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一陣無語,瞅著來旺為難地說道:“來旺叔,價格能不能高一些兒啊,咱們這也不是一次買賣,再者,我這個芽菜已經快沒了,頂多再送兩、三次罷了,你們府上若是想要就留下,若是實在不要,那三丫就在去彆處看看吧?”單雅知道,他們府裡的少爺們喜歡這一口,來旺肯定不會讓自己走的。果然,來旺瞅著單雅便故作鬱悶地說道:“這丫頭,咱們又不是一次、兩次打交道了,哪裡有你這麼談的?坐下,咱們繼續談。”他說著,臉上便又露出了笑容,瞅著單雅繼續說道:“這麼著吧,你幫府上一個忙,若是成了,咱們便按照上一次的價格來,如何?”單雅聽了,疑惑地瞅著他問道:“那三丫要先知道到底是什麼忙?若是根本幫不上就應承了,豈不是誤了府上的事兒?”來旺瞅著單雅笑著說道:“這個忙你肯定能幫上,就是這金芽菜呀?”單雅聞言,立馬瞅著他問道:“是不是做金芽菜啊?要真是這樣,那三丫倒是可以幫這個忙的。”來旺瞅著單雅笑著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是讓你做菜,而是讓你幫著瞅瞅到底是什麼原因,竟然一直這般樣子?”單雅聞言,心裡更加疑惑,不由出聲問道:“什麼樣子啊?”來旺立馬吩咐身旁兒的小廝去叫人。很快的,上一次單雅在小廚房裡見到的那個婆子便端著一個盆子走了進來。待她把盆子放下,來旺便用手把搭在上麵的布掀了,指著盆子裡瞅著單雅說道:“就是這個,想讓你幫著想想辦法,怎麼樣才能跟你送來的金芽菜一樣呢?”單雅的眼睛登時便瞪大了,敢忙瞅了瞅盆子裡。裡麵竟然是豆子,一個個個大飽滿,就是還沒有出芽。原來馬府裡也想自己發豆芽菜啊?單雅心裡不由一歎,唉,來得可真快,自己想得法子才賺了一筆銀子啊。她想到這裡,便瞅著來旺微微搖著頭笑了起來。來旺見了,瞅著她笑著問道:“怎麼樣?這個忙幫不幫?”單雅立馬笑著說道:“來旺叔,原來你們也想發芽菜呀?這有什麼難的,三丫把方子賣給你們也就是了。”此時,單雅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想著豆芽菜發起來很簡單,反正自家的豆子準備留作種子了,把方子賣給馬府也好,還能再賺一筆,正好把家裡的欠債給還了。單雅說完,一雙大眼睛便笑著瞅著來旺。來旺倒感覺有些兒意外,他沒有想到單雅竟然這麼爽快地答應了,隻是她提出的賣方子這事兒要怎麼辦呢?算了,小丫頭也不容易,既然她願意賣,隻要不是獅子大開口便好。他想到這裡,便笑瞅著單雅說道:“丫頭,好啊,你的方子想怎麼賣?”單雅聽了,也不貪心,瞅著他笑著爽快地說道:“來旺叔,要說這發芽菜很簡單,三丫也不貪心,您給六兩銀子吧,跟上一次你們府裡少爺賞得銀子差不多也就成了,日後隨便你們發芽菜,三丫也省得來回跑腿送了。”來旺本來還等著單雅說個高價,然後跟她還的,此時聽了,他心裡倒有些兒疑惑了,不由瞅著單雅重複地問道:“果真就要這麼多?”單雅笑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來旺叔,是的,這發芽菜很簡單的,也沒有什麼特彆要做的,一會兒三丫仔細寫了方子,您看了也就曉得了,要不是家裡欠著債要還,直接送給府上也是可以的,咱們也結個善緣不是?”她說著,便瞅著來旺笑了起來。來旺此時倒有點兒喜歡單雅了。這個小丫頭說話爽快、活潑開朗,雖然貧困卻不貪心,倒是一個好孩子。他心裡這般想著,嘴裡卻故作疑惑地瞅著單雅問道:“直接送給府上?真得假得,丫頭啊,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後手吧?”單雅聽了,當即便噘了嘴兒,瞟了來旺一眼兒,笑著繼續說道:“當然啦,三丫也不是沒有什麼想法的。”。來旺見了,心裡雖然有些兒疑惑,卻因著單雅的為人表現,感覺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兒,遂故作警醒的樣子,瞅著單雅疑惑地問道:“丫頭,到底是什麼想法你還是直接說出來吧?這萬一日後府裡做不到,豈不就失信與你了麼?”單雅當即便笑著說道:“來旺叔,其實也沒有什麼的,不過就是日後三丫拿著東西來府上賣,您高高手買了就是了唄,還能有什麼啊?”來旺瞅著單雅那憨態可掬的樣子,心情頓時輕鬆了,卻故意繃著臉兒說道:“那可不成?你若是拿了帶了毒的東西來,府裡可是說什麼也不能要的。”單雅聽了,忙笑著解釋地說道:“嗨,三丫沒事兒拿有毒的東西來乾嘛啊?更何況我大姐還在府裡做丫鬟的,要真是那樣,對她又有什麼好處呢?我傻了啊?”她說著,嘴巴便也噘了起來,白了來旺一眼兒。來旺一直瞅著單雅,見單雅不僅不害怕,還輕描淡寫地給化解了,心裡暗自點了點頭,倒越發感到她可愛了。他瞅著瞅著,“撲哧”一聲便笑了出來。隨後,來旺便看著單雅笑著指著桌子上的毛筆故意難為她說道:“丫頭,快寫吧,等寫好了,來旺叔拿了給少爺們看看,若是他們點了頭,咱們這筆買賣便做成了。”單雅拿起那隻毛筆費勁兒地寫了一個字,感到還是前世的筆好啊,一點兒也不軟,拿起來寫得飛快,可在這裡,隻能慢慢地一筆一畫地寫了。她正感慨著,突然瞅到來旺的眼睛睜大了,忙笑著自我解嘲地說道:“字寫得很醜吧?”她說著,眼睛頓時亮了起來,瞅著來旺說道:“來旺叔,還是你來寫吧?我的字實在太醜了。”單雅嘴裡雖然這般說著,心裡卻狡辯著,不是寫得字不好,而是毛筆太軟啊。來旺瞅著單雅把毛筆送了過來,又低頭瞅了瞅她寫得字,感覺她比自己寫得好,心裡暗自驚訝這丫頭怎的會寫字,嘴裡卻忙忙地笑著說道:“得了,叔的字可不如你,你的字最起碼站起來了,叔的字還在爬的,還是你來寫吧?叔可是大字就識得幾個的。”單雅聽了,頓時疑惑地瞅著來旺問道:“那你桌子上擺著筆墨乾嘛呢?不會是當擺設的吧?”來旺的臉兒登時便紅了,瞅著二丫嗔怪地說道:“筆墨放在這裡自然是有用的,這丫頭,快寫你的吧?”單雅瞄了瞄桌子上,見裡側的紙上都畫著圈等符號,當即便明白了,立馬拿起毛筆一筆一畫地寫了起來。費了老大的勁兒總算寫好了。單雅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這才瞅著來旺說道:“好了,都在這兒了,拿去給你們府裡的少爺們看吧?”她嘴裡說著,心裡卻想著,唉,真累啊,幸虧前世練過一陣子毛筆字、也研究過一段時間的書法,對篆書和隸書多有涉獵,還曾經跟行書和楷書對比著練過一段時間。尤其是四平八穩的隸書,自己還專門練習過,可惜她實在耐不下去了、沒練多久便放棄了,要不然今兒這字讓人看了,隻怕會被當做鬼畫符的。因此,現在的字寫得雖然一點兒也不好,但總算能看。單雅仔細觀察過,鎮子上的酒樓都是用隸書寫的,再者二丫閒著無事教小石頭的時候,她也跟著學過。因此,識字對她不是問題。就是這寫毛筆字,對她來說倒是一件最頭痛的事兒。來旺把那張紙小心地吹乾了,便拿著尋府上的少爺們去了。在廚房裡見到的那個婆子這才瞅著單雅笑著解釋說道:“府裡的少爺門自從那日吃了之後,便說好吃,****都要,可你總不來,把我們這些兒下人給急得什麼似的,便四處找相似的物事,費了好大的勁兒,找到了這個。”她說到這裡,伸手指了指盆子裡的豆子,才又笑著繼續說道:“見你那菜是用濕布裹著的,我便試著弄了,喏,這都好幾天了,愣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她說著,眼裡則滿是詢問。單雅見了,忙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方子已經給你們少爺送去了,若是同意買了、讓你負責發芽菜,我便在一旁兒給你好好講一講。”那婆子聽了,忙瞅著單雅應了,笑著說道:“那可多謝了,大丫的情況我問了,說是已經在路上了,路途遠,想來還要走兩、三個月的。”單雅見了,忙笑著謝了。不管怎麼說,這個婆子把自家的事兒放在心上問了。不管她有所圖也好、沒所圖也罷,總歸把自己說得事兒放在心上了。來旺回來的時候,瞅著單雅是一臉兒的笑容,連連說道:“丫頭,喏,這是你賣方子的六兩銀子,咱們這筆買賣談成了,但少爺們現在就想吃你帶來的金芽菜,所以,它們你還是要賣給我,說吧?怎麼賣?”單雅聽了,瞅著來旺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道:“咦,來旺叔的忘性真大,方才剛說過的話,立馬就忘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