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詩詩和花澤冥對視一眼,走進洞口,那洞口之中的氣息比外麵更強。走上幾步,裡麵的地方比外麵大很多,呈現出一個圓形,似一個小型的操場那麼大,打量看去,兩邊放著的是一個個的鋼鐵籠子,前麵幾個沒有任何東西,後麵三幾個隱隱的看得出每個籠子都關著一個人。“啊……啊……我詛咒,詛咒你們不得好死……”最後麵籠子裡黑乎乎一團,淩厲淒慘的聲音是從那裡發出來的。穆詩詩一步一步上前,後方的人三人立馬發現有人進來了。“你……你是誰?你也是他派來的……滾,滾……”那女子披頭散發,渾身的衣服被血渲染,猶豫時間太長,此時她全身的衣服都已經呈現出黑紫色了。穆詩詩不語,站在那牢籠麵前細細打量著裡麵的女人,看不清具體樣子,隻是那一雙眼睛及其明亮,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她。“鬥氣如此高,這慢室的怨氣太強烈了。”穆詩詩話不搭調的說了一句。“你……是不是張泉派來的,啊……我詛咒你們……”那女子雙手帶著手銬,抓著欄杆齜著牙齒猶如野獸一樣。“切。”麵對那女子的陰狠詛咒,穆詩詩滿不在乎的切了一聲。籠子裡的女子聽到這一聲,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不過隻是眨眼便隱了下去。“倘若詛咒管用,你就不用待在這裡了,張蒙定也不會在這個世上了,詛咒是最愚蠢的,隻不過是達不到想要的,另類發泄而已,心底既然知道罵也不管用何不省這一點力氣呢。”穆詩詩冷淡淡道。花澤冥盯著那籠子內的女人,到沒有什麼好奇的。“詩詩,咱們還是走吧,張蒙他們看到魔獸被獵殺定會返回的。”他覺得在這個密室之內不易和張蒙對上。穆詩詩點了點頭,轉而又看向那女人:”你的鬥氣很強,化作怨氣太可惜了。”那女子抓著欄杆的手指一緊,隱寒的眼眸稍稍褪去了一點點。“你……你不是張蒙的人?”口氣疑問。“那老東西可不配。”穆詩詩冷聲一聲。那女子聞言,手指抓著鐵欄,用力撐著跌坐在地上的身體,艱難的站起身來。“那你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她陰寒的眼眸之中夾在這一絲亮光。“無意中發現了這個洞口,好奇就下來看一看。”穆詩詩說的很隨意。女子抿唇,黑漆漆的臉上讓人看不出情緒:“你……也不是大都學院的學子?”“自然不是。”“不是……”女子低喃一聲。“鬥氣的怨氣是傷不了人的,既然如此憎恨,倒不如將鬥氣護住身子,身體好了才能有力氣逃不是。”這個女人聚集怨氣,真是浪費了那麼高的鬥氣。“逃?不,逃不出去的,逃不出去的……”女子低聲喃喃自語。穆詩詩見此對於這個女人的身份到時很好奇。“你是張蒙以前的戀人,還是老婆?”她疑問。好奇的樣子,讓花澤冥額頭黑線,第一次見她如此八卦的詢問一個人。那女子緩緩抬起頭來,眼中的陰狠已經落下,換之一汪深潭。“我是他師姐……也是這大都學院的院長……”“大都的院長?那你為何被囚禁在這裡?”穆詩詩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心底到有些震驚。“那個畜生……我恨不得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他謀害我夫,搶走我子,霸占了我的身子……我恨,我恨啊……噗……”女子水汪汪的眼睛呈現出一簇火苗,內心的恨意,怒氣,鬥氣混亂的流竄,衝擊著她的內臟,一口鮮血吐出,雙手鬆開鐵欄。失去支撐的雙手,她的身子頓時倒在地上。穆詩詩凝視一眼,原來她的雙腿廢了。“天藍,天藍……”“院長。”旁邊兩個籠子內的男子,見此驚慌的大喊。“你們是她的朋友?”穆詩詩轉頭看向旁邊的兩個披頭散發的男子。“這位姑娘求求你救我表妹出去吧。”左邊的男子衣衫淩亂破爛,渾身傷痕無一處完好。“求求,這位姑娘救救院長……”“大都院長?難道說你是當年轟動一時的大都天才段天藍?”花澤冥猛然想起了什麼,盯著那女子詢問。那女子點頭,眼中的淚水不斷的落下。“十六年前四大工會襲擊大都,都傳言你被大火給燒死了……”段天藍是大都一等的學子,無論是劍士還是鬥氣都是把尖的,記得小時候他還見過她一麵呢。“四大工會……哈哈哈,這些都隻是張蒙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他想要霸占大都,我們所有人都被他騙了。”段天藍瘋狂的大笑,臉上的淚水蜂擁而出。花澤冥皺著眉頭,“難怪當年大都會那麼迅速的換主,”穆詩詩聽了這麼幾句,也能猜到其中的事情,這個女人萬千集於一身,如今卻落得如此下場,被囚禁了十六年,還遭受非人的孽待。難怪會將鬥氣化作怨氣,知道自己出不去了,想要用怨氣來發泄心中的恨。“詩詩。”花澤冥轉頭看向穆詩詩似乎要詢問她如何。穆詩詩思索著,她本是好奇進來的,卻不想會是這麼一番場景,不過,既然張蒙那麼不希望這個女人見天日,她為何不讓他堵上一會呢。“我帶你們出去,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今我在大都,目的便是滅了這個地方,我想知道你們出去後會不會阻止我。”她不會平白的給自己找絆腳石。段天藍聞言一愣,不可思議的看向穆詩詩:“你要毀滅大都?”“對。”“不,不可以,我不準,不準……”段天藍慌亂了。大都是師父多年的心血,不能毀,絕對不能毀。“既然如此,你們就安心待在這裡吧。”穆詩詩聞言聲音冷了下來。既然是絆腳石就沒必要救,也沒必要多說了,大都學院她絕對不會留,那群學子什麼樣子她見過,社會的人渣而已。“走。”冷聲朝著花澤冥道,穆詩詩抬腳朝著洞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