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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萌忽然心中有種奇異的感覺,作為一個無情無恥無理取鬨的反派來說,最要不得的就是善良,此時她居然頭腦發熱,想著自己上次告訴太子如何扳倒太師的辦法是不是很無恥?尼瑪她一定是精神錯亂出現幻想了,想著想著便有些昏昏欲睡。“怎麼,後悔了?”夢中似乎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係統大人。唐越萌心中哼唧一聲,“係統大人從哪裡看出我後悔了,我隻是偶爾發發感慨,慕容太師風華絕代文武雙全,本著惺惺相惜的態度,感慨兩句而已。”係統大人冷笑一聲,“女人中,有些是依靠男人而活,有些是自己靠著自己活,有些是踩著男人靠打敗男人而活,如今的你是屬於哪一種?”“稟係統大人,小人是屬於第四種,靠裝扮男人、小心翼翼而活。”唐越萌卑躬屈膝奴顏媚骨的說著。係統大人:“……”迷迷糊糊間,唐越萌覺得一雙微涼的手輕輕的貼在自己額頭上,她猛地張開眼睛,慕容太師坐在自己身旁,烏黑的明眸關切的看著自己,“兆廷,可是身體不適?”唐越萌有些發怔,“嗯?”她腦中有些昏沉,雙唇微啟,莞爾一笑,頓時百媚叢生,“我沒生病,隻是有些疲倦,居然不知不覺睡著了。”“你剛才翻來翻去,嘴裡發著囈語,我怎麼推你都不醒,我以為你生病了。”慕容太師輕描淡寫的說道,臉上卻有些微紅,他淡淡的看著唐越萌,心中卻想到自己剛才準備推醒他的時候,他忽然翻個身抱住自己的胳膊,白皙如玉的臉貼在自己的手上,觸手細膩柔滑,緊閉的雙目,濃密微翹的眼睫,瀲灩的唇,莫名心中一蕩,雙手竟然不自覺的撫上他的臉。唐越萌忽然清醒過來,尼瑪自己在搞毛,睡糊塗了,這會子這副樣子萬一被太師看出女兒身,一萬個腦袋都不夠砍得,她連忙起身整理衣衫,誠惶誠恐的說道:“慕容太師,下官失禮了。”慕容太師見他一副緊張的樣子,依舊是那個翩翩狀元郎,自己剛才究竟是眼花了還是失神了,居然會生出那般心思,自己雖然不好女色,但是還不至於有斷袖之癖,一定是自己中邪了,他微皺眉頭,神色頓時恢複往日的清冷,“兆廷說哪裡話,想必翰林院事務太多,累著了,不如早些回去歇息吧。”唐越萌不知道慕容太師心思轉了幾轉,她一心一意想接近太師,隻有了解這個人才能戰勝他,她望著窗外明月,眼珠一轉,“慕容太師,你看今晚月色甚好,不如你我出去走走,我正好請教太師些問題。”慕容太師微微頷首,“好,我們去李府外的明湖走一走,那裡有一個湖心島,風景不錯,我時常晚上喜歡去哪裡走一走,賞月觀花。”“嗯,晚上賞花有什麼特彆之處?”“帶你去看看,你就知道了。”慕容太師狡黠一笑,唐大律師頓時傻了眼。唐越萌從不知道當朝一品大員,權侵朝野的慕容太師,居然會拉著自己從李府的後院圍牆翻過去,看到唐越萌滿臉看白癡的表情,慕容太師居然清朗一笑,眉目宛然,“怎麼,很吃驚,身後跟著一群趨炎附勢的人,有礙清淨,在太師府,我經常也是這般出去,今日和你一起隻能爬牆,往日我輕輕一縱就能出去。”這貨是什麼意思,老夫聊發少年狂是吧,咳咳,雖然這貨還不是老夫,尼瑪一個當朝太師半夜三更翻牆越屋,到底是不拘小節驚世駭俗還是吃飽了撐的?麵上卻是一副啞然失笑的模樣,“哎呀,原來還是下官影響了太師的發揮,有罪有罪。”兩人相視一笑,慕容太師忍俊不禁,搖頭說道:“走吧。”明湖離李府大概一盞茶的路程。兩人很快便走到湖心島,沿著人工堆砌的青石台階走到島上,唐越萌頓時有些怔住,恍如在夢中,島上風景旖旎,環境清幽,幾株花樹盛開著,空氣中隱約一股似有如無的甜香,頭上明月月華明亮,水中清月月影幽幽,相映成輝。慕容太師挽住她的衣袖,兩人攜手在島上逛了一圈,賞了夜花,聽了鳥鳴,唐越萌有些疲倦,在湖邊找了個平坦的地方,抱膝坐了下來,慕容太師見她如此,衣袖輕拂,隨意在唐越萌身邊坐下,姿態灑脫舉止飄逸,猶如一株臨水而立的青蓮,極清極淡極雅,抬眸一笑,越發顯得風華絕代。唐越萌托腮好奇的打量著慕容太師,臉上居然顯出一些嬌憨,澄淨若水的眸子骨碌碌轉著,說不出的靈動,“慕容太師,這裡你真的經常來嗎?”“是,有些時候因為國事煩悶,就會來這裡散散心。”慕容太師慢條斯理的回答。“太師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有什麼事會讓你煩悶,”唐越萌故意問道,作為一名反派,她向來擅長打開通向彆人內心深處的大宅門,無非八個大字,坑蒙拐騙說謊忽悠。慕容太師警覺的看了她一眼,看到她滿眼興奮和崇敬的模樣看著自己,心中一軟,不知不覺話脫口而出,“我年幼時,家境貧寒,少年從軍,出生入死,以軍功累積做到遊擊將軍,而後皇上登基,天子聖明,晉封我為太師,當要為國儘忠,死而後已。”“既然這樣,那就做到問心無愧即可,又有何煩惱可言?”唐越萌輕聲說道。慕容太師清冷的臉上微微有些動容,“兆廷說的有理,我隻是覺得……”“你可是覺得你向來無私,一心為國,為何朝中官員卻不儘皆如此?”唐越萌接口說道,慕容太師怔了怔,不可察覺的點點頭。唐越萌歎了一聲,“太師,你可知道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道理,你既然不喜歡趨炎附勢之徒,為何不用一些真正能人誌士?我知道你重感情,隻是裙帶關係過多,終究會牽絆國家大事。”慕容太師默默無語,良久說道:“貧賤之交不可忘,當年若不是他們,我早已凍死餓死,又怎麼會有今天?”唐越萌嘴角不易覺察的抽了抽,“報恩有很多種,安穩無憂的生活,用之不竭的財物,何苦害人害己呢。”慕容太師劍眉輕挑,狹長的鳳目靜靜望著唐越萌,“兆廷,言之有理,你會成為國之棟梁的。”此後,兩人久久無語,並肩坐在湖邊,望著天上的明月,此時正值月上中天,透出一抹淡淡的月華,印照在湖麵上,猶如平地起了一層煙霧,兩人被這層煙霧籠罩,朦朦朧朧中猶如謫仙,全然不似這世間之人。“嗖”的一聲,一支利箭閃電般的向著兩人射來,慕容太師眼疾手快,拉住唐越萌往旁邊一閃,左手迅捷伸出,將利箭夾在手指之間,望著前麵逼近的幾名黑衣人,冷冷問道:“你們是誰?”黑衣人卻不答話,手中的劍猶如毒蛇出洞一般向著慕容太師刺了過去,慕容太師見唐越萌往身後一推,“快,躲起來。”說完之後,赤手空拳迎了上去。那幾個人對唐越萌完全不感興趣,隻是對著慕容太師殺將過去,幾個人圍攻他一個,慕容太師久經沙場,對這些人壓根不放在眼裡,從容不迫,與幾個人遊鬥起來,各個擊破。唐越萌靜靜立在一旁,心中暗自猜測難道這幾個人是太子派來的,應該不會,這幾個人雖然出手狠辣武功卻是一般,太子手下的死士不會這般無用,況且太子明白慕容太師武功高強,應該不會做這種愚蠢的事情,看來是朝中有哪個官員和慕容太師有深仇大恨。唐越萌想的出神,淬不及防一名黑衣人被太師一腳踢飛賺上一棵樹後居然向她飛來,唐越萌連忙閃身避開,卻被黑衣人迎麵撞了上來,撲倒在唐越萌的身上,手中刀柄撞在她的左肩,唐越萌頓時痛得暈了過去。慕容太師嚇了一跳,迅速打發了剩下幾名黑衣人,連忙奔過去抱住唐越萌,緊張的問道:“兆廷,你怎麼樣?”見唐越萌緊閉雙目昏迷不醒,心中一驚,他細細打量一番,見唐越萌左肩一大塊血漬,心中又是一驚,不好,兆廷受傷了。慕容太師慣於征伐沙場,這種情況下自然知道如何急救,他從自己衣角處撕扯下一塊布,解開唐越萌的衣衫,正要給她包紮,明亮的月光下,眼前這人肌膚瑩白如雪,猶如羊脂玉般晶瑩剔透,上麵不曾有一絲鮮血,看來未曾受傷。慕容太師舒了一口氣,看來李兆廷沒有受傷,衣服上的血應該是那個黑衣人染上去的,他正要掩上唐越萌的衣衫,忽然發現她的胸前居然纏繞著白布,慕容太師愣了半天,顫抖著手在唐越萌胸前輕拂一下,果真是個女子。駙馬居然是個女子?她女扮男裝究竟意欲何為?是否為了接近自己?這一切是不是太子的陰謀?千百種想法支離破碎的從慕容太師腦中飄忽而過,他頓時覺得心中一陣茫然,連忙收斂心神,一邊幫唐越萌穿上衣衫一邊靜靜思索。駙馬是個女子,這是犯了欺君大罪,若是自己利用這一點,將這個事實添油加醋傳遍朝野,皇上必然龍顏大怒,到時候為了皇家清譽必會遷怒於公主,太子向來疼愛這個妹妹,必定會為公主百般辯護,到時候自己可以指使心腹遍布謠言,太子為了自己能夠取代皇上,故意放女扮男裝的李兆廷考中狀元,並且成為駙馬,就是為了彰顯皇上的昏庸,讓皇上失去民心。思慮良久,慕容太師眼前閃過唐越萌的清俊笑顏,低聲歎口氣,若是自己這般做,她也會死無葬身之地,自己還是要再思量思量。作者有話要說:謝謝童童親的地雷,送上玉哥哥香吻一枚,啵~~最近工作太忙了,碼字太晚,大家的留言錦瑟會慢慢回複,抱歉了,親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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