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想要的東西後,上官玄逸便提出告辭了:“皇上,事情已了,晚輩告辭了,等十萬兩白銀送到驛館,我便再將二皇子放了。”上官玄逸話落,曉兒接著道:“對,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南宮皇上:什麼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可以換一種說法,讓人心裡舒服點嗎?隻是南宮皇上平白無故便少了一塊領土,丟了十萬兩,還被東晉國和高麗國兩個使者像看白癡一樣看了他幾眼,他的心情異常煩躁,擔心一不小心便命人將這兩個殺人,懶得再說什麼,隻想讓他們趕緊在自己的麵前消失,於是他點了點頭。宮梓軒聽了這話拱手行禮:“父皇,兒臣送瑞王和瑞王妃出宮。”南宮皇上點了點頭:“去吧!難得來一趟的,順便帶他們去和太子妃敘敘舊。”最好他們能送一兩粒救命藥丸給太子妃,然後自己順便向太子妃討一粒。這段日子,南宮皇上又開始覺得自己越來越力不從心了!今天和他們兩人虛與委蛇了大半天,他更是覺得身心疲憊。三人走到門口,曉兒停了下來,輕輕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回過頭道:“皇上,晚輩忘了還有一些東西要給你呢。”“什麼東西?”南宮皇上聽了這話頓時來了興趣,會不會是救命藥丸?其實對於閔澤國送給他的壽禮,他最期待的就是救命藥丸了,隻是他們送來的東西也像其他國家一樣都是一些奇珍異寶,他並不敢興趣。錢財這些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現在送給他也沒有用了,還不如送一點關鍵時刻能夠救命的東西更實在。“在我的丫鬟哪裡,需要的傳上來。”宮中規矩,麵聖時,手中是不能拿著東西的:一是行禮需要,二是為了安全起見。其實曉兒對這些規矩很不以為然,因為這表明了當皇帝的人有被害妄想症,總擔心有人會害他,刺殺他。南宮皇上有點迫不及待地道:“宣!”楊柳很快便拿著一個盒子走到了大殿外。有一個太監走上前接過她手中的盒子。南宮皇上見盒子這麼大,有點失望,看來裡麵裝的不是救命藥丸,藥丸隻要用一個小瓶子裝著,再放在一個小匣子裡便行。“皇上這便是我們要給你看看的東西,這是我們無意中查到的。”“呈上來。”南宮皇上聽了這話皺起了眉頭,直覺裡麵裝的不是什麼好東西。太監將匣子打開,檢查了一下裡麵的東西沒有被下毒,才將匣子放到南宮皇上的麵前。南宮皇上看見是一些帳簿和冊子,他伸手拿起一本冊子打開來看。這些冊子是湞陽縣水稻種子的去向。冊子上詳細登記了,哪一年,哪一季,哪個莊子得到了多少斤超級水稻種子。這些種子所種的莊子都是宮慶華名下和宮慶華的心腹名下的產業。有在湞陽縣的莊子,有在南宮國的莊子。每個莊子每一季有多少產量,這些年來一共有多少存糧,都記得清清楚楚。南宮皇帝一頁一頁的翻看,臉色越來越白!幾年下來,宮慶華偷偷囤積了這麼多糧食!而且一直瞞著他這個父皇,他究竟想做什麼?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了!南宮皇上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疼愛多年的皇兒,居然也在覬覦他的皇位!皇上氣得臉色比墨汁還要黑。上官玄逸見此再次拱手行禮:“皇上,晚輩告退了,我會儘快放了二皇子的。”皇上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了,他現在都有點後悔了,他乾嘛要割地賠款去救這麼一個逆子!早知道就不救他,任由他們處置便好!原本他還以為,那逆子劫走瑞王妃是為了得到水稻育種的方子,然後獻給自己做壽禮。為此,他雖然生氣他做事不夠謹慎,被人捉住了把柄,最終要割地賠款,但卻不覺得他劫人這事是錯的。現在看來,自己的疼愛,反而讓他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了!宮梓軒見南宮皇上臉色不對,有點擔心他的身體便開口道:“父皇,你的臉色不太好,要不要宣太醫?”南宮皇上擺了擺手:“朕沒事,隻是有點累了,你們退下吧!”“兒臣還是留下來照顧父皇吧!”南宮皇上聽了這話心中一暖:還好,還有一個兒子對自己是真心關懷的。隻是這些冊子卻是不能被他看見的,南宮皇上便道:“不用了,朕還要批奏折,你們退下吧!”南宮皇上批奏折,不喜歡有人打擾,宮梓軒聽了這話隻能告退了。三人走遠後,宮梓軒忍不住開口問道:“瑞王妃,剛才你呈給父皇的冊子是關於什麼的。”“你覺得咱們沾陽縣水稻的種子都去哪裡了?你覺得一個縣的種子,幾年下來,能種出多少糧食?”去哪裡了?他們今次來是押著宮慶華一起過來的,剛才父皇的臉色這麼難看,顯然打擊不輕!宮梓軒想到這裡,瞪大了雙眼,這事太震驚了!一個嶦耳島能換來宮慶華謀反的證據,突然間他覺得心不痛了!畢竟嶦耳島在南宮國隻是雞肋般的存在。但是能讓父皇厭棄宮慶華,那麼他便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太子之位不穩固了。他向上官玄逸和曉兒行了一禮:“多謝瑞王和瑞王妃出手相助。”曉兒擺了擺手:“不用客氣,隻要你對郡主好點便行了。”“這是應該的,現在我帶你們去看看婉如吧!”宮梓軒聽了這話笑著道。上官玄逸卻拒絕了:“不急,天快黑了,還是明天再登門拜訪吧!我們還要回驛站收銀子,十萬兩銀子,得想法子儘快運送回國才行。。”宮梓軒:“……”他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這兩人一定了早就算計好了,若是他們先將那盒子裡的東西拿給父皇看,再說出瑞王妃被人劫持的事,估計便沒有割地賠款這一事了!宮梓軒想到這,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心裡又複雜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