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時,竹子不是個很喜歡參與社團活動的女孩,但她卻是個主動的女孩。在張菁之前她有個男朋友,卻是個強橫的主,不僅會瞞著竹子同彆的女孩出外吃飯玩樂,而且會對竹子撒氣不理她。竹子同前男友在一起時,會有很多時間不開心,但前男友卻時不時會想一些花樣來哄竹子,把她逗弄得喜笑顏開,因此長久以來兩人即使磕磕絆絆,卻也總是會達成和解。大二結束升大三的暑假前,竹子一整天找不到前男友,在食堂吃飯時,她卻看到前男友同他專業的一個師妹在一起。竹子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去理論,前男友卻輕描淡寫說:“我跟朋友一起吃飯,有什麼關係?”“這是簡單的吃飯嗎?是簡單的朋友嗎?”竹子生氣地想你彆當我是瞎子,我明明看見你們不僅拉手,而且神態親昵的。當晚竹子沒收到前男友的道歉,她抱著被子鬱悶了一夜。隔天正好張菁給她發短信,竹子便說:“今晚我們一同自修吧。”“嗯。”張菁說。其時,竹子所在的大學男女比例七比一,竹子相貌算是出類拔萃的。六點時,張菁如約來了自修教室,竹子的同學識趣換了個位子,張菁在竹子身邊剛坐下,竹子便對他說:“我們出去逛逛吧。”這是期末考試進行到一半的時候,六月中旬的樣子,傍晚時雖然悶但卻有微風,竹子領著張菁從大樓後麵繞到花壇區,心想著也許張菁正在同師妹吃飯,心裡一陣不平。她隨便同張菁說了兩句,突然對張菁說:“我們休息會兒吧。”“嗯。”張菁也算是長得不錯,美中不足的是身高有點不夠,隻超過竹子小半個頭,不過在這時卻給了竹子方便。竹子伸手從背後抱住張菁,覺得他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不像香水。“你身上好香啊。”她說。張菁的身體很僵硬,表現也不自然,該是以前沒給女孩子抱過,所以他才會有這樣的表現。竹子輕輕親吻他的後頸,張菁的後頸變得有點兒濕潤,竹子相信張菁一定感覺很舒服。她又把嘴唇貼到張菁的耳垂上,順著軟軟的耳廓向上挪,朝耳孔裡吹去。張菁的身體顫抖了起來。竹子始終沒繞到張菁麵前,她等著張菁轉身。張菁沒動作,竹子又抱得更緊了些。“不吻我嗎?你現在不吻,以後就沒機會了。”張菁沉默地沒做回應。大三這年不到一半,竹子便同前男友分手了。她頻繁約張菁吃飯,張菁也總是邀請竹子一同自習,竹子以為張菁明白她的心思,於是等著張菁說話。張菁卻一直沒表示。大四了,兩人找工作都忙,漸漸淡定下來。到了畢業後,竹子在C.B.照明覓到份工作,而張菁的父母托朋友給他在上海找到份不錯的工作,張菁於是離開北京。竹子眼看著也許再也不能見到張菁了,便在畢業典禮前一個星期時給張菁發了條短信:“以前我很喜歡你,但你卻沒表示,現在我們畢業了,希望各自能有好的前程。”張菁沒回這條短信。之後竹子留在北京,張菁到了上海,但經過陰差陽錯的一係列事情,兩人最終還是在了一起直到現在。但仍然是竹子主動,張菁被動。竹子呆看前方,張菁沒變,事事被動因人而異,而她自己也沒變,依舊是凡事努力主動爭取。或許張菁原本就不是竹子的水,竹子也不是張菁的魚。竹子沒再說什麼,抓起包就走。雖然之後複合了,但貓貓的心裡總有這道坎在,因此在覺得沮喪時,很不能避免地想到了當時的事情。她的手微微酸楚。每當有傷心的事,竹子的手背總會酸楚,比注射了青黴素針嚴重多倍,竹子沒把這由敏感體質引發的不適告訴任何人,手酸折磨得她想哭,但她硬是撐著沒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