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好痛!”藍月抱著肚子,綣縮著身體不停地喊痛。“天啊!姐姐可是有了身孕的!是誰故意弄斷了手鏈!這是蓄意謀害皇家血脈啊!”梁燕麗聲色俱厲地指控道。劉氏聽了這話,微微顫抖地舉起自己的左手,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腕,再看看地上的珍珠,臉色霎那間全白了!怎麼這珍珠手鏈,突然間就斷了!故意弄斷手鏈?曉兒看著地上那些眼熟的珍珠,又看了一眼梁燕麗,心裡一沉,不管怎麼樣,得先請太醫!她對著站在劉氏身邊的紫荊道:“紫荊,快去請太醫!”聽了這話,嚇傻了的紫荊回過神來,匆匆往外跑去。在場的夫人見此,嚇得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每個人都在心裡暗暗後悔今日過來了。有些夫人手裡帶著珠鏈的,都紛紛將手鏈握緊了,就怕一不小心倒黴悲催的將它弄斷了,到時候就更說不清了。正走過來的大皇子他們幾人也看見花房的情況了,大皇子一馬當先地跑了過來。隻見大皇子妃綣縮在地下,下身的裙子上染了一片血跡,整個額頭痛得滿是冷汗。“皇妃,你怎麼了?”大皇子在大皇子妃身邊蹲下,伸出手扶著她的肩膀,皺起了眉頭,滿臉擔心地問道。“好痛!孩子,大皇子,救救,我們的孩子。”大皇子妃看見大皇子來了,忙抓住他的手,哀求道。大皇子的手染上了藍月手上的血,他以為是那孩子的血,本能地閃過不安,他忙甩開了她的手,然後反應過來這時許多眼睛在看著呢,他又趕緊反手抓住她的手,安慰道:“好!你不用擔心,我會替你出氣的!”到底是受不了一直握著藍月的手不放,那些血,讓他心裡不舒服。大皇子放開了藍月的手,滿臉怒氣地站了起來,淩厲的眼神一一在在場的每個人身上掃過,厲聲道:“誰能告訴我,大皇子妃是怎樣跌倒的!若是皇妃肚子裡的孩子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們全部人陪葬!”會替她出氣,卻不是先顧及她和腹中孩子的性命!藍月可是求他救孩子,而不是出氣!“大皇子還是先將大皇子妃抱到客房等太醫來吧!地上涼,大皇子妃這樣一直躺在地上可不好。”曉兒將大皇子剛才的動作和表情看在眼裡,心裡對這人更是不屑。這人怎麼看,怎麼虛情假意!自己的孩子快保不住了,第一時間不是應該心急請太醫的嗎?而他卻隻顧興師問罪!連太醫兩個字也沒提起過。“睿安縣主這是想本皇子將大皇子妃抱離現場,然後你好毀滅證據嗎?”大皇子聽了這話狠狠地瞪著曉兒。毀滅證據?曉兒看了一眼地上,空空如也!剛才掉在地上的珍珠已經滾遠了,好些珍珠已經不知滾到何處,紫荊剛才離開時,自己擔心她會跌倒,也用腳將門口的那兩三顆珍珠踢開了,現在隻有幾顆滾到了花盆邊的珍珠還能看見影子。她剛才一直留意大皇子,根本就沒有看見他看向那幾顆珍珠!現在大皇子直接說毀滅證據,這就證明他是認為有人故意害大皇子妃跌倒的!他為什麼會覺得大皇子妃不是自己不小心跌倒的而是有人陷害的?正常來說,誰敢眾目睽睽之下害大皇子妃!所以一般人潛意識會認為大皇子妃是自己不心跌倒的!而大皇子直接說自己想毀滅證據!覺得是自己害的大皇子妃!再加上他對藍月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的不在乎!大皇子這個潛意識的直覺,可真是微妙!曉兒在心中快速地分析著。梁燕麗拿著帕子,拭了拭淚,哽咽道:“大皇子,你可要替姐姐做主啊!剛才睿安縣主和姐姐發生爭執,姐姐氣得憤然離開,剛好升平侯夫人手上的珍珠手鏈就在這個時候斷了,珍珠滾了一地,姐姐就是踩到那些珍珠摔倒的。”“升平侯夫人你有何解釋?你這是故意謀害皇家子嗣,你可知罪!”大皇子聽了這話,淩厲的視線落在劉氏身上,語氣淩厲。“臣妾沒有!臣妾是冤枉的!”劉氏強自鎮定下來回道。這時候不能亂了!遇到事需要鎮定,遇到大事更需要鎮定,這可是榮嬤嬤教她的。再說這麼重的罪名,她可擔不了!不然她們家就毀了。“大皇子可彆含血噴人,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還需要查清楚!”曉兒算是想明白了!這絕對是大皇子和梁燕麗設計好的!“沒有?那你的珍珠手鏈為何早不斷,晚不斷,剛好在姐姐想要離開時斷!”梁燕麗聽了這話瞪著劉氏,目光如炬。上官玄逸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在場的每個人,心裡便有譜了。“升平侯夫人,當時你的珍珠手鏈是如何斷的?你認真想想,手鏈總不會無緣無故斷的。”上官玄逸的聲音帶著一股安撫人心的鎮定,劉氏聽了這話莫名心安了不少。曉兒向劉氏身邊走過去,發現楊梅對自己眨了一下眼睛,然後她又看了梁燕麗的丫鬟綺羅一眼,隻見她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楊梅是將綺羅點穴了?!見此,曉兒的心定了下來了!“我不知道,大概是戴久了,被珠子磨斷了吧!大皇子明察!就算給臣妾一百個膽,臣妾也不敢害大皇子妃啊!”劉氏想了一下,當時她的手並沒有勾到花枝,也沒有碰到彆人,隻能是這個原因了。“你不知道?你一定是故意弄斷的!大皇子,若那繩子是因為磨損而斷的,那麼它的斷口一定是不齊整的!若是有人故意剪斷的,那麼繩子的斷口一定是齊整的。咱們隻需要將繩子找出來,看一下它的斷口就知道是不是升平侯夫人故意的了。”“就算繩子是被人剪斷的,也不能說明是我娘剪斷的。說不定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呢!”曉兒來到劉氏身邊撿起地上那條白色的繩子看了一眼。果然是被剪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