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憶瑾見上官瑞浠拿走了藥方,有些反應不過來。他拿去有什麼用?杜憶瑾這念頭剛起,上官瑞浠便開口道:“藥方借我一用,一會兒還你。”杜憶瑾聽了這話以為他是為某個女子記下來的,便點了點頭。羅太醫開始給上官瑞浠把脈,“世子身上的蛇毒已經全解了,腳上的傷口我再開點藥膏塗塗,注意保持清潔,避免化膿。”上官瑞浠點了點頭,然後去抄藥方了。羅太醫辦完正事,便對曉兒道:“丫頭,我幫你把把脈。”曉兒莫名其妙,她好好的,把脈乾什麼?“我身體很好啊!把脈乾嘛!”“我就是知道你身體好才幫你把脈,你和六皇子已經圓房這麼久了,我看六皇子每天一副滿足的樣子,說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喜了呢!”轟!曉兒的臉瞬間便紅了。她和上官玄逸成親也就一個月左右,什麼六皇子每天一副滿足的樣子,這羅太醫絕對是故意說這話讓她尷尬的。曉兒本來還打算留羅太醫在府中吃飯的,現在決定以後都不讓他在府中吃飯,嘴巴太壞了。“大門在那裡,看完病趕緊走,我們準備吃飯了。”羅太醫一聽這話就慫了:“六皇妃,微臣錯了。微臣也是一片好意,不知哪句話惹六皇子妃不高興了,微臣改還不行嗎?千萬彆不給我飯吃!”大家聽了這話都笑了。羅太醫也就敢和曉兒開開玩笑,畢竟是看著她長大,將她當自己的孫女對待的。杜憶瑾見天色不早了,便說:“六皇子,六皇子妃,天色不早了,我還要去藥鋪抓藥,先告辭了。”“要不先吃過飯再回去吧?”兩人也算熟悉了,曉兒便沒有和她外道。杜憶瑾搖了搖頭:“不了,再遲一點藥鋪該打洋了。”曉兒見此也沒有勉強,她點了點頭:“我讓楊柳送你出去。”上官瑞浠趕緊將抄好的藥方吹了吹,將兩張藥方折了起來,將自己寫的那張遞給杜憶瑾:“杜姑娘,藥方還你。”杜憶瑾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另一張藥方,她怎麼覺得那張才是羅太醫寫的。上官瑞浠見此不動聲色地將羅太醫那張藥方塞進懷裡。杜憶瑾:“……”“杜姑娘!”“哦!”杜憶瑾回過神來伸手將藥方接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麼臉不自覺的覺得有點燙。杜憶瑾安慰自己,隻是藥方,又不是情書,她臉紅個什麼啊?再說羅大夫也是男子,兩張藥方,誰寫的又有什麼關係呢!這樣一想,她便心安了一點。杜憶瑾福了一福便告辭了。“我也回府了,改天再來喝茶。”上官玄逸一點情臉也不給他留:“茶沒有了,不用來了!”“沒關係,我喝水也是一樣的。”上官玄逸的臉黑了。離開六皇子府後,上官瑞浠一直跟在杜憶瑾身後,不遠不近的。杜憶瑾感覺上官瑞浠是故意跟在自己身後的,隻是她又不能質問他。隻能加快了腳步,打算找輛馬車儘快回府。六皇子府位於帝都城的貴人區,這裡附近住的不是皇親貴胄,便是一品大臣,而自己的家住在另一邊離這裡有點遠,走路回去需要小半個時辰,杜憶瑾決定坐馬車回去,最重要的是坐馬車能夠甩掉身後的人。杜憶瑾走出了商鋪林立,川流不息的大街,很快便找到了馬車了。她剛想上馬車,上官瑞浠便上前阻止她:“杜姑娘,你不是說要抓藥嗎?藥鋪就在那裡。”杜憶瑾聽了這話便道:“我趕時間,藥明天再抓,告辭了,安親王世子。”說完這話,杜憶瑾便準備上馬車。上官瑞浠早就猜到了她不準備抓藥了,他抓著她的手臂:“先抓藥!什麼事也沒有身體健康來得重要。”杜憶瑾抽回了自己的手,退後了兩步:“多謝世子關心,隻是我真的趕時間,藥我明天會來抓的。”上官瑞浠這次直接隔著衣服拉住了杜憶瑾的手腕,往藥鋪走去。杜憶瑾嚇得臉色一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和一個男子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她所剩無幾的名聲不就蕩然無存了嗎!“世子,請自重!”杜憶瑾的聲音忍不住帶上幾分怒意。“你去抓藥,我便放手。”上官瑞浠不妥協。“抓不抓藥是我自己的事,世子是否太多管閒事了!”杜憶瑾聽了這話是真的生氣了,語氣也不好了。“今天你救了我的命,以後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正所謂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不能忘恩負義。”杜憶瑾聽了這話便道:“世子不必如此,當時你在我家的山頭上被蛇咬了,我隻是擔心自己不救你,我們家會惹上麻煩,所以你並沒有欠我什麼,你的救命恩人是六皇子妃才對。”“我不管,你救了我,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這人不喜歡欠人人情,要不這樣?我給你抓藥,算是報答你如何?”杜憶瑾見他如此,也不想和他有所糾纏,再說已經有一些行人紛紛側目了,便點了點頭:“好,那咱們以後便兩清了,我也不再是六皇子的救命恩人。”上官瑞浠笑了一笑沒有說話,幾包藥便兩清?自己的命可沒那麼廉價。杜憶瑾見他笑了,便以為他默認了,於是她便道:“世子請放手,我自己走過去。”上官瑞浠依依不舍的鬆開了手。杜憶瑾往藥鋪方向走過去,上官瑞浠緊跟在其後,快到藥鋪時他又搶先一步,將藥方遞給掌櫃:“按藥方抓一個月的藥,精品藥材。”杜憶瑾:“……”她本來想對藥童說:按藥方,抓兩天的藥。這藥材珍貴,她覺得受之有愧,現在一抓便抓一個月,這怎麼能行!“掌櫃的,不是一個月,是兩天!抓普通藥材就行了。”杜憶瑾趕緊阻止道。掌櫃的看看上官瑞浠又看看杜憶瑾:“兩位要不再商量一下抓多少天的藥?”上官瑞浠又先開口道:“按藥方抓一個月的藥。”杜憶瑾:“二天的就行了!”掌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