試圖看得更清楚一些。對於他們的熱情,拉斐爾省督並沒有多加乾涉。某種意義上而言,這一切也正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事實上也正因為艦隊的存在,讓他這個剛上任不到兩年的省督,擁有著前幾任省督所不具有的崇高威信。安全了,董南自然不會在船上久留。船一進港就被那捷爾親自接到省督府,跟拉斐爾、梅爾斯、上尉和哈裡等人介紹起此行的經曆來。“……糧食問題和安全問題,直接影響到木材砍伐工作。再加上船塢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建成,所以暫時還無法利用那裡的橡木資源。至於萊登彌撒團的能力,我還是充滿信心的。也許用不了五年,他們就能把那裡變為另一個山巔之城。”計劃不如變化,半路上碰上的萊登彌撒團,無疑是最大的變數。考慮到兄弟們對此一無所知,董南不得不花了近一個小時,介紹那幫飽經磨難的天路客。重心轉移到巴拿馬,集中精力解決亟需解決的問題,眾人是不會有什麼意見的。但把擁有三千多人的新佛羅倫薩殖民地,就這麼交給一幫狂熱的清教徒,梅爾斯還是不大放心,禁不住地說道:“傑克,儘管他們跟詹姆斯國王不對路,甚至還在尼德蘭流亡過很長一段時間,但他們都是英國人也是一個不爭的事實。如果殖民地真發展起來了,並成為西印度最大的木材生產和造船基地,那倫敦方麵必然會有所行動,畢竟那裡本來就叫新英格蘭。”“是啊,”那捷爾也有著同樣的疑慮,“正在建造的這一批‘勝利’級巡洋艦和快速商船使用的木材,是我們想儘一切辦法才采購到的。如果他們那邊接不上的話,那整個造艦計劃必然會受到影響。”誰也不願意把雞蛋放到一個籃子裡麵,更何況這關係到整個東方計劃呢?他們的心情董南哪能不理解,想了想之後,意味深長地說道:“先生們,看來我還沒有解釋清楚。在這裡我必須強調的是,他們已經有了一個類似於薩累的政體,某種意義上而言,其政治架構比薩累更公平、更公正。隻要我們能遵循他們所認同的原則,一樣可以像彌撒團成員那樣發揮影響力。”“這跟聽他們的又有什麼區彆?傑克,彆開玩笑了傑克,他們總共才兩百多人,既沒實力又沒錢,他們應該聽我們的才對。”那捷爾顯然是個寧為雞頭、不為鳳尾的家夥,一臉很不情願地說道。相比之下,拉斐爾考慮得要全麵的多,不等董南開口,便嗬嗬笑道:“那捷爾先生,看來您對拓荒有多難還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在我看來傑克所作出的、無疑是對我們最有利的決定。畢竟不拓荒就沒有糧食,沒有糧食就無法養活那麼多人,更彆提獲得我們所需要的橡木了。”其中利弊是顯而易見的,讓出主導權就等於同時仍掉了一個麻煩。否則大西洋公約組織將不得不組織無數次遠航,為新佛羅倫薩的閥木工人提供所需的補給。而組建一個真正的殖民地政府,則需耗費更多的精力。…,真要是讓投資超出了收益,那還不如直接購買呢。董南所提議的讓出主導權,顯然能解決東印度公司不得不麵臨的兩難問題。畢竟巴裡集團上上下下從未想過要那塊什麼都沒有的土地,隻是需要那裡取之不儘用之不竭的木材罷了。“我認為傑克處置的很得當,如果讓我選擇的話,我寧可跟尼德蘭人開戰,也不願意去那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胡安上尉毫不猶豫地站到了董南這邊,那捷爾這才意識到什麼才是大西洋公約組織的核心利益,不無尷尬地苦笑道:“傑克,你知道的,我真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猛地轉不過這個彎。”“不說這些了,還是談談眼前的問題吧。”董南擺了擺手,若無其事地笑道:“在組建太平洋分艦隊這個問題上,我個人沒有任何意見。但考慮到從合恩角繞一圈的航行成本,我們是不是趁此機會做點什麼?比如先組建一個礦業公司,派人從陸路先行趕往智利。”“恩,這個提議不錯,”拉斐爾反應了過來,頓時連連點頭道:“最好再帶幾艘商船,把上半年開采出來的硝石全部運到巴拿馬灣。同時在科科利建一個顆粒火藥廠,把新大陸的火藥生意先做起來。”“具體的生意就無需我們操心了,對於你這位剛加征完戰爭稅的省督大人來說,這或許是個安撫貴族莊園主們的好機會。”“你是說頒發火藥貿易特許狀?”董南點了點頭,似笑非笑地說道:“火藥是一方麵,除此之外,最好把火炮和火槍生意一並做起來。”那捷爾樂了,禁不住地哈哈大笑道:“尼德蘭西印度公司跟海盜沒什麼區彆,想讓他們離自己遠點,就必須擁有一支足以讓他們害怕的武裝。先生們,我想無論利馬、新格納拉達、還是哈瓦那和墨西哥,都會需要火藥、火槍和火炮的!”儘管這很誘人,但拉斐爾還是搖頭說:“火藥倒沒什麼問題,關鍵是火槍和火炮。一是我們沒有製造火槍和火炮的工廠,二來也沒有在新大陸開展火槍和火炮貿易的特許。”在控製火器這一問題上,新教國家和天主教國家的立場是一致的:絕不允許殖民地製造火槍和鑄造火炮,從事軍火貿易更是需要王室的特許。梅爾斯可不想錯過這個千載難逢的發財機會,想了想之後突然笑道:“生產不是問題,大不了讓高爾先生在科隆開個分廠。至於特許嘛……這都什麼時候了!尼德蘭人的火炮都架到了脖子上,誰還管你要什麼特許狀?”上尉也意識到這是個賺大錢的好生意,回頭看了董南一眼,隨即哈哈大笑道:“管他什麼特許狀呢,讓菲力浦見鬼去吧!再說新大陸最不缺的就是走私商,連王室控製得最嚴的黃金白銀都走私,賣點火槍火炮又算得上什麼問題呢?”雖然拉斐爾很能乾,但搞這些歪門邪道還真不如眼前這幫前海盜專業,居然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忍不住地笑道:“既然大家都這麼認為,那就把兵工廠搞起來,省得連艦隊和步兵團的彈藥補給都得從薩累萬裡迢迢的運過來。”波西米亞戰爭去年就結束了,從一萬多傭兵中精挑細選的小夥子也安全送抵了巴拿馬,在接下來的一年裡,他們將會被訓練成合格的陸戰隊員。傭兵中所有的騎兵,也相繼分流去了佛羅倫薩、烏爾比諾和薩累,功成名就的胡安上尉可不會在此久留,隨即抬起頭來,若無其事地說道:“傑克安全回來了,科隆也沒我什麼事兒了。夥計們,要不我搭乘下個月的商船隊回薩累,順便把兵工廠的事給辦了。”…,董南點了點,不無感慨地說道:“兩年了,是該回去了。”“那我呢?”卡拉米顯然不想像上尉一樣回家,用期盼的目光緊盯著董南。一直為太平洋分艦隊指揮官人選頭疼的拉斐爾,頓時眼前一亮,朝麵無表情地梅爾斯問道:“司令官先生,太平洋分艦隊指揮官人選的問題不能再拖延了,您看是不是儘快定下來?”董南沒有回來之前,拉斐爾的確具有著大西洋公約組織賦予的指揮權,但並沒有人事上的任免權。至於誰來當正籌建中的太平洋分艦隊指揮官,還是梅爾斯這個聯合艦隊司令說了算。毫無疑問,在這個問題董南也不會輕易發表意見,乾脆舉起酒杯,就像什麼都沒聽見似地細細品嘗了起來。那捷爾可不管那麼多,冷不丁的冒出句,“卡拉米嘛,這還要問?”作為巴裡集團重點培養的接班人,讓卡拉米擔任這個分艦隊司令,的確是眾望所歸。但在梅爾斯看來,他太過年輕了,當一個艦長還可以,當指揮一支艦隊的司令官則顯得有些嫩。畢竟組建太平洋分艦隊不僅僅是為了確保巴拿馬灣安全那麼簡單,等第一批“勝利”級巡洋艦下水後,還要橫越太平洋,支援駐紮在台灣的伯爵。卡拉米不合適,那捷爾同樣不合適,在眼前所能找到的人選中,沒一個能達到梅爾斯心目中分艦長指揮官的標準。見眾人齊刷刷的朝自己看來,不得不嚴肅地說道:“先生們,事關整個東方計劃的成敗。作為聯合艦隊司令,在任命分艦隊指揮官這一問題上我必須持謹慎的態度。請大家再給我一段時間,讓我再考慮考慮。”事實上董南在這個問題上的觀點,跟梅爾斯有著驚人的相似,之所以不發表意見,一是不想給人以手伸得太長的感覺,二來也不想讓卡拉米失望。可看著他那副沮喪的樣子,心中又有幾分不忍。再次權衡了一番後,若有所思地問道:“先生們,司令官在這裡,旗艦在這裡,那聯合艦隊司令部也應該設在這裡。另外我幾乎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東印度公司上,聯合艦隊參謀長這一職務顯然無法繼續勝任,所以我鄭重提議由卡拉米接替我的職務。”參謀長絕對是個鍛煉人的崗位,要知道聯合艦隊沒有副司令官。如果卡拉米能繼任,那三、五年後接任分艦隊指揮官將不存在資曆上的問題。作為他的老東家,胡安上尉同樣希望他能有個好發展,立馬脫口而出道:“海上的事情我不大在行,在這個問題上自然也就沒有太多發言權。但有一點必須要向大家說明,卡拉米先生在擔任薩累和托斯卡納聯軍參謀長期間,表現出一個高級軍官應有的品質。”自己的提議沒得到采納,這讓那捷爾很沒麵子,如果再不說點什麼,那他這個大西洋公約組織高級代表的權威將蕩然無存了。所以上尉的話音剛落,便急切地說道:“梅爾斯,這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卡拉米的能力有目共睹,你就彆再為難他了。”“為難?親愛的那捷爾,你這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梅爾斯長歎了一口氣,搖頭苦笑道:“先生們,關於由誰接替傑克職務這一問題,我同樣隻具建議權,畢竟艦隊參謀長是一個極其重要的職位,必須由代表會議最終決定。”…,“我們不就是代表嗎?”那捷爾樂了,一邊環視著眾人,一邊哈哈大笑道:“傑克兩票、拉斐爾一票,上尉、哈裡和我各一票,再加上你的。我的司令官大人,票數都快過半了,在正式提交會議審議之前,還是讓卡拉米先代理吧。”“代理參謀長!真是一個好主意,”梅爾斯笑了笑,一邊示意卡拉米坐下,一邊說道:“我想應該沒多大問題,事實上我也急需一個助手。”“謝謝,非常感謝,尊敬的司令官先生!”“謝什麼謝?”看著卡拉米那副欣喜若狂地樣子,梅爾斯擺了擺手,不無自嘲地說道:“如果再不讓你代理這個參謀長,我這個艦隊司令官恐怕都坐不穩了。”“得了,梅爾斯,推選你擔任艦隊司令官是大家對你的信任,就算讓卡拉米回薩累種地,我們也不會乾那種出爾反爾的事。”“是啊!”董南深以為然地說道:“這麼多人中,就你有資格擔任該職務。如果不是眾望所歸,就傑爾那壞脾氣,還不吵翻天了?”五年前的那場遭遇戰,是梅爾斯心中永遠的痛。儘管他清楚的明白自己並沒錯,但在董南、伯爵和那捷爾麵前卻總有種抬不起頭來的感覺,畢竟臨陣脫逃終歸是個不爭的事實。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包括董南在內的所有人,並沒有因此而記恨,甚至還委以重任,現在更是將大西洋公約組織所有的海上力量交給了自己。這份信任如千鈞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所以在處理一些問題上都是如履薄冰,生怕辜負了兄弟們重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