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信寶聽了單雅的話,笑著說道:“沒關係的,我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等你這邊兒有了決定,我們也有事兒做了不是?”單雅聽了,登時便笑著說道:“哪有你們這樣的?還上趕上了,我可告訴你啊,我還沒跟家裡人商量的,家裡發生了一些兒事兒,這才剛忙完,想喘口氣的,你們就來了,我看你們是誠心不讓人好好休息吧?”馬信寶聽了,當即便緊了緊鼻子,瞅著單雅不屑地說道:“我們可是聽說你深陷苦海,特來救你的,你倒好,竟然不識好人心。”他說著,便生氣地轉了頭。林誌遠見了,敢忙笑著解釋說道:“三丫,我們今兒一大早沒事兒,便想著到你的鋪子裡看看,誰知到了那兒發現你根本不在,後來一問才知道,竟然是以前的錢姓人家又來逼你了,我們便快馬加鞭趕來了,本想幫著你脫身的,結果我們到得時候,你們已經解決得差不多了,正好這時候小石頭從院子裡衝出來,我們見了,便忙跟著他走了出來。”單雅聽了,恍然明白過來,敢忙施禮道謝。隨後,她瞅著馬信寶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唉,本來是一件好事兒的,怎麼到了你的嘴裡讓人聽了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呢?”馬信寶聽了,不由對著單雅瞥了瞥嘴兒,笑著說道:“爺不戲得說罷了,對了,那件事我們可是真心實意地想做的,你可彆讓我們等得寒了心啊?倒是什麼時候給個準信兒啊?”單雅見他問得這麼著急,不由笑著說道:“總得等人都聚齊了再問吧?說好得兩天,時間可還不到的,你倒是急什麼啊?”馬信寶聽了,不由咧著嘴兒笑了起來。忽然,看著菜地的唐名揚指著幾株植物出聲問道:“唉,你們這裡種得到底是什麼啊?怎麼看著好像從沒見過啊?”單雅聽了,心裡話,你是富家公子,如何能知道這裡種得是什麼菜呢?她本來跟唐名揚處得就不舒服,正想笑著嘲諷回去,猛然想到這裡是自己家,這般待客不合適,忙抬眼一瞧,見他指著的竟是自己種得黃豆和綠豆,忙笑著解釋說道:“這是豆子,一種是黃豆,一種是綠豆,你們吃過的芽菜,就是用它們發出來的。”唐名揚聽了,恍然地點了點頭,接著便饒有興致地繼續看起菜地裡的菜來。單雅見他如此,隻好走過來一樣一樣地報著蔬菜的名字。這樣一來,連林誌遠和馬信寶都跟著看起興致來。馬信寶甚至指著韭菜疑惑地問道:“你們的菜地裡怎的種得還有麥子啊?”單雅和大丫、小石頭聽了,忍不住笑了起來,結果倒把馬信寶弄了一個大紅臉兒。他倒好,不僅不知道收斂,還強撐著辯解說道:“這不就是麥子麼?爺可是去過田裡、見過的。”單雅見他如此執拗,忙笑著說道:“麥子和韭菜的區彆可不少,隻怕你看得不夠仔細吧?”馬信寶聽了,不服氣地噘了噘嘴兒,看了看單雅,卻沒有說什麼,好似等待她詳細解釋一般。單雅見了,隻好看著他詳細解釋說道:“咱們先從顏色上看,麥子是青綠色的,韭菜可是墨綠色的,這兩種顏色就不一樣吧?咱們再從形狀上看,韭菜的葉子是平的,葉子相對比較厚;而麥子略微內凹,葉子相對比較薄;韭菜是單葉,底部有堅實的圓梗;麥子是分葉,沒有圓梗的。若是從身長、特點上來說,韭菜種植密集,不分株;麥子種植稀疏,分株;大老遠就能看出地裡種得到底是韭菜還是麥子,你主要是沒有特彆注意、沒有仔細進行過對比,所以弄混了,這也沒什麼的。”馬信寶聽了,臉兒卻臊得不行,好在他都聽進去了,又俯身仔細地看了看地裡的韭菜。單雅見了,笑著說道:“院子裡種得都是菜,沒有麥子,若是有了麥子你一對比,立馬就能看出區彆來了,你啊,就彆糾結這個了,還是坐下喝口水吧?我一大早吃了飯到現在可一口水還沒喝的,渴死了。”她說著,便來到了搬出來的小桌子旁兒,端起一碗茶就喝了起來。小石頭見了,想攔卻沒能攔住,隻好飛快地跑回堂屋裡,又拿了一個茶碗出來。在堂屋裡忙活的大丫和二丫見了,不由疑惑地問道:“小石頭,你匆匆忙忙地乾嘛呢?”小石頭見了,敢忙解釋說道:“大姐、二姐,三姐把小石頭倒給三位哥哥的水喝了,小石頭隻好再回來拿一個茶碗了。”他說著,便“蹬、蹬、蹬……”地跑了出去。大丫和二丫見了,不由相視而笑。大丫想起進門看到的情景來,遂便笑著疑惑地問道:“二丫,三丫怎麼跟馬府的二少爺混得這麼熟呢?跟他說話可比府裡的人隨意多了。”於是,二丫便把從單雅和小石頭那兒聽來,都跟大丫講了。大丫聽得是津津有味地。兩個人正說著,忽然,小石頭又“蹬、蹬、蹬……”地跑了進回來。這一次,大丫和二丫倒是沒有問。小石頭卻興奮地看著大丫和二丫笑著歡喜地說道:“大姐、二姐,三姐說要包餃子的,包韭菜大肉餡兒的餃子,小石頭還是在過年的時候吃過餃子的,今兒可解饞了。”他說著,便奔到放盆子的地方。大丫和二丫聽了,不由疑惑地問道:“好好的,你三姐怎麼憑白想起來包餃子了?”小石頭飛快地拿了一個盆兒出來,笑著解釋說道:“三個哥哥想吃啊,他們聽姐姐說現在的韭菜包餃子最好吃,都說特想吃,因此三姐便說去割韭菜,讓小石頭進屋拿小鐮刀和盆子來的。”他說著,便又興衝衝地跑了出去。大丫見了,不由笑著說道:“二丫,咱們還是快些兒把這些兒麵條弄出來吧,說不定一會兒還要騰地方給他們包餃子的。”二丫聞言,忙看著大丫點了點頭,兩人也不再繼續說話了,都快速地忙起手裡的活計來。卻說外院的單雅,她拿了小鐮刀便來到了韭菜地裡,選了長得最好的韭菜割了下來,看看感覺差不多夠了,才停了手。隨後,她便端著盆兒走過來笑著說道:“這些兒差不多夠咱們吃一頓了,剛才已經讓小石頭割肉去了,等我把這些兒韭菜摘出來,洗好切了,絆了肉餡兒,咱們就一起包餃子,你們想吃,可不許偷懶,我可是丟下自己家的活計來滿足你們的口腹之欲的。”唐名揚和林誌遠、馬信寶聽了,不由都湊了過來。馬信寶聽了,瞅著盆子裡的韭菜戲謔地說道:“這些兒是韭菜麼?爺看著怎麼是草啊?”單雅聽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兒,笑著說道:“既然你認為是草,我看你就彆吃了,正好留著我們自家吃。”馬信寶聽了,立馬笑看著單雅說道:“唉,彆、彆、彆,彆呀,爺也沒說什麼啊,你怎的就不讓吃了?那可不成,今兒爺還就吃定了。”唐名揚見了,本來冰冷的臉兒倒有了些許的笑意,瞅著馬信寶低聲嗔道:“就你話多,草和韭菜都不分,你自己聞聞味道不就知道了麼?”馬信寶聽了,果然乖乖地拿起幾棵韭菜放到鼻子下聞了起來。林誌遠更有趣,直接便進菜地尋了一棵草出來,遞到馬信寶的麵前笑著說道:“喏,這才是草的,你仔細辨認一下吧,千萬彆在說錯了,讓人笑話,害得我們哥倆也跟著被人瞧扁了。”馬信寶伸手接了過來,聽了林誌遠的話,不由苦笑地說道:“誌遠哥,你怎的就能分得清呢?莫不是你們家也種了菜地?”林誌遠聽了,笑著說道:“什麼啊?是唐唐的奶奶、你的姑祖母種得菜地,我經常去他家找他玩,見得多了,自然就知道了。”馬信寶立馬撓了撓頭不忿地說道:“原來這樣啊,趕明兒我也去姑祖母家,天天去她的菜地,肯定比你認得快。”林誌遠聽了,倒沒有繼續跟他磨嘴皮子。單雅聽了,心裡卻暗自詫異。這京城來得貴客家裡竟然也種了蔬菜,想來也是一個知道生活不易的主,可看他的樣子,根本就不象啊。她想著,眼睛便瞄了過去。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目光竟然與唐名揚的視線撞到了一塊兒,不由心虛地敢忙彆開了眼兒,徑自低下頭摘起韭菜來。唐名揚見單雅的視線匆匆瞟了自己一眼兒,很快便移開了,心裡突然湧上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兒。以往在府裡,他一直是眾人矚目的對象,有時候見了甚至煩不勝煩;如今倒好,在這個小小的偏遠村子裡,竟然被一個小女孩給漠視了,弄得他心裡倒頗有些兒不是滋味兒。好在沒一會兒他便坦然了,心裡話,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對他來說,這根本不算什麼。唐名揚的心情很快平靜下來,遂便徑自看向馬信寶和林誌遠。(。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請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