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雅見單香依然堅持要走,便冷了臉兒,瞅著單香搖著頭堅定地說道:“香姐姐,三丫說了,你看病的銀子還了,想去哪兒便去哪兒,還不了,你便安心在這裡住著吧。”她說著,便把腰一彎,抱了單香的腿就放在了炕上。緊接著,單雅伸手拿了被子給單香蓋上,然後轉身便出去了。單香見單雅生氣了,無奈地歎了一口氣,瞅著二丫低喃地說道:“二丫,你……”二丫見了,看著單香真誠地說道:“香姐姐,彆說了,你就安心在這裡住著吧,有我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二丫還想跟你學點兒絕活的。”她說著,故作輕鬆地對著單香眨了眨眼兒。小石頭也不落後,嘴甜地勸說著。二丫和小石頭你一句我一句地不停地勸著,說得單香的心裡暖呼呼的。卻說單雅出了院門,便直奔著老楊頭家來了。她見了老楊頭,便直接問了單香戶籍的事兒。老楊頭對單雅的到來一點兒也不意外,他知道單雅心善,立馬就單香的事兒細細地對單雅做了解釋。原來,在大雍的律法中,嫁了人被休回家的人,比做姑娘的時候自由多了,可以自己選擇去處。單雅聽了,當即便把心放在了肚子裡,想著既然來了,乾脆把單香的戶籍直接過在自己家裡算了。誰知道她說了自己的想法後,老楊頭卻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三丫啊,這必須要香丫頭點頭按手印的,走,爺爺跟你一起回去,問問香丫頭的想法,她若是願意,按個手印後,爺爺就幫她辦了。”單雅一聽,高興地嘴兒都合不攏了,瞅著老楊頭忙忙地說著感謝的話。老楊頭見了,笑著對著她擺了擺說道:“三丫啊,這本就是爺爺的事兒,爺爺可是管著幾十戶的戶籍的。”他說著,便麻利地進裡屋提了一個小包袱出來,跟著單雅便出了門。很快地,兩人便來到單雅家。進了西屋,老楊頭看著單香便講了那天單雅救她的事兒,並詳細地講了有關的律法。最後,他便問單香到底想住在哪兒,他也好給她落戶籍。單香聽了久久不語。老楊頭見了,便問她是否想回家,單香閉著眼睛駭怕地忙亂搖著頭。於是,老楊頭便說把她的戶籍落在單雅家。單香聞言,卻始終不言語。在老楊頭的一再追問下,單香才說,她害怕給單雅家帶來麻煩。在單雅、二丫和小石頭的勸說下,單香最終選擇留在了單雅家,並自願按了手印。從此後,單香便在單雅家落了腳,後來,單吝知道單香被婆家休了,果然又找來了,這是後話,在此不提。單香的身體一天天地好起來了。單雅和二丫、小石頭也徹底放了心。這一天,單雅來到釀酒的壇子旁兒,細細地品嘗之後,瞅著小石頭開心地說道:“小石頭,你嘗嘗,這一壇櫻桃酒好像釀好了,有酒味兒了。”她說著,便舀出了一勺子,倒了點兒在小石頭端著的碗裡。小石頭早就等急了,見碗裡有了酒,立馬拿起碗來,仰著頭便喝了下去。櫻桃酒剛到他的嘴裡,他一時不能適應,緊緊地含在嘴裡。喝得時候,他還以為跟前幾天嘗過的酸酸甜甜的水是一樣的,怎麼也沒有想到甜味兒竟然變淡了。單雅見了,笑著說道:“你喝得也太猛了,酒要品嘗的,抿一點兒,然後咋麼下滋味才對的,怎麼一下子全喝了?”等小石頭全咽下去了,才瞅著單雅皺著眉頭說道:“三姐,酒裡的甜味兒怎麼變淡了啊?”單雅聽了,笑看著他解釋說道:“小石頭,這個可是酒,不是果汁,酒是有度數的,這個酒也就十幾度吧,若是你喝了燒酒,那才叫厲害的。”小石頭聽了,驚訝地瞅著單雅問道:“三姐,你什麼時候喝過燒酒?”單雅聞言,猛然想到自己說漏嘴兒了,敢忙補救地說道:“見爹爹喝過唄。”小石頭噘著嘴兒說道:“三姐,你說得不對,爹爹才不喝酒的。”單雅登時便怔住了,暗自後悔自己說錯了話,忙忙地想著怎麼把話給圓過來。在旁兒忙活的二丫聽了,笑著對小石頭解釋地說道:“小石頭,爹爹可是喝酒的,後來才不喝了的。”單雅聽了,立馬鬆了一口氣。小石頭聽了,卻立馬把碗舉起來看著單雅說道:“三姐,再給小石頭來點兒。”單雅見了,感覺很奇怪,不由笑著嗔怪地說道:“小石頭,不喝了,你還小,嘗嘗就可以了,這個可是酒,不是你喜歡的甜水。”小石頭卻固執地舉著碗說道:“三姐,不是小石頭喝的,是給楊大叔、嬸子、大郎哥和二郎哥嘗的。”單雅聞言,見小石頭能想到彆人,心裡很欣慰,當即便看著他點了點頭。她忙忙地舀了大半勺櫻桃酒,正要往小石頭的碗裡倒,卻猛然聽到二丫說道:“三丫,先等等。”隨後,單雅便見二丫“蹬蹬蹬……”地跑回屋裡去了。單雅和小石頭疑惑對視了一眼兒,不明白地又看向屋子門口。不一會兒,二丫便跑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白白的搪瓷碗,一邊兒,舉著一邊兒看著他倆笑著說道:“裝在這裡。”她說著,便匆匆地跑了過來。小石頭忙忙地伸手接過二丫手裡的碗,雙手捧著,欣喜地看著單雅。單雅見了,立馬把舀好了的大半勺子櫻桃酒倒在了白瓷碗裡。白白的搪瓷碗裡,漾起一圈圈粉紅色的漣漪。小石頭看著不由瞠目結舌,驚訝地說道:“咦?這酒怎麼是紅色的啊?”單雅見了,笑看著他解釋的說道:“那當然了,咱們用的櫻珠就是紅色的,釀出來的酒自然也是紅色的了。”小石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歡喜地說道:“二姐、三姐,這酒的顏色可真好看。”二丫看著白瓷碗裡紅紅的櫻桃酒聞了聞,酒中散發出一陣陣淡淡的櫻桃香。她敢忙拿著白瓷勺子舀了一點兒,含在嘴裡細細地品嘗著,隨後臉上便帶著笑欣喜地說道:“真好喝,還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兒的。”她說著,又情不自禁地在白瓷碗裡舀了一勺。小石頭見了,敢忙護犢子一般小心地用手護了起來,瞅著二丫埋怨地說道:“二姐,壇子裡的櫻桃酒那麼多你不舀,非要舀小石頭送給楊嬸子他們嘗的乾嘛?”他說著,便端著碗朝門口走去。小石頭剛走到院子裡,便被單雅給攆上了,他不由抬起頭疑惑地瞅著單雅。單雅見了,敢忙在小石頭的耳邊兒低聲說道:“咱們不是說了麼?不讓彆人知道,你這般端著出去,人家見了問你這是什麼,你怎麼說啊?”小石頭當即便卡殼了,他敢忙把白瓷碗放在單雅手裡說道:“那小石頭叫他們去。”他說著,便飛快地跑出了院子。單雅方才因為釀出了酒,隻顧著高興了,見小石頭小心翼翼地端著碗往外走,才猛然反應過來,忙忙地追了出來。很快地,楊嬸子和楊大郎、楊二郎便趕過來了,當他們看到白瓷碗裡紅紅的櫻桃酒的時候,都歡喜地笑了。楊二郎當即便拿了勺子舀了品了品,不由笑著讚道:“真好喝,還帶著甜味兒的。”隨後,他又舀了一勺子放在嘴裡回味著,才把白瓷勺遞給了楊嬸子。楊嬸子喝了也是讚不絕口,歡喜地把白瓷勺子遞給了楊大郎。楊大郎接了,品了三勺子才笑著讚道:“果然好喝,酒味兒中帶著甜甜的味道。”楊嬸子看著單雅開心地笑著問道:“三丫,出了幾壇子?”單雅笑著說道:“嬸子,咱們第一天、第二天做得好像差點兒火候,這是第三天做得兩壇子。”楊嬸子點了點頭沉吟地說道:“三丫啊,嬸子感覺這種酒不適合大老爺們喝,隻怕拿到酒樓不好賣啊?”單雅看著楊嬸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不適合酒樓咱就賣到大戶人家,總有人會喜歡的。”楊嬸子瞅著單雅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由笑著點了點頭。其實單雅的心裡也沒有底,不過她想著這種清亮透明、果香濃鬱,口感甘甜醇厚、爽怡純淨、回味持久的櫻桃酒,總會有人喜歡喝的,尤其是富戶人家的女性。更何況櫻桃酒不僅營養豐富、還有抗炎消毒、美容養顏、怯痛風的作用的。於是,單雅便決定今天拿上一小壇子去鎮上碰碰運氣。當單雅說出自己的決定的時候,小石頭吵吵著說道:“三姐,小石頭跟著你一起去,正好去馬府問問大姐回來了沒?”他說著,便眨巴著眼睛渴盼地瞅著單雅。單雅見了,笑著嗔怪地說道:“每次都少不了你,想去就去唄。”小石頭見了,忙笑著拉著楊大郎和楊二郎的手問道:“大郎哥,二郎哥,你們也一起去吧?”楊二郎爽快地說道:“二郎哥當然要去了,誰讓小石頭要去的,對吧?”他的話說完,當即便傳來一陣歡笑聲。(。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