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傷的傷疤是無法除去的,睿安縣主傷在手上,她那雙如羊脂白玉般的手,就這樣被毀了。“睿安縣主,對不起,害你受傷了,我不是故意的。以後你那麼美麗的手留下醜陋的疤痕了,怎麼辦?”上官婉如滿臉內疚。她自己隻是燒傷了腳,不用露出外麵見人,倒是沒有所謂的。“是我連累你才對。”曉兒聽了這話,開口道。是她大意了,怎麼能讓一個從來沒有進過廚房的人,乾燒火這麼危險的活計。曉兒拿出一瓶藥丸,一盒藥膏,讓楊柳遞給上官婉如的丫鬟。“藥丸一次一粒,藥膏塗抹在傷口上,七天之內便好了,不會留疤的,郡主不用擔心。”曉兒說完自己也拿出一粒藥丸吃。楊柳用剪刀將曉兒的褲腿剪了一半下來。瓷片已經被曉兒自己拔起了,隻是傷口依然在流血。楊柳拿乾淨的帕子,將傷口附近的血跡清潔乾淨,然後將藥膏小心的塗在傷口上。上官婉如的丫鬟也有樣學樣的學著做。“不會留疤?真的嗎?太好了,這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上官婉如吞下藥丸,抹藥膏的過程痛得臉如苦瓜,但還是高興地道。曉兒聽了這話,笑了笑,到底是女孩子,都愛美,受傷了最擔心的還是以後會不會留疤。這次曉兒是誤會了,上官婉如是高興她不會留疤,並不是自己。曉兒吃過藥,傷口又上完藥後,沒隔多久,痛感便消失了。楊柳離開去馬車裡拿衣服給她換上。上官婉如的丫鬟得到消息,趕過來時已經帶上她的衣服了,所以不用再去拿。她換好衣服後,便覺得她腳上的燒傷一點也不痛了,如果不是因為塗了藥膏,有一陣一陣的冰涼感,她都以為自己沒受傷,剛才的那一切都是夢了。“睿安縣主,你這藥和藥膏真好用,太醫院的太醫開的也沒有這麼厲害,真是神奇了。”曉兒笑了笑:“正好對症罷了。”兩人處理好傷口,換好藥後,曉兒的衣服也拿上來了。兩人的衣服都換好後,便往隔壁雅間走去。雅間門一打開,一桌子的人都對她們投去關懷的目光。上官玄逸見曉兒行動自如,提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坐到自己的身邊。上官瑞浠見上官婉如挽著睿安縣主的手臂,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進來,也鬆了口氣。還能笑得出來,不是哭鼻子,就證明傷得不重。剛才聽說她的褲子著火了,差點沒嚇死他。雖然鬆了口氣,但上官瑞浠還是關心地問道:“婉如你的傷如何了?”“不礙事。”其它人也關心地問道:“你們兩的傷勢如何了?”廚房裡的火已經撲滅了,狄紹維已經回到雅間:“丫頭,你沒事吧?怎麼會失火了?”曉兒在上官玄逸身邊坐下笑著搖了搖頭:“沒事了,一點小傷,過兩天就好了,我也不知道怎麼會失火的?”曉兒說完看向上官婉如。上官婉如簡單解析了一下,眾人聽了都說好心辦壞事了,這也太巧合了。“按你說的話你腳上的傷勢應該很重啊,怎麼我覺得你好像一點都不痛的樣子?”上官瑞浠聽了上官婉如的解析,覺得自己的妹妹傷勢絕對沒有她表現出來的輕,難道是長大了懂得忍忍了?“睿安縣主的藥膏太厲害了,傷口一塗上藥膏就不痛了,睿安縣主說七天就能好全了,而且還不會留下疤痕。”這話一出,有人意外,有人理所當然。上官瑞浠聽了這話站起來對曉兒行了一禮,“多謝睿安縣主出手相救和贈藥。”曉兒站起來避開了,“世子彆折煞我了,如果不是我留下郡主一個人看火,她也不會出事,這事算起來要怪我才對。”“是婉如那丫頭冥頑不靈,總是給你帶給麻煩。”上官瑞浠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大哥!我哪裡冥頑不靈了!”上官婉如聽了這話不樂意了。“郡主是真性情!她在廚房幫了不少忙的。”曉兒看著炸毛的某人趕緊道。“聽到沒有,我是真性情!再說沒有我去燒火,你們能這麼快吃上飯嗎?”傅然慧聽了這話噗嗤一笑:“你確定你不是幫倒忙?”五公主嫌棄地道:“你確定我們是很快吃上飯?”上官玄昊也鄙視道:“我就說你不燒了人家的廚房就好,沒想到,你真把人家的廚房給燒了!你不僅把廚房燒了,還把自己給燒了,看一下火,能弄出這麼大一件事,你也算是史無前例了!”“就因為你這個烏鴉嘴,詛咒我,我才會燒了廚房的!這些飯菜你不許吃了!”上官婉如聽了生氣道!這人是怎麼做兄長的,就知道往自己妹妹的傷口上撒鹽。“我為什麼不吃,曉兒丫頭是做給我吃的!”“不要臉,睿安縣主會做給你吃?這裡這麼多人,排著隊也輪不到做給你吃,你以為你是誰啊?”上官婉如受了委屈無處發泄,上官玄昊這是撞是槍口了。.......好吵!這兩人怎麼總是拌嘴!上官玄逸皺眉。“你們不覺得那隻貓突然發出慘叫,很奇怪嗎?”狄紹維想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參與過救火,所以知道現場的情況。火並沒有燒到灶台上,當時她們幾人誰會顧得上野貓是否在偷吃?若是沒有人襲擊那隻貓,它怎麼會慘叫著跳開從而撞翻油罐。“你是說有人故意襲擊那隻貓?”上官瑞浠驚訝地道。“你認為她們兩人後來會摔倒不是意外?”上官玄昊皺眉,他也顧不上和上官婉如抬杠了。“這隻是我的推測而已。”狄紹維搖了搖頭,然後他看向上官玄逸:“你當時也進過廚房,你覺得呢?”上官玄逸已經問過楊梅事情經過了。“我已經派人去找那隻貓了。”上官玄逸一邊為曉兒布菜,一邊道,他得先將好東西給丫頭挑出來,不然這些人一旦開動,可是像餓死鬼一般的。這就是他早就有所懷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