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兒見大皇子抱著大皇子妃離開後,才對梁燕麗說:“側妃,你認為我娘親是故意害大皇子妃跌倒的,請問你有什麼證據?”“繩子斷口齊整就是最好的證據。”梁燕麗將手中的繩子拿起來揚了揚。曉兒點了點頭:“沒錯!這也算是證據。剛剛我看了一下繩子,繩子的斷口處還留有一抹綠色,這就證明繩子的確是被人剪斷的,而且就用這花房裡的剪刀剪斷的!”“睿安縣主也認為是升平侯夫人故意弄斷繩子,那麼事情便好辦了……”“側妃不要著急!”曉兒打斷了梁燕麗的話:“我隻是說繩子的確是被人用花房裡的剪刀剪斷的,而這個人卻不是我娘,而是當時站在我娘身後的某個人。”聽了這話,在場的夫人臉色俱變了。現在站在劉氏旁邊的幾位夫人仿佛劉氏是洪水猛獸一樣,趕緊走開。每個人心裡都想當時自己站哪裡來著?升平侯夫人又是站哪裡?自己好像沒有站在升平侯夫人旁吧!梁燕麗聽了這話,下意識看向綺羅,這才發現綺羅滿臉焦色的看著自己。她的心裡咯噔了一下。曉兒看了一眼梁燕麗,然後笑著說:“楊梅,你來告訴側妃,誰是真凶!”“是,姑娘!”楊梅將綺羅的右手舉了起來,她手中握著的那把剪刀也露了出來。有些人也想起,剛才綺羅就是站劉氏身後的人之一。然後她們看向梁燕麗的目光不同了!這個世界要說有誰不想大皇子妃的孩子平安生下來,那絕對是非大皇子側妃莫屬了!在場的人對劉氏會故意害大皇子妃跌倒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但對於梁燕麗會害大皇子妃跌倒,卻馬上就相信了?沒有辦法,多數家庭都是有小妾存在的,她們自己也是防不勝防。“剛才我看見這位姑娘靠近我家夫人,剪刀在衣衫的遮擋下露出一小截,動作很快,一下就剪斷了我家夫人的珍珠手鏈,我第一時間便上前點了她的穴。一開始奴婢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剪斷我家夫人的手鏈,接著大皇子妃跌倒,我才明白過來。”“你胡說八道!綺羅怎麼會故意剪斷升平侯夫人的手鏈!你們這是想栽贓陷害!”梁燕麗臉色白了白,卻是堅決不承認。“花房中隻有一把剪刀,那剪刀因為大皇子妃剛剪完花,上麵還沾有一些綠色的花莖汁液,所以你手中那條繩子的斷口才會染上了一點綠色!人證,物證俱在,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楊梅解開了綺羅的穴道。曉兒看向綺羅:“綺羅,你故意靠近我娘,剪斷她手中的手鏈,是不是你家主子讓你做的?”綺羅閉了閉眼,她知道現在她是百口莫辯了,今天她是必死無疑了!她張開眼,開口道:“大皇子妃在府中對我們側妃和側妃的丫鬟處處刁難,奴婢早就懷恨在心,想找機會報複一二了,大皇子妃在府中出事,大家一定會懷疑是側妃做的,所以奴婢不敢在府中害大皇子妃,剛才見睿安縣主和大皇子妃起了爭執,奴婢終於看到機會了,才犯下了錯事。這一切都是奴婢自己做的,側妃是不知道的。”梁燕麗聽了這話滿臉震驚:“綺羅,你怎麼能這麼做呢,姐姐平時那樣做也是在教育我們,為我們好,你怎麼就能懷恨在心呢。”“側妃對奴婢有恩,我就是看不得大皇子妃如此欺負側妃。”曉兒看著她們一副主仆情深的畫麵無動於衷。大皇子這時匆匆趕回來了。曉兒便說:“大皇子,真凶已經找到了,就是綺羅,綺羅是側妃的婢女,綺羅已經認罪了,說起來這也是你們的家務事,綺羅怎麼處置便交給大皇子了。”大皇子臉色鐵青地看了一眼梁燕麗,蠢貨!如此簡單的事都辦不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在場這麼多人不誣蔑,偏挑了一個最難搞的睿安縣主!本來若是藍月在升平侯府出了事,升平侯都是難逃其責的,但現在被睿安縣主指出了是她們自己內訌,還想誣蔑到升平侯夫人身上,他還怎麼好意思追究升平侯府的責任!要是他還敢追究升平侯府的責任,估計會被六皇弟反咬一口說他們自己導演了一出戲,來陷害升平侯一家了!“來人給我將這賤婢杖斃了!”“大皇子請慢,大皇子要如何處罰這丫鬟我管不著,但是請大皇子回大皇子府再處罰吧,嗯,我見血暈!”在自己府中杖斃那丫鬟?!她可不想弄臟自己的屋子!戰場都上過的人,見血暈?誰信!大皇子聽了這話臉色更難看了!他本來就是打著隔應隔應她們,最好就是將綺羅的冤魂留在升平侯府才說杖斃的,沒想到睿安縣主這麼不給臉子,直接拒絕。“大皇兄,升平侯夫人和睿安縣主受了如此大的委屈,你們就這麼算了?”大皇子聽了這話氣得肺都要炸了,他握緊了拳頭,青筋都露了出來。委屈?他怎麼一點都看不出來!他自己被氣得滿肚子火才是真!“六皇弟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還要他堂堂一個皇子去給一個臣子的家眷賠罪不成!那樣他的臉子往哪裡擱了!“大皇兄的側妃得跪下來磕頭道歉,至於大皇兄嘛,你們的家務事,卻是差點害得升平侯一家擔上謀害皇家血脈的罪名,你怎麼樣都得賠上十萬八千兩給升平侯夫人和睿安縣主定定驚才是。”大皇子聽了這話,血氣上湧,氣得差點沒爆血管!不要臉!太不要臉了!定驚需要十萬八千兩!升平侯夫人和睿安縣主還是不是凡身**了!這身子也太金貴了!“讓本側妃跪下了磕頭賠罪?六皇子,你沒有說錯吧?她們也配?”梁燕麗聽了這話聲音都尖銳了幾分!“楊柳,掌嘴!”楊柳閃身上前,“啪啪啪”!使勁打著梁燕麗的臉,速度快得她連尖叫聲都說不出口。“住手!”大皇子氣得臉色鐵青。楊柳沒有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