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徬徨(1 / 1)

可愛桃子 1218 字 2個月前

恨憂眨了眨眼,故意忽略他的譏刺,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一絲人影,開口:“清風呢?”睡了兩天,滴水未進,她的喉嚨一片沙啞,乾得厲害。她不自在的用舌頭潤潤乾澀的嘴唇。鳳霜寒冰冷一笑,眼裡有著逗弄獵物的殘忍。“她沒能照顧好你,所以我略施了懲罰。”他輕描淡寫的話卻讓恨憂驚恐地睜大了眼,她強忍著虛弱地身子問:“你把她怎麼了?我自己生病,不關她的事。”“身為丫環,沒有照顧好主子,就是她的失責,罰她二十鐵鞭也算是給她一點教訓。”鐵,鐵鞭?恨憂倒吸了口涼氣,急急地起身,但耐何身子沒有任何力氣,隻得塗勞無功地躺地床上,聲音虛弱又焦急:“你怎麼可以這樣,清風隻是個弱女子,怎能忍受這二十鐵鞭。你快放了好,好不好?”“好!”他答應的倒是爽快,卻在她心中種下驚恐的種子。當看到兩名家丁托著全身血淋淋的清風進來時,她尖叫一聲,使儘渾身力氣撲下床,柔弱的身子捽在冰冷的地麵,她絲毫沒有感覺,她眼底隻有全身是血的清風,正淹淹一息地趴在地上。“清風!”恨憂強忍著暈眩和虛弱的身子,努力朝她爬去,可身子卻被一把抱起,放在了床榻上。她抓著他的衣襟,怒聲道:“清風怎樣了,快求求她。”鳳霜寒冷哼:“死不了。”她尖叫:“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如此狠毒地對待一個弱女子,她犯什麼錯?”“你還敢說!”鳳霜寒冰冷至極的眸子緊緊攫住她,抬起她的下巴,冷道:“如若不是你的自私自利,她也不會受如此懲罰,說到底,是她倒黴跟錯了主子。”“什麼意思?”“你這點伎倆,說你聰明呢,你又笨的可以。你以為,我有那麼好騙麼?”倒吸口氣,她立即慘白了俏臉,驚恐萬狀地瞪著他,眼底儘是不可置信和驚懼。“你再給我暈倒拭拭看。”他威脅:“那小丫頭的命運就掌握在你手裡。要她生還是要她死,全在你一念之間。”恨憂心裡悲慟的快麻木,想哭,卻又哭不出,想出聲,卻顫抖著擠不出一個字,不知是憤怒,還是驚駭,她慘白的臉色莫名漲紅了,嘴巴張了張,一股氣頓時提不上來,暈厥了過去。再度醒來,桌上點的蠟燭證明,此刻天已經黑暗了,她睜著無神的大眼,腦海裡閃過暈厥前,鳳霜寒陰冷殘酷的麵容,清風氣息淹淹的淒慘模樣,不禁悲從中來,她咬著唇,努力逼回自己的眼淚,她不要哭,哭也無濟於事,她不能示弱。清風,她還好嗎?都是她害了她。可是,鳳霜寒的狠辣依然讓她全身機靈靈地打了寒顫。她再一次看清了那男人的狠毒陰險。她惹不起他啊,連躲都躲不起。怎麼辦?她該怎麼辦?痛苦絕望的淚水再一次滑過臉麵,她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出聲。可是,她忍不住啊。算了,就讓她痛快地哭一回吧。門外出現了一陣腳步聲,她心底驚駭,還來不及拭乾眼淚,門已被打開來,借著昏黃的燭火,她看到了一臉森冷的鳳霜寒。被他臉上的寒氣和怒意嚇住了,她瞅緊了被子,睜大著眼睛,驚恐地看著他。**鳳霜寒冷著一張臉,看著暈厥過去的楚恨憂,心情慕名複雜,有心痛,有憐惜,他輕輕地替她蓋好被子,然後再令人把清風拉出去叫大夫替她治傷。然後,他守在恨憂床前,看著她蒼白臉孔,嚴重的風寒很快就把她折魔得瘦了一大圈。原本就尖細的下巴,更加瘦削,美麗的大眼下有一片青影,與蒼白的麵容形成對比。他生平第一次對女人有了不同尋常的感情。可是,這女人卻隻想逃離她,避開他,這讓他很不悅。憤怒讓他失去了理智,折魔她的同時,也折魔著他。可是,比起她為了拒絕他的求歡,他更氣她居然用生病來抗拒他,他隻感到深深的憤怒。一直守在她床前,白天隱去,是寒冷的黑夜,然後再到黎明,再變成新的一天,她依然未醒過來。可他的心卻發生變化了。他發現,自己對她已超出了征服外的範圍-----他愛上了她。心情複雜地看著她沉睡的麵容,他原想再度守在她床前,等她醒來,他會告訴她,他不會欺負她,不會為難她,他要好生嗬護她。可是,他沒有這個機會。堡丁急匆匆地跑來告訴他,八王爺來了。他一驚,李允揚,他來乾什麼?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李允揚來鳳家堡,應該是為了楚恨憂。如果是四天前,李允揚還重視著楚恨憂,他一定會高興。可是,當她的霓裳驚鴻舞豔驚四座後,當她的絕美淒怨的舞姿深深印在他的腦裡後,當她用生病來抗拒他後,他愛上她。深深地愛上她,不可自撥。楚恨憂能否得到李允揚的重視已不那麼在乎了,可是,這男人又出現了。他沉著一張臉,來到大廳,八王爺李允揚穿著紫色錦袍,頭戴鑲有一塊紫玉的狐皮帽,肩披玄黑白色狐毛鑲邊的大披風,隻露出一張威嚴冷厲的俊臉,貴族般的氣勢,張狂又憤怒的氣息,讓他也跟著緊疑了心。他帽子肩上,都有來不及拭去的風雪,可以想像,他是冒著大風雪趕來鳳家堡。他的目的,他的心思,不作細想,已昭然若竭。李允揚連場麵話都不屑與他講,就開門見山地要楚恨憂。他本想裝蒜,但李允揚不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直接亮出了花如月,以及朝庭截治風家堡的公文。他冷哼一聲,他就知道,鳳家堡這些年的擴展壯大,與在江湖中的勢力已讓朝庭格外注意。但他現在還不能與朝庭為敵,隻得咬落牙齒血吞,恨恨地讓出楚恨憂。“八王爺不是已把楚恨憂忘了嗎?”李允揚冷哼:“那是本王的事,鳳堡主,你希望你識相點,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李允揚冷著臉,聲音冷厲無比,眼底閃現的怒火讓他的俊臉有些扭曲。哼,口口聲聲說楚恨憂不重要,可如今,卻不遠千裡來向他要人。“再說了,本王花了那麼多銀兩買來的女人,還未玩夠,怎能讓給彆人?那本王豈不虧大本了。”“原本王爺是認為吃虧了,這好辦,在下全部退還王爺花費在楚恨憂身上的銀兩。王爺,您看,如何?”“不必了,本王發現還未玩膩她。”李允揚冷聲道,“鳳堡主,按照協議,還是把楚恨憂還給本王吧。對於這些天你不經本王的同意就私自玩弄本王女人的行為,本王可以即往不咎。”一想起他買下的女人居然被這個男人碰過,李允揚的怒氣直線上升,這該死的混帳,居然敢不經他的同意就動他的女人。鳳霜寒下巴一抽,他左一句“我的女人”右一句“玩弄”讓他氣得恨不能衝過去殺了他。他深吸口氣,冷然道:“楚恨憂病了,如若王爺憐惜她的身子,就讓等她病好後再接走也不遲。”李允揚雙眼不悅地眯起:“不必了,就算是死,本王也要帶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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