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姑娘是在哪裡聞到的？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我們酒樓每天都會打掃乾淨每個角落的衛生，食材也是采用最新鮮的。姑娘說的隱約能聞到臭味，這還是第一次有客人反映出來。”掌櫃當酒樓掌櫃多年，這人是不是故意惹事，他一眼便能看出來。臭味？哪來的臭味！整間酒樓不是花香便是飯菜香！有多少人是被他家酒樓的飯菜香味吸引過來的？“剛才我走進來的時候便聞到一股子異味，現在也隱隱約約聞到了一股子異味，好像是在那個方向傳過來的。”小玲指了指曉兒所在的方向。“掌櫃，我自然是相信貴酒樓所采用的食材是最新鮮的，衛生也是搞得一塵不染的，所以那臭味，應該不是酒樓的問題。我想是不是有些人將一些俗物帶了進來，這樣臭可是會影響大家的食欲的！掌櫃的，酒樓的飯菜賣得有多貴，你是知道的，若是因為某個人，而影響了其它客人的食欲，這樣可不行啊！”小玲自然是不敢說酒樓不好的，這酒樓背後的人，她得罪不起。但來酒樓吃飯的客人就不同了，整個州府，隻有知府大人不能得罪，其它人掌櫃的見她的手指指向了自己主子所在的方向臉色一沉：“我去看看吧。”這是故意挑事，還挑到酒樓的主人身上！小玲說得這麼大聲，曉兒他們自然也聽見了，曉兒猜到她是指自己帶進來的臭豆腐臭。現在她又往他們所在的方向指，就更加明白了。若說臭豆腐有異味，那是一定的，而這種臭味，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喜歡，曉兒也承認。不過她的臭豆腐放在籃子裡，上麵還用布包住了，那臭味不靠近籃子也聞不出來。所以這丫鬟絕對是沒事找事！既然她想鬨事，她便乾脆大大方方的將事情攤開來，看她如何能鬨起來。曉兒直接對掌櫃招了招手：“雷掌櫃，你過來將這籃子臭豆腐拿下去吧！我想那位丫鬟說的臭味是從我這籃子裡的臭豆腐散發出來的。”曉兒說完這話又對在場的食客說：“各位朋友，剛才很抱歉，我帶來的臭豆腐飄出來的氣味影響了大家的食欲，我這就讓掌櫃將它拿下去。”掌櫃聽了這話，趕緊上前將臭豆腐拿走。其它食客聽了這話紛紛搖了搖頭：“不礙事，我們都沒有聞到。”“臭豆腐嗎？街口那家的臭豆腐？我也很愛吃！那氣味不叫臭，是香！小丫鬟你不懂吃就不要亂說。”“對啊！臭豆腐雖然名字帶個臭字，可吃起來可香了！今天我還讓小廝去買呢！隻是今天他去晚了，剛好賣光了！”“我前天來這裡吃飯也帶了一盤子臭豆腐過來啊！那時候樓上樓下都是人，也沒人說這氣味影響食欲，你這丫鬟又不是千金小姐，咋這麼窮講究！”“對啊，現在大街上每天都有人在賣臭豆腐，那氣味要是能影響食欲的話，那大家家裡都不用做飯了！”……“掌櫃那臭豆腐不要拿下去，少夫人我幫裡買了！我是一天不吃一頓這臭豆腐，就吃不下飯！”“我也想吃呢！掌櫃，以後酒樓新增一個臭豆腐的菜式吧！那樣我天天都點一盤！還有，這位少夫人，你這臭豆腐我出雙倍價錢幫了買了如何？”曉兒聽了這話微微一笑：“不用出銀子幫我買了，難得大家臭味相投，我請和我誌同道合的朋友吃便行了！”曉兒說完又轉頭對掌櫃說：“雷掌櫃，將籃子拿下去，將臭豆腐分幾碟，給愛吃的客人都送上一份。”幸好今天買了四份臭豆腐，分出六七小碟也是夠的。掌櫃的應了一聲，便提著籃子下去了。小玲有些傻眼，這些人不應該是和自己一樣，遣責她們帶這麼上不得台麵的吃食，來這麼高檔的地方的嗎？那樣的俗物，那麼臭的市井小吃，他們為什麼都搶著吃？曉兒看著傻眼的小玲，微微揚起了嘴角。她就猜到會這樣！這段日子，她都是在這裡吃飯，也經常遇見客人帶著一盤子臭豆腐來的。大家對此都沒有意見。掌櫃甚至向自己反映過，是否需要向那個賣臭豆腐的夫妻買個秘方，以後他們酒樓也多做一份這樣的小吃。曉兒之所以不同意，就是擔心會有客人接受不了這種氣味。就像榴蓮一樣，愛吃的人覺得很香，不愛吃的人，覺得很臭，但總有臭味相投的人。小玲反應過來，氣得跳腳：“這裡是四季酒樓，出入都是富貴之人，那些市井俗物怎麼能拿來這裡吃！我家小姐不愛聞到這種臭味，你們都不許吃！”小玲的這一句話可是惹起眾怒了。“為什麼不能吃？臭豆腐又沒毒！再說我們在這裡吃愛吃的東西又沒礙著你家小姐！為什麼不能吃？”“對啊！難道這酒樓是你家小姐開的嗎？為什麼不許吃？”“就是啊！掌櫃都沒說什麼呢！你家小姐算哪根蔥啊！”……“我們就是市井小民，自然吃市井小吃！”“這裡是酒樓，吃的地方，食物無分貴賤，隻要愛吃就可以吃！再說你家小姐又不在這大廳吃飯！我還真不相信這小小一盤臭豆腐的氣味能傳到二樓！這位姑娘我勸你不要在這裡沒事找事！這裡可不是你們能鬨事的地方。識趣的你便回你家主子身邊去！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曉兒冷冷的看著小玲，然後又看了二樓一眼，警告道。“你才鬨事！掌櫃，你家酒樓就是這樣忽略客人的感受的，我這就告訴我家小姐！”小玲被曉兒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嚇得不敢多說什麼，丟下這話趕緊往樓上跑去。方婉萍站在二樓，偷偷看著下麵的一切，她聽見大家的話早就氣得臉都綠了：這些人是不是瘋了，那種俗物根本就是難登大雅之堂！他們都不顧身份了嗎？怎麼去吃那些低等食物？再說那麼臭的東西，他們怎麼下得了嘴！還有小玲是傻了嗎！乾嘛將自己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