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聽了,提著背簍慢慢地朝著另一個山洞走去。待她轉過彎來,腳步登時便快了幾分,快速地出了山洞,背了那捆柴火便迅速地朝著山下跑去。儘管現在仍下著雨,單雅卻顧不得了。此刻,她隻想快點兒離開是非之地,儘快趕回家。雖然那兩個人最後對自己沒有什麼惡意,可是單雅還是出了一身冷汗。她一路急奔進胡同的時候,遠遠地便瞅見二丫站在外院的門口,正翹首以盼,見了自己,高興地揮舞著手,就要迎過來。單雅敢忙加快腳步,忙忙地奔了過去,嘴裡則大聲喊道:“二姐,彆過來,下雨的。”此時,單雅的心裡暖呼呼的,被驚嚇的心也好似得到了安撫,舒緩了許多。當她來到院子門口的時候,二丫忙忙地伸手從她的手裡接過了背簍,埋怨地說道:“說不讓你去,你偏去,看看,淋雨了吧?”她說著,便忙忙地催促著單雅快進屋。單雅聽著二丫的埋怨,心裡卻感到無比的踏實。她抹了一把臉上流下來的雨水,笑著解釋地說道:“二姐,三丫這不是回來了麼?就是割得草和砍得柴火都被淋濕了。”二丫忙忙地催促說道:“彆管了,太陽出來曬曬就都好了,快屋裡去,把濕衣衫脫了,到炕上暖暖去。”她說著,便幫著單雅把背上背著的柴火放了下來,拉著她便徑自進了屋。緊接著,二丫便忙忙地幫著單雅脫下身上的濕衣服,瞅著前麵臟兮兮的,不由疑惑地問道:“摔倒了?可摔倒哪裡了麼?”她說著便著急地要來看。單雅見了,忙忙地解釋說道:“沒事兒,就是路滑,摔了一跤,不礙事的。”此時,單雅的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今兒在山上發生的事兒,無論如何也不能跟他們說。她想到這裡,便又笑著說道:“若是知道今兒會下雨,三丫就不去山上了。”小石頭瞅見單雅**地回來了,徑自催著單雅快到炕上暖和。單雅瞅著不停地忙活、催促著自己的兩個至親,在山上遇險的驚懼終於徹底被撫平了。好在現在穿得厚,雖然春雨細細密密地下,卻不似夏天的暴雨兜頭澆下來便濕透了。此時的單雅儘管全身都濕了,但裡邊兒穿得內衫卻仍是乾的。小石頭忙忙地掀開被子,單雅“刺溜~”便鑽了進去。她的頭放在炕頭上,二丫忙忙地拿著布巾幫她不停地擦著。單雅心裡喟歎著,好暖和、好舒服啊。此時,不止是她的身、就是她的心也是暖呼呼的。二丫幫著單雅把頭發擦了個半乾,便拿著她脫下來的棉衣褲出了東屋。在堂屋靠門的地方抖了抖後,她便在灶台裡點了火,幫著單雅烤起衣服來。家裡的棉衣褲本來就沒有多餘的,若是不趕快烤好,單雅今天怕就隻能躺在炕上了。單雅的心裡此時則遺憾著,唉,有溫泉水卻不能泡,真真是可惜啊。春雨綿綿,直下了兩天才慢慢地停了。村民們家家戶戶都忙著種田去了。單雅見前幾天發得芽菜都發好了,便決定拿到海雲鎮的成功酒樓去賣。小石頭這一次倒是很乖巧,沒有鬨著要跟著一起去,畢竟他的腳還沒有全好,去了隻怕也是累贅。自從那天他見單雅淋了雨,突然間好似長大了許多,雖然仍是很活潑,但他畢竟受過苦,知道生活得不易。單雅到了成功酒樓,竟然見到了酒樓的曹老板。曹老板就看了一眼兒單雅帶來的豆芽菜,便瞅著她笑著說全買了。這倒讓單雅感到納悶。由於第一次見麵,單雅沒好意思問,況且她這次把豆芽菜賣了之後,也不打算繼續賣了,她還要留著種子種豆子的,日後也好做個長遠的買賣。倒是曹老板很健談,笑著主動跟她解釋說曾見過,還說日後若是再有了,儘管送來。單雅一聽便都明白了,定然是他在馬府見過的。聽到他說若是有了還要,單雅忙忙地解釋說最近是不會有了。曹老板也沒有多問,畢竟這是人家的私事兒,況且又是第一次見麵。這一次的豆芽菜一共是十斤,依然是按照五百個銅板一斤賣的,單雅得了五兩銀子。她懷裡揣著五兩銀子,心裡則想到,家裡還有七兩銀子,加在一起可就有十四兩了,應該能買兩畝好田地了吧?單雅此時也想明白了,自家的田地若是買在上河村,是非肯定會很多。畢竟自家在村人的眼裡是欠債大戶,這冷不丁有銀子買田地了,還不知道那愛嚼舌頭的人會怎麼胡亂掰扯呢?再者,村裡有人家的田地也沒人願意賣,新地又必須經過村長批,而村長是個貪的,又何必讓他的貪欲得逞呢?單雅這般想著,心裡的主意也定了。罷了,就到牙行問問吧,看看附近的村子可有田地賣?即便是遠一點兒,也是可以的。到時候,自家把地租出去也就成了,靠自己姐弟三人種地,那是根本不現實的。等自家的手裡有了田地,心也就更踏實了,日子則越過越有奔頭了。單雅想到這裡,心情陡然高漲起來,忙忙地尋人問了牙行的位置,快步走了過去。當單雅來到牙行的時候,許是忙過早上那一陣子了吧?牙行裡的人倒是不多。單雅進去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的精明婦人便看了過來。單雅見了,對著她笑著點了點頭,便打量起牙行來。原來這牙行是前世中介的雛形啊,陳設簡單極了,幾張桌椅跟一些兒掛著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幾個字。單雅正待細看,忽然感到有人過來了,急忙回頭一瞧,見是方才進門的時候看到的那個精明小婦人,忙又對著她笑了笑。那小婦人見單雅的眼睛晶亮,一笑兩個小酒窩,特彆喜人,不由笑著問道:“小丫頭,你有什麼事兒啊?”單雅見她一點兒也不象前世自己在裡看到的牙婆那般塗脂抹粉、穿著豔麗,不由好奇地問道:“我找牙婆啊。”那小婦人聽了,笑著解釋說道:“我就是啊,你叫我薑牙婆就成了,其他人一大早都出去忙了,有什麼事兒你就問我吧?”單雅見了,便打問起田地的事兒來。薑牙婆聽了,登時便是一怔。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來詢問田地的。本來,她見單雅一進門,還以為是要自賣自身的小丫頭的,不過見她沒有一點兒畏怯、不卑不亢的樣子,才慢慢地打消了這個想法的。此時,她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由看著單雅重複地問道:“你問哪裡有田賣?“單雅忙忙地點了點頭,晶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瞅著她。薑牙婆這才相信自己沒有聽錯,又特意瞅了單雅一眼兒,對這個小女孩有點兒好奇起來。牙行裡見多了跟單雅這麼大的女孩子。不管是被父母領來的,還是女孩子自己膽怯的進來的,都是被賣的;而眼前的這個小女孩,不僅舉止大方、絲毫沒有懼意,竟然是來問哪裡有田地,倒好似是買田的,這怎麼可能啊?單雅見薑牙婆一直愣愣地看著自己,不由納悶地問道:“難道咱們這裡沒有田地要賣麼?”薑牙婆被單雅這麼一問,頓時便醒過神來,瞅著她忙忙地笑著說道:“有啊,很多的,你想要看哪一片的田地啊?”單雅聽了,忙笑著說道:“海雲鎮周圍的田地都可以,我想先看看哪裡有?”薑牙婆當即便笑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倒有點兒喜歡跟這個小女孩說話了,反正牙行裡此時也沒有什麼生意,她便細細地跟單雅說起了掛在牙行裡賣得田地來。當單雅聽到林河村的時候,不由想起了第一次上集市碰到過得獵戶林大叔來,記得他說是林河村的。於是,單雅便細細地打問起林河村的田地來。薑牙婆見了,忙笑著說道:“你倒是個有眼光的,要說這林河村的田地也不錯,隻是比不過上、下河村的田地罷了,但這兩個村子裡現在沒有人賣地,即便是林河村的田地,也是沒有人肯賣的,你來得倒是趕巧了,賣地的這戶人家的男人上山摔了腿,若是不趕快醫治,人便費了,家裡不得已,便想著把種得五畝田地給賣了,也是萬般舍不得,唉~,若是你真得要買,我便親自去給你們說和。”單雅聽了,便詢問價格。薑牙婆聽了,這才具體地說道:“他家的良田隻有一畝,十兩銀子一畝,另外四畝地是中等田地,七兩銀子一畝。”她說著,便詢問地瞅著單雅。單雅見了,忙看著她詢問說道:“他家的田地必須一總都買了麼?”薑牙婆搖著頭解釋地說道:“他們現在是能賣一畝是一畝,主要是急著救人的。”單雅聽了,心裡當即便有了主意,卻瞅著薑牙婆笑著解釋說道:“今兒家裡就是讓我來問問情況的,回去還要跟家裡人商量一下,即便是買,也要先看看田地吧?”(。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