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皆是朝廷大臣上為國家君王下為黎民百姓蒼生良策便要推廣何必非要分清你我這……稚圭兄你想一想這個奏本怎麼寫鄭朗就當他同意直接發問牧監不能全部裁減畢竟邊疆場所動亂不休朝廷要保留一半以上的牧監於河南河北人口密集水草豐美又不適宜養良馬之地的牧監逐一裁減再說這些牧監本來多為豪強侵占有的有名無實成了國家的累贅不如早點撤銷還能節餘國家開支我也同意減少大半購馬數額改為實物賞賜善鼓勵百姓飼養馬匹不得以任何形式對馬匹征稅鼓勵百姓培育馬種繁衍幼馬改良馬種增加馬匹數量特彆是沿邊地區妙整編騎兵派出專人監督士兵看管戰馬對戰馬進行保護使其不得無故死亡緣邊各路騰出一些地區專門供騎軍駐紮閒時牧馬訓練騎術馬上格鬥之術與射箭不測時隨時備戰也須如此那我們便就此各寫一道奏折葉清臣看著韓琦與鄭朗一唱一和啼笑皆非此行過來詢問沒有想到演變成這種結果你們折騰吧俺不管了崔嫻進去做菜兩人伏在書桌上書寫鄭朗對尹洙說道:師魯你也將你想法寫出來尹洙看著葉清臣韓琦說道:師魯就聽行知的吧呂夷簡病重朝堂必然進行一次新的洗牌此戰又暴露了國家那麼多弊端朝廷不但需要人才還需要有想法的人才小弟要照顧的將書奏寫好崔嫻菜也做好菜肴幾碟清淡的蔬菜還有一盤烤羊肉中間夾著一些香料外麵塗了一層芥末卷著焦黃的油脂香氣襲人韓琦說道:佳肴須得伴美酒鄭朗一樂吩咐仆人拿來家中珍藏的米酒這一回韓琦沒有勸鄭朗喝酒而是與尹洙擠了一個眼色將矛頭對準葉清臣葉清臣歲數更長資曆深可韓琦哪裡在乎這個兩人唇槍舌劍不會兒將葉清臣灌得踉踉蹌蹌落荒而逃跑到客棧裡休息韓琦這才放下酒杯問道:行知你認為對西夏是以戰為主還是以和為主稚圭怎麼想起問這個行知人沒有遠慮必有近憂我知道此時廟堂上諸臣迫於國家財政壓力想與西夏人議和但是真和還是假和一定要分清楚否則西北便無法布局我想……還是要戰不是我朝想不想和的問題隻要西夏人恢複元氣必然還會繼續入侵我朝此言頗得我心希文兄卻不知隻想和啊惜哉鄭朗索性裝作沒有聽到真要問以後對西夏人怎麼辦必戰無疑可是韓琦不是說以後而是在說以前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尹洙告辭韓琦沒有走繼續與鄭朗海吹從國家談到學問又從學問談到軍事崔嫻與江杏兒看著這個酷酷的韓琦很是無言夫妻分彆很久你最少體量一下彆人的心情反過來你今天卻成了主角鄭朗也沒有辦法酒興上來韓琦談到最後吟詩作賦更是沒有離開的打算看了看天色鄭朗隻好說道:稚圭兄天色不早今天不嫌我宅粗陋就在我這裡休息如何好又拉著鄭朗的手談到二更時分才相互休息可不能老呆在渭州他還要率領數千軍隊返回秦州呢第二天鄭朗將他送出渭州來到城外相互停下鄭朗忽然問道:我聽說你上書要求朝廷準許秦鳳路增加刺字鄉兵是啊秦鳳路兵力太過單薄又不能增加禁軍導致國家增加支出原來弓箭手召集多有不便所以我上書此議進一步改編弓箭手拱衛秦鳳路的實力…,稚圭兄你以為我們在西北還能留多久行知聽到什麼風聲我沒有聽到什麼風聲但你可以想啊一旦朝廷與西夏人搭成和議還能不能讓我們破壞祖宗家法總管一路數州軍的軍政財大權不但不久後我要調回京師你與希文等人皆會調回京師還早呢稚圭兄我知道你心中的想法想借著西夏兵敗的時候元氣大傷想辦法將橫山奪下來但是廟堂之上的諸臣你不是不知道的他們多是抱有苟且偷安的想法如今西夏大敗正好雙方一拍即合奪下橫山的時機還沒有到來兩國和議多半早就搭成況且諸寨一直修到沒煙峽中修到蕭關再拿下橫山元昊會不會拚命再次大戰敵寇十有會迎來滅亡的命運可我朝呢稚圭兄彆忘記還有呢鄭朗指了指北方契丹與西夏還沒有交惡能坐視宋朝將西夏殲滅看著北方韓琦色沮戰不起秦鳳路何需這麼多兵力按你所說之法是省其國費然這些鄉兵僅拿著少許的薪酬補貼卻要於臉上刺字耽擱耕種放牧士氣會不會再象以前那樣高昂西夏人當真騎術差了箭術差了武藝差了身體差了之所以軍隊不強正是此故也若體貼隻能將他們編入正規軍隊國家之冗重在冗兵裁減都來不及你還要增兵妥否鄭朗心平氣和地說韓琦固然是私心作祟可也要看不僅是私心一部分也想秦鳳路兵重能有更多的立功機會說不好的是搶戰功好聽的便是一種軍事上的進取精神這種精神在範仲淹身上看不到在龐籍、呂夷簡身上同樣也看不到以和為貴好啊關健你想和人家不想和韓琦這種精神是鄭朗對他最欣賞的地方韓琦嘿然不答未必服也沒有掃鄭朗麵子騎上馬說道:後會有期……朝廷聖旨下來之前鄭朗先接到一封信是王德用寫來的讓鄭朗感到很蒙王德用不是在京城而在河北不知道葛懷敏用了什麼手段居然這麼短的時間將信送到河北還讓王德用搶在朝廷聖旨下達之前將他自己寫的信交到自己手中實際情況與葛懷敏並無半點關係定川寨戰役過後葛懷敏隨軍前行半是犯人半是學生消息傳到後方王氏也是出自名門世家一聽立即察覺到不妙丈夫沒有導致大敗但失職肯定有了而且很笨西夏人調一調軍隊就自動鑽入包圍圈另一邊鄭朗與韓琦這兩個壞東西在戰役還沒有打響之前早就猜到丈夫肯定會上西夏人的當於定川寨中做了準備卻將丈夫當作棋子利用當作猴耍砍腦袋不會仕途堪憂她家與崔家有一些親戚關係但與鄭朗沾不到多少瓜葛丈夫來到涇原路後與此子鬥來鬥去即便自己央請崔嫻多半沒有用於是動用了家中謙客騎快馬到河北求王德用幫助此戰過後朝廷必然派人查問具體的情況讓王德用央請鄭朗少說幾句惡話放葛懷敏一馬中間還發生一些事鄭朗也不知道的當初葛懷敏與鄭朗發生一些隱秘衝突王德用也寫信過來斥責葛懷敏不可以托大自己僅是一個武將鄭朗有可能是將來宋朝最重要的文臣你用什麼與人家爭葛懷敏不聽依然我行我素所以王德用寫了兩封信一封信寫給葛懷敏的再次責備葛懷敏另一封信給鄭朗委婉地求了一下情怎麼辦呢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夫鄭朗笑了笑對王德用家的門人說道:請你轉告王相公我與葛將軍無怨無仇以前是有一些小節真說起來不算什麼我知道怎麼做…,將王德用門人打發走沒幾天朝廷聖旨下達大封立功將士鄭朗再次授爵魏國公是那一國的國公無所謂是一個虛號多用春秋諸國做國公名號但具體到某一個人往往考慮他的家鄉、或者他所在那一州做的事跡最大或者其他一些因素秦魏不要緊春秋時秦魏不算後來還有一些王朝比如三國時的魏國北魏、西魏前秦後秦秦國這些王朝都分彆擁有過西夏之境因此前封秦國公後封魏國公鄭朗還是婉拒後麵的沒有當場拒絕但讓鄭朗迷惑不解問下旨的太監:朝廷何召臣如此之速是呂相公向陛下進諫的呂相公是啊包括讓陛下除授你參知政事都是呂相公的提議鄭朗莫明其妙沉思一下說:我暫時不能回京這樣吧我寫一封奏折進京將情況稟報陛下待到明年諸寨建好之後陛下詔我進京或者詔我去地方供職臣不敢拒絕不能走這些事務委托給其他任何一個人鄭朗都不放心北方那一步棋也沒有下完要走最少到明年三月份才能離開西北拿起筆寫了一份奏折讓太監帶回京城順便說了葛懷敏的情況朝廷也在納悶難道葛懷敏蠢到這種地步鄭朗沒有說壞話也沒有說好話很公正的將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肯定葛懷敏沒有怯戰的想法但也肯定了葛懷敏才能低下不能領兵作戰陛下你還是早一點將曹彬那件盔甲收回去邊關諸將有資格穿戴它的人很多狄青、張亢等人都可以唯獨葛懷敏沒有這資格看著欽差離開四兒高興地跳起來說道:官人你就是參知政事哪四兒你高興太早了崔嫻在邊上說道大娘子為什麼你有沒有想過韓琦為何返回秦州時在我家中留宿城中有驛站有客棧城外有軍營論關係他與尹洙走得比我家官人更親近是為何他看重我家官人四兒是啊他是看中了我家官人兩個看中意思可是不同的四兒聽得有些糊塗那天晚上他與官人談了很多多爭的是戰是和四兒可記前好水川之敗前發生了什麼事大娘子他不會恨範……四兒害怕的捂起嘴巴官人立的功最大可歲數小即便進入朝堂又能做什麼早朝之時有青年官員可他們全部站在後麵的官人往前麵一站彆人不顯眼自己也會感到紮眼睛官人年齡不夠可是韓琦勉強夠了朝廷不久便會與西夏人議和諸緣邊大臣會皆數召回其中功勞最著者也不過是我家官人韓琦範仲淹龐籍功勞都差了些但官人年齡太輕因此辦什麼事假手於人借著諸人的力量將一件件事務落實……這一回你知道韓琦想法了他是想官人以後協助他……對做他的幫手不然他在君子黨中還是很難爭過範仲淹所以那天晚上留宿我家與官人促膝談心相談甚歡原來原來……倒不是害怕他玩心機但範韓之爭再有君子黨與小人黨之爭將來廟堂會鬨成什麼樣子此時官人進入中樞擔任真正的國家副相是好事還是壞事不僅如此你可知道李文貴知道啊讓龐籍請到延州去為此範仲淹還寫信給了官人這一舉更長遠啊四兒崔嫻說完嗬嗬的樂開始內鬥了一個比一個能耐(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四百三十二章 各人心思(下)(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