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公主=高危職業(1 / 1)

公主很忙 薄慕顏 3223 字 2個月前

阿沅從靖惠太子的懷裡下來,喊了一聲,“五皇嫂。”太子妃笑容溫柔,“不知道三公主要來呢。”側首一迭聲吩咐,“快去準備三公主愛吃的,金錢果兒、酸梅子,對了,還有酥油泡螺!”顯然是留心過的,對小姑子的口味記得清清楚楚。靖惠太子神色不太好,煩躁道:“先彆弄了!我們在街上遇到了刺客。”“刺客?!”太子妃頓時花容失色,連聲問道:“太子殿下有沒有受傷?”顧不得跟前還有許多人,上前團團轉打量,“殿下……,你還好吧?”“進去再說。”靖惠太子牽著妹妹就往裡走,並沒理會妻子。太子妃的臉上,不免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太子殿下。”姬暮年出聲打斷,恰到好處的化解了這份尷尬,“我先到書房那邊等著殿下。”靖惠太子頭也不回,道了一句,“好,你去,我先把阿沅安置好了。”太子妃見他對自己不管不顧,咬了咬嘴唇,強行浮起一副溫柔關懷之色,追了上去道:“臨時安置客房亂亂的,不如讓三公主去我的屋子吧?太子殿下還要追查刺客,三公主有我陪著,吃什麼、用什麼都不是怠慢的,殿下隻管忙刺客的事就行。”靖惠太子的確急著抓到刺客,妻子的建議不錯,點了點頭,“好。”但還是堅持把阿沅送到太子妃臥房,還安撫道:“讓你嫂嫂陪著你,哥哥去一去就來,天黑之前肯定把你送回宮去,彆擔心啊。”很是溫柔的口氣。太子妃心裡不免有點酸酸的,——都說太子好脾氣,可是真心的好和禮貌客套,自己還是能分辨出來的,他對自己就從沒有如此好過。那邊阿沅乖巧點頭,“太子哥哥去忙吧,我聽話的。”“阿沅最乖。”靖惠太子又溫柔的交待了幾句,方才轉身出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看妻子一眼,仿佛眼裡除了捉拿刺客,再就隻剩下妹妹了。太子妃心裡的酸氣越發重了。要說沁水公主已經占儘了天下好處,皇帝偏心,母親絕色寵妃,哥哥文武雙全,全天下的人都讓著她,難道這樣還不夠?太子又不是她的嫡親哥哥,隔了肚皮的,對她這麼好做什麼?!真是莫名其妙!再想起她弄死皇後的貓兒,害得隆慶公主被皇帝折斷手指不說,還要受罰禁足一百天,對了……,前兒還把周宛宛給折騰的夠嗆,真是越想越來氣!好像和郗家一脈的人八字相克,天生不對盤。偏偏就是這樣,那個傻太子還一門心思疼她、寵她。“五皇嫂?”阿沅看向她,“是不是還在擔心太子哥哥?”太子妃收回心神,“是啊。”勉力笑笑,吩咐人道:“三公主才受了驚嚇,撒一點安神香。”然後又問:“三公主是先喝點安神湯再睡?還是先睡一會兒?”阿沅見她目光不適往外看去,顯見得是惦記著太子,心下了然,於是道:“不用喝了,有白嬤嬤她們服侍便好。”太子妃一則是真惦記著太子那邊,二則樂得清靜,當即應道:“那就不打擾三公主歇息了。”把之前說的什麼“有我陪著三公主”,忘得一乾二淨,嘴上虛客套道:“我在前麵院子,三公主有事隻管讓丫頭過來叫我,千萬不要客氣。”白嬤嬤撇了撇嘴角,沒吱聲兒。阿沅“嗯”了一聲,自顧自的琢磨起今天遇刺的事兒。總覺得哪裡不大對勁,那刺客就在對麵樓上,不至於連太子有沒有上車都看不清,怎麼不等人上車,就一箭射在了車幔上麵?作為刺客也太沒準頭,太蠢了吧。不過還好,大家都是平安無事。正在胡思亂想,門外有人請示道:“公主殿下,太子妃讓人送來了安神湯。”嗯?不是說不用了嗎?阿沅隻當是嫂嫂禮數上客套,點了點頭,白嬤嬤便替她朝外應道:“端進來。”進來一個瘦瘦弱弱的小宮女,低著頭,恭恭敬敬將湯奉上。白嬤嬤接了,端在手裡細細吹了吹,還慣例的用銀針試了一下,才遞過去,“不燙了。”笑了笑,“喝點安神湯,壓一壓也是好的。”阿沅聞到了一股淡淡的人參味兒,約摸還有川芎、菖蒲等物,藥味兒撲鼻,聽得白嬤嬤勸道:“一點點藥,不會很苦的。”,不由一笑,低頭喝了一口。剛咽了一半,忽地覺得有點不對勁兒!“撲”的一聲,阿沅將剩下半口全吐了出來!顧不上眾人驚訝的目光,指著外麵高聲道:“抓住剛才那個丫頭!!”旋即端起旁邊的茶連喝兩大口,吐了,又對著喉嚨一陣深摳,伏在桌上吐個不停。眾人等人都是驚呆了。白嬤慌忙過來幫阿沅捶背,驚道:“公主殿下……?你這是在做什麼?”那邊采薇和青蘅已經跑了出去,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是主子命令不敢違抗,片刻後,追上那已經飛快走到連廊口的小丫頭,將人抓了回來。阿沅沒時間不理會,繼續喝茶,繼續摳,繼續吐,然後喝斥道:“端清水來!傳大夫!!”想起上次芹香的教訓,又厲聲道:“看好,絕不能讓人死了!”一個粉嫩粉嫩的小蘿莉,此刻臉色陰沉、厲聲喝斥,眾人都是愣了愣,不免都回想起來,——沁水公主的脾氣可不太好,最近還是因為被貓兒嚇著,才乖了幾日,瞧眼下這架勢怕是又要發作了。白嬤嬤是沁水公主的乳母,最最親近,一麵幫著她遞水捶背,小心翼翼問道:“公主殿下……”不知不覺之間,連稱呼上都不敢隨意了,“怎麼還要傳大夫?這湯有什麼問題嗎?”什麼問題?湯裡有毒!!——不是所有的毒銀針都能試出來的!剛咽了小半口,便有了胸悶的藥物反應。阿沅怒不可遏,但是下一瞬,才發覺不能說出這個真實答案,試想一個養在深宮的小公主,如何能夠辨毒?她腦子轉得飛快,一聲冷哼,“這個作死的賤*婢,不知道在裡麵放了什麼,方才我分明咬到一粒東西,又臭又腥,說不定就是老鼠屎呢!你們好好看著她,問問是誰指使……”卻是一陣頭暈目眩、胸悶難抑,想是藥力發作了。那安神湯雖然隻咽了一小半口,又被自己摳的嘔了許多,到底不是洗胃,肯定還有一些進了胃裡,毒性正在慢慢擴散!阿沅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生怕後麵亂了,咬牙撐道:“讓人快去前麵請太子哥哥,不……,快叫姬暮年過來!”她的呼吸漸漸困難,視線開始迷糊,“還有……,拿我的腰牌,請父皇出宮接我……”******靖惠太子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帶妹妹出來逛街玩兒,先是遇刺,接著又讓妹妹中了毒!而且,還是在自己的太子府中毒的!“你不是陪著阿沅的嗎?!”靖惠太子氣得雙眼通紅,額頭青筋直跳,要不是他沒有打女人的習慣,早就一巴掌朝太子妃招呼過去了,“當著孤的麵是一套,背著又是另外一套,孤今天才知道,你是如此兩麵三刀的反複小人!!”“太子殿下……”太子妃麵色脹得通紅,想解釋,又沒辦法解釋,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一時慪氣沒理會小公主,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簍子!這個時候,她已經顧及不上太子的怒氣了。滿心想的都是,完了、完了,要是小公主死了,皇帝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雙手合十,對著天空胡亂祈求道:“神天菩薩,觀世音菩薩,千萬保佑三公主平安無事……”靖惠太子怒聲喝道:“給孤滾出去!!”太子妃滿眼含淚,不敢出聲,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靖惠太子這會兒也顧不上和她吵架,隻是緊盯著姬暮年和大夫,連聲問道:“怎麼樣了?怎麼樣?”聲音惶急,“阿沅她……,不會有事吧?”姬暮年一直臉色沉重不言語,皺著眉頭,又細細的切了一回脈,然後朝太子府的大夫說道:“接銀針給我用一用,先得讓公主醒過來,再灌藥,不能這麼一直昏著,不然毒性還會繼續擴散。”可憐那大夫,隻是府中備著診治尋常頭疼腦熱的。且一般都用不著,太子太子妃有病肯定會傳宮裡太醫,他的用處,就是太子府的主子半夜拉個肚子,先瞧著,開個瀉立停什麼的,哪裡見過如此大的陣仗?更何況中毒的還是沁水公主,萬一治不好……大夫想也不想,就把藥箱打開拿了銀針出來,要是有個好歹,都是這位姬公子自己多事找的,不怨自己,嗯嗯……,不怨自己。不過看著姬暮年紮針老練的樣子,也盼著能有效,不然沁水公主有事,不管自己有沒有診治,隻怕都是小命難保。其實以姬暮年此刻的年紀,世家公子的身份,貿貿然給人診治是很招搖的,更何況床上躺著的還是一個燙手山芋。但是,姬暮年不想讓這山芋死了。若是她死了,又怎麼能查出前世的真相和真凶?至於感情……,雖然彼此前世做過夫妻,但還真談不上有感情,至多就是她沒有傳聞的那麼討厭罷了。不過自己也不會貿貿然承擔風險,沁水公主中毒並不深,聽宮人們說,方才她以為吃到了老鼠屎,沒喝多少,又吐了一陣,真是算她走運了!毒是可以解的,用銀針刺激她醒來灌藥,不過是讓毒早點排出來,後遺症會輕一些。否則等宮中太醫過來,時間就有點晚了。“暮年?”靖惠太子的聲音都帶哭腔了,“阿沅她……,沒事吧?”“性命應該無礙。”姬暮年不好把話說滿了,“我先讓她醒來,灌藥排毒,然後等宮中太醫過來診治,不會有太大問題的。”其實前世今生都有一個迷惑,靖惠太子對這個異母妹妹,好的有點過分,就連他的親姐姐隆慶公主,也沒有如此關心過。隆慶公主的脾氣當然不好,但是前世沁水公主的脾氣也很壞,後者唯一的優勢,就是長了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她的母親玉貴妃,可是前大蜀王朝的第一美人,出身又是矜貴非凡,“無雙公主”的豔名傳遍數國,天下皆知。等等,莫非是……?姬暮年最後一枚銀針紮下,飛快看了靖惠太子一眼,繼而收回目光,強行將那個驚世駭俗的猜想壓了下去。可是前世自己查的那些片段,卻不由自主的浮現起來。從小公主懷孕的日子往前推算,在她受孕的時間左右,有一次跟著皇後和嬪妃們去了護國寺,並且出了一點小岔子。雖然當時消息封鎖嚴密,但是經過自己有心打聽,和巨額銀子撒出去,得到了護國寺曾經增調禁衛軍的消息。據說……,是在找人。這時候,阿沅虛弱的睜開了眼,“太子哥哥……”姬暮年看著那一張玉團兒似的小臉,膚光瑩潤、眉目姣妍,即便隻有六歲稚齡,亦看得出是一個絕色美人的胚子。再回想起她前世的驚人美貌,心中猜疑越來越重,腦子裡有了一千個想法,麵上卻連眼睛都沒有多眨一下。******“阿沅……”武帝的聲音在顫抖,眼中閃著要殺人的危險光芒,雙手握拳,關節緊得發白,目不轉睛的看著昏睡過去的小女兒,“怎麼會這樣?”一把抓住太醫的衣襟,“阿沅有事,朕要你們統統陪葬!不,朕滅你們九族!!”“皇上!”大冬天的,太醫愣是急出了一頭冷汗,哆嗦道:“公主沒事,沒事,隻是體虛服了藥,暫時睡過去了。”又道:“多虧今兒姬公子在場,幫著救治及時……”倒不是想替姬暮年表功,而是想轉移一下皇帝的視線。果不其然,武帝一把扔了太醫,朝姬暮年打量道:“你會醫術?”姬暮年回道:“微臣自幼身體比常人虛弱,有胎裡帶出來的餘毒,久病成醫,平時也喜歡翻一翻醫書,今兒也是湊巧為公主殿下診治了。”“很好,朕回頭再賞你。”武帝許諾了一句,然後又問,“到底中了什麼毒?”顧不上對方不是太醫,一連串的問題,“阿沅她現在要不要緊?怎麼會昏睡過去?將來會不會還有影響?”姬暮年從容不迫,一一作答,最後道:“若說影響,隻怕在殘毒徹底清除以前,公主會有些咳嗽的毛病。”語音微頓,“雖說中毒不深,但是公主年紀太小,身體稚嫩,估計要養過這個冬天才會痊愈。”武帝緩緩鬆了一口氣,“好,知道了。”“微臣告退。”姬暮年行了禮,又道:“皇上,公主殿下現在虛弱的很,還是安睡一下比較好,讓貴妃娘娘守在這兒的就好。”潛台詞是,彆在這兒嘀嘀咕咕說話了。這話說得十分不禮貌,但是武帝愛女心切,倒也沒發怒,點了點頭,朝玉貴妃和睿王說道:“你們先在這兒照看阿沅,朕去找太子問問話。”玉貴妃一直坐在旁邊無聲垂淚,睿王應道:“是,恭送父皇。”武帝出了門,一找到靖惠太子,轉眼便是雷霆萬丈的氣象。“蠢貨!”哪怕女兒已經救回命來,武帝仍然怒不可遏,上前便是狠狠一腳,踹的靖惠太子跪在地上,“你身為一國儲君,不說關心江山社稷治國之道,反倒整天四處遊蕩!自己不成器不說,居然還連累了你妹妹!出門在外遇刺客,在你的太子府還能讓阿沅中毒!”郗皇後心疼的看著兒子,不敢出聲。靖惠太子臉色蒼白,囁嚅道:“是兒臣的錯,是兒臣的錯……”“錯?豈止是你一個人的錯!”武帝陰沉沉的,深深的睨了皇後一眼,“郗家的姑娘太不像樣,連孝悌有愛弟妹都沒學會,將來何堪母儀天下?太子妃就不必再做了。”這樣還不算完,補了一句,“賜鴆酒一壺。”郗皇後頓時心頭一跳,麵色慘白。郗家損失一個小姐不要緊,可是皇帝盛怒,廢了太子妃還不夠,還要賜死,——將來肯定不會再從郗家選太子妃了。等自己百年之後,郗家不再是後族,太子和郗家的紐帶也斷了一層,損失簡直可以用慘重來形容!郗皇後再也忍不住了,苦苦哀求,“皇上,太子妃隻是一時糊塗,但並不是她讓人給阿沅下毒的,縱使有錯也……,求皇上饒了她吧。”武帝冷冷一笑,“子不教,父之過。”郗皇後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本能道:“不……”她和皇帝做了四十來年的夫妻,不是最得寵的,卻是最了解皇帝的,情知他這是在威脅自己,若是自己繼續開口求情,不但免不了廢太子妃的死,還會惹得皇帝遷怒她的父親!遷怒郗家!!因而隻能死死咬住牙,雙手顫抖緊握,不讓自己說出任何多餘的話來。武帝又道:“這件事,太子也有過錯……”“太後駕到!”上官太後甚至等不及太監唱完,人就走了進來,先尋著靖惠太子,上前便是用拐杖一頓亂打,“不聽話,不聽話!叫你這麼大了還不聽話,半分不懂事,不說好好的幫你父皇分憂,還帶著妹妹亂跑。”撫著胸口,像是氣得喘不過氣來。郗皇後情知婆婆是來救場的,趕忙上前扶住,一疊聲道:“母後覺得怎樣?是不是心口喘不上氣兒?快快快,快去叫太醫!!”武帝要是看不出母親和妻子是在做戲,就是蠢蛋了,但是孝道當前,總不能自己拆穿母親,更不能為了訓斥兒子不管母親。隻得上前扶了太後坐下,朝兒子喝道:“給朕滾!這會兒不想看到你!”郗皇後急忙給兒子遞眼色,低聲道:“彆惹你父皇生氣,快下去。”隻要過了皇帝盛怒的這個當口,後麵就算再又氣,也消了些,然後兒子再自己罰自己一場,肯定要比現在領罪強得多。靖惠太子神色灰白退了下去。這邊武帝安頓好“氣壞了”的太後,等著太醫診過平安脈,然後領著宮人又去了裡麵,阿沅還是安安靜靜的睡著,小小臉兒閉上雙眼,恬靜可愛。睿王上前輕聲道:“妹妹喝了藥,姬公子說是有安神的成分,且得睡一會兒。”他緊緊的握著拳頭,聲音平緩,眼睛裡卻是寒芒四射。“嗯。”武帝應了一聲,隻是一想到安神藥,就忍不住龍顏大怒!若非太子妃有意疏忽不管女兒,怎麼會讓外人有了可趁之機,莫名其妙端一碗送命的安神湯藥?小郗氏真是死有餘辜!!要不是顧及太子的儲君地位會被影響,皇後和郗家也是難辭其咎!話說今兒這一連串的事,先是刺客故意行次失敗,讓太子等人急急回府,然後利用太子的性子急躁,和小郗氏對女兒的厭惡,這才成功的將這兩人調開,讓送毒藥的丫頭有了可趁之機!這人一定十分了解宮闈內情,……是誰?繆遜已經領著那小侍女去了慎刑司,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但是隱隱的,武帝覺得不會是什麼好結果,甚至……,會是很慘痛的結果。******阿沅醒來以後,因為還要休養排除餘毒,而且如同姬暮年預料的那樣,落下了咳嗽的毛病,所以學堂是暫時不用去了。此刻正在搖頭歎息。公主真是一個高危職業啊!特彆是從前小公主脾氣不好,皇帝偏心,母妃盛寵,哥哥又出色的礙人眼,簡直就是一塊招牌靶子!最近天天在屋裡靜養,時間過得飛快。一抬眼,就能看見窗外飄飄灑灑的雪花,以及忙碌的宮人們,正在為著年根大節忙碌的裝點,整個皇宮內都是披紅掛彩的,到處彌漫著一股喜慶的氣氛。睿王進來探望妹妹,問了日常起居,坐下來,忍不住低聲抱怨,“父皇說是會徹查妹妹中毒的事,可是人去慎刑司,卻一直沒有消息透出來。”頗為惱怒,“還有上次妹妹被貓兒嚇著,父皇也是賜死陳嬤嬤就打住,真是不知……”真是不知,到底在為什麼人遮掩!隻是這樣質疑君父的話,不好說出口罷了。阿沅卻覺得事情不簡單,能讓皇帝爹把謀害自己的人都壓一壓的凶手,隻怕是一條大魚,很大很大,才會讓皇帝爹有如此反常之舉。算算日子,隆慶公主的一百天禁足也到時間了。說不出什麼原因,那種風雨欲來山河傾的感覺,之前暫時被壓下去,此刻又浮了上來,——這幾個月平靜的表象之下,隻怕早已是暗流湧動。阿沅安慰哥哥道:“且等一等,父皇不會讓我白白受委屈的。”睿王忍了忍氣,“也是。”到底有了一絲不滿,“但願吧。”而此刻,被兒子腹誹的武帝正端坐在龍椅之中,一下下敲著桌麵,直到抬頭看見郗皇後輕聲進來,才停下,開口便是,“你換一身便服,跟朕走。”郗皇後被莫名其妙叫來,還在沒回神,又聽皇帝說出如此古怪之語,不免更是迷惑不解,“換便服?皇上這是要帶臣妾去哪兒?”作者有話要說:開殺!!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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