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見了,忙瞅著二丫笑著低聲說道:“二姐,三丫正有事兒想跟你商量的,你說楊嬸子一家怎麼樣?”二丫聞言,不由疑惑地瞅著單雅說道:“楊嬸子一家人很好,待咱們跟自家人似的,三丫,你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來了?”單雅笑著拉了二丫的手低聲說道:“二姐,你說咱跟楊嬸子家合夥做櫻珠生意怎麼樣?既然縣裡不讓咱們賣櫻珠,三丫想了一個法子,把這些兒櫻珠釀成果酒來賣,你看怎麼樣?”二丫的眼睛登時便大了,看著單雅狐疑地低聲說道:“三丫,你說要用這些兒櫻珠釀……果酒?”單雅看著二丫鄭重地點了點頭。小石頭聞言也是一怔,家裡雖然沒有酒,他多少、也知道幾種酒,怎的就從來沒聽人說過果酒呢?二丫見了,慢慢緩過神來,瞅著單雅驚訝地低聲問道:“三丫,你怎麼知道櫻珠能釀果酒?你真得……會釀麼?”單雅聽了,心裡不由一怔,暗自嘀咕著,莫不是這個朝代沒有果酒?隨後,她便想到二丫問話的重點兒並不再果酒上,想著或許不是這個朝代沒有果酒,而是奇怪她怎麼會釀吧?她想到這裡,心裡無奈地笑了。也是,自己不過十歲,從來沒有離開過上河村,又怎會釀果酒呢?二丫見單雅徑自沉思著,猛然想到她遇到閻王的事兒,心裡不由嘀咕起來,難不成又是閻王告訴的麼?她這般想著,便徑自低聲問了出來。單雅聽了就是一怔,隨後便有了主意,瞅著二丫解釋地低聲說道:“二姐,單雅前幾天不是看到櫻珠了麼?當天晚上倒是做了一個夢,夢裡就見有人拿了櫻珠在釀酒,因此今兒聽大郎哥和二郎哥說,櫻珠在這裡叫荊桃,是縣裡的禁果,所以便想到了夢裡的情景,才萌生了釀果酒的念頭的。”二丫認真地聽單雅講完,才看著她一臉兒鄭重地低聲問道:“因此,你昨天才說山上有櫻桃要去摘,也是聽了夢裡的人這般叫的吧?”單雅怔了片刻,隨後便看著二丫猛然點了點頭,心裡則苦笑著,二姐的聯想還真豐富。二丫見了,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看著單雅沉思地低聲說道:“三丫,你……真得會釀麼?若是不成,隻怕……”單雅想了片刻,瞅著二丫搖了搖頭說道:“二姐,三丫不能保證一定能釀成,但卻想試一試,那釀酒的法子這幾天總在腦子裡轉啊轉,所以……”二丫當即便看著單雅點了點頭,壓低聲音說道:“三丫,既然你想試試,二姐支持你,說不定還真能釀出來的,既然你想跟楊嬸子一家合夥,二姐也讚成,可是有一點兒你要想清楚,親兄弟還明算賬的,所以……”單雅見二丫答應了,急忙笑著接口低聲說道:“二姐,三丫知道,若是真釀成功賺了銀子,咱們跟楊嬸子家五五分成,你看怎麼樣?”二丫聽了,欣慰地看著單雅點了點頭,瞅著她笑著低聲說道:“成,三丫,就按你說得辦,楊嬸子一家人咱們信得過。”單雅聽了二丫的話,便把心底最後的一絲猶豫打消了。她抬起頭看著二丫笑著說道:“好,二姐,等吃完飯咱倆就找楊嬸子說去。”不等二丫點頭,小石頭忙忙地湊過來笑著說道:“三姐,小石頭也支持你。”單雅和二丫見了,不由笑了起來。有這樣貼心的家人,單雅感到自己身上好似有使不完的勁兒。二丫立馬跑去把鍋裡的飯端了出來,催著小石頭和單雅快來吃飯。於是,三人便忙忙地坐下吃起飯來。三人吃完飯,單雅麻利地收拾好,正準備跟二丫去楊家的時候,突然聽到二丫在院門子笑著說道:“三丫,楊嬸子來了。”單雅敢忙迎了出去。楊嬸子瞅著她笑著說道:“二郎回到家就跟我說,三丫有事兒找我,我吃完飯沒事兒,耐不住等,便直接過來了。”她說著,便笑著跟著單雅進了東屋。待幾個人坐了,楊嬸子一臉兒鄭重地看著單雅問道:“三丫,嬸子聽二郎說你要去鄰縣賣荊桃,這個可是費力不討好的事兒,嬸子勸你還是彆做了。”單雅聽了,立馬笑著說道:“嬸子,二郎哥誤會了,三丫沒有想去鄰縣賣荊桃的,不過三丫倒是想試著用它來釀果酒,若是真做成了,應該能賺銀子的。”單雅說著,便把聲音壓低了。“釀……果酒?三丫啊,這釀酒不都用糧食釀的麼?也能用果子釀?你……是怎麼知道的?”楊嬸子聽了,不由疑惑地瞅著單雅問道。二丫見了,敢忙拉了楊嬸子的手,笑著解釋說道:“嬸子,還是二丫來說吧,三丫自從見到櫻珠,也就是你說得荊桃後,就做了一個用櫻珠釀酒的夢。”楊嬸子聽了,當即便看著單雅低聲問道:“三丫,夢中的事兒你記得清楚麼?”單雅唯有在心裡苦笑,麵上卻看著楊嬸子點了點頭。二丫繼續低聲說道:“嬸子,咱們就讓她試試吧,說不定能成功的。”楊嬸子徑自看著單雅,疑惑地低聲問道:“三丫,怎麼釀果酒你記得真得清楚麼?其實這荊桃不經放,年年都爛掉一些兒的,先前嬸子跟你大叔可是沒少摘過的,累死累活也賺不到多少銀子的,若是真得能釀果酒,那可就太好了。”單雅見了,苦笑著低聲說道:“嬸子,三丫還有印象的,如何做也記得,咱們隻管試著做吧,若是成了更好,若是不成,咱們試過了,頂多浪費些兒力氣和櫻珠。”單雅此時倒有些兒後悔了,要是自己先試著做一些兒出來,然後拿著樣品來商量,不是更好麼?她正想著怎麼說服楊嬸子,卻猛然聽到楊嬸子跟二丫讚許地說道:“二丫,三丫醒了之後,比先前更懂事了,不僅想法子賺銀子,也減輕你的負擔了。”二丫聽了,忙笑著拉了楊嬸子的手說道:“嬸子既然這麼說,咱們就讓三丫試試吧,說不定她真能做成的。”楊嬸子瞅著二丫便笑著點了點頭。單雅見有門,忙笑著低聲說道:“嬸子,若是三丫真得做成了,咱們兩家便五五分。”楊嬸子聽了,笑著對單雅說道:“三丫,不過就是讓大郎、二郎和你大叔幫個忙而已,你如今倒一本正經地跟嬸子說起來了,現在地裡的活都忙完了,他們也沒有什麼事兒,全當去山上打獵了,你啊,就隻管弄吧,也彆管成不成的,儘力就行了。”單雅聽了,當即便笑著說道:“嬸子,這親兄弟還明算賬的,咱們現在可說好了,若是做成了,就這麼分,現在而已就寫……”她說到這裡,猛然想到家裡沒有墨汁,忙笑著改口說道:“明天三丫就寫個協議去,一式兩份,到時候嬸子按個手印就成了。”楊嬸子笑著低聲說道:“三丫,今兒我過來,可沒想到會跟你談這件事,不過是怕你糊塗,真拿了去賣,既然你現在有了這個釀果酒的法子,隻管試試吧,嬸子支持你,說不定還真能弄出什麼名堂來的,至於說什麼五五分,倒大可不必。”單雅聽了,不由便朝著二丫望去,二丫見了,忙笑著繼續勸說道:“嬸子,自從我爹走了之後,你們家便處處照顧我們,娘走了之後,你們更是把我們當成自家人照顧,我們三個也早就把你們當成了一家人。”楊嬸子聽了,忙拍了拍二丫和三丫的手說道:“這就對了,嬸子早就說了,樂意為你們做事,你們明白就好了。”單雅聽了,本想開口繼續勸的。二丫卻徑自笑著勸說道:“嬸子,二丫都知道,所以從不把你們當外人,有事兒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嬸子,可就象三丫說得,親兄弟還要明算賬的,若是成了,咱們就按照她說得五五分,總不能讓楊大叔、大郎哥和二郎白忙活一場,當然,若是三丫做不成,這件事也就不說了,您看成麼?”楊嬸子聽了,拍著二丫的手說道:“二丫,咱們兩家是過命的交情,你讓嬸子說什麼好呢?嬸子都說了,幫你們嬸子樂意,你……唉,嬸子說不過你們,依著你們就是。”二丫見了,看著楊嬸子低喃地說道:“嬸子,二丫知道你的心意,知道你一直把我們三個疼在心裡的,娘走後,若不是你一直扶持著二丫,二丫隻怕……。”她說著,眼中便落下淚來。楊嬸子見了,忙伸手替二丫擦了臉上的淚,安慰她說道:“二丫,彆哭,都是嬸子不好,把你的眼淚給引出來了,如今三丫也能賺銀子了,你們家的生活也好起來了,彆再哭了。”二丫瞅著楊嬸子點了點頭。單雅的腦子裡一直縈繞著楊嬸子說得那句話,過命的交情。單雅現在倒是更放心了,可這過命的交情到底是怎麼來的,她卻一無所知。(。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