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雨過天晴,陽光懶洋洋的鋪灑在這片忙碌的土地上。天氣中的水汽一下子便蒸發完,不大一會兒便熱浪撲人。待曉兒吃完早飯,楊柳便將昨晚趙勇找人跟蹤男孩的結果說了出來。“男孩名叫林勇……家中的確有一位臥床不起的奶奶,兩人相依為命。整晚都沒有出去見其它人,也沒人找上門,天亮後便去了花容月貌做工,他在那裡做搬運工。”花容月貌那不是賣胭脂水粉的嗎?他一個男子為什麼會選擇去花容月貌?“繼續讓人在暗中盯著!”曉兒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還是不用了,將派出去的人喚回來吧!調查一下花容月貌,將相關資料給我,越詳細越好。”瞪人的事還是交給黃金巨蟒吧,更為穩妥。聽見曉兒說不用再瞪著楊勇,楊柳也沒有多問什麼,恭敬地應下她的吩咐便退出去了。事情處理完後,曉兒見今天沒什麼事做,便交待丫鬟一句,她要再歇一會兒。然後她便躲進空間開始整理空間收獲的東西。白天和天白那鵝蛋也不知道孵到何年何月,空間裡收獲的東西堆在石洞裡滿滿的,好久沒鵝幫她打理了,一切都得自力更生。曉兒從書房裡拿出一本醫書按照上麵的處方,將一些藥材放進加工坊,讓加工坊加工一些藥丸出來。剛做完這一動作,外麵便有人敲門了,曉兒趕緊出了空間。楊梅在屋外的聲音響起:“姑娘,太後讓人傳話,讓你立刻進宮謹見。”“進來吧。”曉兒佯裝剛從床上坐了起來。“有沒有打探出太後召我進宮所謂何事?”曉兒下了床。“來人是太後身邊的大宮女。”曉兒點了點頭,那就是不方便打探,就算打探也探不出什麼了!楊梅從衣櫃裡找了一套衣裙出來:“姑娘,穿前兩天新做的這一身衣裙可以嗎?”曉兒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這一身嫰綠色的紗裙,點了點頭。此時雖然已是九月,但今天的天氣依然熱得異常,穿這一身衣服透氣,而且讓人看著也不會覺得氣悶,反生清涼之感。妝扮好後,曉兒便帶著楊梅楊柳進宮了。慈寧宮太後看著一身火紅色宮衫,濃妝豔抹的,依然不掩皮膚幽黑的藍月,眉心突突直跳。這算是哪門子的梳妝打扮!那些侍候的人是死了嗎?宮殿本來就到處濃色重彩,慈寧宮四處都放有冰盆降溫,但是自從這位未來大皇子妃來後,太後娘娘覺得原本還算清涼的慈寧宮,一下子熱上了一個新高度。“太後娘娘,這是臣女親手泡的茶,請趁熱喝。”藍月在茶幾上親自泡茶,以表孝心。太後娘娘本來已經覺得有點躁熱,聽了這話,心中更是火氣橫生,她沒好氣道:“擱著吧。”趁熱喝?天氣這麼熱還趁熱喝,她還不很出一身汗?真是一點眼色也沒有!想到這裡,太後又有些猶豫了,讓自己的大皇孫娶這麼一位擰不清的大皇子妃,這日後賭心的日子會不會太多了一些?難道雲法大師的話也有不準的時候?“太後娘娘,睿安縣主到。”太後的思緒被宮女的聲音打斷。“請進來吧!”太後被眼前的人賭心得有氣無力地開口道。曉兒踩著蓮步,出現在太後麵前,太後總算有一種春風拂麵的清涼感。曉兒行過禮後,太後忙招呼她坐到自己身邊。曉兒心裡有些詫異,太後對自己似乎太過熱情了一些。藍月現在還不是大皇子妃,她對曉兒行了一禮,待曉兒坐下後,她才重新坐下。可是她一見自己的位置和太後的位置如隔九洲般遠,而睿安縣主和太後卻近在咫尺,她便開口道:“桂嬤嬤,請將我的凳子也移到太後娘娘身邊吧,我好給太後娘娘儘孝。”桂嬤嬤看了一眼太後娘娘。太後隻覺得剛下去的躁熱又死灰複燃了,這下她臉色更不好了,語氣嚴厲:“好好坐著彆動!”太後轉過頭來對曉兒開門見山地說:“睿安縣主哀家聽六皇子說,執信學院的女夫子是由你負責招聘的?”執信學院分男學和女學,男學那邊狄紹維負責,女學這邊曉兒負責。曉兒點了點頭,心裡卻在想不會是想讓藍月進去當夫子吧,那不是誤人子弟嗎?“然慧那孩子琴藝還不錯,她聽說執信學院想招女夫子,她也想去試試。隻是她剛隨我從江南回來不久,和你素沒交情,不好意思上門找你,我知曉後便說代她問問你的意思。”長公主之女?印象還算不錯。隻是琴技,執信學院並沒有設這個課程啊。“回太後娘娘,執信學院並沒有設琴技這一課程。”曉兒老實地回道。“琴技課都沒有,那姑娘們去執信學院學什麼啊?”太後娘娘皺眉,這睿安縣主又不像是找借口推托的樣子。再說這事一查便知道,她沒必要現在撒謊。“回太後娘娘,女學那邊的課程有:農課,廚藝,藥理,女紅,還有文課和算術。執信學院是百姓子弟的免費啟蒙學院,隻對窮苦人家開放,而且隻教一些基本生存本領,像琴技這種怡養性情的學問是不教的。”太後聽了這話,點了點頭,要是隻教窮苦人家的孩子,那的確不需要教琴技。太後想起她在民間見過的窮苦百姓孩子。身上的衣裳多數都是臟兮兮的,鼻孔永遠流著兩條鼻涕蟲,慧丫頭恐怕也受不了,去當女夫子?還是不要了吧。“沒有琴技課那便算了,那丫頭也就琴技拿得出手。”躲在內室的傅然慧聽了跺了跺腳,她什麼時候隻有琴技拿得出手了!太後是靠不住了,她忍不住走了出來:“睿安縣主,我不僅僅懂琴技,女紅我也會。”曉兒見她從屏風後出來也沒有意外,她聽了這話卻看向太後。太後娘娘皺眉:“慧兒彆胡鬨!”傅然慧才不管,昊表哥可是在那裡擔任男學藥理夫子,她怎麼樣也得進去女學當一名夫子!這樣才能近水樓台先得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