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算個什麼東西,你兒子又算個什麼東西。”陰沉沉的聲音,從她嘴中說出。“你……”段天藍一愣,瞪大眼睛。“看來你隻適合帶在暗沉的密室,這個時代已經不是十六年年前了。”段天藍眼眸浮現一種驚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你……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我的兒子。”“滾。”穆詩詩的耐性被磨光了。“你……我兒子簡直就是瞎了眼,你們的事情我死也不會同意。”段天藍心底人為這個穆詩詩和張天佑一定有什麼,單單是看她昏迷這些時日,天佑難過的樣子她就知道了。隻是,這個女人竟如此的絕情。穆詩詩雙手背後站了起來,目光陰沉的盯著她:“你可知道我是誰?”“你……你不就是穆家莊的人嗎。”穆家長她還是聽說過的。“穆家莊是其次,我乃當年的四王妃這一點應該沒人和你說把。”穆詩詩走上幾步,轉悠到段天藍的身後。段天藍心底震驚:“四……四王妃?”這一點的確沒有人和她說,四王妃,她竟然是皇家之人。“想要在我麵前耍公婆架子,你就算投胎一萬次,都沒有這個可能,找我穆詩詩擺譜,你太高看自己了。”穆詩詩腦袋一垂靠近她的耳朵。段天藍身子登時僵了一下,難道說是吳華騙她?吳華明明說這個女人對天佑有點意思,隻要她開口要晶片,這個女人就絕對能給她。“怎麼,這晶片你還想要嗎?”穆詩詩站直身子。段天藍幾乎是傻了,反映過來連忙搖頭,晶片,如今她那裡還敢要晶片。“十六年前你是高高在上,說出的話語沒人敢反抗,隻是現在,你這種自認為高高在上,傲世的姿態讓人很厭惡,如果你還想在這個世界生活,就要放下姿態。”段天藍心中一悶,看著穆詩詩竟然有些恐意。穆詩詩依舊沉著臉,見她看她,走上前兩步伸手捏住她的臉:“僅此一次,下一次讓我看到這樣的眼光,我會殺了你。”段天藍聽到這樣的話語竟身子一顫,這個女人比她想象的要可怕。“知道怕就好,滾吧。”穆詩詩甩手。段天藍這個女人被關了十六年這種性格依舊沒有改掉,可想而知她那年輕的時候也是張揚跋扈,不將人放在眼中,一個翻版的方素素。年紀大了,脾性磨平了一些,可還是如此的惹人厭。夜風呼呼而過,接近二月的天氣依舊很冷。寒冷的風聲,吹動樹枝發出吱吱的聲音,安靜無比的院子,忽然一道金光閃過。巨型的蟒蛇一瞬小時在院子之中。房間內,穆詩詩睡的很沉,五色蛇盤繞在她的枕頭旁邊。‘啪嗒’一聲,房間內的窗戶似被風吹開。枕頭邊的五色蛇動了動,忽然那白色的小身子一立,便對上一個人的麵孔。五色蛇腦袋一縮,呈現出害怕的狀態。白慕緋眼神幽暗,伸手將那小東西揪了出來,超著身後一扔。“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睡在她身邊,你自己看著辦。”陰沉沉的話語說出,讓地上的五色蛇一個激靈,腦袋點啊點。白慕緋冰冷的視線瞪了一眼五色蛇,轉頭之間,那視線變得柔和落在穆詩詩的小臉之上。五年了,五年都未曾好好的看看她了,他想她,很想很想她。磨蹭著她的臉,腦袋低下吻上她的額頭,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而後便趴在她的窗前,細細的看著她的睡容。假如這一輩都無法和她相見,那麼他會選擇這麼一輩子看著她,守著她。她的一切,他來頂著,所有的仇恨由他來報。五年前的事情,從現在開始由他來接手,她之需要等待著看著結果。靜靜的,他握著她的手指,就這麼緊緊的不放手。天,漸漸的泛起魚皮肚,那人方才不舍的鬆開她的手,又是一吻落在她的眉心,手指在她耳後一點,戀戀不舍的離去。在那金光消失不久,床上的人緩緩醒來,穆詩詩神色有些呆掉,這房間之中的氣息……手指下意識的撫摸著眉心,似乎,她似乎做了一個奇怪的夢,深吸一口氣,房間內熟悉的氣息揮之不去。穆詩詩心中一緊,光著腳從床上下來,將整個房間看了一遍,心中慌慌的,為什麼她又感覺到了他的氣息,難不成她當真思念成疾有了虛幻的嗅覺。是不是太過思念他的氣息了,所以聞到什麼都是他的味道?呆呆的站在房間裡,低頭看著自己手有些失神。“扣扣’門外想起了敲門聲。穆詩詩手指握起來,背在伸手:“進來。”“小姐你怎麼沒穿鞋?”櫻落端著熱水進來疑問。“鍛煉身體。”穆詩詩轉身做回床上,彎腰穿上鞋子,熟悉的氣味環繞在鼻尖。“櫻落,你……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道?”“味道?”櫻落疑問一聲,鼻子到處嗅了半響:“沒有啊,和平時一樣啊,小姐難道聞到什麼氣味了嗎?”“沒有。”穆詩詩心底閃過一抹失落。櫻落不明所以,眉眼之間帶著一絲疑惑。吃了早飯,一行人便準備離去。穆詩詩留下一人接應初二和初三一些人,沒有抓到黑衣人之前,大都的消息還不能外傳。“小姐,要讓初五在這裡等吧,初七想要跟著小姐。”初七很不樂意被丟在這裡。穆詩詩撇他一眼:“你覺得如此有用?”“是,小姐。”初七聞言,老實的點頭。穆詩詩坐車子,歎息一聲,這群家夥,明明知道她說一不二,可偏偏還都要給她叫個勁。偌大的馬車豪華無比,這詞穆詩詩不打算低調了,她要高調的回到北翼皇城,馬車前麵暮雪狼華仰著蹄子,似乎及其高興。“詩詩,你要用暮雪狼華拉車?”花澤冥站在前麵雙眼放光的盯著那高大的魔獸。墓穴狼華比五年前更加霸氣了,就連等級都幾乎都到了超級,用這家夥拉車那絕對能晃瞎眼。“那是自然,該低調的時候低調,該高調的時候自然要高調,那邊是你們的。”穆詩詩掀開車簾露出一個腦袋似笑非笑道。