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眾多女子一樣,楚恨憂身穿白色緊身春裳,下身著淡藍齊膝短裙,白色的褲子,腳上一雙紅色及膝小皮靴。一頭青絲全部攙起,用鑲有珍珠的淡紅頭巾包裹著。整個人看上又俏麗又彆致,呈現一種活潑調皮的神色,連小青都看呆了。“小姐,你這樣不好吧。”清風看著一起在郊外遊玩的那些千金貴婦們,全都把又嫉又無可耐何的目光集中在恨憂身上。她擔心的不無道理,小姐麗質天生,穿什麼都好看,可女人都是小心眼的,容不得有比自己漂亮的,萬一她們一起連合起來功擊小姐,那就慘了,尤其小姐隻是個青樓女子,萬一那引起千金貴婦們知道她們的心上人或丈夫又是小姐的裙下之臣,那以女人的嫉妒心,小姐可就慘了。知道她的心思,恨憂擺擺手,說:“有什麼大不了的,那我們就到人少點的地方去吧,這總行了吧。”不是她怕她們,而是不必要和一群隻會作態的女人在一起。再者,女人的善嫉她早已見識過的,不需小青的提醒,她也知道怎麼保身,命是最重要的。她知道自己的出身,一個人儘可失的妓女就即使被她們欺負了,也不會有人來為她討公道的。八王爺的女人又怎樣,隻能阻止那些貪念她美色的男人,女人就不同了,她才不管什麼八王不八王的,照樣給你一下馬威。恨憂肯定地想:“如果我真的被欺負了,向李允揚哭訴,恐怕也是求訴無門。”何必自取其辱?看向遠方一群騎馬的少女,看上去英姿爽爽,一時也心癢,清風,走,我們也去騎馬。”**看著眼前幾個皇上賞賜的女人,個個無不使出各種招術引他注意,第一次覺得作嘔。女人,還不是一個樣,不管她表麵上怎麼做作,內心裡還不是一樣的想儘力辦法想引他注意,好來個大翻身,飛上枝頭當鳳凰。心頭冷笑,這樣的女人,他一向是不屑的,但他不會去拆穿她們,他喜歡給她們一個假像,以為他上勾了,然後暗自歡喜,然後再給她們痛擊,看著她們不可置信傷心欲絕又敢怒不敢言無可耐何的表情真是大快人心。不知不覺中又想起了楚恨憂,天仙一般的美人兒,也在作春秋大夢,上次他給了她無情的打擊,不知現在過的怎樣?是暗自傷心,還是後悔不已?她以為,他千裡迢迢跑去鳳家堡要她,並花下重金替她贖身,就是對她重視的表現?她欣喜的表情,沒有逃過他的雙眼,但,她就大錯特錯了。之所以要替她贖身,隻不過是他不希望自己的專屬女人被彆人肖想而已。她就以為她是獨特的?真是寓蠢的女人,居然敢給她臉色看,他當然要給她至命懲罰。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冷落她三個月也算是對她的溥懲了。王府裡的女人,通常冷落一個月就已傲氣儘失,尊嚴丟儘地跑到他麵前請求他寵幸她。楚恨憂清高的外表下,又會怎樣求他呢?忽然很好奇她在受了三個月的冷落後,又會是何種反應。一個多月沒有去寵幸她,她是不是會心急,然後會自動找上門來。不知不覺中,李允揚還有點期待她的到來。可沒想到,又過了兩個多月,還是沒有動靜,這讓一向沾沾自喜的他有點兒不是滋味了。難道她真的和彆的女人不一樣,對他沒有妄想?可是那次,她說的很明白,她的最終目標就是他,是他聽錯了。再來就是在風家堡時,她對於他替她贖身可是欣喜極了,難道她果真沉得住氣?不行,得去找她好好問一下才行。正想動身,才驚覺自已堂堂八王爺,哪有迂尊降貴去找她,要見她也是她自個兒來才行。於是馬上差帖身太監小六子去叫她來。小六子很快就回來了,但並沒有把人帶來。“人呢?”千盼萬盼等著楚恨憂的到來,並且還把自己打扮的英氣勃勃,想不到居然沒把人給帶來,豈有此理!害得白白浪費時間。“王爺,楚姑娘不在萬花樓。”小六子恭身答道。“什麼?沒人!”李允揚跳起來,才發現自己失態,馬上乾咳兩聲,恢複原來冷清高傲的樣子。“那她到哪去了?”她不在萬花樓呆著,跑到哪裡去了。“回王爺的話,聽萬花樓的老鴇說,楚姑娘今兒個一大早就和丫環小青一起出去踏青去了。”踏青?這女人還真是會享愛,李允揚氣的哼一聲。踏青是吧,好,他也去,看她是怎麼踏青的。千萬不要是和一大堆色狼在一起就行了。***他是她的唯一主宰統馭著她的一切他用金錢和權力讓她委隨卻不知,他的金錢和權力卻買不到她冷冽的心來到京城郊外,帶著人馬找了半天,還是沒找到人,李允揚心裡不舒服,這女人,等他把她找到了,一定好好地懲罰她才行,居然敢讓他出來找她。帶著幾個隨從,騎著馬兒來到一群男人比較多的地方,看了看,沒有楚恨憂的身影,下意識地鬆了口氣。幸好,她還是有點職業道德的,不敢違背他的命令,他李允揚的女人,是絕不能與其他男人有任何牽扯,否則他會立刻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突然,遠處揚起一陣馬蹄聲,隨著聲音望去,不由看呆了。一片連天的草地上,一個俏麗的身影正向他的方向駛來。清脆的笑聲嬌斥著,淡紅的頭巾包裹著一頭美麗的發絲,露出一張傾城傾國的美麗嬌顏。白色的上衣,淡藍的短裙,火紅的小蠻靴,整個人看上去就像花叢中的小精靈般讓人移不開眼。不由自主地,李允揚也騎著馬跟了上去。正當一個人獨自玩得非常開心的楚恨憂,一下子看到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李允揚,漸漸緩慢速度,嬌聲問道:“王爺,您也出來踏青呀。真巧!”心中卻是暗暗叫苦,看著他那張又臭又驚異的臉,看來,今天的好心情肯定要被破壞了。真討厭。她那是什麼表情,看到他,原本自得的微笑不見了,變成愁眉苦臉的苦笑,難道他就這麼惹人怨?不知為何,李允揚心中十分不悅。“怎麼,看到本王,不高興?”她要是敢說是就試試看。看著他那張充滿不悅的臉,恨憂小心地答道:“回王爺的話,恨憂哪敢啊,高興都來不及呢。”他生哪門子的氣?哼了一聲,李允揚彆開臉,不願再說下去,重新找了個話題,“看你的技術還不錯,是誰教你的?”千萬彆聽到任何一個男人的名字。“阿倫哥哥教我的。”她小時候的鄰居,他們家有一個牧場,她經常去那裡玩,順便騎馬。阿倫哥哥?李允揚原本就不甚高興的臉這下完全變黑了。叫得還真親切,他和她有什麼關係?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拖向自已,對著一臉驚異的恨憂冷聲警告:“你是本王的女人,而且是本王專屬的妓女,本王不許你有其他男人,聽到沒?”這男人真是霸道,恨憂使勁掙脫開他的手,淡淡地說:“王爺請放心,在賣身契沒有到期時,恨憂是不會背叛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