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時分,唐越萌正在努力的吃著山珍海味,這種鮑魚潤唇、魚翅漱口的**生活估計一輩子也就穿個這麼一回,尤其是最近她為了給女主改名字的事情和係統大人有些小過節,係統大人萬一睚眥必報,沒準下回她就穿到吃飯全部靠撿、喝水全部靠天、交通全部靠走、通訊完全靠喊、那啥完全靠手的原始生活,趁這個機會還是能多吃一口是一口吧。龍祥宮的管事太監趙公公很沒眼力勁的闖了進來,“奉天承運,皇帝口諭,請玉妃娘娘接旨。”唐越萌努力咽下一口酥蓉糕,喝了口水,儀態萬千的起身下跪,“臣妾接旨。”“今有玉溪宮宮女吟霜人品端正、容貌出眾,特封為玉妃的義妹,賜名玉吟霜,賜予七王爺為側妃,欽此,玉妃娘娘,請接旨吧,”趙公公笑眯眯的看著唐越萌,“老奴恭喜玉妃娘娘,賀喜玉吟霜姑娘,從此之後大富大貴不可限量。”唐越萌無視吟霜那張突然變得慘白的臉、緊咬的雙唇,臉上驚喜萬狀,“本宮的義妹?趙公公,本宮謝皇上聖恩。”後退一步握住吟霜的手,激動的說道:“吟霜,快點謝恩,以後你就是本宮的妹妹,嫁入七王爺府中也算是半個女主人了,有皇上和本宮在,沒人敢欺負你。”心中卻暗自腹誹,呀呀呸的,老娘什麼時候有這麼個不知廉恥、忘恩負義的白蓮花妹妹,皇帝你個渣為了你的老相好,淨往玉家塞些風馬牛不相乾的渣人。趙公公嗬嗬一笑,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可以討好玉妃,他還不揀好聽的說,“玉妃娘娘,聽說是七王爺親自求得皇上,說是對吟霜姑娘一見如故,皇上二話不說,當即恩準。”吟霜心都碎了,苦笑一下心如刀割,她終於明白一件事情,什麼山盟海誓,什麼白首不相離,一切都比不上他的江山重要,自古君王無情,自己為了他背棄對自己一直很好的小姐和玉家,看著小姐為了自己的終身和幸福殫精竭慮,忽然覺得自己即使萬死也難辭其咎。吟霜突然之間跪在唐越萌的麵前,狠狠磕著頭,“娘娘,奴婢不舍得娘娘。”唐越萌見此時的吟霜和平日的冷靜自持完全不一樣,心中暗道,白蓮花莫不是良心發現,早乾嘛去了,若不是發現渣男的真麵目,現在也不會懺悔,你放心吧,老娘向來是個助人為樂的好反派,你的願望我會幫你實現的。臉上卻顯出一副安慰又舍不得的表情,“吟霜,本宮也舍不得你,隻是這是個好去處,七王爺答應本宮以後會對你很好,本宮也就心安了。”吟霜知道這是小姐為自己做了最好的安排,玉妃的義妹、七王爺的側妃,對於大多數女人來說都是個極好的歸宿,是自己的小姐念著主仆情深,費儘心力為自己安排,她心中感動,勉強笑了笑,“奴婢但聽娘娘的安排,奴婢感激娘娘不儘。”趙公公見唐越萌真情流露,知道自己還是彆杵在這裡礙眼,“玉妃娘娘,老奴告退,今晚皇上擺駕玉溪宮,請玉妃娘娘接駕。”唐越萌示意小敏子拿出一包銀子給到趙公公,趙公公笑著接過來告辭而去。唐越萌拉住吟霜的手,將她從地上拉起來,傷感的說道:“吟霜,這麼多年你我在這個宮裡相依為命,如今你有個好去處,我也就放心了。”“娘娘,吟霜一輩子不忘您的恩德。”“下個月是太後的忌辰,等過了這個時間,本宮為你準備豐厚的嫁妝,將你風風光光的嫁到七王府。”晚上天元帝來到玉溪宮,唐越萌盛裝打扮一番帶著吟霜在門口夾道接駕,天元帝的目光越過唐越萌,落在了吟霜的身上,趙公公回去稟告的時候,他問過吟霜的反應,聽到趙公公告知吟霜跪地謝恩的時候,天元帝的心一陣酸楚,這是吟霜為了自己委曲求全、強顏歡笑。似乎心有感應一般,吟霜的頭抬起,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痛苦的看著天元帝,帶著幽怨帶著哀傷帶著不舍帶著憂愁,天元帝的心頓時碎成了渣渣。唐越萌在這兩人強大的哀怨氣場下冷的打了幾個哆嗦,心中知道這兩貨肯定又在搞瓊瑤奶奶那一套,她存了心的要棒打鴛鴦,抬起精致的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天元帝,唇邊一個梨渦若隱若現,“臣妾恭迎皇上,臣妾感激皇上。”天元帝有些愣怔,今晚的唐越萌打扮頗為活潑俏麗,一身粉色的長裙襯得她猶如桃花盛開般天姿國色,一雙水漾的眸子說不儘的光彩照人,天元帝在知道七王爺的心意時候,曾經疑惑過這是否是玉家的陰謀,拉攏七王爺。隻是後來想到七王爺是自己心腹,絕不會為了一個女子背棄自己,又想到吟霜是自己心愛之人,如何會幫助玉家對付自己,才消除疑心,如今見到唐越萌歡喜的摸樣,登時將剛才那些個心思和憂愁點點散儘,上前扶起唐越萌,曖昧的問道:“那愛妃如何感謝朕?”唐越萌輕哼一聲,跺著腳撒著嬌,“皇上好壞,人家不依你。”櫻唇輕咬,眼波流轉,欲語還休,說不儘的魅惑和嬌羞,天元帝隻覺得心神一蕩,喉頭發緊,嗬嗬一笑,俯身抱住唐越萌就向寢宮走去,自然又是一番濃情蜜意、昏天黑地。吟霜怔怔的在外麵看著映照在紗窗上兩人糾纏的身體,聽著屋內天元帝隱約傳出的綿綿情話和靡靡之聲,隻覺得心中一片恍惚,欲哭無淚,好在此時唐越萌正在忙著用儘十八般武藝欺負天元帝,否則她一定冷冷吐出一句,渣男嘛,誰用誰知道,美色當前誰還記得你,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下個月就是太後的忌辰,皇帝事母至孝,向來孝道感動天下,按照往年的規矩,皇帝會在太後的宮中齋戒十日,皇後會帶著各宮的妃嬪在宮中佛殿念佛,為太後禱告。這個時候,唐越萌病了,整日裡咳嗽不停躺在床上養病,天元帝和皇後也來看過她好幾次,命令禦醫好好診斷,其餘宮裡幾位世家出身的妃嬪也明裡暗裡的都來探望,送了好些補藥。這一日換做李太醫前來為唐越萌診脈,周圍人退下隻留小敏子伺候一旁,唐越萌從懷裡拿出玉扳指戴在手上,李太醫神色未變,隻是淡淡說了一句:“參見少主。”唐越萌心中讚了一聲,這老頭子果真是深藏不漏,她也點點頭,輕身問道:“本宮的身體可要緊?”李太醫麵不改色的答道:“這個看少主的意思,臣的藥效就持續幾天。”唐越萌老臉微紅,這老家夥一眼看出本宮裝病啊,“本宮想要一味藥,無色無味,可以混入胭脂或者口脂中,讓人情動而又不會讓人發覺,事後也查看不出,可有?”李太醫麵無表情,“臣獨門研究的合歡散,無色無味,藥效過後沒人查的出,一定可以讓人儘興,尤其是讓使用的人儘興。”唐越萌點點頭,這老家夥太上路了,心中對玉淩空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這個哥哥真厲害,訓練的心腹和他仿佛一個套路出來的,悶騷腹黑又狠毒,太合自己的胃口了。太後的忌辰到了,天元帝也住到太後以前的寢宮開始了齋戒,雖說在齋戒,但是卻依舊阻擋不了後宮妃嬪的爭寵之心,妃嬪們雖然跟著皇後在佛堂念經祈禱,但無奈身在曹營心在漢,依舊紛紛差遣自己的心腹為皇帝送去各類補品,這些補品潮水似的湧向太後寢宮。天元帝煩不勝煩,統統吩咐扔掉,於是這些補品倒是便宜了李公公和趙公公,幾天就補得紅光滿麵,恨不得太後的忌辰持續個一年幾個月。唐越萌當然也不例外,這種貼心的工作自然是交給自己的心腹吟霜去做,“吟霜,本宮一會要去佛堂念經為太後禱告,你去將本宮剛剛燉好的參湯為皇上送去,你今天怎麼臉色蒼白?可是身體不舒服?”“回稟娘娘,吟霜沒事,吟霜這就送去。”“吟霜,看你神色憔悴,當心衝撞了聖駕,去將本宮的口脂拿出來塗點,送好之後回來好好休息,不用去佛堂服侍本宮了。”唐越萌關心的問道。“謝娘娘。”太後寢宮天元帝正在齋戒,李公公進來傳話,“啟稟皇上,玉溪宮玉妃娘娘差遣宮女吟霜為皇上送來參湯,可是打發了去。”天元帝眉頭微皺,猶豫一會,心中微歎一聲,“算了,讓她進來吧,你們都退下,沒有朕的旨意,不許進來。”李公公詫異的出去,皇上竟是對玉溪宮的宮女也如此上心,可見玉妃當真是寵冠後宮。吟霜俏生生的進來,還未行禮就被天元帝一把摟在懷裡,“吟霜,朕委屈你了。”吟霜倚在心上人的懷裡,隻覺得所有的委屈全部煙消雲外,心裡眼裡都隻有眼前的這個男人,語調有些哽咽,“吟霜不委屈,為了皇上,吟霜願意。”天元帝緊緊摟住吟霜,眼前的這個女子蘭心慧質,深深牽動著天元帝的心,“吟霜,你瘦了。”吟霜幽幽說道:“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天元帝隻覺得心思有些恍惚,望著懷裡的人兒,肌膚如玉,唇如塗朱,不自覺的深吻下去,唇舌糾纏良久,忽又想起這裡是太後忌辰齋戒的地方,吟霜被自己賜予七弟,正欲推開她,又舍不得,怔怔望去,越發覺得眼中的佳人眼眸如水,充滿誘/惑,不覺情動,胯/下之物已然堅/挺,噴薄欲出。天元帝的冷靜自持已經拋到九霄雲外,眼裡心裡隻有這個讓自己念念不忘的女子,他忘乎所以的吻著吟霜的柔唇,緩緩蔓延到耳垂鎖骨,雙手伸到吟霜的懷裡,揉/捏那裡的柔軟。吟霜呻/吟一聲,用力推著天元帝,“皇上,不要,今日是太後的忌辰。”天元帝的理智已經蕩然無存,隻覺得懷裡的佳人欲拒還迎,他隻想發泄自己的火/熱,不管不顧的扯去兩人身上的衣衫,分開佳人的雙腿,縱身挺/入,吟霜初經人事,痛的一聲悶哼,天元帝絲毫沒有憐香惜玉,隻是大力衝/刺,發/泄著心中那股欲/望,兩人顛鸞倒鳳,在太後靈位前成就美事。守候著院外的李公公和其它太監宮女完全呆愣住,映照在窗戶上的糾纏身影、悶哼聲、呻/吟聲、淫/靡聲,隻要是個人都明白靈堂內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李公公張口結舌,良久才想起封鎖消息,不許任何人傳出去,奈何這宮中到處是耳目,這事早就傳到各宮耳目裡。唐越萌正在和皇後以及一群妃嬪念著佛經,忽然見到皇後的宮女匆匆走了進來在皇後耳畔輕聲說了幾句,皇後臉色大變,憤然起身揮揮手示意所有人退下,唐越萌正準備起身離去,皇後已經叫住她,“玉妃留下。”唐越萌站在那裡,滿臉驚異的看著皇後,皇後臉上一種說不出的神色,驚訝、憤怒又帶著幾絲憐憫,“玉妃,本宮聽說剛才皇上在靈堂臨幸了一位宮女。”唐越萌越發驚訝,“臨幸?太後的忌辰?皇上怎會……”“本宮還聽說那名勾引皇上的宮女正是玉溪宮的,你新封的義妹玉吟霜。”唐越萌心裡暗自得意,皇上啊,臣妾為您送的肉還不錯吧,您可要好好品嘗,接下去老娘要演戲了,哎,也沒人給老娘頒個奧斯卡影後獎。唐越萌的臉色刹那慘白,白得像紙,嘴唇哆嗦著,“不…不可能,皇後你騙我,吟霜是我最信任的人,她已經被賜給七王爺做側妃,她不會勾引皇上,她不會,她知道我對皇上的心,她不會…”巨大的悲傷突如其來的擊中五臟六腑,一時之間心痛如殤,唐越萌隻覺得天地間似乎隻餘下自己一人,那種心碎欲死的感覺,難道這就是玉媚兒的執念,嘴裡一陣腥味湧出,唐越萌一口血噴在地上,眼前一黑頹然暈倒在地,臨昏倒前,唐越萌腦海裡反複盤旋著一句話,嚓,假戲真做,這下玩死勞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