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越萌麵上做出一副驚奇的模樣,雙目圓睜,心中卻是腹誹,尼瑪還瞞著老娘,老娘早就猜到你這貨和太子兩人狼狽為奸,共同謀劃,上次酒樓中三人密談,二樓的雅座,蚊子都飛不進來,居然搞的太子像是在聽牆角一般,知道得一清二楚,不是這貨密告還能是誰?她心中暗暗鄙視,李兆廷這貨平日裡不顯山不顯水,低調做人,道德仁義禮儀廉恥從小就掛在嘴上,馮素貞和這貨認識這麼多年,這貨整日裡一副世外高潔人士的鳥派頭,揣著一副清高孤傲的範兒,慣於裝逼,尼瑪還不是榮華富貴麵前競折腰,折腰也就算了,還腳踩兩隻船,簡直就是這個人不無恥,無恥起來不是人的典型代表,她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當然了,這年頭誰比誰更無恥,除了腳踩兩隻船,飛快抱大腿這種事她做起來也是遊刃有餘,於是唐大律師麵色微紅,貝齒用力咬唇,轉身擋在太子麵前,憤怒的說道:“殿下,小心,他就是李兆廷,也是慕容太師的得意門生,是他的心腹。”太子嗬嗬一笑,果真臉上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長袖輕拂,將唐越萌毫不避諱的攬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傻瓜,這麼擔心我啊?放心,兆廷是自己人。”唐越萌麵上飛起一抹緋紅,眼波流轉,頓時百媚叢生,嬌嗔地瞪了太子一眼,眼神中卻是滿含深情。腦中響起係統大人一聲歎息,“唐越萌,你還能再無恥點不?”唐越萌麵不改色心不跳,“這算什麼,真小人遠比偽君子可貴,這年頭,人在江湖飄,到此都是刀,不無情無恥無理取鬨腫麼活得下去?拋棄舊人投向新人,在舊情人麵前關心新情人,男人都好這口。”係統大人瞬間無語,真尼瑪給這貨跪了。這是公主從內室裡麵奔了出來,奔到唐越萌麵前緊緊握住她的手,擔心的問道:“素貞,太子哥哥有沒有為難你?”原來她被太子攆到內室,聽不到外麵兩人說些什麼喵,以為太子為難唐越萌,心中擔憂,便不管不顧奔了出來。公主連珠炮般說完,轉身望著太子,“哥哥,素貞是無奈的之舉,這一切都怪那個什麼李兆廷,不是他負心薄幸,素貞也不會走到這一步,要怪就怪他,那個負心漢應該天打雷劈。”唐越萌連連擺手,示意公主看看旁邊,心中卻是想著,公主這性格真是直來直去,不過,老娘喜歡,哈哈。公主見唐越萌不住的給自己使眼色,做手勢,連忙順著她的眼神方向望去,見一紫衣青年立在一旁,豐姿俊雅,清俊的容顏上帶著一抹尷尬,那人見公主怔怔地望著自己,連忙上前深施一禮,“李兆廷見過公主,公主教訓的是。”公主啊了一聲,臉上紅霞飛起,連忙低下頭裝作和唐越萌說話,逃一般的站到她的後麵,她做夢也沒想到那個負心人居然會在這裡出現,不知為何心中卻有些暗爽,反正罵也罵了,自己又沒罵錯。太子嗬嗬一笑,連忙出來打圓場,“兆廷啊,素貞千裡迢迢來找你,你們一定有許多話要說,敏兒,走,哥哥帶你去前廳吃些點心,我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蓮子酥蓉糕。”公主點點頭,低頭牽住太子,兩人轉身離去。唐越萌有些吃驚,太子這是什麼意思,如今自己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他的人,就算現在不是,早晚也是,他怎麼會這麼放心將自己和昔日舊情人放在一起,共居一室?太子為人深沉,城府頗深,這不是這貨的作風,略略思索,心中已經明白,看來這貨對自己的話三分相信七分懷疑,這會子試探自己呢,她敢打賭,此時不知道有多少隻耳朵豎在這間書房周圍。唐越萌冷哼一聲,開始了奧斯卡影後的表演生涯,她微微轉身,清冷的目光看向李兆廷,紅唇微啟,說出的話卻如數九寒天般的冰冷,“李兆廷,給我一個解釋吧。”“什麼解釋?你是想問我當年為何失蹤?為何會娶彆人?”李兆廷黯然的說道,“素貞,對不起,我是有苦衷的。”唐越萌搖搖頭,“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不管是爹爹強逼也好,還是你心甘情願也罷,既然已經如此,這也是事實,因此我對你為何離開,為何會娶彆人沒有半毛錢的興趣,我隻想問,你既然是慕容太師的心腹,為何又要接近太子,我絕對不允許你圖謀不軌。”說完之後,唐越萌歎了一口氣,“兆廷哥哥,你我從小一起長大,雖然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哥哥,對你隻是兄妹之情,但不管怎麼說,你我畢竟有過婚約,所以我聽到你失蹤之後,心裡不安,一切都是爹爹嫌貧愛富,我不想愧疚一生,所以千裡迢迢來京稱找你,可是如今我…我有我喜歡的人,我不許任何人傷害他,即使你,也不可以。”尼瑪快點撇清關係,快點表白自己的真心,門外可是有人聽牆角呢。李兆廷有些默然,他想起小時候素貞就喜歡跟在自己後麵,整日裡兆廷哥哥兆廷哥哥叫個不停,那個時候,她一雙眸子澄澈如水,那裡滿是傾慕和愛戀,自己煩不勝煩,天天埋怨爹爹為何會給自己訂這門親事,定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自己嫌煩的人。他望著唐越萌清冷的眸子,容顏依舊,隻是那雙眸子裡再也沒有往日的依戀和愛慕,隻有漠然和戒備,忽然之間,李兆廷覺得自己似乎失去了什麼東西,看不著摸不到,確實有些心痛的感覺。他輕歎一聲,“素貞,你可是喜歡上太子殿下?”唐越萌既不肯定也不否定,隻是靜靜的看著李兆廷。李兆廷想了想,輕輕說道:“素貞,你可知當日我的爹爹為何會病重死去,李家為何會敗落,我又為何會失蹤,這一切都拜慕容太師所賜。”在李兆廷咬牙切齒聲中,唐越萌終於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當日裡,皇上對慕容太師無比恩寵,年紀輕輕便力排眾議提升他為三公之一的太師,權傾朝野,於是便有許多大臣在禦史的帶領下,彈劾慕容太師任人唯親,縱容心腹,誰曾料到不但沒有扳倒太師,反而引起皇上的勃然大怒,將所有人削去官職,抄家流放,許多官員還被押入大牢,嚴刑逼供。李兆廷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爹爹被押入大牢,慕容太師的兄長身為大理寺卿,濫用刑罰逼供,爹爹承受不住折磨,冤死在獄中,娘親聞得噩耗一病不起,不久也隨著爹爹去了,李家一夕間家破人亡,此仇不報,枉為人子。”唐越萌瞪大眼睛,她一直想不通,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李兆廷天資聰穎學問淵深,就算家境中落,馮家這麼有錢,也不至於這般對待他,送點錢資助他趕考原非難事,難怪馮老爺連忙退親,原來是急於和李家撇清關係,馮素貞處在深閨,自然不知道這等事情,怪責馮老爺嫌貧愛富也是自然的。她長歎一聲,“原來這般,所以你改了名字進京赴考,考中之後就投靠到慕容太師門下,意圖報仇,可是你為何娶了他兄長的義女,縱然是為了報仇,也不應該……”說到這裡,唐大律師說不下去了,這分明是五十步渣渣笑百步渣渣,自己不也是抱住太子大腿,又娶了公主。李兆廷冷哼一聲,“我李兆廷就算要報仇也不會做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是慕容太師的兄長依仗權勢不斷逼婚,他的義女刁蠻任性,見過我一麵之後就胡攪蠻纏死纏爛打,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那我也就順水推舟。”於是唐大律師驚訝了好奇了,不經大腦思考就蹦出一句話,“那你豈不是和仇人之女同房了?”李兆廷頓時麵紅耳赤,瞪大眼睛望著唐越萌許久,方才屛出一句話,“那個,這事豈有強迫之理,我不願意,她又怎能……”下麵的話李兆廷並沒說出,唐越萌卻遐想無限,說自己不舉還是說自己不能人事,反正女人也不能霸王硬上弓,艾瑪,要是換做自己,不知道會不會給他來點春、藥?兩人之間一下子冷場起來,良久,唐越萌做了總結性陳詞,她走到李兆廷麵前,“兆廷哥哥,我知道你報仇心切,我也會幫你的,隻是我想告訴你,無論如何,若是你傷害到殿下,我不會放過你的。”於是在外麵聽了良久牆角,聽到心滿意足的太子終於慢悠悠的晃了進來,看向唐越萌的眼神越發溫柔,和剛才帶著殺氣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貞兒,不許妄加猜測,兆廷是自己人,”然後轉向李兆廷,“兆廷,你先回去吧,明日我有要事和你相商。”“是,微臣告退。”房中隻剩太子和唐越萌,太子歎了口氣,語氣不自覺帶了點寵溺,“你啊,我往日怎麼不知道你居然這麼潑辣?”唐越萌心中哼了一聲,你不知道老娘的地方多了去,她微微嘟起嘴,說不出的嬌俏可愛,“我才沒有。”太子府中姬妾無數,燕瘦環肥,要引起這種貨的注意和喜歡,就要反其道行之,彆人百依百順,她偏要使點小性子,尤其是她現在心中已經有了主意,一個李代桃僵之計,這一切還要太子的配合,這會子抓住機會拍馬屁才是。太子見她燭光下眉目如畫,楚楚動人,不由心神一蕩,上前摟住她,微涼的唇吻著她的耳垂,喃喃說道:“貞兒,你早晚都是我的人,不如今晚就留在這裡。”留你妹,尼瑪這麼容易被得到手,接下去還有個毛線的珍惜,男人這種貨色,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到不如偷不到,得不到總是最好的,賤就一個字。唐大律師何許人也,低垂臻首,濃密細長的眼睫慌亂的眨著,偶爾抬眼羞澀看一眼太子,那種嬌羞欲語、那種脈脈含情,勾的太子心神皆醉,正要吻去,聽到唐越萌輕聲說道:“殿下,如今慕容太師權傾朝野,耳目眾多,太子萬萬不可掉以輕心,若是被人看到素貞留在太子府,會傳到有心人的耳朵裡,也會傳到皇上耳朵裡。”太子一凜,已經知道唐越萌的意思,他點頭輕歎一聲,“素貞說的有道理,我這就派人送你和公主回駙馬府。”唐越萌卻是伸手摟住太子的脖頸,見他微微拉下來,臉頰貼住他的臉,溫潤滑膩的肌膚讓太子心神一蕩,聽到唐越萌在他耳邊輕聲說道:“殿下,貞兒很開心。”他身為太子,有無數女人投懷送抱,明裡暗裡勾引著,卻不知為何,眼前這名女子淡淡的舉止、嬌羞的話語,卻讓他心中一動。唐越萌腦中傳來係統大人涼涼的聲音,“唐大律師,你這勾引的本事越發爐火純青啊。”唐越萌毫不客氣,“英雄難過美人關,這些自高自大的男人就吃這一套,否則,自古以來美人計還有個毛線的市場,無數美女前輩們用事實教育我們,隻有想勾和不想勾的男人,沒有勾不到的男人。”“……”作者有話要說:錦瑟的新文,一如既往的無情無恥無節操,求收藏~~~新文地址錦瑟的專欄,求包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