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府上官瑞浠一腳踹開了上官婉如屋裡的門。上官婉如正在屋裡描丹青,她被上官瑞浠這一動作嚇了一跳,她見上官瑞浠滿臉怒意,用恨不得殺人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一驚,但還是佯裝鎮定道:“怎麼了?是誰惹著你了?”上官瑞浠看著上官婉如一臉若無其事的臉,心中的失望難以形容:“是你做的吧?”上官婉如聽了這話,心跳漏了一拍,她低下了頭佯裝繼續描丹青,躲開上官瑞浠的視線:“你說話怎麼沒頭沒尾的,什麼是我做的?”“你不用裝了!傷藥的線路是你泄露出去的吧!”上官瑞浠心中越來越失望,他見上官婉如此刻還和自己裝傻,便直接道。本來上官玄逸找上自己說上次的傷藥之所以會出事故,可能和上官婉如有關,他還不相信的!上官婉如是閔澤國的郡主啊!她怎麼能做出這樣賣國的事!隻是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不由得不相信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傷藥的運送路線,我怎麼可能知道,更不要說泄露出去了,我向誰泄露啊!”上官婉如強自鎮定道,這事她絕對不能承認了,上官瑞浠很有可能是懷疑自己,然後試探一下自己的!“府中的人對你從來不會防備,爹和我也是如此的信任你,書房你可以任意進出的,你想要知道傷藥的運送線路,偷聽便行了啊!至於怎樣泄露出去,鳳祥脂粉鋪!我說的沒有錯吧!”上官婉如聽了這話臉色一沉:“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我沒有做這樣的事,鳳祥脂粉鋪我最近的確去過,隻是去買脂粉,也不行嗎?是上官玄逸和曉兒和你說了什麼,所以你懷疑到我身上了嗎?”是因為被曉兒看見自己在鳳祥的鋪子出現,她起疑了所以才查到自己的身上的嗎?“還在狡辯!”上官瑞浠見她抵死不認,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丟到她的麵前。“這張曲譜是你寫的吧!你就是將線路翻譯成曲譜的形式,泄露出去的!”“這的確是我寫的,可是它就是一首笛譜,你怎麼這麼厲害,可以想象成是傷藥運送的線路的呢!”上官瑞浠見她如此,心中已經完全失望了!他也不和她辯論!這又不是曠世奇曲,吹出來難以入耳,她寫出來不扔了,偷偷送出去是為何?!“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你是忘了你是誰嗎?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這是在叛國你知道嗎!你這樣做,對得起父王,母妃還有整個安親王府上千條人命嗎?你這樣做你會害得閔澤國成千上萬的士兵因為重傷不治而身亡的,你知道嗎!你!你堂堂一個閔澤國的郡主,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你是腦子進水了嗎?!”上官瑞浠說到最後是吼出來的!甚至氣得話也不順溜了!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親妹妹會這樣做!她這樣做,將安親王府置於何地?她這是將安親王府上千條人命全部都推上斷頭台!她這是置那些在戰場上為國賣命的士兵的性命於不顧!她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萬一傷藥不能及時送過去!多少士兵會丟失性命啊!如果不是發現得早,整個閔澤國都有可能斷送在她的手上了!她堂堂一個閔澤國的郡主,享受著至高無上的的榮耀,她怎麼能做出這種叛國之事!上官婉如也被上官瑞浠的說話激怒了,她站了起來,撕心裂肺地道:“我是閔澤國的郡主,我還是南宮國的太子妃呢!你們這樣攻打南宮國,你們又置我於何地!我隻是想兩國不要打仗而已,這又有什麼錯!你們為什麼一定要攻打南宮國!不攻打南宮國,士兵們不就不會受傷,百姓們也不用受苦!置千千萬萬士兵的性命不顧的是你們!我隻是想辦法儘快停止這場戰爭而已,不然將會有更多的人受到傷害!”簡直不可理喻!上官瑞浠聽了這話氣得快要爆炸了!“屁個南宮國太子妃!你在南宮國什麼也不是!你不要這麼天真好不好!就算我們現在不攻打南宮國,南宮國也會攻打我們,他們早就暗中征兵了,我們隻是快他們一步,打算出奇製勝罷了!南宮國國君曆來都是以統一天下的目標來努力的!你難道不知道嗎!”什麼太子妃,真的是太子妃,會有人過得像她這麼淒慘嗎!他娘的,她在南宮國過的那是什麼日子!她居然還覺得自己是太子妃!看看瑞王妃,齊王妃,賢王妃,再看看皇後,自己的母妃還有自己的娘子!她們的日子過的多稱心如意啊,這些人才是真正的對得起一個妃字!因為她們的男人真心實意!一個男人正的將她當成自己的妃,她會過得如此淒慘嗎!宮梓軒簡直是沒有將她放在心上,她怎麼就看不清呢!上官婉如想說宮梓軒還活著,她怎麼就不是南宮國的太子妃了,隻是話到嘴邊她沒有說出口,這事不能暴露了,萬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宮梓軒就有危險了。“我們兩個國家就不可以像以前一樣和平相處嗎?戰爭會帶來生靈塗炭,你們不知道嗎?”“不知道!我隻知道如果這一仗不是我們先打響的話,那麼遲早有一天戰場便會在我們閔澤國!那樣閔澤國將會有更多生靈塗炭!享受百姓的擁戴,就要維護百姓的安危,保證百姓能過上安穩的日子!這是朝廷的責任!我希望你認清自己的身份,彆忘了你自小以來,如此尊貴,是因為什麼!你認為你沒有了這個身份,你會成為南宮國的太子妃嗎?還有你真的覺得宮梓軒對你是真心的嗎!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對我當然是真心的!你怎麼能為了攻打南宮國這樣汙蔑他呢!”簡直是無法聊下去了,宮梓軒失去耐心了:“來人,將郡主壓入地牢,讓她好好的反省一下!”“宮梓軒,你怎麼能把我關進地牢,父王知道嗎!”兩名侍衛走了進來,將上官婉如抓住。“我沒有將你送去宗人府,已經是仁慈了!你好自為之吧!”宮梓軒丟下這話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