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張嶷投軍“主公,營門之外,有一青年來投軍,指名道姓說要見主公,還自詡自己乃是大將之才;剛才韓隆和張山二人與之對戰,勉強支撐了十餘個回合就被敗了。”諸葛亮正與法正、張鬆、徐庶商議著下一步的軍情,馬謖匆匆走了進來,作揖稟報道。“哦,對方可有報姓名?”諸葛亮不由起了興趣,開口笑問道。“來人自稱張嶷,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劍術頗為精熟。”馬謖沉聲回道,他和鄧艾昨日剛從梓潼回到雒城,這些時日在梓潼的曆練,讓馬謖看起來成熟了不少。“張嶷?”張鬆和法正都自語一聲,對於這個名字,他們二人顯然都未聽說過。諸葛亮聽到張嶷這個名字,卻是搜刮了好一會腦海中殘存的記憶,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雖然對方的經曆他記不起來,但能夠在腦海中留下名字印記的,無疑都是未來的蜀中大將。“幼常,讓士載帶此人進來。”諸葛亮想了想隨即朗聲說道。不一會,馬謖就一臉不忿的去而複返,說:“主公,張嶷說當年周文王為了請薑子牙出山,親臨渭水河畔,漢高祖為拜韓信為將,駐高台而迎之,吾雖然沒有薑太公之韜略,也沒有韓公之武略,但作為一名先鋒大將,還是綽綽有餘的,今日登門拜訪,難道就不能勞駕楚侯打開中門。親自前來迎接麼?”“好一個狂徒,主公,理應把此人趕出營去。”張鬆聞言,當即跳了起來。法正也是不滿的道:“子喬所言甚是。一介武夫,安敢如此托大,真是豈有此理。”“主公,此人口出狂言,也許真有幾分才識,莫如讓我去見識一下?”徐庶出身江湖,向來喜歡任俠之士,所以他的感官。自是與張鬆法正這樣的世家子弟出身的人不一樣。“二位無需動怒,禮賢下士,不是掛在嘴邊一句口號,而是要發自內心的去做。不管這個張嶷是不是賢士,既然對方有要求,亮不能因為身份,就擺架子不去迎接,若此人是有意試探的話。那吾豈不是錯失良才?”諸葛亮輕搖著手中的羽扇,淡然一笑,邁步便朝外走去。“都住手退下,主公到了。”馬謖前行一步。站在營門口喊了一句。“主公,這人武藝不錯。確實有幾分本事。”諸葛亮剛到,鄧艾就驅身近前。低聲解說道。諸葛亮點了點頭,邁步走到營門口,看了眼身形魁梧的張嶷,一臉傲慢的站在營門外,也不以為意,淡然一笑,作揖道:“在下諸葛亮,壯士來此,不知亮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儘管開口。”張嶷舉目看了眼諸葛亮,心中不由暗忖道:“這楚侯果然與傳言一般,不拘小節,謙恭待士,果真有明主氣象。”“在下張嶷,彆無所求,就是聽聞楚侯禮賢下士,特來一見,今日心願已了,告辭。”張嶷拱手作揖一拜,轉身就要走。“壯士且慢,來者皆是客,若不嫌棄,何不喝盅熱酒再走不遲?”諸葛亮見他要走,驚疑之下,遂開口勸說道。張嶷回身凝視了諸葛亮一眼,思慮了片刻,笑道:“正好某也缺幾個盤纏,要不楚侯一並送上?”“壯士有求,亮自當奉上。”諸葛亮不以為意的一笑,道:“來人,取一百金給這位壯士。”…,“諾!”馬謖遲疑了一下,立即應命而去。諸葛亮現在算是看出來了,張嶷今日此來,必有緣故,既然對方要打啞謎,他自是願意奉陪,他倒要看看,張嶷的葫蘆裡藏著什麼秘密。法正和張鬆幾個,現在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張嶷要麼是來找茬的,要麼就真是有些本事,前來試探的,所以二人這會站在邊上,自是一言不發。“壯士請,酒菜吾已經命人備好。”諸葛亮欠身一讓,給足張嶷麵子和禮遇。麵對營門兩旁,禁衛深嚴的軍士,張嶷倒也坦然,眉頭都沒皺一下,昂首與諸葛亮並排而行,端的是無禮之極了。就連徐庶也看的直搖頭,心中暗想道:“這小子還真是個狂徒,待會要是拿不出什麼真本事,隻怕是這門好進,要出去就真難了。”“來,張壯士,這盅亮先敬你,雖然你我往日不識,但今日一見如故,那也是有緣,正所謂天涯若比鄰,海內存知己,乾了。”諸葛亮朗聲一笑,舉盅一飲而儘道。然而他卻不知道,他那一句天涯若比鄰,海內存知己,卻讓大堂內坐著的徐庶等人,喃喃自語的回味起這句優美的詞句來了。“乾了,謝楚侯。”張嶷雖是武夫,但卻並不是大老粗,諸葛亮那句蹦出來的詩詞,卻同樣讓他神情一震,隻是他卻直接當著聽不懂給無視了。一連三盅熱酒下肚,張嶷也不回敬,抓起案前的鹵肉,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儼然獨自一人在家一般。“好啦,某吃飽了,就此告辭,這金子多謝楚侯了。”張嶷摸了摸肚皮,拎其案上的金袋,邁步就朝大門口走去。鄧艾眼見他要走,正要開口,諸葛亮微微搖了搖頭,笑道:“壯士請,亮就不送了,後會有期。”“汝真放我走?”張嶷吃了數步,見諸葛亮仍然坐在那飲酒,終於有些沉不足氣回頭問道。“亮曾經對天下發布過布告,凡是有一技在身者,前來投靠本侯,隻要本侯能幫得上忙的,都會良才錄用,今日壯士以一柄佩劍,能夠折吾兩名親兵什長,足見壯士武藝不凡。今日壯士選擇離去,隻說明亮做的還不夠好,所以無法讓壯士留下,壯士儘管離去便是。”諸葛亮長身而起。躬身作揖一拜道,這是他最後的真誠,若張嶷要是這樣還不露底細,隻要他敢出雒城一步,那就隻能說明這個張嶷,還真是不識好歹了。“楚侯以國士待我,嶷又豈敢再欺瞞,請容許在下單獨與明公相談。”張嶷這一刻。終於感化,回身作揖一拜。“廳堂之內,皆吾心腹,壯士有何話。儘管道來,無需擔憂。”諸葛亮輕搖著手中羽扇,沉聲回道。“既然如此,那某也就沒什麼顧慮了。”張嶷回了一句,接著道:“某乃巴郡人氏。向來與建寧李恢將軍相善,數日前李恢奉命率軍,前來馳援雒城,但經過某與閻芝相勸。李恢將軍也認為今後的益州之主,非楚侯莫屬。所以我等三人,皆願歸降楚侯。“隻是擔心楚侯不能信任我等。所以某今日特來試探,若楚侯今日在大門口哄某離去,吾等也隻能領軍,拚死與楚侯廝殺,以全忠義之名,但楚侯不但沒有絲毫無禮之處,還這般誠懇待吾,在下實在銘感五內,願歸順楚侯帳下,乾效犬馬之勞。”…,張嶷話說到最後,雙膝跪地,伏首行大起了大禮。“張將軍快快請起,何須如此多禮。”諸葛亮這會也終於舒了口氣,大喜著下階,把張嶷個扶了起來。“來,將軍隨我上座,今日理當開懷暢飲。”諸葛亮與張嶷相視一笑,拉著張嶷就要走上主位入座。“主公,末將向來有一個規定,那就是飲酒不過三盅,剛才末將已經飲過三盅,這酒末將是不能喝了,還請主公莫怪。”張嶷遲疑了下,退後一步,躬身作揖道。“張將軍自律堅毅,不為權威拯,吾豈能怪罪,理應封賞才是,來人再取五百金來。”諸葛亮不由讚賞的點頭道。“主公,如今益州戰火四起,百姓困苦,主公若要賞賜末將,那就請把賞賜的錢財,都賜給百姓吧。”張嶷再次搖頭拒絕道。張嶷的連番拒絕,卻不由讓諸葛亮心中一堵,但也讓大堂內的徐庶等人,卻是對張嶷另眼相看了,眾人都沒有想到,這麼一個青年大漢,竟然不為金錢所動,更不畏懼權勢,就憑這份公心,足以贏得眾人的好感了。“也罷,那就把這六百金,都換成大米,擇日在城中發放,接濟一下城中受難的百姓。”諸葛亮苦笑一聲,現在他是真心發堵,卻還不能發作,現在的他算是真正的體會到了,所謂明君遇到諍臣直諫時那種心中有火發不出的憋悶了。“謝主公結納末將之言,末將還有一請,希望主公允許末將出城,引李恢將軍來投。”張嶷欣慰的作揖道。“準了。”諸葛亮點了點頭道:“給張將軍備馬出城。”“末將告退!”張嶷說罷,轉身而去。望著張嶷離去的背影,諸葛亮不由起身感慨道:“昔日曹孟德破冀州,感慨說河北名士何其如此多也,可惜袁紹不能用,若能用,則吾安敢正眼覷此地哉?”“今日吾方才體會,此言誠不欺吾,今日劉季玉若能夠重用名士賢才,積極進取,以天府之國為根基,何至於獨坐深山,任人欺辱?”“主公所言甚是,當今亂世,豪傑並起,若無進取之心,必然難以持久,縱使今日益州不入主公之手,也會落入曹操之手。”徐庶深以為然的附和道。“主公,李恢將軍引軍而來,困守內城的劉循,必然會趁機反撲,咱們何不將計就計,引誘劉循出城,然後一舉殲滅。”法正這會的心思,卻轉到了破敵之上了,正如他所說,李恢率軍馳援而來,劉循根本不知其已經投降,到時隻要諸葛亮領軍與李恢演一出戲,必然可以引誘劉循上當。“孝直兄此計甚妙,立即傳諭各軍準備,等待李恢一到,立即安計行事,一舉擒下劉循。”諸葛亮思慮之下,欣然讚同道。(求正版訂閱,希望有能力的兄弟,訂閱一個,感激不儘,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