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搶先供出此行目的得到了救命竹竿,“攪屎棍”失去竹竿漸漸下沉。螻蟻尚且偷生!雖然“攪屎棍”是一名萬惡的倭寇,是禽獸,但禽獸也是一條生命,禽獸也想活下去!所以“攪屎棍”麵臨生死抉擇,也掙紮著叫起來。“我們是尾上舉五郎派來的!”“小泉!你……”其餘三名倭寇驚呼出聲想出言製止,立刻被婉兒和上官赫飛擲出幾塊石頭打在頭上,起了幾個大大的包,痛得眼淚直流,再也不敢發言。***!茅坑裡的臭石頭!以為自己“糞”泳前進的技術好就可以頑抗!但是上官赫飛和自己並肩扔石頭簡直是意外的驚喜,——果然是心有靈犀麼?“好!這個回答我們很滿意!”婉兒拍掉手中的灰塵,雙眼笑眯眯。“小開!先救‘攪屎棍’,對了!他叫小泉!先救小泉吧!”小開開始拉扯光頭手裡的竹竿。“尾上舉五郎躲在哪裡?你們有多少人?巢穴在哪裡?”上官赫飛發問的時機把握得很好,配合審訊的眼神變得冷峻,相當冷峻,冷徹入骨。沒有片刻猶豫,光頭和“攪屎棍”幾乎同時出口。“尾上舉五郎藏在興化!”光頭拉著竹竿,回答得又快又輕鬆。“我們……一共……有一千多……人,分散……在興化的……叢林……中!”“攪屎棍”小泉沒有竹竿,在米田共液體裡掙紮還要說話真艱難啊!“還有呢?”婉兒笑眯眯追問,“還有沒有什麼漏掉的!”眼光瞟一瞟上官赫飛,看看他還有什麼問題。上官赫飛在觀望。“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開大喝。“咕嚕!咕嚕!”小泉已經在冒泡了,“還有我叫……小泉,我是……今年……三月……才加……入的……”看來這個小泉已經把知道的都說了,而且實在找不到可交待的了!“我!我也是今年才加入的!我叫東條!”光頭不甘落後。“他們叫千元、千尋、千找!是三兄弟。”“就這些?”婉兒笑眯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小開聲色俱厲。嘿!這倆人配合還挺好,一個白臉一個黑臉!“沒!沒有……了!”小泉掙紮著交待,“救!……救我!“我真的不知道了!將軍!你問他們三個!他們三個去年就來中國了!他們知道的情況多!”光頭東條大概也沒有可交待的了,唯有揭發同夥“八……哎喲!”倭寇千元剛想張口罵,一塊石頭準確打在他臉上,準確地說是腮幫上。這塊石頭打得又狠又準,他頓時鮮血長流,——更正!應該是“汙”血長流,因為夾雜著許多米田共;他同時吐出幾顆牙來,——聲明!是狗牙,因為狗嘴裡隻能吐狗牙。他緊緊閉上了臭嘴!“打得好!”婉兒熱烈鼓掌,“將軍!你打得真準!”笑眯眯詢問另外兩個驚慌的倭寇,“你們要不要嘗一下?”那兩名倭寇不敢作聲,唯有向光頭怒目而視。“救!救……我!”小泉漸漸沉下去。時候差不多了!上官赫飛和婉兒交換了眼神,婉兒揮手,“來人啊!”跑進幾名持竹竿的軍士。糞坑裡的人眼睛全都放了光!“把這個拉起來!這個也拉起來!”婉兒指點著攪屎棍小泉和光頭東條,,“至於這三個……”她笑咪咪望著三個期盼地望著她的臭石頭,“這三兄弟喜歡遊泳,就讓他們在這裡遊個夠!”她突然又想起什麼,“還有,可以用竹竿把他們往下壓一壓,把他們訓練得更好!”軍士詢問上官赫飛:“將軍?”上官赫飛點點頭,吩咐小開:“拉起來連夜審問!”婉兒和上官赫飛施施然走出帳篷。“救命啊!”“我們是倭寇!”“我們的營地在興化!”“我什麼都說!”身後傳來一陣亂叫。婉兒和上官赫飛相視片刻,哈哈大笑起來!當當當當!傳來四更鼓聲。四更!竟然這麼遲了!該死的倭寇又耽誤本姑娘的好夢!剛才聚精會神對付倭寇還沒有睡意,這會兒事情辦完一想起好夢,婉兒頓時覺得昏昏沉沉,舉步維艱,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小虎!”上官赫飛在耳旁叫她。“什麼?”婉兒驟然清醒,發現自己正靠在他身上,原來剛才竟邊走邊靠在他身上睡著了!她趕緊直起身子。感覺臉有一點紅!“你去睡吧!”上官赫飛的語氣裡充滿憐惜。“好啊!好——啊!”最後兩個字漸漸低下去,上官赫飛低頭一看,嘿!又靠在他胳膊上睡著了!真是個孩子!——不過幸好有這個孩子,否則哪裡能探到這麼多倭寇的消息!他忽然發覺自己喜歡這個“孩子”。這幾天,有了這個可愛的“孩子”,他的嚴肅的,深潭一般的生活添了多少樂趣!他甚至找回遺忘已久的笑容……——隻是他沒發覺這個可愛的“孩子”,原來不是一個“孩子”。怎樣回到床上的,婉兒不知道。她隻知道迷迷糊糊中上官赫飛把她扶上了床,並細心給她蓋上了被子。然後她就沉沉墜入夢鄉,一覺睡到大天亮。婉兒醒來的時候,的確已經是大天亮,因為太陽已經曬到了她的屁股。她睜開眼就看見牆上掛著一幅地圖,上官赫飛正在地圖前忙碌地畫圈,標字,身上穿的還是昨晚的衣服。“將軍!”她下床走到他身後。“小虎!你醒了!”上官赫飛轉過頭來,深邃明亮的眼睛布滿血絲。“你一夜沒睡?”婉兒忽然覺得心頭有什麼東西微微顫動。“小虎!”上官赫飛的聲音有些異樣。婉兒迎上他深邃的眼睛,那雙凝望她的眼睛裡燃燒著奇怪的激情。“小虎!”上官赫飛突然一把抱住她:“你真是我的福星!謝謝你!”空白!空白!片刻的空白後,她猛然間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危險的環境,她正貼在一個寬闊的胸膛上,一雙堅實有力的手臂緊緊環繞著她,逼人的熱力透過她的衣衫一陣陣傳了過來。她的意識飛上九霄雲外,在雲層上遊蕩,她無法思考無法判斷。她仿佛聽到他在說些什麼,可是她一個字也聽不清,她貼在上官赫飛胸前,隻聽見那強有力的心跳,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